第12章梃好咱一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邊有一耄耋老太,黑白眼珠已經被攪爛、溷成瞎不嘰一團,像煮泡糟的劣質元霄,像眼下這世道的善惡是非。耄耋老太聽了,説:“我舅爺走以前也這麼説來着。”老頭心裏格登一下,臉上強顏歡笑:“喔?有人要來鎖我了?”
“媽逗你呢。你活一百,媽活一百三。咱都不死。”耄耋老太樂呵呵説着。拿韭菜進了廚房。老頭餘光覺門口有人影,好幾個,都特矮,探頭探腦往屋裏看。
耄耋老太在廚房一邊洗韭菜一邊跟老兒子説着話,這邊沒搭腔。過來看,老兒了,眼神驚恐,像活見鬼。左手摳,雞爪狀強直。嘴臉扭曲,白沫子從嘴角地磚上了。
***樹林深處,一輛汽車開來停下。車門開,四叔下車,直奔大門,理都不理高高的鐵絲網。
他走到鐵門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框上的密碼盒蓋。輸入“5l00u8qwe”喀嗒,鐵門開。四叔進門,隨手鎖上。
門上有一小小銅牌,上寫:“永明生物製劑有限公司試驗基地。”房間裏擺着廣口瓶、試管、燒杯、袋裝生理鹽水、顯微鏡、蒸餾器、培養箱電熱板、攪拌器、菌落計數器、坩堝、杜瓦瓶、切片機、脂器、搖瓶櫃。
撒女正在解剖台做試驗,聽見門開、抬起頭來。四叔一眼發現她胳膊破了,問:“你胳膊怎麼了?”
“不礙事。”
“3…t怎麼了?”撒女拿起旁邊的化驗單説:“呼道併發症失控,而且向泌系蔓延,已經腎衰。6…k排紊亂,持續發情。”四叔接過化驗單看看,問:“701疫苗好了吧?”撒女:“還沒。我這邊兒沒經費了。”
“好辦。錢不是問題。”四叔彎低頭仔細觀看鐵籠子。鐵籠裏,十三頭豬抬起頭望着四叔,目光呆滯。眼眶四周粉紅,有膿分泌物。撒女降低聲音、謹慎地問:“主任,那倆人有消息了麼?”四叔拍拍她肩膀説:“管好你自己的事。”***小鎮街邊草地。魚從夢高裏醒來,收縮還沒停,快像海嘯襲來,一波又一波。魚覺得身上有點不對勁。褲襠永遠濕漉漉的。下身的黏不停地往外分泌,咕嘰咕嘰的,像劣質水龍頭,跑冒滴漏。
魚發現不遠處有一女的在盯着她看。魚朝她招招手,勾勾手指頭。那女中了似的就過來了,魚對人基本不挑,女的、男的、老的、小的,三言兩語,上道就走。她格外珍惜陽間塵世的一切,貪婪索取。
***與此同時,在租來的屋子裏,墩子光着膀子攥着一條肥白活魚,硬的雞巴正發力着那魚的嘴。
他得呼哧呼哧的,渾身大汗珠子。雞巴咕嘰咕嘰狠狠進活魚滑熘熘的眼兒。那魚温順柔弱,可憐地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張着大大的嘴,被墩子這條雞巴着。
這魚是吃草的,嘴裏沒牙。眼下被揪出水、在空氣裏被迫深喉,還被攥得要死,她不得勁啊,喉管發出嘶嘶哀鳴,怪瘮人的。墩子不管魚的死活,只顧瞪着眼珠惡狠狠魚,上氣不接下氣。魚被得尾巴狂甩。墩子鼻孔大開、拼命換氣,可還是缺氧。
大腦缺氧讓這孫子看見了旁的東西。他瞅一大花姑娘跪地上給他口活,一邊口一邊抬眼望着他,眼神哀傷。
長長的黑頭髮亂糟糟,橫七豎八糊臉上,黑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認出來了,是花花。墩子掏出從魚家順的那把schunr刀,照花花臉剁下去,慌亂中雞巴一,了。
眨眼再看,沒有花姑娘,刀子扎進大腿,離雞巴一寸。魚嘴淤滿濁,魚眼爆裂,血絲布滿眼白。墩子滿手滑熘熘,都是魚黏。
呱嘰把魚扔地上,看看院門,息漸漸平定,疼勁上來了,想起花花那大黑眼睛、、死雞、腳趾、玉米,一陣反胃。***副食店後院倉庫深處,非常安靜。好事已經完了,那女的開始穿衣服。魚説:“我餓的。給買倆包子吧。”那女的説:“不好意思,我從不給客人買東西。”魚笑了:“什麼?你以為是我買你賣?”
“當然。”
“我身上只有二十。”
“二十就敢出來玩兒?”魚掏出錢,出了倉庫。***鑄鐵大門上橫跨一條彩虹狀鑄鐵圓弧。兩個男的在上頭提着焊槍焊鑄鐵大字:“大宗養殖場。”墩子在院子裏忙着進料。遠處有人圍觀。
***肚子空了,渾身沒勁,虛汗呼呼往外冒。路人走來。魚上前拉手説:“叔,咱。”路人愣住了,上下打量打量她,問:“貴不貴啊?”
“不貴,給買包子就行。”
“你有病!”魚腿腳發軟,站不住了,她坐在馬路邊,説:“我真餓。我想吃包子。”路人走開,又猶豫。天上掉下來一腦殘大姑娘,這便宜幹嗎不佔?他跑着給買了包子。魚奪過來狼虎嚥,越吃越餓。路人盯着看。半斤包子一掃而光,魚昏昏睡。路人拉起她説:“走吧,該練活了。”魚跟着走,腿腳沉重,拖着鞋子,趿拉趿拉。她想打起神來享受,可是腦袋發沉、睜不開眼睛。這丫頭渾身高熱,臉蛋奇紅,楊柳青年畫專用品紅,特怯那種。***鐵皮屋裏。路人攥一大糖葫蘆魚。魚臉上似笑非笑,心裏正美。下邊水橫,不堪入目。嘴吐着大紅果咕嘰咕嘰。魚被得小腳冰涼,説:“唉喲,不敗火呀。”路人問:“那怎麼才敗火?”
“來吧。玩我。我。來死我。”路人亮出雞巴,開始惡狠狠魚。魚想起今天危險,趕緊説:“別裏頭啊。”路人:“不裏頭?外頭?跟中國足球似的?那有什麼勁呀?”***物換星移。魚在這鎮上到處遊蕩,亂、吃包子、睡路邊,一直苟活。戴口罩的你以為都為防冒?未必。這天,魚又勾搭上一男的,戴一口罩,直勾勾盯着她:“你好麼?”魚回答説:“不那麼忒好。水,沒人,難受死了,我喜歡被。”口罩男把她按在鐵板屋後牆上摳她。魚説:“你快摳死我了。”魚越這麼説,口罩男越來勁。
魚趴在他肩膀上,貪婪地聞着陌生男人身上的香。魚説:“我想要人玩我的騷,喜歡讓人用手指摳我的大肥。摳到裏血才舒服。玩我的吧。用手摳死我,用大雞巴捅爛我。”口罩男説:“你是個欠的騷。”魚説:“對,我是個大騷貨。”口罩男傻乎乎滿足了魚。把手拿上來,驚得睜圓了眼睛。他頭一次遇到這麼的。他手指、手背、手心、手腕上有這麼多愛,而且又濃又稠,腥香撲鼻。高後,魚問:“我好了,現在你想怎麼?”口罩男説:“用腳。”魚了鞋襪,拿光腳摩擦他沉重的雞巴。那條雞巴最後把熱她腳上。口罩男翻着白眼狠命捯氣兒,像終結者ii審判裏等待涅磐的辛普森。事畢,他摸捻魚充血的頭,魚很享受,有戰慄的覺。口罩男説:“我要你剛才穿的襪子。”魚給了他。他進口罩裏,走了,魚渾身半點兒勁都沒有。她像是被空了一切的靠牆站的豬。她順牆往下出熘,轉眼坐到地上了,她知道,她的病越來越厲害了,墩子走來,對魚説:“姐,跟我回。”
“我不。”
“咱那兒地方寬敞。”
“幹嗎?聽你叨嘮我?”
“成啦,那麼大人還記仇?那天我不該説那些。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墩子伸出手,硬把魚拽起來,兩人一邊熘達一邊聊天。
“姐,跟我説説你最想幹什麼?”
“開個包子鋪,永遠有包子吃。”
“好,我僱人天天給你包雞包子。”
“嗯?那能好吃麼?”
“你彆着急啊。我再養點兒肥豬、種點兒大葱,前店後場,產銷一條龍,你吃不了的咱還能賣錢。”
“説好了我可什麼都不管啊,我就管吃。”
“嗯,我幹嗎你也別管。拉鈎。”神不知鬼不覺,夜午小鎮下起雨,濕淋淋的街面反着街燈幽暗的光。魚趿拉趿拉跟着墩子走向黑暗。***密室。四叔從後頭把雞巴進她眼兒,同時揪住她的頭髮,像攥着繮繩。每次往前衝撞,都往回扯繮繩,強迫她股靠近、好得更深。四叔一邊她眼兒一邊她股蛋,像騎馬馬股。魚媽悄悄呻哀嘆。
***墩子進了飼料、墊料、水槽、石灰、種苗,每天投料、喂水、揀蛋,少年老成,目光憂鬱。寬敞荒涼的大院子有了能幹的新主人。他時不時一隻母雞,或母豬。佳麗們被丫調教得乖乖的,一個個低眉順眼,低聲下氣。
墩子隔三差五挑一女伴帶進屋裏,其它嬪妃眼巴巴站豬圈裏凝望屋子窗户,支稜着大耳朵聆聽屋子裏飄出來的細微聲響。墩子這孫子出息了,無比惡,無比快活。丫已經完全成人,經濟上自給自足,私生活豐富多彩。
墩子的事魚不管,她開心的是包子店開張了,就在養殖場邊上,匾額上寫着大大的“魚包子鋪”生意紅火。
慕名來吃的排起隊,吃完都意猶未盡、追過來問道:“我説,魚餡跟哪兒呢?”夥計一遍遍跟他們解釋:“不好意思,趕巧我們老闆娘叫魚。”夜了,吃客散盡,上板關門。墩子問魚:“你不想家麼?”魚回答説:“不想。”
“為什麼不想?”
“沒為什麼。你想家?”
“不。我想要自由。現在沒人管我、沒人招我、沒人煩我,好。”
“咱一樣,”
“你在家誰招你?”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想知道。”
“知道了又怎樣?好奇能害死你。有些事知道了反而麻煩。”***温飽有了保證,魚癮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