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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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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其事地嘆了口氣,一臉憂鬱地説:“還能用什麼換?我通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那個錦囊了,我也不瞞你,我是把錦囊拿去跟後門那個叫賣蓮藕的大嬸換的。她以為我要買蓮藕,其實我要的是墊在下頭的荷葉,所以我説是騙來的也沒錯,只不過將錯就錯,那大嬸也被我騙得高興的。”她一副很憂鬱、很憂鬱的樣子,還長欽短嘆的,行刀心窩一緊,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

“對不起,誤會你了。”見她頭低得更低,肩頭微微聳動着,料想是哭了,他更加手忙腳亂,一雙大手簡直不知該往哪裏擺才好?

“呃,別哭了,你…你下回要帽子、要東西跟我説就行了,何必把身上的私物換給人家呢?”她低着頭扮鬼臉,聲音卻愈發可憐“我是什麼東西?怎麼敢跟主子要東西呢?我知道我的身分…錦囊換了就算了,雖然那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他不由得大為焦急,就要差人去找回來。

金兔愣了一愣,他要追回錦囊?那怎麼行?這樣一來她就被拆穿餡兒啦!

“不用了,那個大嬸已經走遠了,”她死拖活拖地拉住他,哀求道:“不要緊的,我也很喜歡這頂帽子,這是我自個兒編的,你説好看不好看?”

“好看,可是你的錦囊…”他為她捨不得。

她有些動,抬頭仰視着他“侯爺,你捨不得我的捨不得嗎?”這話聽來拗口,卻是形容得再真切不過,行刀臉龐倏然紅了,顧左右而言他的輕咳了咳“你怕熱嗎?否則為什麼要戴頂荷葉帽?”她點點頭“我是有一點點怕熱,可是我更怕大太陽,每回被大太陽曬久了,我就手足無措、心亂如麻,頭暈暈、腳虛虛,尤其跟你站在一起曬的時候,籲!真是受不了呢!”他頓時大起心有慼慼焉之“你也有這種覺?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被太陽曬昏頭。”

“你也是?”他重重點頭,否則他就不會在看到她的時候口悶疼,又燥熱又暈眩了。

“我做頂荷葉帽送給你好不好?”她熱心地説道“戴着很涼呢,你也試試。”行刀愣了一下,滿瞼敬謝不“謝了,你自個兒戴吧,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她嘆了一口氣“大男人又怎的?戴這荷葉帽又不丟臉啊!”他嗆到,不丟臉?戴了才大大丟臉呢!想他叱吒戰場多年,鐵臂金戈血汗廝殺,什麼大場面沒瞧過?曾經身受十數刀還衝入千軍萬馬中取敵人主將的首級,曾經在烈烘烤下三天沒有半滴水入口,他何需這小小荷葉帽來遮陽?

何況這滑稽的荷葉帽一戴,他多年英名就等着毀於一旦吧!

見他頭搖得好似博鼓,一瞼退避三舍的表情,金兔困惑地拿下帽兒來,好心地踮高腳尖想為他戴上。

“來嘛來嘛,很涼的,一下子就習慣了。”她努力伸長手臂踮高腳趾頭。

行刀是拚命閃躲。

“別開玩笑了,待會兒摔了…”他不説還好,話才剛説完,金兔腳下一滑,整個人捧進了他懷裏。

“咚”地一聲,他硬硬的膛被她軟的臉頰給貼住,他連忙擁住了她失去平衡的身子。

荷葉帽翩然落地,金兔的鼻尖不偏不倚地頂在他扁平的頭上,她尖叫了一聲,像被燙着一樣往後仰…

行刀小骯一熱,膛也酥癢滾燙了起來,他硬生生壓下倏然竄升的慾望,急忙攬緊了她的小柳

“你是怎麼回事?跟小孩子一樣搖搖晃晃的?”他面有悸,低吼着“你要把我嚇死嗎?”她拍着砰砰跳的心兒,臉紅得跟兔兒眼睛似的。

“你…你才要把我嚇死呢,怎麼不…不穿衣裳?”他低頭看着自己因而豎立起來的頭,眉眼閃過一絲羞,面上卻不動聲“怎麼了?沒看過男人打赤膊?剛剛你不是看半天,怎麼現在才想到要叫嚷?”

“剛剛…剛剛…”看得到又摸不到,可是她剛剛…碰到了呀!

他故意揶揄道:“難不成你剛剛眼睛都沒瞟到我英結實的膛?”

“剛剛…沒注意…”她着口水,艱難地説:“到小豆豆…”他捂着額頭,想大笑“老天!”小豆豆?這算什麼形容詞?太侮辱他前的“男兒氣概”了吧?

金兔窘然地推着他的手臂。

“先放開我,丟死人了,男女授受不親,給人知道了我以後還要不要做兔…呃,人啊?”

“有什麼要緊?”他緊箍着不肯放。

“他們派你來,不就為了要製造這樣的機會嗎?”

“你在説什麼呀?我的任務只是拿回瑰瑪,可沒附加〖獻身〗這一條的。”她紅着臉“你不要想歪了,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行刀輕輕放開了她,笑容一斂,正經地説。

她雖然得以自由了,可是卻有一絲嗒然若失,好象有種空虛的覺。

哎呀…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