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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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水晶的事情之外,其它的事你都可以問。”他眸光深邃,彷彿在看她,又彷彿透過她望向空中的某處。
“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金兔偏着頭,輕輕地嘆氣了。
她最想問的偏偏就是水晶的事啊!
行刀回過神來,輕緩地將她放了下來,像對待小孩子般地拍拍她的頭。
“梳洗一番,準備吃束西了。”她乖乖點點頭,望着高大的他緩然走出卧房。
“唉!”她又嘆了口氣,陡然驚覺,[不對,我幹嘛一直嘆氣?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向他討瑰瑪呀,其它的事就甭再理會了。”昏頭了、昏頭了,她一定是被大太陽給曬的…
在廣寒宮裏、水遠都是清清涼涼,只有月暈光華,鮮少遇上這般炎熱的天氣,她心頭像有幾千只彩蝶在裏頭鼓翅飛舞,砰砰的覺鐵定也是陽光搞的鬼!
只要她躲着陽光點兒,就不會覺得心底悶得難受了。
金兔眼睛倏然一亮“啊炳,我想到了!”**行刀光着偉岸矯健的上身,黑髮隨着凌厲的掌風須臾飄蕩、須臾擺動,在偌大的練武場上,他凌厲掌風都化作千百個幻影,如蒼龍、如飛鷹,或清靈、或雄猛地擊向虛無的空氣中。
有些距離外的竹葉林子也微微顫動着,咻咻然數十片竹葉被勁風削落了下來。
半空中恰巧有大雁凌空長鳴飛過,行刀大手隨意一揮,那隻大雁登時被點住了道,直直地掉落了下來。
他倏然拔身而起,躍向半空接住了那沉重的大雁,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又解了大雁的頸間道,往上一擲…
只見大雁“嘎”地叫了一聲,像沒事似地繼續振翅飛翔而去。
行刀姿勢美妙地回到了地面上,陽光如金絲線般落在他結實好看的肩上、
膛上,他高大的身軀聳立着,黑髮如瀑,鷹眸若炬,微微沁出的汗珠將古銅
肌膚的他襯托得如同天神般。
金兔吃飽了飯,乾脆持了壺乾淨的茶水來給他喝。
看見他赤的
膛,她眼睛都瞪直了,有一瞬間不能移動、不能思考…
“你你你…”她大大了好幾口氣,小臉紅了又紅,想遮住眼睛,又捨不得這片美景。
哎喲,心情真是複雜極了。
行刀隨意拿過擱在樹枝上的方巾拭了汗水,眸光投向她,驀然噗哧一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怎麼回事了?”她被笑得有點火大,摸摸頭上的綠荷葉惱怒地叫道:“幹嘛笑這麼大聲?我又沒有鬧什麼笑話。”他指着她的頭,抱着肚子笑到快沒力“哎喲,我的天啊!你…你到哪兒成這副滑稽樣兒的?”這還不叫笑話?有哪個正常人會把荷花葉中心挖空,然後戴在頭頂上,旁邊還
兩枝水草的?
她這模樣真的是…行刀不記得自己曾經笑得這麼大聲過。
金兔真想直接把那壺水潑過去,好給他“消消暑、降降氣”可是她只能站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
“笑夠了沒?”她翻翻白眼,勉強把那壺水放在一旁的樹蔭下。
她知道成這樣的確
好笑的,可是她怕曬到太陽呀,而且這樣戴起來多麼涼快啊!
行刀笑了半天,突然神一凜,指着她頭上的荷葉問道:“鎮南侯府不曾種植荷花,你這荷葉是哪兒來的?”
“這還不簡單,我是變…”她話尾梗住了“呃,變…變…騙來的。”他神更加深沉“打哪兒騙來的?”鎮南侯府治下最嚴,有誰敢橫行鄉里仗勢欺人,必會被處以嚴酷的懲罰並逐出侯府、永不錄用。
雖然她是新進的丫頭,身分特別,可是隻要犯了過,一樣嚴懲不貸。
她被他的臉嚇壞了,急忙解釋“其實也不是騙,應該説是換…對對對,是換來的。”
“你跟誰換?用什麼換?”他追問,不太相信她的理不直氣不壯。
這小妮子鮮少有吐吐的時候,其中必定有詐。
金兔真被問住了,她既怕漏身分,又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解釋…正在着急的時候,她眼珠子一轉,一計躍上心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