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遙望着圍牆內的女生宿舍樓,一支接一支的着煙,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説是一夜未歸。我滿校園的找她,最後,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我過去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只是眼淚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着她。中午,買了盒飯喂她,她把頭離得遠遠的。我把飯硬進她嘴裏,她低頭吐掉。勉強餵了她幾口礦泉水,眼淚又下來了,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掉大許多。
傍晚的時候,她疲力竭,躺在我懷裏睡着了。睡夢中偶爾出一絲笑容,我想,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想到這裏,我不有些心酸。
清晨的時候,她醒了過來,又哭。我哄她,她出厭煩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我靠近她,不要聽我説話。由於醫院上午有事,必須要走,我告訴她要走了,晚上再來看她。
她不置可否,可是,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明顯覺她顫抖了起來,眷戀之情溢於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淚在。
晚上,我再到學校時,同學説yy回家了。
打手機,關機。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沒有收到任何迴音。
我往回走的時候,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説看到我的車了,要我停一下,説幾句話。我把車靠在路邊,剛熄火,小譚就趕到了。
寒暄了幾句,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對小宋的厭惡,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
天無絕人之路,小譚的出現,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長嘆了一口氣,説:你要見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最近,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着她。小譚咬牙切齒的説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
我説:你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
小譚動的扯住我,迫切的追問怎麼回事。我搖搖頭,假裝有難言之隱,言又止。
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説: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出賣你,一個字,我譚**,死無葬身之地。
我連忙攙起他,説: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關我妹妹的名節,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一來,我為你到不值。二來,既然你已經這樣説了,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但是,今天我説的話,我只當是在對着空氣胡言亂語,你在旁邊偷聽到了。以後就算你對別人説起,我也絕不會認帳。
小譚又賭咒發誓,説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
我轉過身,背對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對着天空説:我有一個妹妹,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夥子,他們相親相愛,結婚的子也訂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個姓宋的police,長年糾纏着她。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機會,姦污了她,並拍下了照片,威脅妹妹説如果不跟他好,就傳播出去。妹妹為了身譽,迫於無奈,只好忍痛割愛,找藉口和譚姓小夥子分了手,跟了這個police。
説完後,我轉過身,看見滿腔的憤怒,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差點讓汽車變了形。他説:怪不得要分手時,她態度堅決,卻什麼理由也不肯説。説完,他扭頭就走。
我正打算支煙慶祝一下時,他又奔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大聲説:姐夫,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我發誓。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什麼話也沒説,轉身鑽進汽車。我一邊踩着油門慢慢向前行駛,一邊冷冷的看着他狂怒的身軀在後視鏡中漸漸遠去一個多月以來,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覆,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在惘然若失的挫敗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
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毫無例外,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用户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想,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裏糟蹋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月了。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每次,yy的同學都告訴我:不在。每次,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都從這兩個字中穿越過來,像利箭一樣在我口,傳達着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
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通常,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從那時起,我就沒再發短信,也沒再打電話,我開始考慮放手了。
一個週末,我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我中午回家,帶髒衣服回家洗,拿幾件乾淨衣服走。回家後,先跟岳母請安,然後和老婆説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在出租屋裏休息得比較好,那裏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體,沒多説什麼。
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擺滿了菜,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仔細一看,都是我喜歡吃的。扒了兩口,我又躲進書房。半個小時後,保姆進來拖地,我隨口問了幾句,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下午,我去手機費。辦完手續後,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我沉思了半天,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還是關機的聲音,並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我確定了一件事:yy在我們分手後,還在繳納手機費——yy是全球通,有座機費。
我坐在移動營業廳裏,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後的想法。
首先,我確定另一件事:yy整天關機,是因為不想面對我。那她繳費,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
既然整天關機,這兩個月,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繫不上yy,可她為什麼不放棄這個號碼,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如果決意和我斷絕,把手機報停不是更乾淨嗎?——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這個號碼,因為屈辱,她不願接我的電話;因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這樣做,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
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衝出門去,買了張公用電話卡,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關機…還是關機…似乎永遠是關機…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重撥鍵——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
凌晨一點多,終於,手機接通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
我拿着話筒的手顫抖了——內心的動,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
電話通了很久,yy才接聽。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
‘yy…’我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説什麼。電話那頭,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
過了兩分鐘,她把電話掐斷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條:大叔,如果有來生,我願意…想你。
我又發短信:yy,我會離婚的,一定。
這次她回覆得快了一點:你還在繼續騙我。
我又發短信:如果我騙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過了半天,她回:天氣預報,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陽,説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改變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會順從天意,原諒我嗎?
她回了一條:老天不會憐憫你,明天一定會下雨。
我又發短信,執意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原諒我嗎?
她沒有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