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誰走露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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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郭樸抓住機會就要親親,鳳鸞半垂着頭不樂意。郭樸也不快了,還要哄着鳳鸞:“親一親吧,你出去多久,我就想你多久。”
“那你同我説實話,”鳳鸞妙目微轉,説出來這樣一句話。郭樸咧開嘴笑:“你不許賣關子,先親,要説多久我也陪你,”他眼睛亮了:“你走了半天,我無趣,睡了半天,夜裏未必睡得早,今兒晚上説半夜吧,説一次親一次。”郭樸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喜笑顏開,燭影搖紅中,薄薄羅衫裏微有汗氣,又薰出體香,鳳鸞總是偏了頭,半邊面龐由暗影襯出來玉似的光澤,一行揮扇,一行軟語相求自己:“再説一個故事。”幸好書看得多,山君鬼怪神女仙人全説得出來。郭樸想到這裏更為心動,也軟語相求鳳鸞:“好不好,説一個故事親一次。”
“不好,你又欺負我了。”鳳鸞嬌聲抗議:“樓上説書的一個故事一個月也説不完,樸哥你一個故事三言兩語就説完了。”郭樸嘿嘿笑:“我要多説幾個給你聽,免得你出門兒讓人説不學無術,”鳳鸞嘟嘴:“不好,要聽長的故事。”去書架上取來最近常聽的列仙傳,鳳鸞還嘟着嘴,翻開書找了一個女的故事,送到郭樸眼前閃一下回來,嫣然的嘴依然高嘟着,郭樸看到親不到只能盯着看。
這小小紅裏有話出來,鳳鸞自以為難住郭樸,笑道:“你把這個故事説長些,我才服你。”郭樸掃過那短短几行字:“女者,字玉姜,在華陰山中,獵師世世見之。形體生,自言秦始皇宮人也,秦壞,亡入山避難,遇道士谷,教食松葉,遂不飢寒,身輕如飛,百七十餘年。所居巖中有鼓琴聲雲。婉孌玉姜,與時遁逸。真人授方,餐松秀實。因敗獲成,延命深吉。得意巖岫,寄歡琴瑟。”故意躊躇:“這是你為難我?”鳳鸞笑盈盈拍手:“你不能,再也不能亂欺負我,”她出得;“一天只親一次,親多了不香甜。”郭樸裝模作樣和鳳鸞商議:“多親幾次,我天天説故事哄你睡,沒有功勞總有苦勞。”他温柔相求,鳳鸞差一點兒又答應,心中三的話又出來:“男人心,會有看厭的一天。”鳳鸞搖着腦袋:“不行,親多了不香甜。”
“壞丫頭,那我把短的説長,也不容易。”郭樸還在為難,鳳鸞不忍心過難郭樸,忙道:“有我陪你。”郭樸關子賣足,沉道:“好吧,”又涎皮賴臉:“不管什麼故事,我説到一刻鐘還沒有完,你就要親我一下。”
“半個時辰,”鳳鸞笑眯眯,也是想過才説。郭樸不答應:“那兩刻鐘,你自己好好看看就這幾行字,要我説半個時辰,你分明不想親,鳳鸞,”郭樸拉長了臉:“怎麼回家去一次,學得不疼我了,虧我還是一樣疼你。”這樣子實在可憐,鳳鸞心一軟,忙不迭地道:“好,那就兩刻鐘親一下。”郭樸又嘆氣:“唉,我説故事要長久,鳳鸞親我好似蜻蜓點水,一下子就走。”
“那你要怎樣?”鳳鸞漲紅面龐,一聽到這個,她多少總有一些臉紅。郭樸斜睨着她,半揣着小心半揣着希冀道:“我説到兩刻鐘,你要好好親親我,你心裏數上一百個數,才算完。”鳳鸞本能要搖頭,她不能想像兩個人對,在心裏數上一百下是什麼光景兒,反正羞死人,超過古代姑娘能接受的想像範圍之內。
因為她還是姑娘,沒有嘗過情滋味兒。
在她搖頭之前,郭樸早有對策,搶先道:“我養過夏天,咱們要孩子,不先多親近怎麼行,鳳鸞,”郭大人出他也不容易他不得不這樣做的表情,慼慼然道:“難道説要孩子就有,總得先親近親近,揣摩揣摩。”孩子,是郭樸和鳳鸞心頭的一件事。郭家的長輩都想要,周顧氏也想要。三馬氏的話只在鳳鸞心底起波瀾,而沒有讓鳳鸞當場打定主意,不是鳳鸞對汪氏放鬆警惕心,是由周顧氏的幾句話當家。
當母親的好奇心到十分時,會私下裏問鳳鸞:“你們夫很是恩愛,回家半天公子也要送件東西送好吃的給你,我的兒,你難道是傻子,不知道要個孩子。敢是頭一回怕痛,你願意,我為你求點兒藥來備着。”顧氏也不能想像女兒主動是什麼樣子,可是孩子,她堅持讓鳳鸞要一個:“再不容易,也得要一個,知道嗎?不要男人十分強壯,只要能行房,就能有孩子。前街蔣家租房子的小兩口兒,男的不行,求了藥上個月有了,我為你去打聽,送了她十兩銀子,娘子羞羞答答還是説出來,説不十分在行,但孩子有了。”把鳳鸞羞得不行,顧氏一個人笑:“你不必害羞,你不和我説,還能和哪一個去説,你平時最不喜歡汪氏,我為你盤算好了,你有過孩子,她沒有,再能幹不是為你兒子當管家。”有這句話在,鳳鸞暫時又搶去汪氏幾筆生意,她還不覺得自己不如汪氏,只把三的話壓在心裏,不時出來一下,算作一個候補的主意。
郭樸説到孩子,鳳鸞雖然扭捏,也細如蚊訥的答應下來。郭樸大喜,恨不能馬上就入夜,馬上就説故事。
晚飯後早早催鳳鸞梳洗來睡,把鳳鸞催出去,郭樸又不錯眼睛盯着房門等她回來。見竹簾外出現窈窕玉人身影,郭樸笑得十分歡暢,説直白些,像準備偷吃的貓。
書生中舉,是給一句話,不過寥寥數字,做破題,寫出一大篇文章來。把小故事説長,這有何難?
鳳鸞抿着嘴兒笑進來,雙頰紅撲撲是才洗出來所致。郭樸曼聲道:“不遜胭脂不遜梅。”一語提醒鳳鸞想到臘梅,未上牀先問:“曹氏姐姐…。”
“我頭疼,”郭樸趕快這樣説,鳳鸞吃吃笑着伸手給郭樸着額角道:“回公子,她的兩個丫頭傷總不好,我想請褚先生給她們看看。”郭樸皺眉,好似更頭痛:“你這心也太好了,總這麼好,真的會被人欺。”鳳鸞才不怕,纖細香葱般嬌的手指慢慢推動手下肌膚,齒一笑:“有公子在,沒有人欺負我。”
“哦呵呵,鳳鸞兒幾時這麼聰明?”郭樸馬上很喜歡,鳳鸞撫身輕輕親親他面頰,郭樸要湊上來親時,這梨花一樣的面頰退開,眼波兒如水般盈盈,再道:“曹氏姐姐有錯,”郭樸打斷這話:“她是你哪門子的姐姐?”鳳鸞委屈:“是你讓我喊她們,我不喊,你還和我生了好幾出子氣。”
“我錯了,全是我的錯,你以後少提那個賤人,昨兒城外親戚們來,我聽他那意思,是這頂綠帽子頂在我頭上。”郭樸一氣説出來,鳳鸞只是笑,郭樸無奈:“你丈夫戴了別人的綠帽子,你笑什麼?”鳳鸞俏皮地道:“你已經不是她丈夫,她也不是你子,對了,她不再是你子,你管我喊她什麼呢?”
“白教了你,尊卑都不懂,她已經被我郭家休棄,民婦也好民女也好,你是官眷,怎麼亂喊!”郭樸真的有些動氣,鳳鸞趕快哄他:“不提不提,咱們不是説故事。”見郭樸沒了脾氣,鳳鸞手上更輕柔,小心翼翼問:“用我自己的月銀安置她們,可行不行?”郭樸冷笑:“你的月銀?子婦無私貨,無私蓄,無私器,不敢私假,不敢私與。”鳳鸞喜歡了:“這是什麼書上的小曲兒,聽着就有道理。”郭樸解釋給她聽,鳳鸞有理地道:“並沒有私相給與,正在問你呢。”郭樸對着她愛嬌的面容看看,覺得這事情實在不值得生氣計較,雖然想到曹氏他就來火,寫張休書貼城門上,也抹不去別人眼中,寧遠將軍戴上綠帽子的看法。
“給你的一千兩銀子呢?”郭樸問這個,鳳鸞對答如:“給了母親養老,母親説不要,放在銀莊子生息,公子要,我拿回來。”郭樸放下心:“給岳母是對的,你留在手裏,肯定亂花。”鳳鸞笑嘻嘻:“上次回家就給了,”再吐一吐舌頭:“是我不好,忘了對你説。”
“倒不必説,以後給你錢,給岳母吧,她一個人在家,讓她來住又不肯。”郭樸由此對鳳鸞道:“你現在管家,以後每個月撥十兩銀子送給岳母用,既然是女婿,我理當養她。”再怪鳳鸞:“我病了想不到,你和我一樣糊塗,自己母親不提。”鳳鸞心中更愛他,嬌滴滴道:“我的月銀給了母親是一樣的。”嘻嘻幾下知道又多説了話:“我不用花錢呢,就沒有説,再説,怎麼好説?”
“這是什麼話!”郭大少本人,是不知道柴米油鹽何等價格,認真想想顧氏,是自己理當管的一個人。
他皺眉不悦,當下喊:“臨安。”前伏着身子為他推額頭的鳳鸞坐正,握着自己團扇給郭樸搖着只是笑,臨安過來不敢抬頭看,怕一不小心看到什麼,只是問:“公子吩咐什麼?”郭樸道:“明天回母親,親家周在一個城裏住着,怎麼能不照顧,以後一個月送去十兩銀子,算是少夫人的心意。”鳳鸞起身拜倒:“多謝公子。”她經手管家雖然不久,對於郭家的錢多少有個數目,十兩銀子不多,鳳鸞沒有再推。
等臨安出去,鳳鸞覷着郭樸是喜歡樣子,喊道:“公子,”郭樸板起臉:“你這樣喊我,就不是好事情,別説我不喜歡聽的話,賤人的丫頭,死了也罷!”喊鳳鸞:“快上來,説故事聽。”鳳鸞身上今天是象牙寢衣,隱約可見曲線玲瓏,郭樸早就忍耐不住。
大牀上是金絲竹簟,一半鋪着薄鋪蓋,郭樸睡在上面。別一半是光席,鳳鸞睡在裏面,支肘依着郭樸,對沙漏上瞄一眼,脆聲道:“開始了。”
“好,天底下名山大川,有一座山叫華陰山,”郭樸懶洋洋,見鳳鸞出全神貫注,眸子不易覺察地出幾絲笑意:“這山離咸陽不遠,鳳鸞去過沒有?”鳳鸞想着這山一定美景,嚮往地道:“沒有。”郭樸笑意更濃:“華陰山古稱西嶽,古人有許多誦華陰山的小曲兒,李白曾説…。”沙漏一滴子一滴子下去,郭樸住了口:“半個時辰有了,”鳳鸞呀地一聲,才悟到他使壞,用手中團扇作勢要敲:“欺負人這不算!”
“你聽得津津有味怎麼不算?”郭樸不能躲,只能對着到鼻尖的扇子笑:“我不先把華陰山解釋清楚,怎麼能説後面的故事?”他壞笑:“親,快來親個長的。”他裝狀也要板臉:“親短的可不行。”後窗户下面,郭有銀和郭夫人席地而坐,夫兩人掩口笑,偷聽着裏面打官司。郭有銀附到子耳邊:“樸哥真能耐。”整個一鬼扯,扯東扯西,就是外面當父母親的也聽進去,何況是鳳鸞。郭夫人讓他:“噓,聽裏面在説什麼。”鳳鸞還在嗔怪:“這個怎麼能算?”郭樸道:“那你説一個給我聽聽,哄我睡覺也行。”鳳鸞犯難噘嘴,郭樸把自己嘴也噘起來:“快來,我接着。”沒有辦法,鳳鸞左右看一看,引得郭樸笑:“這帳子裏還有別人不成?”再把自己的嘴噘起來:“快來。”找不出別的道理來説,鳳鸞湊過來,慢慢伏下身子,慢慢地一點兒一點兒垂下頭。未到時,把眼睛閉上,受着郭樸的氣息往下面去,暖烘烘的男人氣息味兒,薰得鳳鸞陶陶然的暈乎乎。
再往下,只覺得神馳骨軟,以前也親,卻沒有抱着親長的想法。因為要親長,所以糾結着伏下身子,渾身上下汗孔兒裏,都似染上郭樸的氣息。
郭樸屏氣凝神,見紅下來,他老實不客氣地接住,見鳳鸞要躲,忙丟了紅先道:“不許耍賴。”鳳鸞情不自閉住呼,一動不動停在下温軟中。呀,這是什麼,有東西毫不客氣輕叩齒關,不客氣地伸進來,滑潤潤濕乎乎,鳳鸞再不能等,身子縮回避到牀角,“砰”地碰到牀角才睜開眼睛,羞羞怯怯見到郭樸笑得氣,一伸手把團扇撿起,半遮在面上,只出兩個眼睛,顫聲質問:“剛才那是什麼?”郭有銀夫在窗户下笑得不行,聽到這裏和昨天一樣不能再聽,夫兩個人貓着溜回自己房裏,相對神振奮:“這孩子,只怕秋天就有了。”廂房裏,郭樸在中得意地捲一捲舌頭,一直想品嚐鳳鸞的嘴,鳳鸞的嘴真是香。他不表出來,滿面委屈指責鳳鸞:“你欺負我了。”這斤斤計較的樣子,和鳳鸞平時很有幾分相似。
鳳鸞窩在牀角,回想剛才的滋味兒。上還有濕潤,用手摸一摸,再放到鼻端去聞,聞到一股子花香味兒。
郭樸擔心起來,病人嘴裏難免有些味道。他為和鳳鸞親來親去,擔心鳳鸞嫌棄自己,白天含許久貴重的花,全是遠道而來,要換了別人家裏,估計也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