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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結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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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上三炷香換上,虞老大人正在淚眼婆娑時,見門外有馬蹄聲。家人回道:“郭將軍來了。”虞老大人嗯上一聲,他不覺得奇怪,他知道郭樸會來。別人都不來,郭樸也會來。

郭樸進來的時候,見到葬事還算整齊,心裏舒服許多。虞老大人沒怎麼哭,等郭樸祭完,拉着他到一旁小屋中,屋小又窄,卻收拾得一塵不染,裏面堆着許多的書,虞老大人道:“你自己挑吧,全是臨棲在的時候最喜歡的書,你留個念想也好。”

“不瞞老伯説,臨棲臨終還有一句話,有本書留給我。”郭樸見書少了好些,不難過。轉身對外面靈棚看一眼,他差一點兒要打開棺木看看。郭樸知道這棺木先去別處再回虞家,臨棲還是舊模樣?

虞老大人道:“你自己取吧,只是孤本兒善本兒,就沒有了。”他不避諱的嘆着氣,郭樸平靜提醒他:“老伯,喪事不必過七天,明天就下葬,這與體制不合。”不管怎麼樣,虞臨棲頂的是細的名聲。為細大辦喪事,總歸不對。郭樸好心提醒一下,免得御史們再作文章。

“我也打算明天下葬。”虞老大人再固執,也只能撐上一天。郭樸黯然道:“明天我再來。”他去取書,虞臨棲的話只有郭樸一個人聽得懂。

有一本書是裝訂起來,是虞臨棲手抄的一些故事。是他幼年時所寫,郭樸曾誇虞臨棲字好,虞臨棲得意,把自己幼年寫的給郭樸看,並且和郭樸互相取笑:“他年有人求我的字,我這個可算是孤本兒,這是八歲時所寫,再也寫不出來。”郭樸拿上這本書,隨意翻看幾下,見並沒有什麼。和以前看過的一樣,只有虞臨棲自己的字在上面,再多了些小小書畫。

秦王頻頻問遺言,虞臨棲死前最後一句話:“故人故物。”郭樸取書回家,放在書案上慢慢地翻看着。

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再用手細細撫摸,忽然一拍額頭,想起虞臨棲説過的另一句話,當時兩個人在閒談古代權謀,無意中説傳信這一件事上,虞臨棲笑道:“我有一個法子,從沒有告訴過別人。古人傳信一旦有失,就為人知道。不如傳信歸傳信,信中用書畫喻意,就是信被查到,當事人也未必知曉。而書畫出去,知道的人還是知道。”郭樸把手抄本再看一遍,看出來不一樣。以前沒有的圖現在出現在頁角頁眉。第一頁烏雲滾滾不見天,畫面很小,所以不易覺察。

第二頁只有八仙過海。第三頁是幾朵李花,郭樸琴棋書畫俱全,看出來畫得好是好了,有幾分僵呆。虞臨棲也是畫中一絕,這卻是他的手筆不錯。

郭樸心裏已猜出來,怦怦跳着翻開第四頁,果然是桃花數枝,開得熾烈。第五頁,是杏花,第六頁是石榴花…。餘下全是花朵。

郭樸沉半晌,不能確定這是虞臨棲留下來的信息。捲起書放懷裏,讓南吉備馬,決定去和大帥商議。

有些事情,不好亂猜。

大帥府上隔開一條街,是京裏最大的一座酒樓。平時貴人無數,生意一直到深夜。郭樸去了城外虞家回來,已經是初下午。聞到酒樓上酒菜香,南吉又道:“方二老爺像在上面?”方二少百般不情願,年紀也到了不能再賣俏的時候。郭樸今天有事,怕遇上他就拖上去喝酒,打馬往街邊兒避,又自己留神看着方二少不要就在樓欄杆口。

沒走幾步,見到秦王府中的家人在樓下。郭樸心中一動,就知道秦王殿下也在。見家人們四散開,又牽馬,郭樸下馬避到小巷子裏,他現在不太願意見秦王。

小巷子筆直對着酒樓,有幾個擺攤兒的遮掩住身子。見秦王微笑下來,還是他微笑風的模樣。

和平時一樣,上來站定,對家人們擺手:“散錢給窮人們。”家人們拿出數千錢來當街灑出去,足有十幾把,引得乞丐們都來搶。有一個乞丐過於,又是最後趕來也拿到錢,見秦王又從身邊走過,大着膽子跪下來磕頭:“多謝大官人,”他初進京,不認識貴人們衣服,看着錦繡都差不多。這一下子跪急了離秦王近,郭樸清楚的看到秦王殿下面上起了一陣煩惡。

郭樸大驚失把馬繮丟給南吉,自己走出來兩步要看得清楚,又一次仔細看到秦王眸中的惱怒。

這是秦王殿下?要知道殿下最會的功夫,就是他的仁善心。

對面有一個人目不轉睛也看着,這是廖易直。他和郭樸對上一眼,心意相通後,廖易直使個眼,先自回家。

郭樸縮回巷子裏,覺得怦怦跳着的心平靜不少,才上馬往廖大帥府中去。公主笑盈盈往外走,碰了一個頂面:“你自去見大帥,”郭樸欠身子讓在一旁,等公主過去要走,聽身後有人回公主話:“懷化將軍夫人送信來。”郭樸一愣,心中有事沒有多問,先去見廖大帥。

廖大帥在書房裏仰面沉思,見郭樸來隻手指指離自己近的椅子,還是沉思。郭樸的話不能再等,打斷廖大帥沉思道:“秦王殿下,只怕有變!”這話好似鞭子,得廖大帥坐不住。他原本是主人位,與郭樸隔得有距離。索坐到郭樸身邊,低聲問:“你知道什麼?”郭樸把虞臨棲的手跡呈上:“大帥您看,以前我看這書的時候,沒有這些書畫。”廖易直接過來翻看過,對那指甲大小的畫道:“這像是念書的時候信心塗鴉,我也這麼過,我孫子也這樣了。前天我看他的功課,書上無處不塗着東西。”看書的時候,隨手畫上幾筆,這是許多人會做的事情。

郭樸認真道:“大帥,這像是代表瞞天過海,和李代桃僵。臨棲的畫筆,怎麼畫得這麼呆?”廖易直只是笑:“我倒覺得這麼小塊地方,他畫上八仙過海,這筆雖然細,這功夫也不錯。”

“大帥,臨棲對我説過,畫花要是無神,等於僵死。”郭樸把虞臨棲的話學出來,廖易直早就眼神兒緊繃,可是表情還很輕鬆:“這也不能亂懷疑。我剛才親眼見到的,倒是證據!”郭樸大喜:“您信我的話?”廖易直苦笑:“我信我的眼睛,自從你也説秦王怪異,我連着跟着他好幾天,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樣,皇子們的舉動,別人很難模仿,”郭樸輕一口氣吐出來,聲音雖輕,卻在兩個人心裏都起波瀾:“要是皇子們模仿的呢?”廖易直眸子裏,閃過的是驚恐萬狀,這是郭樸從認識他,頭一回見到的表情。再困難的情況下,也沒見廖大帥這樣過。

這恐怖的表情,讓郭樸有骨悚然之。兩個人足足對視一刻鐘,廖易直收回眼光:“你也許是對的,你是最瞭解虞臨棲的人,這幾年用他用得不錯,他居然還對不住你。”

“人已經死了,再説不是臨棲有叛國之心,是他想錯了心思。”郭樸推背圖的話回出來,廖易直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容:“這種東西哪裏能信!要是看看風水,我還會信幾句。”他摸着腦袋沒有主意,道:“我進宮去見見貴妃,看看她的語氣。”郭樸小心道:“和貴妃説話,還是要小心的吧?”

“我倒要你待!”廖易直覺得一個腦袋有三個大。見身上衣服不用換,和郭樸徐步出來。他心裏驚疑不定,一輩子官場風波,今天想到的事還是讓廖易直頭腦脹暈。

讓郭樸回去,廖易直坐上轎子往宮中來。路上想了多少回,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有可能嗎?可作為忠君的臣子,皇帝示意是秦王殿下接大寶,廖易直的古代忠君思緒,是一切為秦王。

才步入宮門,見貴妃宮中的太監氣吁吁跑來,見到廖易直站住,廖易直笑罵他:“你少了什麼東西,要跑這麼快。”太監捱罵,反而大喜:“大帥快去,貴妃有急事宣你。”廖易直揮手:“那你還不快些。”自從皇帝要定秦王,貴妃有時候一天找上幾回,廖易直已經習慣。

貴妃在宮中坐立不安,心頭的陰影讓她覺得不過來氣。才吩咐過不久請廖易直,停不上多久就要問人:“大帥來了沒有?”宮女小心回話:“才走不到盞茶時分,想來大帥更過衣冠再來,還要有些時候。”貴妃煩躁的一拍案几,怒道:“我知道!”服侍的人不知道貴妃為什麼大怒,卻明白此時不要觸犯到她。貴妃又問第三次時,鳳眼斜吊起來,有些抓狂:“大帥在哪裏?”離貴妃最近的宮女戰戰兢兢,回話的時候很怕自己回得不好,貴妃要拿自己出氣,剛要説話,外面有人及時道:“大帥宮門候見!”宮女不易覺察地鬆一口氣,貴妃也悄悄鬆一口氣。她無事發怒,可以解釋得過去。急切地道:“快請。”同時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煩意亂,竭力平穩心情。

廖易直一進來,貴妃迫不及待命人:“都出去。”等人出去,她深一口氣,不怕廖易直知道自己心情不定,問出來的第一句話,正打在廖易直心裏:“秦王殿下最近如何?”心中有事的廖大帥口而出:“您也看出來?”貴妃閉一閉目,兩滴子淚水湧出來:“我是才發現,秦王才出去沒多久,我越想越不對,就趕快請你來。”廖易直定定神,知道自己説錯話。他本來是想察顏觀,再作定奪。現在成了廖大帥主動來揭發,廖易直子剛硬,這是多年從軍而致。正因為多年從軍,他養成狡猾的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