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結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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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陽王妃母子兩人大眼瞪小眼,郭世保被人帶着去玩耍。程知節的小廝和他在一處,先去看他們説過的程知節的收藏。
各式各樣的書,玉器,琥珀等物,郭世保挑了兩樣,這是程知節答應送他的。再去後院子裏玩,郭世保跑得很開心。
在關城的時候,住處不大,為安全,郭世保沒怎麼瘋玩過,才會對二姐去軍中總眼熱。回京後,宅子也不大,又有父親母親耳提面命,雖然慈愛,也是處處拿郭世保當成唯一的一條來看,總有拘束。
獨今天在王府裏,地方不小,一堆人伴着他玩,郭世保隨心所的一天,在他來看就是今天。
童心猶在,還是孩子。玩躲貓貓的時候,郭世保帶着偷笑,貓着身子鑽過草叢下,有一個山在前面,那口不大,正好藏他自己,他早就看到,又衡量過別人身子都比他高長。
兩個小廝含笑在假山上面看着,小王爺的內弟,怎麼可能不分一隻眼睛盯着他。當然由着他喜歡,也是一種招待。
那山是小王爺小時候常玩過,有人經常打掃,雖然小王爺最近幾年不來,也是乾乾淨淨。頭金黃打下來,小廝們悠然自在,在想着郭小公子呆多久,指給人把他找出來。
就聽到“啊”地一聲叫,郭世保踉踉蹌蹌跑出來。大家擔心他有什麼,急忙來看,見一隻受驚嚇的小鳥撲楞楞着翅膀,從郭世保身後飛出來,先是飛得歪斜,後才飛遠去。
郭世保面白如紙,傻呆呆在草叢上站着。小廝們也有暗笑的,山裏黑,小鳥亂飛嚇到。過來安他,把郭世保帶到開得繁茂的石榴花下,讓人取喝的取吃的來。
“這裏怎麼能亂玩?”身後有人開口,是脆生生帶着甜美的嗓音。郭世保見小廝們欠身子行禮:“王姨娘。”來人是個近三十歲豔麗婦人,打扮得脂光滑膩。郭世保家裏沒有小妾,好奇的看着她。王姨娘含笑過來,先數落小廝們:“這後院子裏平時少有人來,這是哪一家的小公子,仔細撞着什麼,看你們怎麼待!”
“這是小王爺的客人,懷化將軍家的小公子,”王姨娘平時算是安分,汾陽王妃面前也有臉面,程知節也不討厭她,小廝們回過話,把郭世保走。
走的時候,郭世保下意識回頭又看山,沒有注意到王姨娘在旁邊微眯眼睛。一干人把郭世保走,王姨娘似在看花,打量左右再無人聲,悄步去了山裏,過一會兒才出來,帶着放心的笑容走了。
小廝們哄着郭世保:“去踢皮球,”郭世保蔫蔫的,總似沒有神。小廝們擔心真的撞着什麼,一面來回程知節,一面送郭世保回來。
汾陽王妃母子長談到現在,當母親的怒不可遏:“你要讓我們家成為笑話!”程知節皺皺眉:“母親,房中無人,怎麼是笑話!別人不會以為我們家置辦不起。”原本是一句笑話,汾陽王妃氣得更狠:“你想想你的弟弟們,他們要是先生,要是長孫,你父親就會喜歡他們的孩子,”程知節難得不禮貌的打斷母親,他毅然正,用眼光打斷汾陽王妃的話。對着愕然的母親,想上一想再道:“母親,打小兒起,您就這麼對我説,要不用功,父親會喜歡別人。所以我喜歡二妹,她從不為別人喜歡而作什麼。”
“你這是什麼話!”汾陽王妃又一次大怒指責,程知節道:“我岳父家裏,姐妹兄弟間,看着吵吵鬧鬧,其實很好。我去軍中,見到多少拋灑熱血。他們無無基,有如我的岳父,一樣當大將軍,有富貴,在朝中有名望。母親,我長大了,是一個男人,如果父親真的不喜歡我,喜歡別人,母親,你還有我。”汾陽王妃愣在當地。母子之間寂靜中,程知節誠懇地道:“從小我就是世子,我要做這樣,做那樣。二妹就不,她是家裏的寵兒,在她家裏,她喜歡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岳父母也並沒有讓她失了大規矩。母親和父親對我説的女孩子們,不是不好,而是全為着這樣好那樣好而説話行事。我喜歡二妹,她簡單又單純。”
“簡單又單純,知節,我們家是王府,簡單又單純的孩子來到,沒幾天就被人拆骨頭剝皮!”汾陽王妃怒火熊熊,説出來幾句實話。
程知節哈地一聲笑:“母親,二妹是簡單又單純,可不是好惹的人。”他甚至眨眨眼睛:“您不信,您等着看吧,惹到她,可是不會放過。”再一膛:“當然,母親會疼她,她會孝敬您。母親不疼她,我會對您説。她做得不對,我也會教訓她!”得罪二妹的人,是什麼樣子,就是小王爺小時候那樣,被二妹拎着彈弓追出去多遠不敢回頭。
汾陽王妃覺得和兒子説什麼話都無力,她垂下長袖不無痛心:“知節,你從小是名師教成,為給你尋師傅,舅舅費上好些心思。你小時候,就註定長大是王爺。為了你當世子,舅舅費上好些心思。”程知節自言自語:“難怪岳父會有捶殺的話,原來夫成過親,全是孃家作主!”汾陽王妃又氣起來:“這是什麼話?”程知節陪笑:“隨便説説。”還要再説什麼,外面有人回話:“郭小公子被嚇到。”程知節一跳而起:“我去看看。”汾陽王妃看着又氣,對外面人道:“快送過來。”程知節只得站住,見人送郭世保來,卻已經恢復顏。還是拉着郭世保的手,見熱汗不少才放心,伏下身子問他:“多吃包子,你怎麼了?”汾陽王妃要笑又忍住,從他小時候起,聽到這名字的人無一不笑,郭家再不會起名字,也不能起個多吃包子。而且郭樸對着別人是一本正經:“這是鳳鸞起的。”還有多唸書,多撕書…。想想二妹,汾陽王妃覺得全是名字起的不好。叫什麼不好,叫多撕書。
郭世保搖着腦袋笑:“山裏黑,嚇了我一跳。”程知節擰眉看跟的人,跟的人撲通全跪下:“小的該死!”
“怎麼讓他一個人去山裏?”程知節生氣地道:“來人…”汾陽王妃止住他:“你不必發落,先帶他去玩。”把程知節趕走,汾陽王妃也有法度,冷冷教訓一頓,再道:“下次再有此事,一定嚴懲!”郭世保玩到晚上,程知節送他回去。郭世保來見父親,悄悄告訴他:“王府裏的山不好玩,像有鬼影子。”郭樸聞言笑:“你又胡説,自己看花了眼才是。進去見母親,不要告訴她有鬼,你母親聽到,還不嚇到。”
“我被嚇到了,”郭世保説過,郭樸摸摸他的頭作撫,又裝着不喜歡:“這樣還要當大將軍?”戰場血橫飛更嚇人。
郭世保噘嘴:“幾時帶我去,”他搖頭晃腦袋:“二姐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去軍中,父親,這件事算是你錯了!”郭樸大樂,想到自己是父親,又板起臉:“怎麼能説父親錯?”郭世保眨巴着眼睛:“先生説,對與錯,要分明。以下對上,可以相機直言也!”他頭搖得頗有幾分秀才模樣,郭樸繃不住一笑。南吉走進來:“夫人説小公子回來,怎麼還不進去?”郭樸拍拍兒子:“走,我送你過去。”父子兩個人出來月下走上一回,清風朗月吹得心裏舒。在正房台階下,房中有歡聲出來:“世保哥哥,”郭世保轉身就要走,被郭樸帶住肩頭,當父親的好笑:“你們都還小,”安寶嬰撲出房簾,戴着滿頭的花翠,穿一件粉紅的上衣,水綠的裙子,看上去似小仙子,可郭世保苦起臉。
在安寶嬰還沒到身前,郭世保對父親撒嬌:“我要避嫌!”郭樸把兒子拎着走:“還小呢!”安寶嬰樂呵呵撲上來,郭世保拼命往父親身上靠,小嘴裏發出含糊的聲音:“我要避嫌!”
“我也要避嫌!”安寶嬰又學會這一句,笑眯眯扯住郭世保衣角:“陪我玩娃娃,”郭世保嘴裏説着不要她,真被扯住衣角,就沒有話。
被扯進來,安寶嬰對鳳鸞笑:“四嬸孃,”口水滴下來。郭世保只能給她擦,鳳鸞含笑看着,安寶嬰佐着小臉兒帶着懇求:“要和哥哥玩娃娃。”郭世保大聲道:“天晚了,你應該回家!”安寶嬰笑逐顏開:“你和我回家去。”郭世保垂下頭:“我不要和希逸哥哥睡,我踢人,他會説我。”
“那你睡寶嬰的牀,”安寶嬰歡喜喜轉過來見郭樸:“四叔,我的娃娃今天有許多漂亮衣服。”郭樸和鳳鸞對視着笑,郭世保軟下來許多,和安寶嬰商議:“明天我去看,今天你先回去。”安寶嬰明白以後,咧開小嘴兒:“哎…。”水漫金山。
好不容易把安寶嬰哄走,郭樸和鳳鸞調笑:“我和鳳鸞想當年,也青梅竹馬過。”鳳鸞笑話他:“掉我的糖人,以後就賠許多,也不能算!”郭樸手撫上鳳鸞腹部:“給你一個小子,你生下來,再給你一個。”鳳鸞吃吃笑着推他:“就是人家再胖,可不能再用那法子。”她嘴角噙笑:“孫家嫂夫人,滕家嫂夫人都胖了,”
“你這是很喜歡吧?”任郭樸怎麼看,鳳鸞也是惋惜的語氣,喜歡的樣子。鳳鸞輕輕一笑:“你呀,你不懂女人心思。”郭樸認栽:“我是不懂。”輕拍鳳鸞:“我們睡吧。”過上一天是虞家為虞臨棲辦葬禮,雖然他死去有一個月以上,固執的虞老大人還是當棺木回京那天是死期,不顧家裏中落,為兒子辦喪事。
虞家被查抄,家宅大多沒收。好在城外還有幾畝祭祖家廟,這是不入官產,得已存留。來的人也不多,不少親戚深恨虞臨棲,不願意過來。
虞老大人不管,他和子帶着僅餘的兩個家人,把院子打掃乾淨。又有幾個族中的長輩過來,請了一班道士,看着還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