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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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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很值。

大帳中,廖大帥單獨會見郭樸,大帥坐在書案後,給郭樸一個座兒在右側,聽郭樸在説話。

“…。就是這樣,他走我的子。”郭樸説得很是沉穩,可廖大帥還是憐惜地看他一眼。郭樸回到軍中就沉着個臉,問過他有無心事也不説,卻原來是這樣。

廖大帥雖然憐惜,也尖鋭地指出:“你要沒有手段,就拿虞臨棲沒有辦法。走你子,算奪之恨。但這是在軍中要有法度,將軍們胡亂打架沒有名堂,説一句鬧着玩兒可以不處置。但你説出來奪之恨揍他,他就是承認我也要處置你,這是私仇不能帶到公事上來!”這一切和郭樸想的一樣,郭樸只所以説出來,一個是和廖大帥説過尋求他的幫助和見解,一個是聲明一下政見咄咄,到眼前。

虞臨棲一定要把鳳鸞走,就是他一定要再拉攏郭樸。拉攏郭樸的原因,與廖大帥不無關係。

這是郭樸必定要對廖易直説的事。

廖易直名為易直,其實肚子裏彎彎只比人多,不比人少。他皺着臉:“你們的私仇,要那個混蛋,什麼邱肯死咬不放,這官司到京裏打還好辦一些。可為你的前程想,你現在只能私下裏尋他揍一頓,不能把官司擺在面上打。撕破臉打官司,就把寧王扯出來,把寧王扯出來也只是撲風捉影,你小子又能有什麼好兒?”他目光如炬放在郭樸面上,語重心長地道:“小子,你大難過去,前程如錦,不要因小失大。”無事打官司把皇子們扯出來,宮中就結下仇怨。

郭樸雙手扶膝坐直,肅然回道:“我大難之時,蒙大帥和兄弟們不離不棄,我不因小失大!”廖易直微微一笑:“這事情揭出來,對你沒個什麼好兒,你曉事,我很放心。”他語氣轉為淡然:“要知道魏恭明將軍還在受調查,你打這一年多的仗,他往京中屢屢去了幾封信聲明他冤枉。京裏行文到我這裏,我説好,他哪一封信説冤枉,就先從這信裏的冤枉調查起。京裏讓我送他回京,我擋下來。王將軍死在這裏,就在原地查才清楚。

本來他無事兒,只是和王孫玄將軍走得近,他要是知趣不申辯,又不是死罪,早就清白了。他是來混軍功的,我也不會不給。現在他申辯,説出來無數理由,我能不重視?他説一條理由我讓人查一條,查來查去一年多了,原來的事兒都還沒開始查。小子,你知趣些,不要學他!”郭樸正要笑,廖易直瞪瞪眼:“嚴肅,笑什麼!就是楊英也還在查,不過前方軍情緊急,我不得不調他去,讓他混點兒錢用用,補一補三天兩天審查耗費的力。”魏恭明將軍自從回來原地不動,一仗沒有,他到現在還在申辯。將軍不打仗,憑什麼會升官!

跟着主將升,主將提拔的永遠是自己親信的人。他這個申辯的將軍,一年多隻幹處處喊冤的事了。

郭樸微笑,這就是他的一面好鏡子。到京裏告虞臨棲,寧王殿下也會這樣來對付郭樸,兵權卸下,慢慢打官司吧。

牽扯到皇子身上,還手握兵權?皇子代表皇家的威嚴,京裏扯動皇子,關外再去打仗?寧王進宮吹幾句風,郭樸兵權就沒有了,變成安心打官司的人。

打到三年五年,都不一定。

可痛揍虞臨棲,是必定要做的。郭樸對廖大帥道:“某將有一件事,要回大帥。”起身湊到廖大帥耳朵邊上,嘰嘰咕咕過,廖大帥先是愕然,再就哈哈大笑,手指捅着郭樸肩膀:“你小子壞蛋一個,哈哈,去吧,這樣我就不管,你們自己打架,打到鼻青臉腫也與我無關。”他半真半假的道:“你可別輸了丟老子的人。”郭樸“啪”地行一個軍禮,大聲道:“是!”當天郭樸領過定遠將軍官印,廖大帥大手一揮,又説了一個捷報:“你們可以痛飲三天,只是別打架!要打架的,抓來見我!”廖大帥扭過股,也去找人喝酒了。

這裏安全地帶,後面一百多里就能入關。前面數百里還有軍隊不少,有廖大帥的話,大家放開喝酒。

郭樸在自己帳篷裏請來十幾個相的人,其中也有虞臨棲。大家落座後,受審查的楊英將軍第一個抱怨,他叫着:“你這帳篷裏還有空兒,怎麼不請…”説了幾個人名出來,全不是將軍,卻和郭樸也認識的人,更重要的是,和楊英將軍好。

楊英罵郭樸:“你升官就不認人,這些兄弟至少你病中沒有不要你。”他説就説罷了,眼珠子一定瞄瞄幾個人。

這幾個人中除了虞臨棲全都臉紅,郭樸重傷後,不僅虞臨棲沒來,還有別人也放出話,説這麼重的傷,郭將軍只怕好不了。

虞臨棲是氣得臉白,何文忠還轄管楊英,見虞大人眼睛似看自己不看自己,他低頭喝酒只着看不到。

為楊英説虞臨棲不好,虞臨棲當時在京裏,知道後一狀告到廖大帥面前,廖大帥喊來何文忠和楊英一起罵:“誰好不好,關你們事!”對於口沒遮攔地楊英,廖易直才不管,他相反有幾分喜歡窮人出身的楊英。從伍一生的廖易直,見過軍中更多的是窮人出身。

他打仗數十年,不能説沒有遇到險境,他的身邊也不會全是世家子護衞,廖易直因此不罵楊英,嫌楊英級別離自己太遠,拎着馬鞭子罵道:“打你沒身份!”當着人給了何文忠幾鞭子!

楊英哪裏是能記住不説的人,後來又有一回在軍中罵,軍中有寧王的人,又一次回給京裏,這一次是寧王生氣了,直接致信給廖易直,雖然全是宛轉之言,也聲明廖大帥要管好自己手下人。

廖易直看過信,出帳來就尋何文忠,當時何文忠在校場,見大帥怒氣沖天過來他急忙行禮,當着不少人,廖易直一腳踹倒何文忠,給了他幾腳轉身怒氣衝衝又回去。

説來説去,這全是為郭樸的病,病中虞臨棲沒有去看他。要説虞臨棲不及於這麼絕不看郭樸,他是被郭樸退親氣暈了頭,又有盧夫人從中説話,虞臨棲就沒有過去。

很多時候一件事情的生分與和,並不是那麼簡單,有點兒天定的味道。

有這幾件事在,何文忠心裏也一直鄙視虞臨棲,郭樸再不好,你也不能這樣!他對虞臨棲表面客氣,楊英一説話,何文忠只當聽不到。

他是在心裏罵,還能怎麼樣,最後再挨幾腳幾鞭子。大帥打過,總有彌補。反正這死魚,你沒能耐打我。

楊英説得痛快,何文忠和不少人一樣,聽得都很痛快。

郭樸微笑舉起手,楊英樂呵道:“難怪叫大少,郭大少你一舉手,快有那麼點兒味道了。”帳篷裏鬨堂大笑,剛才尷尬去掉不少。

是什麼味道,楊英也許是説氣勢,也許是説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