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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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巧想起江達開對她的叮嚀,心裏頓時警鐘大做,故做沒事的乾笑幾聲。
“怎麼可能…”她移開心虛的目光,假裝忙碌的拉開旅行袋的拉煉。
“我不否認達開學長是很人很有魅力的男,我很欣賞他,也很喜歡他,可是…像他那麼完美的男人,就算我愛上他也是沒用呀,他不可能會跟我往的,你太多心了啦。”她急忙撇清,走過去收拾梳妝枱上的東西。
“別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樸新在心裏偷笑。
“你自己收拾,我去客廳等你。”她蹦蹦跳跳的跑出去,直奔心儀已久的小牛皮沙發。
馮巧邊打包邊納悶的回頭看牀頭上的畫。
為什麼他不跟她説一聲就走了?是急事嗎?上海,好遙遠呀,覺像在地球的另一端。
昨晚她又在完事後馬上睡着,連他為什麼沒去接她都忘了問,真是糟糕!
他回來時會來找她吧?她想,腦中靈光一閃,拿出一張便條紙,給他寫了張短箋。
我搬去跟新同住了,你回來以後記得來找我。
巧巧怕他不知道樸家在哪裏,短箋上還清楚寫着樸新家的地址。
寫好後,她細心的將它貼在梳妝枱的鏡子上,頓時安心不少,收拾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馮巧搬到樸家的這天下午,就有人上門來拜訪她了。
彼節風是個五十開外的中年男子,穩重斯文,戴着副眼鏡,眉宇之間有股憂鬱的氣質。
“顧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招待他到客廳坐下後,馮巧謹慎的開口問道。
彼節風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像失了神。
馮巧與樸新彼此換了一個有含意的眼。
我不認識他。這是馮巧説的。
而樸新則是想去拿球出來,以免這行徑詭異的老男人突施奇襲時,她們兩個弱小女子沒有武器防身。
畢竟她們兩個沒有邱碧荷的武功高強,也沒有何過雪那般善攻嗜血。
“顧先生?”馮巧又喊了聲。她沒看懂樸新眼裏的含意。
彼節風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一笑。
“對不起,我只是太動了。”他摘下眼鏡,掏出手帕來輕拭眼角後,戴回眼鏡又動的看着她。
“我沒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馮毅老師的後人,而且還繼承了老師的不凡畫功。”他有而發的説,又摘下眼鏡拭淚。
馮巧被他的話給震得久久無法言語,然後一股急切突升,動得傾身向前。
“你認識我祖父?”她焦急的問道,呼淺促了起來。
彼節風嘆了口長長的氣,目光像穿越了空間,望回泛黃的回憶裏。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呢?他以前在這附近教人畫畫時,我還只是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常常跑到馮老師那裏看他畫畫,他每次一看見我,就會拿出一張小板凳要我坐着,然後邊畫邊跟我説繪畫技巧。”他悲傷的笑了笑。
“可惜當時我只覺得他畫得真漂亮,壓兒沒注意聽他在説什麼,否則現在,我或許就能勉強畫出一幅象樣的畫,而不是隻能當畫廊經理看畫乾過癮了。”他看着馮巧的雙眼倏地一亮。
“可是現在我找到了她的孫女,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呀。”他在來找她之前,已約略打聽了一下她在繪畫方面的造詣,當他知道她就是近來在幾項國際畫展中大放光芒的天才畫家時,他一點也不訝異,只覺得欣,因為她是自己仰慕追尋了四十幾年的馮毅老師的孫女,對她的天縱其才,他一點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