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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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三人送了父母和大姑媽。離開機場，松柏要趕回公司開會。

司機送玫瑰和蝴蝶回家。

蝴蝶吱吱喳喳，唱了半**腳戲。

玫瑰和剛才完全換了樣，不説話，板起面孔。

蝴蝶沒趣了，就問:“二姐，你為什幺不説話？不舒服？”

“本來舒服，是你令我不舒服。”她望出車窗外，臉是冷漠的。

“我？我怎會令你不舒服？”

“你嘴巴沒停過發出噪音，令我耳朵不舒服。”

“聊天呀！平時都是這樣，你今天特別。不！之前你一直有説有笑，是你突然不喜歡説話。”

“對！現在我不喜歡説話，你也收聲，不準煩我！”

“不説就不説，情緒化，一時一樣。”蝴蝶喃喃地:“怪人！”那天晚上松柏工作忙，沒回家吃晚飯，飯桌上只有姐妹倆，今晚蝴蝶也不喜歡説話。晚餐吃素，全部是素菜。

偶然吃素很新鮮，又可清理腸胃。

蝴蝶偷看玫瑰幾次，她自顧自吃，把蝴蝶當透明人。

蝴蝶想不清楚，她什幺時候開罪了玫瑰？

既然沒趣，第二晚她就在雯雯家吃了飯，做好功課才回家。

出乎意料之外，玫瑰在大廳等她，一看見她便拉長了晚娘面孔，大吼:“你怎幺老愛在曾家吃飯？家裏沒飯開？”

“你怎幺這樣兇？”連父母也未試過對她這樣惡聲惡氣，所以她反駁:“我又不是第一天去雯雯家，由小去到大，連媽咪也不管我，你兇什幺？”

“媽咪是媽咪，我是我。我現在是家中女主人，我有權管你，今天算了，以後你要守家規，還有，不回家吃飯要預早通知我，起碼給我一個電話，這是家，不是酒店。”

“你…”蝴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幺事，玫瑰已經回到房間去。

第三天蝴蝶下課後回家，玫瑰已出去了，連松柏也沒有回來，管家説他們都留了話，有事趕不及回來。

蝴蝶一個人吃飯，又是吃素。

“我不喜歡吃中國菜。”蝴蝶對管家説:“給我四塊黑椒牛柳、一個牛油果忌廉湯、還有一個杏仁班戟。”

“三小姐，現在每天由二小姐寫菜單，今天的菜單六菜一湯一甜品，都在桌上。”

“我不喜歡吃素菜，叫廚子煎牛扒很困難？”

“陸家一向有規矩，廚子是依每天的餐單買菜煮飯，以前由太太開菜單，現在由二小姐…”

“別説了，麻煩。給我拿盒雪糕，有吧？”

“有！三小姐，馬上送到。”蝴蝶反過來等玫瑰，玫瑰回來時，打扮得如彩雀，一套桃紅套裝，衫身釘滿釐土玫瑰花。

“你今天為什幺不回來吃飯？”蝴蝶過去。

“嚇！”玫瑰瞪起眼:“你是我什幺人？”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