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紫參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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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嶽攝政王府內,端木恬端坐在花廳裏靜候攝政王的到來,指尖觸到了藏在袖子裏的那捲書冊,忽笑得莫名、不置可否。**金尊玉貴的攝政王終於駕臨,在花廳內丫鬟們行禮時,端木恬也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草民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召草民前來,是有何吩咐?”連啓明伸手虛扶,免了她的禮,並大笑着在正位上坐下,説道:“昨晚皇上宮中設宴招待你,因本王有些私事便沒有能夠前往,後來才知道昨晚宴上的情況,便連忙讓人去請了木言你前來,昨晚上,怕是讓你見笑了。”
“草民不敢。能承蒙皇上看得起,召草民進入那皇宮之中,草民已覺得三生有幸。”話雖如此,可臉上的表情卻淡淡的,涼涼的,還有着恰到好處的僵硬不自然,似乎是不習慣説這等客套話,又似乎是直面連嶽最權勢熏天的攝政王,不也是有些膽怯。
連啓明看着她,也看不出是個什麼心思,對端木恬的如此表現也不知是否滿意,只見他笑着點了點頭,又搖頭嘆息道:“皇上少年不更事,總是做出這等荒唐事,便是如此,本王才不敢貿然的退下啊。”嗯?怎麼突然跟她説起這個來了?堂堂攝政王竟跟她這一介升斗小民抱怨起了皇上的荒唐?
奇也怪哉!她可以認為這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嗎?
她垂眸端坐,並不去接連啓明的這句話,只安靜的坐着,手指似無意識般的,又摸了摸袖子裏面的那捲書冊。
果然,連啓明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問道:“不知木言袖中藏着何物,竟讓你如此珍而重之,連與本王説話時都為此而走神了。”端木恬連忙縮回了手,説道:“王爺恕罪,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不過是一部藥典而已。”
“哦?沒想到你竟還是個大夫。”
“不敢,草民自幼愚鈍,沒有學醫的那個天分,至今也不過是會個皮而已。”
“你祖上是做什麼的?”
“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到我祖父時,他跟了個遊方術士,習得一手好醫術,並傳下這一步藥典,説是世間珍奇之藥皆在其中,定要在有生之年遊歷天下,若能得見這些珍奇之物,便此生無憾了。隨後這藥典便傳到我父親手中,現在又落入了我的手中。”她睜眼説瞎話,説得一套一套的,讓人覺得若是懷疑,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並且在説起這個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忽然就不再清冷涼漠,濛濛中似乎浮現了一層光暈,使得她整個人都在頃刻間光彩動人了起來。
連啓明看着,一怔,眼中飛快的劃過點異樣的光芒,然後説道:“原來如此,不知那藥典,可否讓本王見識見識?”端木恬明顯的“遲疑”了一下,然後將藥典從袖子裏了出來,又稍一遲疑,才遞了出去。
然後花廳內忽然安靜,端木恬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神清冷,表情涼漠,仿似對周圍的一切皆都不興趣,連啓明仔細翻閲着那藥典,看着眼中不住異彩連連,便是他,也從不曾知道原來這世上竟有這麼多的珍奇之物。
今本只是想要試探這木言的,沒想到竟還額外知曉了這麼多東西。
他的手忽然一頓,輕咦了一聲,道:“玉靈芝?”玉靈芝下有註解,看墨跡應該是最新的,那就是眼前這木言所寫?在大炎京城,出現了玉靈芝引起君修染和君修祁兄弟爭奪這件事,他身為連嶽的攝政王,自然是清楚知曉的。
大炎?
他看向端木恬,眼中更添了一點狐疑。
端木恬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並且一説到藥典上的事情,就顯得有些興奮動,説道:“説起這玉靈芝,還是幾個月前還在大炎時,聽説了珍寶閣有玉靈芝出現,便千方百計進了去,可惜只能遠遠看了一眼,但即便如此,也已經是讓我十分榮幸了。”如此直接老實的話,反倒是讓連啓明驚訝的挑了下眉梢,道:“你是大炎人?”
“本是大炎青州人,不過草民卻是自幼在韶州長大,後又到處遊歷,將大炎的許多地方都走遍了,還幾次前往扶風,連嶽也是來過許多次。”大炎人?
連啓明目光晦暗,看着她説道:“難怪本王聽着你口音,不像是我連嶽人。不過你一個大炎人,竟跑到我連嶽的京城裏來,還又是進宮又是來本王府中的,倒是新鮮。”
“這是草民的榮幸。”
“連嶽與大炎戰事剛歇,你怎麼就跑到我連嶽京城來了?”
“我只是一介草民,一心只求走遍天下,完善藥典,並不想去理會其他的那些個煩擾世事,王爺若覺得草民礙眼,草民馬上離開便是。”説着,她便站了起來,朝他一行禮,之後就轉身要朝門外走去。
連啓明在身後説道:“你不要你的藥典了?”
“反正那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記得清楚,王爺若喜歡就拿着吧,我大不了回去之後再重新默寫一遍。”
“你覺得本王的王府是能讓人説來就來,説走就走的嗎?”他的聲音忽然低沉,而隨着他這句話的出口,忽有四名黑衣人出現在了花廳裏,一個個目光凜然,手中的利劍寒光涔涔,從四個方向將她給包圍了。
端木恬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起了礙手礙腳讓她行走都不是那麼方便的衣襬,進帶裏面,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如此乾脆利落無所畏懼,連啓明看着,忽仰頭大笑了起來,聲音渾厚,直震得屋頂的磚瓦都砰砰作響。
然後他揮揮手,那將端木恬包圍的四個黑衣人又馬上消失不見了。
“你果然是很有意思,真讓本王想不欣賞都難。”端木恬背對着他,微斂的眼眸之中有一抹得逞的光芒。
然後她轉身,看着連啓明,道:“王爺這又是什麼意思?”連啓明沒有理她,又繼續低頭翻看了起來,然後很快,又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