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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捅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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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並沒有把這個主意説給爹孃聽,畢竟現在只是她的一個想法,而且具體成不成還不確定,話説的太早,以後出了岔子,多少下不來台。

其實這也跟她的子很符合,不喜歡承諾,不妄下承諾。

然而,一旦有諾,便是千金不易。

在農家裏,把那些胡亂許諾而又不兑現的人的行為稱作“放大炮”何為放大炮?只有空響,不見行動!

相對應的,經常放大炮的人被稱為“炮捻子”一點就着,不靠譜的傢伙。

接下來的子的裏,韓玉看看書,繡繡花,白澤則是專心讀書,研習書法,兩人不時對月抒懷,小酒喝個一兩盅,詩作對,嬉笑言談間也默契異常。正是:相濡以沫,郎情妾意相扶老;舉案齊眉,夫恩愛可為天。

卻説這,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院內飄落的黃葉隨風一吹,便如黃蝴蝶般再次掙扎似要飛起,鳥兒的叫聲竟也略顯沙啞蒼涼。

韓玉坐在堂屋門口,曬着秋的暖陽,手裏的繡花還在不停地做,不時抬頭看白澤在用筆蘸着清水在石板上寫字。

“古有王獻之練字用盡十八缸水,今有夫君孜孜不倦誓要用完一井水。”韓玉看他一絲不苟的樣子,額頭上出了汗在陽光下發亮,便忍不住打趣道,“要是累了就進屋來喝點茶水歇息一下,別就這麼一寫就啥都忘了。”

“瞧你,看誰家的婆娘敢這麼打趣自己夫君?”白澤抬頭一笑,順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笑着説道,“我啊,要是有王獻之一的功夫。那就心滿意足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咳咳。”韓玉又裝作一副老太婆的口吻,放下手中活計,站起來,彎着,慢慢踱進了灶屋裏。

“你啊,真拿這幾個雞蛋當寶貝了。天天沒事看一看,你説看就看吧。只能看看這個罈子,也不能打開口。”白澤被她都的哈哈大笑,也反過來打趣她。

“按理説。這雞蛋應該孵出小雞來,現在,要讓它孵出咱家的好子。”韓玉蹲在灶屋門口,把案板地下的罈子又重新放回去,站起來拍拍手。看着白澤説道,“等到明兒個,就差不多要開封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好,那我就等着。”白澤捋了捋袖頭,朝韓玉擺擺手。

“來,我寫幾個字,看看怎麼樣。點評一下。”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平整的白石板上,白澤的筆在上面遊走,韓玉跟着唸了出來。等到唸完之後,前面的已經蒸發的無影無蹤。韓玉嚷道,“喂,剛看過一遍,立即就沒了,怎麼點評啊。”白澤停下來,説道:“看過之後多少會有些印象的,憑印象説就可以了。”

“額,那個,我覺得吧,你寫的字水靈的。”對書法,韓玉並沒有多少研究,更何況還是轉瞬即逝的書法,不過也不能不説,於是她就多多少少幽默了一把。

“水靈?”白澤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着,好像在品味這個詞的含義,很顯然,他一下子沒有搞明白韓玉實在胡亂扯,不過良久未果,繼續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人用這個詞語來評價書法。你是想説我寫的字太柔導致沒有‘骨’嗎?”

“因為你的字是用水寫成的,所以水靈靈的,這個很好理解。”韓玉實在是忍不住,説着,自己就“噗嗤”笑了出來,趕緊捂上嘴。

“儒女不可教也!”白澤瞪了她一眼,一副老夫子的口吻,指着她説道。

“夫君,教教我嘛。”韓玉一聽,更是來了神,一臉的委屈,看着他,眼睛裏水汪汪的眼看都要滴下淚來的覺,語氣裏都是央求。

兩人這麼逗樂的同時,韓玉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嚷嚷的聲音,便停下來,側着耳朵。

好像是從爹孃院子旁傳來的,她連忙來到大門口,往西看去,衚衕口圍了幾個人,叫罵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韓玉朝白澤擺擺手,一臉着急地説道:“家裏那邊好像有人在吵架,走,走過去看看。”她並不是一個熱衷看熱鬧的人,只是在自家衚衕門口,有些擔心家裏人。

走到跟前,看到衚衕裏,二大娘謝氏和鄰居蠻子家的馬氏,兩人正指着對方,你一句我一句地對罵,異常烈,而且都是不堪入耳的那種。

就站在這一會兒,韓玉就聽到了兩人從後代子孫罵到祖宗十八代,看到孃親林氏在大門口站着,韓玉走過去,小聲問道:“娘,這是因為啥?”

“因為啥?”林氏指了指衚衕口的豆秸,説道,“你蠻子家的嫂子曬豆秸,你二大娘非叫人家收了,説是自家也要曬,這不,一來二去,就罵起來了。”

“既然人家已經曬好了,那明兒個再曬也行啊。”韓玉搖搖頭,看了看兩人站着看熱鬧的人,問道,“娘,這兩人吵架,這麼多人,為啥都不拉?”林氏一臉的不悦,説道:“拉?誰去拉個試試,誰拉誰就捱罵,這誰都不傻。”

“江濤,給我端碗水去!”兩人本來正在對罵,謝氏忽然回頭,對着自家門口喊道。喊完,立即進入戰鬥狀態,“你個騷x半門子,你孃的大白x,你佔俺的衚衕口,不要臉沒良心啊…”馬氏也毫不示弱:“有些人,她的良心都被狗吃的,昧着良心乾點子屙不下來的事兒…”林氏嘆了口氣,説道:“哎,本來這幾年好了,你二大娘這段時間又跟犯病了似的,又開始搗事了。”

“這一個巴掌拍不響。説不定是怪誰呢。”韓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正準備轉身進入院子裏,誰知看到韓江濤把一碗水遞給謝氏之後,伸手門口撈了一柄叉子,揚着,朝馬氏喊道,“買了個表,你給我閉嘴,要是在不閉嘴,別怪我不客氣!”

“咦。你們都看到了吧,這上樑不正下樑歪,老的混蛋。小的也孬啊,一家子都不是東西,不講理!”馬氏一聽韓江濤叫囂,立即就不樂意了,往地上一坐。哭天搶地,免不得一番叫罵。

畢竟是少年心,韓江濤聽她這麼一罵,免不了一肚子的火,大步跨過來,手裏的岔子對着馬氏就徑直捅過去。

“啊!

”頓時。馬氏捂着眼睛就大叫起來,聲音悽慘至極,叫人渾身汗直豎。

馬氏的手在眼睛上捂着。但是鮮血順着他的手和臉,淌下來,眾人看到後,免不了一番唏噓,韓鐵鏈更是過來奪過岔子。一把拉韓江濤回去了。

馬氏的眼睛被刺瞎了。

“我的眼!我恁娘,你瞎我的眼!你哥孬種不得好死!

”馬氏被捅瞎了眼睛。顧不得出的鮮血,簡直瘋了一樣,罵得更加瘋狂。

謝氏本來罵得正來勁,看到馬氏的樣子後,心裏怯怯的,從地上撿起碗,頭也不回地回了家,把大門咣噹一聲關注,上了閂,頭也不了。

張蠻子只知道兩人在這罵街,就跟縮頭烏龜似得鑽進家裏,小心翼翼聽着。

“孩子他娘,你咋樣,叫我看看那,快叫我看看!”張蠻子跑過來,扶住的即將倒下的馬氏,拉開她捂着眼睛的手,看到後心裏猛然一緊,左眼被捅成了血窟窿,眼珠子早已經破了,滿臉都是血,讓人骨悚然。

“恁就縮到家裏不用出來啦,等着吃官司被抓吧!你捅瞎俺孩子孃的眼,我叫恁血債血償!”張蠻子扶着馬氏,一臉傷悲地大聲喊着。

於是乎,一場罵戰,以這種血的場面結束,但事情遠遠沒有收場。腳趾頭都能猜得到,張蠻子的婆娘被捅瞎了眼,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林氏搖頭嘆氣,説道:“哎,你看這都的啥事!”

“好啦,自己屙的自己擦,捅出這麼大的事兒來,我看他怎麼辦!”韓子明其實也非常生氣,但儘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偏偏又態度鮮明地説道,“子不教,父之過!江濤敢這樣,還不是咱二哥二嫂把他從小慣的!出了這事,蠻子真去打官司,他就等着坐牢吧!”説到這裏,韓子明看了看白澤和韓俊,説道:“你們倆,聽見沒?以後幹啥事,都的過過腦子!一時衝動可是要毀了一輩子!”

“爹,我聽見了。”

“知道了,爹。”韓俊和白澤分別應聲道。

韓玉一想到馬氏捂着眼睛鮮血湧出的樣子,腦子裏就不停地閃現剛才的畫面,導致聽韓子明説話時也是心不在焉的。

“小玉,咋啦,嚇着了?”這些都被白澤看到眼裏,他走在韓玉的跟前,小聲問道。

“放心,我沒事。”韓玉先是對白澤説道,隨後看向韓子明,“爹,要是縣衙來了抓人,這事兒會不會波及到咱家?”

“這種事兒,跟咱家沒有點關係!”韓子明斬釘截鐵地回道。

其實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完全就是雙方的不理智造成的,特別是的韓江濤的行為,本就是白痴才會做的,沒有顧及一絲後果,讓韓玉覺得他長這麼大都是瞎活了。

人人都説,遠親不如近鄰。都是一個門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哪裏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