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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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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哥,”‮婦少‬輕移蓮步,走向當中,四周的喧譁聲在她的步伐之中靜了下來,眾人全被她傾國傾城的容貌懾住了。

她在南宮玄胤的身前停了下來,峨眉的靜意師太正遮護着她:“這就是凌哥你的孩子,絲瑩剛生下他,就聽到你在這兒的消息。”

“你是誰?”葉凌紫這下可真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瞋目不知所措:“我不認識你,何況我現在也還沒有孩子,那嬰孩又怎會是我的兒女?姑娘到底是誰啊?”

“我是司徒絲瑩啊!凌哥你怎不認我了?”

“我從不認識你這位姑娘。”

“難道你也要否認年前和絲瑩同遊秦淮賞花燈時,燈前月下所説的山盟海誓嗎?”

“抱歉,我雖去過建康,卻從沒有閒情去遊秦淮河,更不知何時和姑娘去賞花燈。”

“為什麼?為什麼?”司徒絲瑩滿臉是淚,螓首輕搖,顯出了不能至信的神:“難道你那時的甜言語,説要納絲瑩為正室,還説要在最快時間內娶絲瑩過門,並要為絲瑩的爹尋名醫治病,要為絲瑩再復司徒世家,説的全都是假話嗎?”

“我沒有對姑娘説過這種話,我甚至不認識你。”

“天啊!難道凌哥你那時説的那些話,全是為了要誘騙絲瑩同牀共寢嗎?太過分了!”司徒絲瑩一副再也站不住腳的樣兒,幾乎就要栽倒下去,南宮玄胤趕忙扶住了她,對着葉凌紫戟指大罵:“你這沒有良心的登徒子!

看着你兒如此傷心,卻連認都不認,你還有一點天良沒有?司徒世家和我南宮世家皆為江南名族,雖説司徒家這一代來家道中落,老夫至友司徒剛膝下只有女兒。

但即使這弱女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侮的。南宮玄胤就算不是你對手,今拼了一命也一定要你還個公道!”

“今以前在下從沒見過這位司徒姑娘,也從未和江南名族結下任何緣分,叫我認什麼呢?”要不是看在司徒絲瑩抱着嬰孩,楚楚可憐的樣子,葉凌紫真想衝上前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誣陷自己。他氣的手足顫抖,紀素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住他。

但在南宮玄胤眼中,葉凌紫不過是因為壞事被揭發,嚇的手足不聽指揮的發抖罷了,只要再幾下追問,不怕他不承認。

“別説了。”司徒絲瑩珠淚盈眶,懷中的嬰孩也大哭出來:“絲瑩向有蘇杭仙子之譽,沒想到一念之差,受人所騙,竟在此如此受辱。葉凌紫你等着,司徒絲瑩一定會報復的,你的所作所為有老天在看,你如何躲得掉?”看了這一幕,普迪、懷風、靜意三人都微微搖頭,嘆息着葉凌紫這等人才,竟是如此心腸,孔常義憤填膺,凌霄怒火沖天,幾乎是立刻就要出手,四周人眾也議論紛紛。

“真沒想到呢?看那葉凌紫一表人才,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幹人人不齒的採花案不説,對自己的兒都始亂終棄。”

“是啊是啊!江南一帶,那蘇杭仙子的大名一向響亮,是這樣天香國的人兒,再説她也是武林世家,又何苦毀了自己名節,來誣陷葉凌紫?那姓葉的真是禽獸不如!”

“真是奇怪了,有了這麼美的兒,竟還要在外拈花惹草,這葉凌紫真是怪人一個。”葉凌紫愈來愈氣,他的功力原本就陽氣過盛,雖説有巫山神女和諸位殿主的陰氣層層灌溉,陰陽調和。

但本質中的心烈氣仍是無可消除。礙着紀素青懇求的眼神,葉凌紫一杯一杯喝乾了桌上的茶,清火的茶點卻壓不下心中的火力,杯上都被他捏出了痕,要不是他還有壓抑,怕早破了。

陡地,紀素青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向着靜意師太微微一揖:“司徒姑娘已經説完了吧?在下紀素青,有幾句話想代葉大哥説明白。”

“有快放,”南宮玄胤怒吼着:“你和葉凌紫一路,蛇鼠一窩,同是一丘之貉!”

“不知在下是做了什麼大事,要被南宮老先生如此侮罵?”

“你、你…”南宮玄胤被紀素青冷冷的口氣一,差點説不出話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紀某人再墮落,也絕不會和南宮老先生走在一路!”罵得南宮玄胤一句話也説不出來,紀素青隨即轉向靜意師太:“紀某有一事要請師太幫忙。”

“紀少俠請説,”靜意師太顏平和,這紀素青除了入座時好好地譏刺了他們一番外,連葉凌紫被那樣斥罵都沒有説話,面上神絲毫不變,彷彿一切成竹在,一點也沒有大大惡的樣子:“只要合情合理,靜意無不應允。”

“司徒姑娘口口聲聲説這嬰孩是我葉大哥的子嗣,”紀素青微微含笑:“那豈有不讓親父抱抱孩子的道理?至少我這做叔叔的,也想看看侄子的樣兒。”這請求聽來完全合情合理,在這情況下卻又是匪夷所思,靜意師太一怔,還沒來得及答話,紀素青那柔和微沉的語音又響起:“如果各位怕我等利用這嬰孩為人質,想趁機逃離,那就請師太抱着孩兒,讓我兩人看看,總行了吧?”

“也對。”普迪大師淡淡一笑,懷風道人也點了點頭,靜意師太隨即把嬰孩抱了過來。這小孩像是哭夠,瞪着大大的眼睛,渾然不知自己正是現下爭議的主題。

紀素青陡地伸手,將兩個茶杯裝了半滿的清水,左手一挪,抓過了嬰孩的小手,右手銀針已在嬰孩指上輕輕紮了一下,幾滴血水落入了杯中。

靜意師太見機極快,左手拂塵輕揮,阻止了紀素青的動作,右手輕揮,已將嬰孩抱了回來,紀素青也沒阻止,彷彿他所要的就是這幾滴血而已,但到痛的嬰兒當場又大哭了起來,靜意師太忙哄着它。

“紀公子為何如此?”普迪大師青了臉,連懷風道人也是滿臉憤怒和不解的表情:“難道以為傷了這小孩兒,就可以讓葉凌紫逃出去了麼?竟視我等有如無物!”

“請大師和道長恕罪,”紀素青微微一笑,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倒是司徒絲瑩的驚叫聲只有一半就堵住了,她臉慘白,依靠着南宮玄胤的身子微微發顫,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

紀素青拉過了葉凌紫的手來,放在靜意麪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葉凌紫雖是不解,卻任着紀素青動手,倒是靜意師太微泛笑容,樣子像是已經看出了紀素青想要做什麼:“古時有滴血認親之術,今請各位做個見證人,這嬰兒到底是誰的孩兒,誰都不能抵賴。”普迪大師盤坐如儀,懷風道人則淡淡一笑,把才才那一時發怒全都拋到了腦後,倒是孔常和凌霄急急地湊了過來,看着紀素青右手銀針輕探,紮上了葉凌紫的指頭,滴下來的血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這…不可能有這種事!”叫出來的是南宮玄胤,司徒絲瑩則搖搖墜,失了神般:“一定是銀針上有問題!”話猶未止,紀素青已把針給了靜意師太,讓她好好檢查,這針上什麼問題也沒有。

南宮玄胤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難怪你們如此有成竹,一定是利用什麼時候,把孩子給掉換了,現在這孩子本只是冒牌貨,真的早被你們殺人滅口了!”這話本是衝口而出。

但南宮玄胤話一出口,便想到或許這才是真話,以葉凌紫的武功,要偷入司徒世家掉換嬰孩,絕不是件難事,南宮玄胤幾乎是立刻就堅信了自己的假設。

“或許有可能喲!”説出話來的人是紀素青,只氣得葉凌紫怒氣發,普迪等人大驚愕,連南宮玄胤也想不到紀素青竟會附和他,一時怔怔地瞪着兩人,卻是呆若木雞,像是失了魂般。

趁着眾人一片呆愕,紀素青陡地出手,左手托杯,右手針探,一長身就在司徒絲瑩的纖纖玉掌上紮了兩下,將血水納入杯中。司徒絲瑩從紀素青針扎嬰孩時起,就呆住了。

什麼反應也無,旁人被紀素青剛剛那句話一嚇,本沒人來得及反應,倒是南宮玄胤一驚之下出手,全力一擊重重地拍在紀素青肩上。

但為了不讓杯子傾覆,紀素青選擇了硬挨,旋身而退,穩穩當當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血全無的臉上顯出了強壓着痛苦的神情。

靜意師太幽幽一嘆,從他手上取過針來,在嬰孩的手指上輕輕再紮了一針,這回血倒是一下去就融合在一起,血親關係極為明顯,毫無可疑之處。

“杯中事實俱在,諸位…請…看…唔!”紀素青吐了一口血,若不是給葉凌紫扶着,只怕當場就要栽倒下去,南宮玄胤年事雖高,功力卻只有隨着年紀更加深厚。

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紀素青年紀輕輕,全無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內力又怎較得過他?這一下看來內腑受傷不淺。葉凌紫扶他坐在椅上,這一下實在讓葉凌紫內咎不已。

明明是他的事,偏累得紀素青內傷嘔血,連旁觀的普迪、懷風和靜意三人都是好生過意不去,凌霄更急的猛掏懷裏,想找些靈藥出來。

偏偏叫化子身上就是沒能帶出什麼好藥,只急的他在那兒幹跳腳,倒是孔常穩如泰山,不為所動,好像眼前之事毫不重要似的。

“青弟、青弟,你怎麼樣?”葉凌紫抓着他的手,將內力源源渡了過去,讓紀素青引領着,打通因傷而受創的血脈。

紀素青的手是那麼柔軟無力而且冰涼,讓緊握的葉凌紫心痛不已,這一掌着實傷的不輕。好一會兒紀素青才睜開眼來,揮揮手錶示不礙事了,舉手輕輕擦去嘴角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