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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風雲迭起歸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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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奇妙的心理應,只有歸諸於自然,誰亦説不出理由來,其實長白梟史天淵和三大靈王之中,每個人都是自負極高,不可一世的魔君,誰也不認輸,誰也沒把降龍一掌震五嶽南宮峯當作是一位可懼的人物,可是他們四人也説不出自己為什麼不敢正視他那冷冷一瞥。

西方獅王胡刁山,已是不住內心的那惶恐的滋味,怒聲喝道:“南宮峯,你別如意算盤,打得那麼。誰死到臨頭,還待分解呢!老實告訴你,這方圓百里之外,皆被我們狐狸幫人馬所包圍,只要本獅王一聲令下,洛陽將軍府將被我們夷如平地。”降龍一掌南宮峯呵呵一笑道:“那麼你就試試如何一聲令下,消滅我武林盟吧!”西方獅王胡刁山微微一怔,回眸瞥了南方猴王,北方熊王和長白梟一眼,心下一時遲疑不決,躊躇不知如何是好。

降龍一掌震五嶽南宮峯,目光何等鋭利,他只要輕輕一瞬,那已看出了西方獅王彷徨的心理。當下冷嗤一聲,道:“武林盟早在四十年前,即已厲兵秣馬,枕戈待旦的等候着今天的來臨,雖然武林各大門派犧牲了兩千多名有志之士,但相信當他們知道有復仇雪恥的一天,亦會瞑目九泉含笑歸土的。”狐狸幫三大靈王與長白梟突然耳語了一陣,似是商討了對付武林盟人馬的對策,驟而四人一分,分據了四個角落,蓄勢以待!

北方熊王冷哼一聲,道:“南宮峯,你以為那小小的幾個陣勢,就能困住我狐狸幫的人馬攻進將軍府嗎?”降龍一掌震五嶽南宮峯,心下一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眉頭一軒,突然欺身挪進,往黃鴻飛躺身的地方靠去。

偷心狐女臉一變,沉聲道:“你想幹什麼?”橫身擋在前面,雙掌一挫,蓄勢待發。

降龍一掌南宮峯,沉聲道:“你想不想讓他活命。”偷心狐女一愣,道:“你打算將他如何處置。”降龍一掌震五嶽南宮峯道:“你且讓開一點,我不會傷害他。”偷心狐女冷冷道:“你不説出你的企圖,怎能證明你對他別無居心。”降龍一掌南宮峯笑道:“我若要傷害他,何必多費心機,不惜以歸元丹相贈,救他一命。”偷心狐女冷冷道:“你空口無憑,我怎能相信於你,你之所以要救他,無非是想取口供而已。”長白梟史天淵突然口道:“江湖風險,無非講究陰險狡詐,休慼相關,若非黃鴻飛有利害關係於武林盟,他怎會平白花費一顆珍貴的歸元珠…”降龍一掌震五嶽南宮峯道:“黃鴻飛已被武林盟囚三天,要是想問口供,為何等待到今。”偷心狐女疑道:“那麼你用意何在。”降龍一掌震五嶽南宮峯道:“江湖風險,講究險狠狡詐,施以爾惠就必有所圖,但老夫現在對黃鴻飛的施救,完全是基於憐才之心,別無其他用意。”偷心狐女見他一派嚴肅,出言鏗鏘有聲,正氣凜然,情不自的對降龍一掌南宮峯油然地起了敬意,閃身讓開擋住的去路。

降龍一掌震五嶽南宮峯,上前三步,伸手向仰躺的黃鴻飛脈門按去,就在這一剎那,南方猴王羅永振,突然疾閃身影,飛起一腳,將黃鴻飛的身子踹翻三四圈,飛離五六步外。

降龍一掌南宮峯手下一空,忽而一怔,舉目一瞥,只見南方猴王羅永振,瘦小的身子蹴出一腳之後,即飄身屹立在黃鴻飛身前,冷冷道:“南宮峯,你要解救他不難,但説出為何鬱步瑤那娃兒被俘在我們手中,你一點亦不緊張,反而急於解救這與你武林盟有仇怨的黃鴻飛,理由何在!”此語一出震懾了在場的若干武林高手,以崆峒奇俠鬱仙居為甚,但他們對降龍一掌南宮峯有一種無形的敬畏,皆不敢出言相詢,但是崆峒奇俠鬱仙居疼女心切,不住心中的納悶,急道:“南宮兄,小女瑤兒被狐狸幫擄去,生死未卜,還管那姓黃的小子幹什麼?”降龍一掌南宮峯道:“鬱兄,在下自有分寸,黃鴻飛一旦得救,瑤兒自不會有問題,何況僅憑他們一面之詞,怎知瑤兒被他們所擄是真是假。”崆峒奇俠鬱仙居一想也是,不向狐狸幫眾人投以懷疑的一瞥,然後道:“南宮兄,你的意思是瑤兒並非被狐狸幫所擄,而是被黃鴻飛所匿藏。”降龍一掌南宮峯,微微點頭道:“鬱兄,在下正是此意。”南方猴王羅永振突然一陣狂笑道:“我道南宮峯是何等高超,原來卻是這般淺見、愚昧…哈哈哈哈…”這時長白梟史天淵和北方熊王康來馨,西方獅王胡刁山的目光完全轉註在南方猴王羅永振的身上,那種眼神代表着懷疑,不解的意思。

降龍一掌南宮峯看在眼裏,笑在心裏,心中暗自忖道:“諒你南方猴王羅永振何等狡詐,亦要中我聲東擊西,將之計。”心中的心計得逞暗喜,但臉卻裝出極度忿怒的喝道:“難道瑤兒就是真被你所擒。”南方猴王羅永振狂笑道:“讓你知道鬱步瑤被我所擄,已經太晚了,我想現在鬱步瑤已正在前往狐狸魔宮的半途之上了,就是你武林盟派出人馬來追,也已不及了。”崆峒奇俠鬱仙居聞言大急,卻聽得降龍一掌南宮峯的傳言入密聲音,道:“鬱兄!別急,本盟紅巾九金剛,已據守方圓十里之內,有何異動,決逃不過他們耳目,即使狐狸幫中人擄去瑤兒,亦離不了他們重圍。”崆峒奇俠鬱仙居亦應用傳音入密的功夫,道:“南宮兄,紅巾九金剛雖經十八年訓練,但從未正式派上用場,會不會…”降龍一掌南宮峯笑道:“鬱兄,你且放心,紅巾九金剛已練就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易、七巧、八卦、九宮奇門配合的陣勢,四年前又復歸元丹之補,可謂金剛不壞之身,只要他們任何兩人以上聯手,相信當今天下,已難逢其敵手,否則的話,我南宮峯四十多年來的秘密策劃苦心,不就自費了嗎?”崆峒奇俠鬱仙居道:“如此説來,南宮兄是成竹於,有恃無恐了。”降龍一掌南宮峯笑道:“紅巾九金剛所以有今的成就,還不是有賴於諸兄之大力臂助,護法有功。否則,在數十年中,此項秘密計劃一旦外,豈能如此安穩度過這麼多玄關,而安然無恙。”崆峒奇俠鬱仙居道:“哪裏,哪裏,這還不是南宮兄調教有方,否則‘紅巾九金剛’的二十年計劃,怎會有今成就,只是兄弟還是懷疑‘紅巾九金剛’是否已真練成完無瑕疵的無敵陣容。”降龍一掌南宮峯低嘆一聲,道:“可惜!四年前第九顆歸元丹,卻在護送途中被劫…不然九宮奇門陣的第九玄門,較弱的一環,就無有缺陷,達成九九玄關,金剛不壞,所向無敵的陣勢…”冷不防,就在此刻,北方熊王康來馨探手入懷,疾速抖袖連揮之下——“嗖!嗖!嗖!”三隻火箭沖天而起,至空中二十丈處,爆出三溜紅火花。在這寂靜的夜空,蔚為美麗之極的火花。

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喝道:“狐狸幫烽火令箭。”西方獅王胡刁山哈哈笑道:“烽火一起,天下失。”月雙輪長白梟史天淵亦作聲狂笑道:“王者一至,遍灑腥紅。”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臉一沉,道:“狐狸幫想施展血海戰術。”賽鍾馗屠立夫冷聲道:“殺戮循環,沒有一方面被殺之理。今就見識見識狐狸幫的血海戰術,我傾黑道同盟全力以赴,以殘殺制殘殺,看看到底誰殺得利害,哼!”此話一出,武林盟中數十個黑道高手皆熱血沸騰,羣情昂,喊殺沖天,個個蠢蠢試,準備應付來臨的這一場空前的巨大搏殺場面。

場中有人高喊道:“先宰了這幾個狗王貓王的再説…”一聲回應,頓時造成熱血沖天的局面。

狐狸幫場中眾人皆是佼佼者,當然對這喧囂,喊殺震天的場面皆不放在心裏,月雙輪長白梟史天淵一聲令下,八位手持王者令劍的狐狸特使,閃動間,一字排開,狐狸王劍斜指,正好着那一百多名前衝過來的黑道高手。

武當雷公劍嚴三清曾經目睹狐狸王劍的駭人威力,大喝一聲,道:“諸道友,請止步,勿掠狐狸王劍鋒芒。”大部分前衝的武林高手聞言,皆收斂住腳步,卻有十幾名黑道高手,手持兵刃奮不顧身的衝殺過去——長白梟史天淵大喝一聲,道:“逾越雷池格殺勿論。”語音甫落,幾聲暴響聲起——從那八把狐狸王劍的劍頂,驀然噴出數縷青煙,疾向來人去。

“砰!砰!砰!”一連串連珠暴響,那三縷青煙,頓時暴散開來,疾速絕倫地橫展成煙幕,在狐狸特使與眾武林高手之間,那前衝過來的十多名武林高手身前構成一道煙牆。

賽鍾馗屠立夫急喝道:“不要沾到煙毒…”可是為時已遲,那十幾名黑道高手已衝入那片青煙幕之中。

“叭嚓!叭嚓!”一連幾聲重物着地之聲,隨着“叮噹!”兵刃落地之聲響起,那十幾名沖人煙幕的黑道高手,已然七孔血,無聲無息,沒半點反抗就倒斃在地。

賽鍾馗屠立夫失聲道:“大家快退!那煙幕染了劇毒,別沾惹到…”一百多名黑道高手聞聲,迅速疾退出十丈之外,遠離那座青煙幕。

武當雷公劍嚴三清怒喝道:“大家以暗青子招呼他們!”此言一出,眾武林高手恍然大悟,喝叱之聲划起,幾百縷破空之聲,帶起一陣陣鋭嘯——幾百種江湖武林威名的暗器,已然手而出,疾向那股青煙幕之後,狐狸幫眾人立身之處去。

這種羣打的場面,真是史無前例,空前絕後,駭人聽聞的殘酷局面。

那幾百種眾武林高手發出的暗器,構成了密密麻麻,好像傾盆大雨的暗器之攻勢,任你是大羅神仙亦難逃此網。

何況發者皆是武林成名的高手,手法各異,打出的勁道有先有後,有急有緩,有的暗器在出途中相碰,星火進濺,因是同個方向,經相碰之後,疾上加疾,造成毫無規則的亂飛。但目標範圍,卻是狐狸幫羣眾所峙立的四丈方圓。

眾武林高手皆是怒極而發,勁道十足。眼看那不忍卒睹,活生生的人將被成碎爛的殘酷景象,就要呈現在眼前。

豈料那數百種暗器人煙幕中之後,但聞噠!噠!噠!幾聲脆響,和星火四濺的光線亮起,卻無半聲慘哼、痛苦的聲響。

眾武林高手不一怔,武當雷公劍嚴三清暗叫聲:“不好!”青煙幕驀被一陣東風吹送,徐徐向眾武林高手這方向飄送過來。

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沉喝道:“大家快閃避那股青煙幕,別被沾上皮膚。”喝聲一出,眾武林高手驚慌失措地四竄紛散,爭相逃命。

剎那間,那青煙幕已然逐漸被風吹散,淡薄之後,煙消雲散。可是這一紛亂之後,場中眾武林高手已是分崩離拆,把他們的陣容打亂。

更駭人的,是那道煙牆消失之後,煙幕後的狐狸幫三大靈王,月雙輪長白梟史天淵及偷心狐女和偷心十二狐,還有躺在草地上的黃鴻飛的身體,卻在那瞬刻的變化中,消失無蹤。廣場之中剩下十八具釘滿暗器,橫身碎爛,血模糊的屍體。

賽鍾馗屠立夫高聲呼道:“他們是剛才中劇毒倒斃的‘南中十八猴’嚴惠輔他們…”眾武林高手仔細一看,那十八具被數百種鋭利暗器釘滿全身,死狀其慘的屍體,正是剛才衝入青煙幕中被毒斃的十八個身材瘦長的人。

原來他們那些暗器對狐狸幫眾人,一個也沒傷害到,卻把那南中十八猴的屍體釘成蜂窩一般碎爛,由於他們倒斃,血未凝,被那數百暗器釘刺之後,渾身血進濺慘不忍睹。

賽鍾馗屠立夫本就是個豪正直的血中人,只因他一時魯莽,一聲令下,而平白犧牲十八條人命,而且死狀是如此的悽慘,不心頭一酸,嗚咽一聲“叭!”一聲,自己摑了一記耳光,痛泣道:“嚴惠輔你們死得好慘啊…‘南中十八猴’你們瞑目吧!我屠立夫有生之年,必屠殺一百八十名狐狸幫眾,替你們報仇償命。”武當雷公劍嚴三清道:“屠兄,人死不能復生,你亦不必難過,趕緊採取措施要緊。”眾武林高手本來目睹南中十八猴的慘厲死狀,心中不戚然,此刻一聞武當雷公劍提醒,驀然附聲道:“敵人已逃走,快追!”一聲內應,手腳凌厲快捷者,即聞聲疾向忠靈塔後陰影方向撲去。

驀在此刻——聲低沉佛號響起!

“阿彌陀佛,窮寇莫追,南宮峯已然尾隨他們而去了。”

“是萬年神龜大空神僧。”眾武林高手回眸一瞥,不知何時萬年神龜大空和尚,已然出現在眾人之中。

少林派高手數百人,一見是當今職位極高,領銜武林的少林高僧萬年神龜大空和尚,由黑道總瓢把子賽鍾馗屠立夫領導下,紛紛下跪在地上,口稱:“參見大空長老,未知大駕來臨,尚請恕罪。”萬年神龜大空和尚宣了聲佛號,道:“屠師侄請起,大家平身吧!”賽鍾馗屠立夫這才起身,恭聲道:“謝謝師叔!”萬年神龜大空和尚沉聲道:“屠師侄!你雖曾為武林盟主,但現已皈依我佛,豈能再肆造殺孽,你可知師叔閉關四十年,這次不惜破關重蹈江湖,涉足於恩怨是非之間,是為何事?”賽鍾馗屠立夫道:“師侄不敢再造殺伐,更不解師叔為何破關下山重履江湖武林之原因。”萬年神龜大空和尚低吁了一口氣,嘆道:“江湖仇讎怨怨,殺伐劫數循回輪轉,殺人者,人恆殺之,善惡是非僅繫於一念之問,師侄能看破紅塵,皈依我佛,委已難能可貴…但怎能放下屠刀之後,再妄造殺孽呢?”賽鍾馗屠立夫顫聲道:“晚輩知罪,不敢再造殺孽,不過狐狸幫橫行霸道,肆殺無辜,本盟傷亡甚眾,此仇…”萬年神龜大空和尚宣聲佛號道:“狐狸幫之妄造殺孽,終必作法自斃。武林聯盟,自有公庭裁處這場恩怨是非,須知善惡自有果,萬事必有終,一飲一啄,循環報應,為惡者必自食惡果,皈依我佛者,務須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大無畏神,來了卻此俗身方是。”賽鍾馗屠立夫頓首,道:“阿彌陀佛,晚輩恍然大悟,多謝師叔教誨,晚輩如同再造。”萬年神龜大空和尚微笑道:“師侄格外慧中,不愧英門豪傑,吾祖師爺之後。”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這時方道:“大空師兄,此時狐狸幫遁去魁首,後患將至…咱們武林亦應採取對策為上。”萬年神龜大空和尚道:“狐狸幫此刻已是居於落水之勢,長白梟史天淵眾人乘隙遁去,必不敢再犯,何況咱們武林立盟之初,主旨仍是遏止殺伐,彌消浩劫而設,怎能再以殺止殺,以血見血地與頑敵對峙,如此下去豈非正中人下懷,造成血成河,棄屍遍野的境界。”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對這位盟兄,則是敬佩有加,聞言點點頭道:“目前咱們理應何為呢?”萬年神龜大空和尚道:“貧僧此次再度破關,乃是應二弟武林帖之招請,所負任務乃秘密偵察四十年前天狼神魔那段公案,調察元兇,武林大局由瑤兒支配,她…”崆峒奇俠鬱仙居道:“大師兄,瑤兒已被狐狸幫擄去。”萬年神龜大空和尚道:“四弟!瑤兒之才智,乃天下奇葩,絕無如此簡單就被擒走之理,瑤兒會如此作為必有其真理,你可不必為其心。”崆峒奇俠鬱仙居驚道:“瑤兒是故意被擒。”萬年神龜大空和尚道:“不入虎,焉得虎子,何況瑤兒早已算定今夜必有突變,不然的話,咱們猶如蒙在五里霧中,讓頑敵突襲成功。”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嘆道:“瑤兒天生異秉,智慧超羣,具有未卜先知之能,武林大局亦唯有她一人能指揮統御…此次若非瑤兒予以預先通知必有狐狸幫眾來犯,否則將軍府在於不備之下,將不堪設想。”武當雷公劍嚴三清突然問道:“大師兄,南宮二師兄尾隨狐狸幫眾而去,單人匹馬,不知是否安全?”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亦道:“狐狸幫眾,人多勢眾,鬼計多端,咱們何不追尋過去,助南宮二哥一臂。”萬年神龜大空和尚道:“諸位兄弟説的甚是,但狐狸幫行蹤詭異,神出鬼沒,這次撤退,並非真正趨於下風而遁逃,其中必定另有原因,南宮二弟尾銜追去,雖有危險,但憑南宮二弟之武功與江湖經驗必能化險為夷,何況尚有紅巾九金剛隨行,我看不致有甚麼差錯吧!”峨嵋九指神尼滅絕師太道:“紅巾九金剛不是奉命據守將軍府外各要道嗎?怎會又能追隨南宮二哥去呢?”萬年神龜大空和尚笑道:“南宮二弟與‘紅巾九金剛’相處有年,自然有其聯絡之法,幾次南宮二弟之出現,‘紅巾九金剛’無不都是隨行在側,但他們未在最為危急之時,‘紅巾九金剛’絕不會輕易出面,此次狐狸幫大舉侵犯將軍府,若非‘紅巾九金剛’據守要點,攔截要進人將軍府內的狐狸幫徒眾,我看今這場血劫,勢在難免。”武當雷公劍這才恍然大悟地“唔”了一聲,道:“原來長白梟他們是發狐狸令箭,而狐狸幫徒未到,心知有異,才臨時乘機遁逃的…”萬年神龜大空和尚道:“不錯!正是如此。”場中羣雄,經大空和尚這一段話,才把今一場混戰之大局梗概的瞭解連貫下來,而永釋疑團。

賽鍾馗屠立夫突然道:“請示師叔,這些人作何發落。”萬年神龜大空和尚道:“大家分力將死者安葬,各自回府,據守崗位,隨時提高警戒,諸位弟兄,隨貧僧到正心殿,另有要事磋商。”這才一鬨而散,各自回府。

月落大地,東方吐魚肚白——正是黎明時分,遼潤的草原,這時蒙上了一層漾的重霧,此刻空中無風,大地是一片平靜,靜得使人有點窒息之

一片虯密蒼松的山坡上,突然傳來一陣急驟的步履之聲,一條極其瘦小的人影扛着一個比他身材還大的東西,舉足如飛穿梭於密林之中,偶爾回頭探望,生怕被人追蹤發現一般,鬼鬼祟祟的躲躲藏藏,在伏行着。

幾個縱落,來到一處極為隱秘的草叢中,又四下張望了一會才低聲道:“白姑娘!白姑娘!”驀然在那八尺高的葦草叢中探出一個十七八歲的丫環打扮少女,一見來人急忙道:“是勾漏叟!你到哪裏去背來一個死人呢?”矮叟嚴厲道:“小珠!不要亂説!趕快去叫白姑娘出來。”那叫小珠的丫環,吐了吐舌,做個鬼臉道:“幹嘛這麼兇!我這就去叫,白娘娘亦剛打從星魚島回來,正在處理今天得回來的情報,你也進來嗎!幾個月不見怎反變成陌生了呢?”矮叟道:“此地我不能逗留太久,快!咱們快進地底冥府。”語聲中,很迅速地閃人那七八尺高的蘆葦中,原來藏於那一片蘆葦之後,竟然有一處六尺寬的石階,兩人沿着石階住前走,兩旁皆是長滿着荊棘的草叢,地形極其隱秘,若非識途之人,絕不可能會發現在這虯密的樹林之中,會有這種人工製造的石階存在。

兩人沿着石階往下直走,近處是座似是天然的石口纏着麻麻密密的草藤,那名少女小珠撥開了草藤,赫然是一道石門。

丫環小珠在石門頂瑞樞鈕按了一下,那道石門即緩緩移開,出一條狹窄的地道,裏面黑漆、漆陰慘慘、寒嗖嗖!地道之深,不知凡幾。

丫環小珠恍似十分悉的在前頭引路,往陰森森的地道鑽去,矮小的老叟揹着一個昏不醒的年青人,尾隨在後。

地道中越來越暗,陣陣陰風,撲面生寒,但空氣中,卻不帶絲毫黴濕腐臭之味,彷佛有不少的通風氣孔。

黑暗之中,前行約莫十餘丈,面一堵黑牆,擋住去路,但左右兩面卻延伸着兩條甬道。森森冷風,就是從這兩條甬道吹來。

丫環小珠在那堵黑牆一角搖撼了二三下,裏面立時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會兒,那堵黑牆竟逐漸地下降,直到與甬道的地面平,才停下。

原來那堵黑牆之後,即是甬道的出口,出口處,一道強烈的光線過來,使人有點目眩神覺。

兩人出了口,景物煥然一新,誰也不能意料到在那一片虯松翠柏的山坡之後,競有一座樸素平實的小村落,村前一條小溪迤邐而過,清徹的溪水、沙,溪旁幾顆瑞自如雪,開滿花朵的古梅,通往小村落的小道上兩旁長滿着綠茸茸的奇花異草,似是經過人工的整頓,非常的柔和整齊。

與小溪上的那座丈來寬的柚木翠竹製成的小橋,互相襯托點綴成一付極其富有詩意的寫實圖案,正是水至盡頭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這座村落就像傳言中之身世隔絕的世外桃園。

盡頭,幾畝稻田,溪中水鴨鴛鴦成羣結對的在那兒戲水,一付與世無爭之悠閒神態。與那稻田中,無數莊稼男女,忙碌地工作相映成趣。

丫環小珠和矮小老頭走過那座小橋之後,村落中,無數做活的農家大小,都轉眸投注過來,但卻沒有一個人圍攏過來,各人仍是依舊做自己的活。

二人也不以為怪的直趨小村中走去,途中遇到了數位莊稼漢打扮的農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幼,他們面微笑地和二人點頭示意,打招呼,卻都三緘其口,沒有一人開口説話或問候,僅在那匆匆的一照之後,即行動捷的離去,各自為政地繼續做活。

一盞茶時刻,兩人來到一家簡陋的幽雅小築之前,停住了腳步,丫環小珠迅速地踏上木板梯,掀開垂下的珠簾,閃身而入,道:“白娘娘,勾漏叟到!”幽篁小築裏驀地傳來一聲嬌聲道:“小珠,速請他進來。”矮小老叟聽得她叫,迅速地穿簾而入只見面盈盈走來一位身着全身素白的豔麗美婦,年約二八年華,柳眉杏目,瑤鼻櫻桃小嘴,風姿綽約。堪稱沉魚沉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但白暫的容顏上,卻為那歷盡滄桑的歲月刻劃下數道皺紋。

白娘娘一見是矮小老者,微軒秀眉,道:“勾漏叟,你揹負的是什麼人?”矮小老者輕輕地將揹負的年青人,擺在一張竹牀上,輕嘆了一口氣,道:“他就是咱們要找的人!”白娘娘一驚道:“他就是黃鴻飛,黃幫主?”矮小老者道:“不錯,他正是新任幫主,黃鴻飛。”這時一旁那位丫環小珠一聽矮小老叟揹負的那位年青人是天狼幫主黃鴻飛之後,立時目瞪口呆,驚愕當地。

白娘娘立時俯身,一探黃鴻飛脈門,驚慌失道:“他怎麼變成這樣?”矮小老叟嘆道:“他是中了玄陰魔女的寒冰颶,爾後服下一顆歸元珠中的奇藥歸元丹,才保住心口一道氣血不滅。”白娘娘一聞玄陰魔女其名,這一震駭非同小可,喃喃道:“她終於也出來了…”矮小老叟將概括情形數説一次,道:“白姑娘你就設法救醒他吧!”白娘娘倏地探手入懷取出五隻金針,道:“我動以金針過的手法試試吧!”語音甫落,金針隨之下手,迅快的直取黃鴻飛“任督”兩大,另三隻金針,分刺“氣血”

“陰府”

“三焦”三大死,下手分寸拿捏恰到好處,稔十分。

但聞黃鴻飛輕哼一聲,身子顫動了一下,爾後停頓下來,並未清醒過來。

白娘娘大吃一驚,急道:“我刺錯了方位…”驀在此刻,突然從屋外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道:“你沒有刺錯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