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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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關係吧。
如果默唸的這個願望可以實現。
有停止過的、咬在牙齒下的願望。
有個遊戲、寓教於樂的小遊戲是這樣的。在眼前放一本書,然後在書後的某個地方豎一筷子或是筆,將一隻眼睛閉上,只用另一眼睛看着,伸出手指舉到筷子上方——不能橫着夾過去,必須從上面——在你覺能夾到筷子的位置將手指伸下去。
第一次玩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會結果嚇一跳。因為無論怎樣“看起來”沒問題,可實際上總會落空。
為什麼啊?明明一隻眼睛還是看得見的啊。
所以才會引出遊戲裏的“教育意義”傳授這個遊戲的人或許當年也曾經不知原由,可他現在能夠搖頭晃腦地説着“如果不是兩隻眼睛的話,會難以判斷物體的位置啊”至於為什麼難以判斷這類更深的道理就説不出來了。
夏政頤記得自己是在讀六年級時第一次從同學那裏聽來的。照這做了一回果然如此。小男生當時覺得“很神奇咧”結果回家就要拖着夏聖軒再來一回。不過年長兩歲的鄰居哥哥表示“我已經知道了,一隻眼睛看的時候判斷不了距離遠近,是吧”
“啊?早就玩了嗎。”當時有點小失落吧。
但是現在,數年過去後,夏政頤卻會用絕不掩蓋的嘲笑對夏聖軒説:“你永遠不可能真正知道。”清秀冷峻的少年,停在右眼上的紗布好象一枚蝴蝶翅膀,在他説話的氣息間有些微微顫抖。
天又暖和了一點的時候,夏政頤在或許算學校最不受關注的宣傳櫥窗裏發現了百里佟拍攝的一組照片。單看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學生會宣傳幹事為了應付而拖着百里做的。因為這個櫥窗的欄目名是“學生才藝展示”麼。以往都是介紹一些獲了獎盃得了名詞的人。
展板上大約貼了百里拍攝的十幾張照片。有人物也有景。看不出明確的主題,大概那宣傳幹事連個最基本的中心都不打算想吧。
政頤抬着手指敲了敲右下角百里的照。女生手撐在石凳上,身體微微前傾,看得出不是很習慣地有些用力地微笑着。
大概是所有照片裏技術最差的一張。
“也還好,你拍的那張,”百里這樣説着,眼睛望着自己的腳尖“反正我也沒幾張自己的照片。”接着百里在夏政頤要説話前先問到:“餅乾要不要”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綠包裝袋遞過來。
“嗯?不用了,不餓。”
“唔,”收回袋子,掏出一塊放到自己嘴裏“有點受了。拆了以後忘記扎口。”
“現在這天?”乾燥吧。
“對了你知道麼。”搖了搖手裏的袋子“就是這種餅乾,有個小花招。”
“什麼?”
“會在本來是三角形的餅乾裏混進一些心形的,然後,喏,”把包裝上印的廣告語給政頤看。
“‘尋找心形餅乾,找到越多,越多好運等着你’。”政頤鼻子裏笑了笑“…算什麼。你找過嗎。”
“沒仔細找過,但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廣告時,還真的興奮地拆開袋子想看看。”
“後來呢。”
“也沒後來不後來的。買的那袋大概被壓損過,幾乎全都碎成小塊,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
“嗯…”政頤哼了一聲。
兩人是在場邊遇見的,後來便順着跑道走到盡頭的一排看台台階上坐着。
“你幾個月沒在吧。”
“兩三個月。”政頤撿了塊小石頭朝欄杆外的馬路上扔出去“所以最近忙補課。”女生伸直小腿,腳尖搖來搖去着,過一會:“前天在街上碰到了以前同學的父親。”
“嗯?”政頤側過肩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