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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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蘇珊把夏雨拉到蔗林裏,説了懷孕的事,夏雨一摸,樂得拍了手叫:“我要作爸爸了!要作爸爸了!”當晚急急給家裏寫信,夏母收到後,喜滋滋去找蘇母,蘇母素來喜歡夏家俊小子,夏母更看上蘇家那朵閨花,兩家又是世,巴不得結了親家,於是兩老太商商量量揹着東西,結伴趕到學校,一個看兒媳,一個探女婿,得蘇珊哭笑不得。
臨畢業時,師生同學間大都要互贈留言紀念品,那個時代還把愛情物劃歸到敵對方面去,商店裏買不到表達愛情的東西,夏雨照了張黑白單人照,在底面寫上“贈珊妹永結同心”字樣,恭恭敬敬遞到蘇珊手裏。
蘇珊接過一看,白着杏眼説:“誰是你珊妹了,虧你叫得出。誰説要和你永結同心了,別以為困了幾次就是你的人了?肚裏孩子還不一定是你的哩,即使是你的,我還得考慮考慮,你在害啥單相思?前次把你老孃叫來,當着許多人喊我‘兒媳’,人們還以為我在娘肚子裏就嫁給了你,虧你夏家想得出,我憋了一肚子的氣,還沒找你算賬哩。”把照片擲到夏雨腳尖上,一扭股走了。
蘇珊對方霖是早存了野心的,從河邊回來之後,她就幻想着師母在哪一天突然死去,她好作他的子,即使不死,就是作妾或情人也心甘情願。
她熬了兩個通宵,拿金絨線纏了個一大一小相連着的相思扣,以表達年青的她和中年的他永遠結合在一起之意。畢業前一晚,她去找方霖,方霖帶着她去臨江飯店喝了陣悽悽惶惶的離別酒,又到城牆河邊憶了一回舊,回到卧室,她把相思扣鄭重遞給老師。
方霖接過,為難的告訴她,子上月來信催他調上海,他已寫了申調報告,不久就批下來,不過,他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對她負責任。蘇珊就哭,哭後纏着老師作那告別儀式的愛,在愛的過程中,她發誓説她非他不嫁,方霖在讚美她的同時,也一再安説他永遠忘不了她。
一陣難分難捨的纏綿之後,方霖把自己裱寫的一幅字軸贈給蘇珊,作為他和她愛過一場的永遠紀念。
學生畢業就如鳥宿各自投林。蘇珊夏雨按縣來縣去回到h縣,由教育局一番人事迭排,蘇珊分到縣立二小,作了城區教師。
夏雨被派回柳溪鎮,鎮領導因最邊遠的柳溪村小師質太差,找他做一番工作,再委以“校長”重任,被派到柳溪村小去了。
不久方霖調回上海,作了一家影視編輯部的編輯,庚即寄來一信,告訴蘇珊子病有好轉,叫她找個合適的嫁了,孩子撫養費由他負責,同時匯來一千元作月子費。
蘇珊捧着信痛哭了一場。
夏雨分去的柳溪小學,在柳溪河上游柳溪村,離柳溪鎮四十華里,一座古廟改作了校舍,一塊平地作了壩,全校三個教師,其中兩個是當地民師及代課,學生七八十人,那條件自然比城區差之十萬八千里。
夏雨生怕蘇珊給甩了,不僅週週去城裏獻殷勤,又動員母親向蘇家送禮,催蘇母督促女兒完婚。蘇珊起初還等着老師,後來收到方霖的信,才徹底打消了念頭,肚子又一天天大起來,經不住母親的催促,只得和夏雨草草舉行了婚禮。
婚禮的當晚,蘇珊藉口壓着孩子,獨自躺到新娘牀上,把方霖贈的字軸從箱底翻出來,展開一看,手書的竟是一首裴多菲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國度故,二者皆可拋。”嘴兒撇了一下想,別的不送,咋送這乾癟癟的政治口號?再讀了一遍,又覺意義深遠,尤其那“國度”二字就不一般。原來裴氏詩採用比喻義,是智者見智,愚者見愚,瞭解裴氏的革命者,把“國度”看作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偉大革命行動。方霖對政治不興趣,自然把“國度”理解成為之奮鬥的文學或教育事業了,旨在勵蘇珊振作起來,在教育上做出一番業績。可我們的蘇珊一來文化不高,二來從她“國度”的思想基礎出發,誤解為老師在暗示她衝破婚姻網羅,去追求國度自在的了。心裏動地説:啊,你一邊假惺惺要我結婚遮人耳目,一邊又暗示我跳出婚姻網羅,繼續和你來那個。
於是裹好字軸,一遍又一遍回憶那晚驚心動魄的離別之愛:她把他推在牀上,從頭吻到腳,又從腳吻到了頭。
她覺得他裏裏外外都是極美而又極富才氣的了,尤其那雄偉的柱兒,既不同於夏雨的俗美,又異於班長的野,就如他的文章一樣錦繡,不知怎麼就一口含了下去,做起現在外國錄像才出現的口,那口又使老師一一的出滾滾燙燙的,她更覺得那是文章的華了,一邊一邊美得差點暈過去。
欣賞畢老師,又要老師來欣賞自己,老師在欣賞她時,至少有三次使她終身難忘。起初他去吻她美人痣,贊她是天生美人胚子,她就美得暈暈乎乎。接着他她下面,那包了他半個臉,舌在裏面動,水在朝外面,他就咕嚕嚕的,她便樂滋滋的想,老師也吃學生那兒的東西呀?象這樣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永遠吃下去多好,再不牽腸掛肚偷偷摸摸的了。
最後她叫他把她抱到寫字枱上,要教師站着她,一陣陣死去活來之後,她摟着他哭着説:“你咋不死我?咋不死我?”蘇珊胡想一陣,下體便火燎火漲,拿手去摸,下已水淋淋一片的了,把指去摳,又似餓蚌要下什麼。正在着急,見字軸的一頭光光潤潤,很象方霖那東西,也不管紀念品不紀念品,扒開兩片陰朝裏入,一邊攪一邊了叫,叫到後來,那水就把軸兒浸泡得涮了漿糊一般,再出來邊邊喊:方老師,我在吃你的東西了,你知道嗎…
蘇珊和夏雨冷冷淡淡過了幾月,生下個女兒來。那女兒模樣忒象方霖,心知是老師的種了,給取名“蘇芳”以示她和他風結晶之意。
於是給方霖去信,方霖立馬覆信,叫她撫養好孩子,長大送去上海,由他安排教育云云。這一切只瞞着個榆木腦袋的夏雨。一晃五年過去。
夏雨在柳溪狠抓了幾年教學,幾屆畢業班在縣統考中嶄頭角,受到鎮裏縣裏表楊,戴過大紅花,得過大紅獎狀,成了柳溪鎮不大不小的名人。
蘇芳也出落得是個十足的小美人了,白的小臉,窈窕窕的身,可説是縮小了的方霖。蘇珊從小給她灌輸上海意識,説那裏有個方叔叔,曾是媽媽的老師,文學上如何的了得,去跟了他,將來會成為文學家,出大本大本的書,拿大把大把的錢。
蘇芳略譜人事,便天天吵着要去上海,吵的急了,蘇珊也想會會方霖,於是母子倆選了一個暑期,登上去上海的火車。
蘇珊母子來到上海,方霖子已經去世,方家父母早知蘇芳是兒子親骨,自然寵愛的了不得,帶着去買吃買穿,聯繫學校去了。
蘇珊初來上海,方霖陪着她去逛街市。上海是大陸第一口岸,開放風已拂o入這個古老而又開化的都市,不僅那從沒聽説過的夜總會、桑拉館、ook廳,象天外飛來的羣星,遍佈每一個角落,就連極平常的旅社、酒樓、茶座也裝璜得如敞開了的房,先生們在水穿水的進,小姐們在赤臂坦肩地…
她象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她的第一印象是在進行一場革命,人們都披着現代文明的外衣,去做那原始人做的動作,什麼慾主義、什麼桃恐怖、什麼假道學家們的倫理道德,都在通通滾tmd蛋。這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人的世界,蘇珊興奮得差點暈過去。
兩個分別五年多了,初次相會都動不已,當晚她迫不及待摟着老師做了一夜的愛。次晚住進一家賓館裏,在一次次瘋狂的高中,她千遍萬遍暗示着她要跟了他,沒有他她就活不下去。
方霖也動得熱淚盈眶,自喪偶後,他也想他盼她,不止一次夢見在月下的沙灘上,她拉下自己內褲,解開他的襠口,強迫他進入她美妙的體內,那美妙給了他生的勇氣,生的希望,他終於熬過那難眠的漫漫殘夜,他何倘不想留她。
但他不敢表態,原因是她嫁了夏雨。他邊動邊在心裏埋怨了説:“蘇珊呀蘇珊,天下男人多得很你不嫁,咋偏偏去嫁了他,我可以撬別人牆腳,咋能去奪學生之?”蘇珊從他身下翻上來,去咬着嘴要老師表態。方霖又翻上去,吻着嘴兒説:“我忘不了你的,永遠忘不了你的,珊珊,我們做一輩子情人吧,誰叫他是我的學生呢!”蘇珊一把掀下老師,滾到一邊説:“是呀,誰叫我嫁了他呢,誰叫我要嫁給了他呢!”那淚就撲簌簌滴到枕上。
玩到第五天,蘇珊自知努力徒然,留下蘇芳叮囑一番,挎着牛籽包去火車站。
方霖吃驚地問:“你到哪裏去?”蘇珊説:“除了h縣,我還能到哪去?”方霖扯住手説:“離開學還早着呢?”蘇珊甩開手説:“有個寶貝丈夫在等着我呢!”方霖痛苦的説:“這一走幾時相會呢?”蘇珊苦笑着説:“等他死了吧。”方霖留不住,只得給她一疊錢,和蘇芳拿眼淚送她上了火車。
返回途中,蘇珊懷着一肚子的委曲,不走直線而繞道廣州去散悶,抵達的當晚,草草吃碗刀削麪,住進一家豪華旅社。
在登記時誤填了別,那一晚,她接了上百個要求上門服務的女電話,攆走幾十批咚咚敲門的嬌豔小姐,得徹夜沒合過眼。
次晚她換個沒電話的低檔旅館,那裏情形更糟,不是衣衫破舊的男客把她當作野雞,成羣結隊登門求歡,就是兩壁廂覆反盈天的呻息聲,使她徹夜難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摳着下體,去抵擋被起而又難以抑制的慾。
第三天,蘇珊慕名去了佛山市,佛山是古代名城,又是南方繁華集市,有許多名勝古蹟。她遊了一上午祖廟梁園,又逛了整下午的超級大市,晚上選了家潔靜賓館住下。
賓館見她衣着華麗又孤身一人,加收三百元,推薦兩位侍應生侍候她。她不懂侍應含義,以為派的是保鏢,她帶着方霖給的許多錢,也確實需要保護,就快答應了。侍應們領着她去泡了半天桑拉浴,再帶回房間,一個去關門,一個給她解襯衣。
待解到第三個衣釦,跳出對胖時,她慌忙掩着口説:“怎麼,你們要強姦我嗎?”高個侍應忙陪了笑臉説:“小姐,不是強姦,是服務,男對女的有償服務。”矮個侍應攤開服務項目夾,問她喜歡哪幾種。她瞧着夾裏五花八門的男女合照,粉臉刷地紅了,挎上小皮包轉身就走。侍應們在後面説:“你這一走,那三百元不是白丟了?”她捨不得那錢,又轉了回來。
他們把她扶到牀上,解去襯衣裙子,四隻手去上上下下推拿摩捏一番,再翻過來仰躺了,矮個去頭邊,抓住兩個胖捏,高個去腳下扯掉褲頭,拍拍多的陰部,扒開兩片紫豔豔的陰,並着中食指朝裏入,再把母指按住櫻桃一樣的陰蒂,一旋一轉的內挖外。
那陰蒂是女人最的東西,一經壓,就象牽了神經的領,把個蘇珊酥麻得翻來覆去的叫。
如此歡了一陣,去推兩人,矮個丟下胖去上身,高個蹲到她下,伸出仙人掌似的一片長舌來,順着槽兒一連颳了數十下,再捲成長條形,對準陰户“滋”的刺入,這一下就簡值要了蘇珊的命,咬牙切齒抓住牀邊,把那身子騰得如弓一般。
再下來就是了,矮個掏出大雞巴,去她臉上蹭了幾下,問不。她瞧那雞巴紅紅潤潤光光亮亮的,心裏就有好幾分喜歡,張口去含時,卻又想到那是下體的,不知捅過多少爛女人的臭,忙搖了頭。
高個在下方扛起她一條白腿,對着張大了的孔兒抵入,啪啪噠噠了兩百來下,蘇珊就捲曲着身子,一聲喊丟出一股酥來,高個撒了雞巴去休息,矮個又換了上去…
蘇珊快樂的丟了五次,侍應問她還要不要,蘇珊從沒嘗過兩人替夾攻的漫蒂克,興奮得紅光滿面喊:“要、要的,幹、乾死我,我就樂死在你們賓館好了。”高個去牀上躺了,把蘇珊拉到身上,從下邊入,矮個去後面扒着合處,誇她孔大可含兩雞巴的,便爬到她背上,從後面抵了進去,於是兩打狗一進一出,得蓮瓣翻卷,水橫。蘇珊更沒試過這種“雙龍戲鳳”的把戲,覺裏面既漲滿又刺,夾在兩人中間,一頭哼,一頭顫着身子移,直到兩股水進去,才癱在牀上。
蘇珊了一陣,扯着兩個雞巴説:“你們的東西好凶啊,我算給開了眼界了。”高個翹着母指誇獎説:“小姐,你才兇哩,我們服務過多少女人,還從沒見過一連丟了六次的。”矮個遞過價目夾説:“小姐,一次服務最多來兩回,你來了六回,按規定要補四百,看你也算個冠軍,優惠兩百好啦。”蘇珊一驚,想罵他們敲榨,可掉頭一想,五百元買了場快活,也不算白花,何況那錢也不是她的,就快給了。
蘇珊回到學校,夏雨帶着縣裏鎮裏表彰的大紅獎狀,背了背山柿子山蘿蔔乾之類的東西,從柳溪來看她。蘇珊一來恨他死乞白賴佔了自己,失去嫁上海機會,二來去了一趟上海,開了許多眼界,瞧着他滿腿滿褲的黃泥,不僅不知慚愧,還當着自己的幾十個同事,在壩裏走來走去,更覺丟了自己面子。
勉勉強強過了一夜,次一早就喊夏雨滾,夏雨賴着不滾,她就給他吵,吵了又掀出門外,把柿子蘿蔔乾往他身上撂,拿背抵着門罵:“我才不稀罕你那哄眼的臭獎狀哩,你喜歡就滾回柳溪去,那裏一來可以顯出你的偉大,二來野多得很,隨便撿個都可乾的。別來找我,我早煩了你,要不是你,我還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呢!”夏雨惹不起這隻美麗的母老虎,耷着腦袋回到夏家村,跟父母度那悽悽惶惶的暑期去了。
蘇珊追老師落了空,又攆走老土丈夫,悶了一陣子,耍得極無聊,就拉了教師張三玩牌,兩人玩起沒意思,張三叫了婦產科的同學李五來撮二七十。三人撮了幾天,要換花樣拱豬,李五又喊來蹬三輪的濫哥兒馬六,四人先在學校裏打,後來又去茶館,被局子抓賭罰了幾次款,就躲到城郊馬六的臭窩棚裏,夜夜聚了賭。
蘇珊新結識的三個牌友,張三雖是教師,家裏卻開着片旅館,有幾個臭錢。
李五儘管是男人,卻在婦產科上班,專給女人做刮宮接生勾當。馬六雖説是蹬三輪的工人階級,卻是五大三的街痞。三個都是玩女人高手,一上牌桌就滿口話,三句有兩句離不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