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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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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那句話,海灩開始心神不寧。她不相信他的話,但又並非全然的不相信,畢竟她是男人眼中的瑰寶,也許尹騫真被她電到也説不一定,總之,她已經在幻想他如何表白對她的愛,以及他如何證明他不是虛情假意。

不要在他面前表現出受影響的樣子。海灩對自己説,然後走到陽台上,視線落在不遠的海面上。海島方向正有一艘清晰可見的三角帆船,南邊的船隻則似乎都靜止不動。

一對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走進她的眼界。男孩走向女孩,將女孩擁入懷中,然後親吻着她,她攀住他的頸項,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宛如全宇宙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存在。

海灩想起和尹騫的接吻。她仍然覺得到他發達的肌緊緊貼向她,以及他的親吻着她,他的手碰觸她的部時,那種既緊張又興奮的受是如此清晰。是片刻前才發生的。雖然她知道就算事前不做無謂的抵抗,事後也要給他一巴掌,以挽回一點女尊嚴,可是每次她都失在他的吻中,忘了表現女的矜持。

“想不想游泳?”海灩吃了一驚,轉過身回答道,“我不會游泳。”馬上又補充一句,“學都學不會。”

“那是你沒碰到好老師,要是由我教你,不出一個禮拜,你就可以橫越大西洋了。”尹騫齒笑説。十分鐘前,他午睡醒來,看見外面太陽沒那幺強烈了,就叫偉偉準備泳褲,當他上來找她一起去游泳時,看見她在沉思,一動也不動的,接着換他不動了,他是被她那專注得每個線條都似雕像般沉靜的神情所引,看呆了。老實説,誘她上牀,他一點也不覺得吃虧。

他要教她,她還沒有勇氣在他面前穿泳裝呢。

“我很笨,學不會的。”

“在我的指導下,沒有人學不會的,走吧,我們住在海邊,不會游泳會笑死人。”

“不要啦,你去遊就好了,我已經放棄了。”

“去啦,偉偉、海藍也會去,這幺熱,玩玩水也好。”好象不去不行。

“好吧。”海灩使不上一點力地説。

於是,他們整裝後朝海邊走去,一路上海藍牽着偉偉走在前頭,她和尹騫並肩走在一起,泛泛聊着幾句跟氣温、太陽,或海洋相關的話。

“海藍越來越有進步了。”尹騫把話題轉到海藍身上。

“嗯。”海灘點頭。聯盟介紹的神科大夫確實是權威,海藍在幾次催眠治療後,明顯的好多了,已經開始彈鋼琴,醫生説下星期一要催眠到海藍和布朗的那一段記憶,海藍可能會因此而正常,但也有可能會更糟,受到二次傷害。

“你決定要讓她接受後天的催眠嗎?”

“我也很矛盾,你有什幺看法?”海灘很慎重地詢問尹騫的意見。她很戚尹騫一點,就是他對海藍很好,在這個家裏,海藍的事是第一優先,一切都以不驚嚇到海藍為考量,而且都是他接送她們去醫院。

“我認為海藍該去做,不然一輩子痴痴傻傻,不是很可憐?”他不是為了拉攏海灩的心而去關心海藍,而是他真的心疼海藍。這幺好的一個女孩,就這樣像白痴一樣過一生,真的讓人不忍。

“可是,我怕萬一做不好,海藍因此受不了而瘋掉…”

“她這樣,和瘋掉也沒兩樣,只不過現在是安靜的瘋子,和我們一般印象中吵吵鬧鬧的瘋子不一樣罷了。

海灩咬着下,無法做出決定。

尹騫拉起海灩的手,親切的緊握着,“相信我,那是海藍的一線生機,如果她好不了,我也願意和你一起照顧她到永遠。”她凝望着他,久久答不上話。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上吻了一下,“海灩,我愛你。”這個時候説這三個字是再恰當不過。沒有女人不掉入這三個字的魔咒裏,她也不例外。

他們深沉的互望對方,她覺得自己幾乎在他眼光中失了自己。那眼神,是那幺的真誠,那幺的炙熱,那幺的坦率,海灩忽然羞怯地垂下眼簾不敢視。一種莫名的幸福淹沒了她,好象擁有他在心田裏。

他勾起她的臉蛋,嘆息一聲,“我好想吻你…”粉的臉頰,柔情似水的雙眸,鮮紅濕潤的櫻,叫人想吻極了。

腦海中一直縈繞着我愛你三個字,使得海灩看起來有點恍惚,突然冒出一句,“真的嗎?”

“不要懷疑,我已經是你的俘虜了。”他可以覺到她快掉進他張的情網裏了。不自覺地,他出一抹壓抑不住的笑。

他的微笑,像鱷魚覓食前不懷好意的笑,海灩回過神來,警戒地問,“你不是很恨我誣告你嗎?”

“我謝死當初你誣告我,不然我怎幺認識你?”他緊緊握了她的手一下,一股情傳了過去。

“你不會欺騙我的情吧?”她用很柔弱的眼神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