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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達摩三劍驚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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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點銀光一斂,已見另外三人上抓下拿,分別手進攻,掌風如山,呼呼急迫,尤其車丕為勢更急,雙袖抖起兩朵寒雲,勁拂面目。

於敍初適才接住三般兵刃,早覺出這幾人內力造詣,都高人一等,看似容易,實在略困難才擋過三面夾攻。此刻更不怠慢,施展出碧螺劍法的妙絕招,一式“湧千重”劍勢迫出如巨排空,暮然一卷。這一着使出來,威力比之昔仙人劍秦重所使,真有天淵之別。羅歷請莫等三人哪敢從劍氣如之間硬攻,都縮手變招。於敍初已自變招為“輕鷗掠波”銀光急掠,竟是因攻後面的火判官秦崑山。秦崑山雙筆連環疾點,一式“名登鬼錄”似守還攻。卻見於叔初長劍一領,身劍合一,徑刺雪山雕鄧牧。

一時之間,但見於叔初劍光化為一道銀練,如長虹貫,縱橫飛舞,迴環急攻。着着搶佔先機。

使六堂香主,一時難以聯手合攻。

只是這六人都是身懷絕技之士,這種形勢,只維持了一刻,便俱都展開絕技。尤其那陰陽童子龔勝,手中那柄陰陽扇,倏黑倏白,忽上忽下,如穿花蝴蝶般隨着劍氣飛舞起來。雪山雕鄧牧本以輕功最擅長,此刻一味身懸半空,往來盤旋,手中緬刀起光芒如雪,伺隙下擊。秦崑山雙筆似是判官點名,着着指向於叔初全身道,陰狠毒辣。餘下三個空手的,都叱吒連聲,掌風重如山嶽,急提硬打。

碧螺島主於叔初力敵六名高手,兀自保持均勢,一支長劍直似蚊龍出海,神妙無方,上下揮霍,竟自凌厲環攻了二十餘招!

他漸覺這六個度頭壓力漸增,知道他們已經能夠逐漸施展出絕藝,不僅當初被他佔了先機,付道:“我國的已達,此時不走何待?”當下回心轉意,慕然使出連環救命三招,只見他劍光如環,化成三個銀團。身隨劍走,打車丕和請莫之間,衝開一個缺口,縱出戰因,陰陽重於龔勝國兇光,如影隨形,落在於敍初面前四五尺遠,張口一噴,一層淡淡的白氣出來,手中陰陽回乘勢一扇,那股淡淡的白氣,已經襲向於敍初西門。

碧螺島主於叔初昔年孤身仗劍,縱橫江湖,久經大敵,耳目聰,此時機價價打個寒戰,想也不想,手上長劍疾,銀光如堵,擋住那股白氣,一兩縱身後退,厲聲叫道:“今你們六人聯手,姑且放過一道。可記着別走孤落單,撞在島主手中,頂上頭顱便不穩了!”他叫聲盪間,身形已向山下石雕道迅疾急退。

鐵臂熊羅歷兩臂箕張,作勢攔住五人,不要追趕。只見陰陽童子龔勝臉蒼白,有氣無力地道:“我拼着損耗真元,運動先天一氣功,竟被那廝劍氣擋住,真是扎手強敵!”冷麪度增車丕氣忿忿地低頭去瞧自己的長衫,那兒已劃破一道大口子。人判官秦崑山抱筆搖首,嗟嘆道:“這廝火氣沖沖,怕是吃了乾坤子母圈諸葛太真等人的虧,尋教主理論!”羅歷皺眉道:“按説這於敍初的武功,其造詣之純,以及應敵時之機智毒辣,應付一個諸葛太真,該是綽有餘裕。火犯崔偉也非腐手,尤其他的火器,神仙難逃。驚必不至吃虧吧?

怕是他雖未吃虧,但認得是教主佳賓,故此轉頭來理論也未可料!”冷麪度增車丕憤然道:“請老大,我們反正閒着,不如跟蹤追蹤,看看究是什麼來龍去脈,若有機會,也可伸手消一口氣!”

“這主意甚好,我也陪兩位走一趟。”接口的原來是雪山雕鄧牧。他們三人都是外三堂香主,幾天來甚為投機,故此有這提議。

九指神魔也同意了,鐵臂熊羅歷道:“三位此去無妨,只是匆失三年之約便了!”三人諾諾應了。剩下這三位香主,內中鐵臂熊羅歷和火判官秦山都是鬼母手下舊人,地位又高,不便離開。陰陽重子龔勝卻因施展先天一氣功,大傷元氣,也就不願跋涉他往,留在這裏好修煉復原。

請莫等三人,都是江湖家客,説走就走,用不着收拾行裝,當下彼此別過,便依着昨於敍初走的方向,往東而去。

暫且按下碧雞山諸度行蹤,再説在中州西北,有一處地方,名喚萬柳在,乃屬懷慶府治。這萬柳應占地甚廣,良田千頃,處處楊柳垂植,大概便是得名來由。此時已是深秋,楊柳的葉子早就枯黃落了。

這萬柳莊少説也有萬餘户人家,卻非一姓族居,約有十餘姓,內中以李姓最大。近數十年,因為李族出了一位才子,在康熙年間,由進士及第出身,歷任外官,晚年以户部侍郎致仕,歸隱田園,為萬柳莊首户。此人官諱光鴻,宇邦鯽,因歷任胡官,致仕後依然聲望顯赫,李族的人也因此沾光得勢。

李光鴻今年已逾七旬,昨年方始得子,卻是連誕兩雌,此後便無所獲。因此膝下只有兩女承歡,大的已是雙十年華芳,名月娟,小的也是二九佳人,芳名月華,都持字閨中,尚未許人。本來以李光鴻這等問閲門第,即使疼愛兩女,尚未出閣,也應訂下親事。何況兩女俱是長得月貌花容,人如其名,年來不少門户相當的富貴人家,遣人提親,都不得要領,莫明其故。

李光鴻雖是年逾七旬,身體卻十分硬朗,原配夫人劉氏老蚌生珠,兩女俱為所出,幾年前已經物化。尚有側室柳氏,是這萬柳莊人氏,過門已有三十年,卻無所出。另有姬妾兩人,一名婉兒,一名小鳥,全是劉氏夫人未歿之時,為李光鴻招納入室。那時節講究孝道,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以這名堂納妾,便皇帝也不能干涉,任他妒婦如虎,亦無能夫納妾。況且身為顯貴者,誰無三委四妾。李光鴻素以儒節自勵,只因無後,方始置納姬妾,算是極為難得的了。

他往外放為官之時,曾得名師傅授太極拳,數十年來,練不輟,神老而彌佳。只對閨房間事,不免甚為冷淡。蓋練武者恆以事為首戒。他每凌晨即起,到莊外溜一圈,便是太極門中所謂行功,真個雨雪無間。這兩年來,雖然懷有甚大心事,卻仍然練不歇。

這天凌晨,他照例出莊,溜了一個大圈,忽然匆匆回來,在外碰到好些早起的鄉人,那些鄉人都恭敬地問安道早,如在往常,他多半和矚地招呼回答,或者攀談幾句,可是這次卻顯得甚是匆忙,只點點頭便走回家去。

李家本是書香世族,房子甚是氣派宏闊,高大深造,大門之內,迴廊曲檻,院落重疊,一時也説不完。除了他自己一家之外,尚有好些遺文本家同住,故此頗不寂寞。這時在大門外那雙石獅子處,一個家人正持着掃帚掃着門外大石階的落葉。

李光鴻設理會他,自顧自走進大門,一個家人着眼睛,打門房內走出來,見了他連忙躬身道早。李光鴻道:“李成,你多喚幾個人,找扇2河板,把莊外石丘邊卧着不動的人抬回來,我看此人尚未氣絕,也許有救!”家了李成愕然應一聲,李光鴻道:“快點,這冷的天氣,凍也凍死了!我在書房裏等候。”他官味十足地一特頷下的白鬚,走向書房去了。

那書房分作內外兩間,自成院落,甚是幽恬靜雅。小院中植有一叢芭蕉,此刻早就焦黃了,院牆邊一個木做的葡萄架,上面爬滿了葡萄藤。

在書房中早有一個小婢,持着盥具等候。原來他常常獨宿在書房,柳氏便打發一個小婢,清早來服侍他盥洗等。他洗過臉,漱完口之後,又有一個小婢,捧着一個食企,原來裏面一碗清燉燕窩,還有一個小盤,盛着面做的點心。他在書房外間,慢慢地吃着。

歇了一會,把早點吃完了,便聽到鬧哄哄好些人的聲音,走人小院來。卻是幾個家人,用一塊闊板,抬着一個人進來,那人還用棉被裹着,他滿意地點點頭,命家人將那人移放在書房的一張藤牀上。

他移步緩緩走近那人身邊,察看那人臉,便道:“這人口目緊閉,眉頭深鎖,恐是患有內疾。李忠,你去一碗熱酷來。李明,把我的救急散找出來!”兩個家丁嗷然應着,只片刻間,兩樣東西都齊全了。李光鴻親自動手,先命人撬開那人牙關,挽起頭項,把那碗熱酷,和着藥散,灌人那人口中。一會工夫過去,那人面轉紅,眼皮做動。李光鴻高興地道:“好了!好了!這人已經醒轉啦!”一手又去特頷下白領。

他話聲方歇,那人已睜開眼睛來,打量了眼前景物一下,心中明白是回什麼事,忙掙着要下牀叩謝。李光鴻俯身按住他道:“你剛醒來,快躺着別動,此刻不是行禮言謝之時。”那人姜頹地躺下,低聲道:“多蒙老恩公賜手相救,在下銘恩德,未能言宣!”李光鴻揮手命家人退出書房,哈哈笑道:“老夫行將就木,能多積一分功德,便覺其樂無窮。尊駕言語風雅,斐然成章,同是斯文一脈,實不必言謝!”那人緩緩抬手扶試去臉上塵土,低低問道:“敢問老思公,此是何地?並乞賜告尊諱!”

“此地名萬柳莊,屬懷慶府治,老夫李光鴻,早年服官帝都,今已致仕。”

“原來是李大人,在下汝州鍾靈,一無所成,於身落至此,蒙大人洪恩下救…”

“老夫看閣下眉宇間,清之氣撲人,應是雅士,切勿再以大人相喚。老夫致仕已久,頗喜説略人間枷鎖,針見如不見外,清改稱w!”鍾靈連聲不敢,但拗李光鴻不過,只好改稱“老先生”當下李光鴻道:“老夫與懷慶府除府台,略有情,故爾敢於伸手救人,換了別人,雖有救人之心,卻恐是非叢集,難以應付理!”説罷一笑。

鍾靈振衣起牀,神越發振奮,方才奏頓之,一掃而空,極口恭維李光譜幾句。李光鴻見他渾身塵土,衣服也破碎不堪,便道:“鍾兄想是久因征途,風塵滿身,且隨小婢綠美,到裏面洗澡換衣,再來傾談!”鍾靈連忙拜謝,隨着那名喚綠苔的小婢子,走出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