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天龍豎指破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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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太真星然動容,微一思索,立刻傳令,派出十八人,分作三班,均是便裝,輪監視往格王府,看看是否能夠查出蛛絲馬跡,之後,格莫道:“這樣説來,今晚共有三人潛入宮,單是你説及的那少女未曾面。以我看來,那個曾和我們手的女子,曾得峨嵋真傳,但決非太清老道門下。這女的功力之高,令人咋舌,那男的便差了一籌。
“我們今晚大有損失,面子無光,好歹尋出下落。裕王爺的第二貝勒德榮,素與江湖人有來往,和孫子城尚書的次公子孫懷玉最善,孫懷玉快名滿京使,眼皮極雜,我們必須從此處做文章。
“明兒命人引你去認住此兩人,將來較好行事現在有勞你四下巡查,黃衫客和銀髯史兩位供奉要調運真氣,暫須靜坐練功。
“周佐真個年不利,我已着人探他了!”九指神魔請莫領命而去,諸葛太真也自佈置羅網,準備擒拿叛犯。
那個跟薩達上人對答換招的黑影,掠空而退,眨眼追上那女子,同奔南方。在正陽門附近,會合了司弟加,那女子正是陰無垢。她因當年在峨嵋受過親生父親,峨嵋高僧圓法大師煉容之術,永駐青,二十餘年來,仍如少女一般嬌豔。而她在峨嵋時,峨嵋三老赤陽子遺下一部峨嵋拳經心法與她,由她傳了赤陽子的一脈。故此陰元垢便變成與當今掌門太清真人同輩,而她的武功,比之大清真人還要勝出一籌,赤陽子卻帶了歸皈佛門的蒼背狼關平,飄然離山雲遊,不知所終。
司弟加隨火孤崔偉,苦練武功,居然青出於藍,勝過崔偉的造詣,後來司弟加陰元垢重聚,還有一個女兒珠兒,已是亭亭玉立,因為他們一別十五年,珠兒也長成了。司弟加帶着女,回到小銀鬧去,恢復酋長地位,從此往下。
火犯崔偉的噩耗,傳到峨嵋的陰棠耳中,陰棠便傳告司弟加,這兩夫婦待着一身本領,尤其司弟加直如殺父之痛,立刻李女動身上京,打算盡戳大內侍衞好手,為火狐崔偉報仇。
哪知大內好手尚未盡現,已將他們困住,幸得天外飛來一個老和尚相救,出險境。兩人這時同向老和尚下拜。
陰元垢道:“老師父,你可想死了我啦!十餘年來,往哪兒去了?”司弟加也道:“晚輩叩見赤陽子前輩!”赤陽子虛虛一扶,道“你們起來,咱們好説話!”地下兩人不由自主,像被人架起,老和尚又道:“老油不來,你們的命危於壘卵!
你們真是輕舉妄動,也不打探清楚,便闖進宮。
“那番憎好厲害,他練的密宗神功,能傷人於無形,幸而老油昔年曾練有三陽功,才擋住他合什一拜。這番僧真狂妄,老油説他我執未破,尚存喚念,他卻搬出千餘年前故事,反駁老油是野狐禪!好好的有道高僧,卻從此墮入魔道,可惜,可惜!”原來赤陽子指薩邊上人所搬的故事,乃是在八世紀前半,藏王赤松德費在位,其時中國正是唐朝玄肅之際,那赤松德贊延請印度超巖一系的中觀派,寂護及蓮花戒師弟人藏。這時先到西藏的漢僧講學較久,勢力頗盛,領袖者是大乘和尚。
他持説近似禪宗,創“無所有觀”惹起囂然爭論。於是藏王集合兩派眾僧,使兩家論議,判定是非。
蓮花戒師辯才無礙,佩侃陳詞破難,卒使大乘和尚無以應答,於是將漢僧放還漢士。從此中觀之學,代撣宗而生於藏上,迄於今。
陰元垢哪知老和尚後來嗟嘆什麼,放眼四望,不見珠兒蹤跡,問司弟加道:“怎麼不見珠兒,她還在那邊守候麼?”司弟加道:“我也不知道呀!老前輩囑我向這邊走,我便來了,等了片刻,你們也來啦!珠兒怕是還在原處,我們趕緊去找她!”赤陽子輕誦佛號,道:“老油已見珠兒,她暫時不會出現,卻無大礙,你們不必張惶,倒是司弟加肩上傷勢不輕”陰無垢芳心一陣攪亂,女兒不見了,丈夫也受傷,不住“呀”地叫了半聲,趕快檢視司弟加傷勢,幸而只是削去肩,雖血甚多,卻無大礙,司弟加自己已經上了藥,她連忙撕下衣襟,焦慮關心之狀,溢於言表,赤陽子微微含笑,眼中現出慈愛光芒,看着兩人動靜。
他歇了一會,道:“你們一進京。老油便知道了!今晚已從你們住宿的客店中,取出衣服包裹,放在老油居住之處。你們現在跟老油來,權居數,等司弟加傷好了再説。”兩人哪敢違拗,心中老是掛念珠兒,但見到赤陽子若無其事,料必無妨礙,只好忍捺在心中,隨他前行。
三人直穿過外城,走了數里,一叢樹林中,有一間破舊的佛廟,後座有層本閣,打掃得十分潔淨。赤陽子讓他們睡在這兒,自己卻在前面打坐。
且説那守在河邊的珠兒,守望了許久,遙聽殺聲傳來,芳心不一陣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再等了好一會,熬不住從樹叢中現出身來,猶豫着想過河去,忽然身後數丈遠一聲低喝道:“站着的那人是誰?不得亂動”隨着聲音,兩條人影飛撲過來。
欺得近了,看到是個少女,亭亭玉立,那兩人立刻面現緊張之,各自迅速地撤下兵刃,一個是鏈子雙槍,一個是鋸齒刀。珠兒見兩人都是紅巾扎頭的武士裝束,知道是宮廷侍衞,連忙也出劍來。
她劍訣一領,劍尖外吐,光芒閃爍不定,兩個紅巾武士,乃是宮中一等待衞視同和王皋,本來不是庸碌之輩,這刻卻忽然齊退了兩步,各持兵器,凝神待敵,王皋更振發出吱吱警訊之聲。
珠兒可不知道這些侍衞,早讓江南諸快攪得怕了,尤其呂四娘,詭計百出傷人最多。此時光線黯淡,看不真切,雖然身裁不類,但這女子也是持劍,焉得不內怯於心同一心意地準備以守為攻,絆住一時,待好手趕來,便算了卻一事。
珠兒見王皋發出警號,芳心大急,劍光起處,一式“箭落飛簾”分心刺去,眼看王皋鋸齒刀使出“青龍探爪”之式,劍尖一領,翻刺祝同肩下命脈,祝同正好鏈子雙槍嘩啦盤起,護全前身。
珠兒腳下九宮連環,倏然一扭,從兩人中間穿過,左手劍訣疾戮祝同助下玄機,右手劍削王皋腹,祝王兩人趕忙錯步騰身,蹬阻地退出幾步,心中全都暗自吃驚,看來這妙齡少女又是呂四娘派。
這時他們不拼命不行了,身形乍分,復又一齊攻撲上來。王皋的鋸齒刀砍起沉重風聲,硬敲敵人薄劍,珠兒竟不怯俱,將劍來。但她身後的祝同一對鏈子槍發出一陣暴響,分上下兩路攻來。
珠兒喝聲“來得好!”身形疾進,竟撲向王皋懷中,劍刀擊處,彼此手腕一震,珠兒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把陽剛外力化為陰柔內力,劍身彈處,鋸齒刀又跳蕩而起。她的左手劍訣直探,撲撞上王皋身上去。
這一下美人投懷送抱,王皋哪敢消受這種温柔,覺察敵人指利似劍,尋點道,劍光也繞脖而至。
連忙努力橫裏一栽,剛好在間不容髮之間,避開珠兒毒辣兩襲,珠兒已如風捲過,纖足一句一帶,王皋腳踝被她踢處,不由自主橫滾開去。珠兒見敵人敗得容易,膽氣大壯,回眸笑道:“羞啊!打不過人家,賴在地上打筋斗啦!”祝同雙搶筆直溯到,勁風呼呼,珠兒立劍一封“啪”地一響,兩人都震開兩步,祝同雙目忽奇光,雙槍一抖一盤,如同慕地裏飛起兩條黑龍,翻卷而至。他這種鏈子槍,亦軟亦硬,甚是難用,敵人也難招架。
珠兒劍光一展,抵住攻勢,旁邊的王皋打地上爬起來,含怒帶羞地拾圓鋸齒刀,惡狠狠地攻上來。
敢請他們兩人都已看出這個嬌美的妞兒,並不如想象中厲害。王皋卻正是吃了內怯的虧,被她先聲奪人,搶佔了先機。
當下兩另一女劇戰起來,珠jl使出外祖母陰棠親傳的七煞劍法,劍光矯健舞翔,招招都指向敵人致命道,乃是攻多守少的狠毒劍法。一時之間,單憑劍法的神奇,把兩名一等傳衞打得團團亂轉,簡直無暇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