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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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過,我大概要拿命才能證明…沒想到,我真有機會…你信不信我…”她虛軟地笑,神思有些飄忽,只想着如今他信不信她了?
“我沒多想,只是不想見你受傷…”
“我信,我信了!”徐澤淵抓緊她的手,沒讓她再説,她看起來像隨時會昏過去。
“你不需要拿自己的命…”他痛得快不能呼,她居然拿自己的命護他…從來沒有過的痛,此刻狠狠切割着他的心。
“我早晚…”會死的。能為他做點什麼,甚至為他死,都強過不明不白死去好。只是她沒想到一年沒滿,還差大半月,她就要死了…真的好痛…
現下回想起來,上次死法痛快許多,沒受多久的痛,閻王爺便來接魂。
那閻王爺…俊俏得很,不知這回…是不是他…她緩緩閉上眼睛,連睜眼的力氣都沒。
遠遠地,她聽見徐澤淵的聲音。
“周念霜、周念霜、周念霜…不准你死,聽見沒?太醫、太醫…”她又聽見徐豫書聲音。
“霜兒、霜兒…對不住…”小時候,她要是病了,阿書便會這樣喊她霜兒,哄她喝藥、吃糖。
阿書…該説對不住的,是我才對。
一片黑暗襲來,她再也聽不見什麼了。
江植仁眼眶烏了一圈,嘴角滲血,是方才在桂竹林裏與徐豫書開打的結果。
徐豫書在半月前接到繪像,認定南國新王是徐澤淵,因此決定選在宮宴暗殺死王。
徐澤淵由江植仁那裏得到消息,將計就計讓江植仁放徐豫書混入王宮中,特意要江植仁帶徐豫書暗伏於桂竹林。
原本衞軍拿了徐豫書,徐澤淵卻淡淡一句,“那是本王的弟弟。”便沒人敢動了。
周念霜昏過去後,徐澤淵抱着周念霜從梧桐亭直奔毓芳殿,徐豫書始終跟在他們身後不發一言。進了毓芳殿,太醫、女醫官以治傷為由,將所有人請出寢殿。
毓芳殿偏廳裏,徐澤淵抹把臉,江植仁走來,神有一萬分自責,顧不得所有人在場,朝他跪下來。
“請皇上責罰!”今張輔君於宮宴前宣旨,宮宴後,王上即改稱皇上。兩後,新帝正式登基,承繼轅朝大統,徐澤淵真正的身世,在兩後將宣昭公諸於世。
徐豫書面複雜,隱隱明白了什麼。
“起來吧。不是你的錯,是皇后太傻。”徐澤淵嘆口氣,太醫在寢殿裏頭醫治,不知情況如何,“況且,醇王爺已經教訓過你。”他睞了眼徐豫書,心裏五味雜陳。
醇王爺…徐豫書心頭震盪,他多少年沒聽過這個稱號?果然是王兄,若他還有什麼疑慮,也在那句話後消逝。
“王兄!”徐豫書百集,喊了聲。
徐澤淵走來,深深看了他,沙啞道:“阿書弟弟,醇王府地道外一別十餘年,阿書如今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子漢是不哭的。”他的阿書弟弟雙眼泛紅,真情,一如當年子純良。
“王兄,請受阿書一拜。”徐豫書跪下拜了,眼淚直落,沒想到再重逢會是這種景況。
徐澤淵扶起徐豫書,對其他人説:“你們退下去,朕與醇王爺有話要説,張三、李四,守在外頭,別讓人進偏廳。”
“是。”遣退所有人後,徐澤淵拉着徐豫書坐下,兩人沉默片刻。
“我以為王兄是南國新王…”一會兒,徐豫書開口道。
“那是我讓人刻意給你的假消息,對不住,阿書。咱兄弟一別十餘年,我沒把握阿書弟弟仍是原來的阿書弟弟。”
“南國新王是王兄的人?”徐豫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