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龍虎交合融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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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二人不約而同來至潭邊淨面浴洗,忽然間都到有些羞。各自想到昨夜的心事,均覺無以言對。這二人一人可望成為天下第一大教的明教教主,一人可望成為中原武林領袖羣倫的翹楚,可算是死冤家對頭,而今卻相對於絕谷之中,人世問的恩怨糾葛已成過眼煙雲,無痕夢了。
段子羽強笑道:“司徒姑娘,昨夜沒有睡好吧?”他見她眼睛略有紅腫,似是哭過。
司徒明月嫣然一笑,低頭不答,似是怕被他看穿心事,大是嬌羞。
段子羽半晌嘆道:“都是我不好,自己摔死,老死也就罷了,還拉你來陪我,真是罪孽。”司徒明月幽幽道:“事至如今,你怎麼還説這種話,若非我鬼心竅,又何致如此。”兩人對望一眼,霎時間都明白責怨之語盡屬多餘。
兩人又飽食一餐烤魚後,便捏泥為盆、碗之屬,以火烤之以成器皿。
段子羽忽道:“千百年後,高山為谷,,焉知此處不沉為平地,那時必有人以為此地乃遠古之人所居,而詫異器物之新,不類古物了。司徒明月聞言莞爾,玩味斯言,未嘗沒有道理。二人勞作半,將諸般器物制好,二人不知不覺聞言語多了起來,卻於先前之事避而不談,惟恐觸傷情懷。到得傍晚,幾隻雪雞飛過、大理段子羽的一陽指對付雪雞自是遊刃有餘,指不虛發,二人又得以大享美味,陶陶然快不可言。一連十餘,二人無事便倘樣子芳草綠樹間,與猿猴山羊為伍。這些動物雖見有天外飛客闖進,初時不免惶懼,慢慢絡起來,竟也親熱起來,不以異類為嫌。猴子更善解人意,每攀至高處摘些鮮果送與二人,大盡地主之誼。谷中鮮果累累,甘甜口,食之不盡。碧水潭中水族昌盛,取之不竭,不時有雪雞飛至,也成了二人腹中之物。二人漸習慣,反覺這谷中時光較諸外面的血腥世界不知強盛多少,俊郎玉女時時相伴,亦不落寞。只是司徒明月自少及長,除師傅楊逍外,鮮與男子往,常有嬌羞之。段子羽吃一塹,長百智,言語舉止無不審慎,惟恐觸忤忌諱,不免處處拘束儼然如謹行君子。這一凌晨,段子羽起身得早,踏出木棚,驀然被晨光曦微中一幅奇麗景象震呆。碧水潭中,司徒明月正在沐浴,晨光下體玉泛光,映入眼界。全身上下白如雪,豐腴渾圓,椒墳起,猶不住滴着水珠,玲瑰曲線炯娜生姿,實是大自然造物中最美妙瑰麗的。司徒明月陡然憬覺,抬眼望見段子羽,登時渾身震顫,一雙挽發的手竟爾放不下來遮掩妙處,似被封住道般。段子羽心中驀然大生恐懼,抬手向自己雙眼挖去,司徒明月大叫道:“不可。”一時竟爾忘記渾身寸絲不着,輕功使至極處,飛掠過來,恐懼萬端地抓住段子羽的手。
段子羽閉目道:“這雙招子得罪了姑娘,理當除去。”司徒明月顫聲道:“你沒得罪我。這裏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我可怎麼辦。”抓住段子羽雙手不放,語聲中大是。
恐懼。
段子羽微聲道:“多謝寬恕。”轉身回至木棚,再不敢睜開眼睛。
司徒明月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全身赤,羞不可抑,飛身進棚着好衣裳,心頭鹿撞,恍如要蹦出來一般。
良久,她平靜下來,忽想段子羽會不會怕自己生氣,再毀雙目。聽那邊六棚中寂無聲響,不由駭懼,忙忙走過來。
一進木棚,見段子羽正呆坐牀上,見她進來,登尷尬至極,訥訥道:“司徒姑娘,我委實不是存心…”司徒明月只心中盪,不意他對自己珍重如此,忽然道:“段公子,你怨恨我,嫌棄我嗎?”段子羽愕然道:“姑娘何出此言?”司徒明月驀地裏橫下心,轉過身微聲道:“你若不嫌棄,我們結成夫,如何?”聲如蚊蟻,若非段子羽耳音極佳,真還聽不清,可這幾句話聽入耳中不啻睛空霹靂,震得他半晌反應不過來。
段子羽對此絕佳人,焉能不動心懷,況且絕谷中只此二人,謂之天造地設再貼切不過,可段子羽吃她害到這步田地,雖無忌恨,卻委實不敢再招惹她。
司徒明月聽他不語,心中詫異。多與段於羽相處,情愫早生,只盼他出言相求,自己順水推舟便成就一段美滿姻緣,聖女處云云早已是昨黃花。哪知這“小賊”比孔夫子還道學,常恨得司徒明月暗自咬牙。
天的氣息中全是盎然生機,更是少女懷的季節,司徒明月以處子之身繼任教主之念既絕,自不免情竇大開,今處子之身被他窺見,除了嫁與他別無他途,不得已委屈出言。
段子羽半晌方道:“姑娘仙人之姿,段子羽凡夫俗子,只怕有辱姑娘了。實所願也,只恐不配。”司徒明月這才放下心來,噗哧一笑道:“我先前罵你‘小賊’此時方知錯了,該罵你‘死道學’”段子羽心中喜極,一把攬過,向她上吻去,笑道:‘死道學’就是‘小賊’,二而為一。
“司徒明月伸手捂住他嘴道:“咱們還沒拜過天地,不許如此。”段子羽知她害羞,在她手上親了幾下,於願已足。
午牌時分,二人撮土為香,向着太陽拜了三拜,又拜一次,算是草草而成吉禮。
猴子、山羊不知這二人鬧何玄虛,遠遠瞧着,也算是大開眼界。
二人興致彌高,摘果,捉魚,打松雞,一頓晚宴也頗為豐盛,只可惜無酒,使以清水代之,兩人四目相望心中早已醉了,清水與酒實無差別。
當晚房花燭,段子羽是過來人,一切駕輕就,裕然有餘。司徒明月雖羞不可抑,但自覺愧負他良多,早有以身相報之意,橫下心來,任其施為,大有以身飼虎之烈。
司徒明月梅開初度,自是嬌楚不勝,呻有聲。段子羽憐惜再三,草草而已,心中喜不勝。
二人相擁至中夜,司徒明月恨恨道:“我二十年的貞潔倒毀在你這‘小賊’手上。”段子羽一俟她成了懷中人,先前諸般忌憚登時渙釋無餘,撫着她緞子般光滑,柔軟起伏的膛道:“明教聖教主下適匪人,明教上下得知,不知要痛哭幾。”二人一夜談笑,談起先前死命追殺,已如隔世。段子羽撫摸她豐腴的臂膀,見守宮砂已退去,司徒明月亦微有失落,唏噓良久。段子羽柔情盪,不克自制,一邊喃喃細語,一邊遍吻她體玉。司徒明月情熱如火,早已軟癱熱化,任其百般親熱,段子羽情興彌高,軟語温求,再赴陽台,司徒明月款款相,亦漸入佳境。兩情酣暢,不知又幾番雨驟風狂。
自此,二人更覺這谷中天地實不輸神仙福地,而神仙卻無此樂,悟透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真諦。
兩人無事便在草地上拆解武功為戲,段子羽雖有心將幾種功夫傳與司徒明月,但也知派不上用場,司徒明月更無心習之,撲擊嬉戲而已,自爾,碧水潭中相對洗浴茅屋牀弟上秘戲無窮,二人樂此不疲,渾忘了歲月如,更忘了別有天地。
這一段子羽望着山羊忽然道:“明月,你説這山羊從何而來?”司徒明月一怔,想了半天倒真答不出來,猴子固然可從高峯攀援而下,這山羊怎麼到這裏來的?確是咄咄怪事。
段子羽笑道:“必是多少年前,有一對野山羊從峯上墜下,幸而未死,代代相傳,以致延續至今。”司徒明月啐道:“胡説八道,從這麼高的山上墮下,還有不摔死的?”段子羽道:“那兩隻山羊必是絕頂輕功高手。”司徒明月笑不可抑,兩人蔘詳半天,也沒相明白,索躺在芳草上,相互以臂代枕,四下眺望。
段子羽靜極思動,不把手進司徒明月後衣裳內遊走撫摸,司徒明月亦不之,樂得受用。
段子羽忽停手笑道:“那時我説每天摸上你幾摸,你便嚇得要死,現今這般可怎生處?”司徒明月在他嘴上擰了一下,笑道:“油嘴滑舌的小賊,裝道學也沒裝上幾天。”而人親熱調笑一番,又躺在地上四下觀賞。
段子羽忽然“咦”了一下,站起身來,司徒明月不解道:“何事大驚小怪?”段子羽走到一處石壁前,剝下厚厚的苔蘚,裏面塊光滑的石壁,上面刻有幾個大字,“張無忌埋經處。”司徒明月大驚道:“張教主?他老人家幾時也到過這裏?”段子羽用倚夭劍挖開石壁,見是三尺多深的,裏面有一物事,取出一看,是塊油布所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