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霸者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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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救命之恩。”尹歡站起身來,向那人施了一禮,但他的神卻很淡漠,並無明顯的欣喜
之情,而且其淡漠神情讓人
到他對那模樣怪異之人為何要救他等諸多疑問都沒有興趣。
這與他先前在即將亡於歌舒長空之手時的絕望豈非有些矛盾?
“尹歡,你是否覺得自己的武功已永遠無法達到超越歌舒長空的境界,所以對能倖存下來毫無覺?”那人終於開口了,其聲音如他的容貌體型一樣奇特,彷彿金屬質地鏘然有聲,由説話聲
本分辨不出此人的年齡。
尹歡的眼中閃過驚疑之,他既驚訝於此人對自己與歌舒長空的瞭解,也驚訝於他竟準確地説出了自己的心思,可謂是一語而中——尹歡之所以沒有欣喜
,的確是因為歌舒長空所施展的“無窮太極”境界太可怕了,以至於他
到自己永遠也無法超越歌舒長空!這種悲觀的
覺,在此之前他從未有過。
此時尹歡的驚訝之情顯然也沒有逃過那人的目光,他嘿嘿一笑,道:“若是我能將歌舒長空擒來任你宰割,你當如何?”尹歡一怔,沒有直接回答。他之所以有所猶豫,是在想此人既然能夠將自己從乘風宮救出,必有驚世駭俗的武學修為,或許擊敗歌舒長空對此人來説,頗有成功的把握,而自己本不認識此人,他將自己救出必有目的,那麼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今的我已一無所有,隱鳳谷也已成空谷,以此人的修為,必在我之上,否則就無法將我從歌舒長空的攻擊下救出,那麼對他而言,我還會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值得他這麼做?”雖有所顧忌,但強烈的報仇願望終於還是佔了上風,尹歡最終下定決心道:“只要能殺了歌舒長空,我願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那人反問道。
尹歡一陣沉默,他也自知這種回答的確有些輕率。
就在他心生不安,不知是不是應當再度強調重複自己的話時,對方卻哈哈一笑,道:“你不必許下這麼大的承諾,我只要你為我做一件事,而且為示公允,我還願將我的武學傳授於你。”他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大出尹歡的意料之外,一時間倒不知該説什麼好。
“只要你答應,休説明歌舒長空就可以授命於你劍下,就算讓他暫保
命,
後憑我所傳武學,你也足可擊敗他!”那人繼續道。
尹歡望着眼前模樣奇異、來歷神秘的人物,對他所説的一切,不知是應信還是不信。不過,即使對方不提出要將武學傳予他,尹歡也已應承可以為對方“做任何事”那麼此時他更沒有理由拒絕。
但尹歡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似乎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對方的他忽然出其不意地道:“若是我不答應你所提出的要求,又當如何?”
“你不能不答應。我從不輕易讓他人看見的真面目,能看見我真面目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與我有共同利益的人,另一種人就是——將死之人!”尹歡像是早已料到他會這麼説一般,絲毫不顯得驚訝,只是很隨便地問了一句:“如果我不應允,就將被殺之滅口?”
“我必須這麼做!”那如金屬般鏗鏘的聲音語氣緩慢而不容置疑,而且還讓人到他必然能説到做到。
這種絕對的自負當然是源自於絕對強大的力量!
“絕對自信源自於絕對的力量”這本就是武道的真理。
尹歡當然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所以,他終於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歌舒長空?”
“明天黑之前。”回答簡短而有力。
歌舒長空當然不會知道尹歡此時在想什麼,他見尹歡遲遲沒有動靜,頓既憤怒且煩躁,以為尹歡是有意要讓自己有更長時間去體驗死亡迫在眉睫的滋味。
這一想法如同一團烈焰般在熾烤着歌舒長空的心,他恨不得立時一躍而起,與尹歡再決一死戰,奈何全身被制,動彈不得。
狂怒中,歌舒長空竟出人意料地“啐”地一聲,狠狠地啐了尹歡一口。
此舉與他曾雄霸一方的身分實在是太不相符,連尹歡也為之一怔,自回憶中回過神來。
看了看身上的污漬,尹歡的嘴角微微搐了一下,當他再向歌舒長空望去時,
接他目光的是對方輕藐而富有挑釁意味的目光!
尹歡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為蒼白。
一絲冷酷的笑意浮現在他的臉上,尹歡寒聲道:“想求痛痛快快地一死了之?沒那麼容易!”話音未落,他倏然疾速踏步而前,飛起一腳向歌舒長空的腹部踢去。
沉悶的撞擊聲中,歌舒長空如稻草人般憑空向後跌飛,殷紅的熱血自他口中噴灑而出,濺落在草地上。
徑直跌出數丈距離,歌舒長空方頹然撞在一棵樹上後沿着樹幹無力地滑落。
這一腳,至少踢斷了歌舒長空兩肋骨,他甚至能
受到斷開的肋骨刺在自己內臟裏的悶悶的鈍疼,這種鈍疼與肋骨斷折的鋭痛
織在一起,共同煎熬着他的每一
神經,如墜身於無邊煉獄中。
他的身軀因為被制而不能動彈,所以仍是倚坐在樹旁竟沒倒下,其臉部肌因奇痛而劇烈地
搐着,汗出如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