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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五行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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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禪都黑獄。

黑獄是大冥王朝囚押死囚之牢獄,位於禪都外城的西部。從外觀看,黑獄狀如一座普通的城堡,只是大部分的建築皆是以黑的岩石砌成而已。但一旦步入其間,立可受到黑獄的森嚴!之所以將囚押死囚的牢獄外觀建成城堡狀,也許是為了與整個禪都相協調,以免過於突兀。

黑獄四周以高牆相圍,只有南向一個入口。與四周高牆相隔十丈之內,沒有任何建築或其他可以藉以隱身之物,這可以保證任何人只要靠近黑獄,就可以被及時發現。

因進入黑獄者,幾乎鮮有生還者,故禪都人皆戲稱黑獄南門——亦即黑獄惟一的入口為奈何門。

此刻,奈何門外以暗紅石板鋪成的大道上,相對肅立着兩排披堅持鋭的獄衞,約三十餘人。左近的禪都人瞧見這一幕,皆知又有一死囚將要被押入黑獄了,而他們對此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何況這一次只是派了三十餘名黑獄獄士,可見被押送入黑獄的並非重囚。這與昨收囚坐忘城城主殞驚天動用的二百餘名黑獄獄士是不可同而語的。

三十餘名黑獄獄士等待的是臭名昭著的秋風煙。秋風煙生,依仗自己一身不俗的輕身身法,常擄掠年輕貌美女子予以姦,早已引得世人共怒。這一次,秋風煙是栽在地司殺府的人手中。

對於黑獄士而言,無論死囚是由地司殺府押送來的,還是天司殺府押送來的,抑或是四大禪將押送來的,都無甚區別。在黑獄士眼中,被送入死囚的人就是一隻腳已踏入地獄的人,而眾黑獄士的職責便是保證已踏入地獄的那隻腳不再有機會收回。

每一個死囚都必然經歷了非比尋常的事,所以黑獄的歲月逝是既單調又多彩。看慣了一個個曾經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人轉眼間斷送命,使黑獄士的血漸漸地冷了,心,也越來越冷漠無情。

所以,此刻三十餘名黑獄士列隊於秋的陽光中,在他們的臉上幾乎無法看到任何表情。

他們的臉與黑獄一樣,籠罩着淡淡的幽暗與陰沉。幽暗與陰沉早已成了黑獄士的符號,據説禪都不少人能夠一眼就分辨出人羣中有誰是黑獄士,哪怕此人再如何喬裝易容。

黑獄士見慣了生與死,這使得每一個黑獄士都理智得近乎冷酷。而且即使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黑獄士,或許也會因為與一死囚接觸甚多而知悉一個驚人的秘密。畢竟,會淪為死囚的人都必然有非比尋常的經歷。

所以,看似與世隔絕的黑獄其實並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麼閉

對於秋風煙栽於地司殺府手中一事的前因後果,黑獄士心知肚明:看似只是秋風煙時運不濟,恰好落在地司殺府手中,其實這其中另有玄奧。以往地司殺府對秋風煙這一類人物多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自從地司殺領二百司殺驃騎及三大刑使進入坐忘城,結果卻大敗而歸後,地司殺府的人一腔怒焰無處發,便開始對秋風煙之予以變本加厲的追捕圍殺,一則藉以恨,二來多少可以振一振地司殺府頹喪的士氣。畢竟三大刑使一人被殺,兩人被擒,二百司殺驃騎全軍覆滅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這幾來,幾乎天天有地司殺府送入黑獄的人,而且每一個被押入黑獄的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

這也使黑獄對地司殺府頗有微辭,那些奄奄一息的死囚送入黑獄後,還需得黑獄士費盡費力地去照應。天、地兩司殺府擁有對抗拒者就地格殺的權力,而黑獄則不同。

對黑獄來説,寧願天、地司殺府的人更多地採用殺無赦之策,而不是炫耀功績似地將死囚往黑獄押送。

終於,有車輪轆轆聲、馬蹄得得聲傳來,很快一列司殺驃騎出現在大道的那一端,眾司殺驃騎皆着絳勁甲,頭戴掩面戰盔,只有一雙雙鋭如鷹隼的眼睛於戰盔之外,顯得甚是剽悍。司殺驃騎所持的薄而窄的長刀在秋的陽光下泛着森然寒意!

與前幾一樣,地司殺府用來押送死囚的並不是常用的囚車,而是幕簾低垂的馬車,不知情者還會以為這是地司殺府的寬厚,而黑獄士卻知地司殺府的人之所以選擇馬車取代囚車,是因為他們押來的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若是以囚車載之,恐怕會讓禪都人指責地司殺府殘忍無道,所以才以密封的馬車遮掩這一切。

地司殺府的隊伍長驅直入,直抵“奈何門”押着秋風煙的馬車停了下來。

黑獄的主事青叱吒被眾黑獄士尊為“獄師”獄師雖然也算是一方權者,但與雙相八司及四大禪將的風光無限相比,青叱吒則內斂低調得多,他幾乎是終年足不出户,沉居於黑獄中。在青叱吒的駕前,有“金、木、水、火、土”五大獄令聽候差遣。

此時在“奈何門”前等候地司殺府眾司殺驃騎的正是木獄令。

而司殺驃騎中為首的則是狐懷。狐懷年約四旬,論資歷比地司殺原先的三大刑使盛極、車向、香小幽更深,但不知為何,他一直在司殺府中不得志,只能聽任三個資歷不如他的人成為刑使,為此,狐懷一直顯得意志消沉。但自從坐忘城一役盛極被殺,車向、香小幽雙雙被擄後,狐懷忽然發現他的前景一片光明,地司殺若要另擇三大刑使,狐懷自忖他的可能極大!所以,這些子來,狐懷一直是全力以赴,處處奮勇爭先,希望能借此引得地司殺的更多注意。

或許是過於勞,狐懷的雙眼有些充血,有如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後的猛獸,在疲憊中略略隱含兇狂。

他與木獄令已是老人了,見了對方當即朗聲招呼道:“又是木兄當值,辛苦了!”木獄令神木訥,也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面對狐懷的招呼,他只是點了點頭,道:“狐兄弟客氣了。”其實他心中對狐懷很是不以為然。狐懷為了能坐上刑使之位,連累他木獄令也要勞更多,尤其是方才他正在與五獄令中惟一的女子水獄令廝混,正在興頭上時卻不得不暫時離開風騷入骨的水獄令,這等滋味着實不好受。

狐懷也許是被連來不小的收穫以及自以為唾手可得的刑使之位衝暈了頭腦,並沒有留意到木獄令的不快,依舊興致地與木獄令説笑:“木兄,這次送到黑獄的是秋風煙,此人風,據説牀頭功夫是出神入化,不少被他姦的女子還為他着了,木兄不妨下些功夫,多半能從此賊身上撈得一些好處,哈哈哈…”木獄令也哈哈一笑,心頭暗自嘀咕:“他説的也不無道理,水獄令那騷娘們牀上功夫一,老子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若是能從秋風煙口中掏得幾招絕技,定可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想到得意處,他那過於木訥的臉容竟也舒緩順眼了不少,隨即向兩邊黑獄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秋風煙從馬車內架出。

一名黑獄士上前挽住車簾,另一人則一步登上馬車,跨入車廂中。

剛一進入,竟又退了出來。

不!並非退出,而是如彈丸般被拋飛而出!

身在空中,已是鮮血狂噴,但卻未聞有任何痛呼聲,顯然此黑獄士已是一具屍體。

未有任何手,甚至未聞此黑獄士被擊中的聲音,就此殞命——如此驚人的變故,使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司殺驃騎與一干黑獄士全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