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叛主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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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己的鮮血在強橫氣勁中化為了血霧。
頹然墜地時,落木四這才發現自己的前傷口大得驚人,讓人
到他的身軀似已被當中生生切成了兩截,但傷口中央處湧出的鮮血最多,猶如泉湧。
落木四猛地記起了曾有人向他描述過重山河死後屍體上的致命傷口,雖然沒有親見,但落木四卻本能地到重山河身亡的致命傷口就是自己身上的這種傷口。
他半跪於地,吃力地抬起頭來,向正前方望去。
他的視線已被入眼眶內的血水所模糊,以至於當他看到身前一身着褚紅
衣袍的人時,先還以為只是視覺的偏差造成的。
身着一襲褚紅衣袍之人的真面目隱在了一隻做工
緻的褚紅
的面罩之後,惟有那雙冷酷至極的眼睛尚能為人所見。
此人手中所持兵器極為獨特,似若鏟與劍的混合體,奇兵的最前緣是一道凸出的弧形鏟刃,但弧形鋒刃的中央奇鋒突起,使整件兵器猶如振翼飛翔的鷹隼,其鋒刃起伏的曲線本身就是對力道的最好演繹與詮釋。
落木四隻看了一眼,就可以斷定此人絕不會是卜城的人,儘管此人的面目被褚紅的面罩所掩蓋了。
落木四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子,吃力地道:“你…你是什麼人?”
“前來取你命的人!”對方的回答冷而硬。
“你死了之後,我就是卜城的城主了。”左知己在落木四身後緩緩地道,他果然沒有被落木四擲出的劍所傷。
“這也是…冥皇的旨意?”落木四想到自己為了守護卜城,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惡戰,往那種腥風血雨、生生死死的場面在落木四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奇怪的是每一場面都是那麼清晰,歷歷在目。曾經的滿腔熱血,無限豪情,換下的卻是無情的殺戮,落木四心中一片悲涼。
四名侍衞將落木四圍在當中,看樣子是要與落木四共存亡。
落木四心頭多少有些欣,忽腦中閃出一念:“既然左知己的主要目標是自己,那麼何不借此
引對方主要力量來助四名侍衞
身?”這四名侍衞皆追隨落木四多年,對落木四一向忠心耿耿。
正當落木四轉念之際,倏覺背後劇痛,並且劇痛之迅速貫穿了他的身子。
落木四低頭一看,赫然發現有刀鋒透自己前而出,正在心臟部位。
落木四一下子怔住了,難以置信地望着由前穿刺而出的刀鋒!
“司空南山…是…是你?”落木四的聲音顯得虛弱無比,如風中游絲,像是隨時都會被吹散。
由落木四前透出的刀尖雕有蛇形紋路,落木四一眼就能看出此刀是他的侍衞之一司空南山的兵器,因為這把刀本就是落木四三年前為嘉獎司空南山的忠勇而當眾贈與他的。
“沒想到,最終,我竟是亡於這把刀下!”落木四心頭滋味百般。
一刀刺殺落木四的正是司空南山!
司空南山突襲落木四後,立即走向左知己,跪於地上,道:“城主,司空南山願為城主效犬馬之勞,逆賊落木四我已替城主殺了,算是送給城主的一份見面禮!”未等左知己開口,另外三名侍衞在極度驚愕中猛地清醒過來!
“畜生!”三人的嘶叫聲因為極度的憤怒已變得十分怪異,同時如瘋了般不顧一切地向司空南山衝去,恨不能將司空南山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憤怒、悲痛、愧疚、驚愕、仇恨…種種心緒讓三人面目扭曲而猙獰,狂怒之中,他們的攻擊已毫無章法可言,更完全忘記了在攻擊司空南山時,還應自保。
此時,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殺了司空南山,其他的一切已毫不重要!
左知己臉上微微泛笑,眼見三件兵器就要同時落在司空南山的身上時,他的右手才驀然揚起。
寒光倏閃,就像烏雲密佈的天空中一閃即沒的幾縷散亂的光線,耀眼卻不可捉摸。
各有一枚暗器中了三名侍衞的要害部位。
暗器的體積都不大,甚至可以説是小巧玲瓏,卻足以致命。
三名侍衞舉起的兵器再也無力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