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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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回去轉告歐先生,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拋下眾人轉身上樓。
鄭温温極為震驚,安撫一下珠寶商,上樓找羽童。
她第一次上二樓來,很自然的便走向兩扇開的古典大門,覺上像是走進了某個已逝去的年代,某個小王國君主的藏嬌香閏,屋中每一時均緻繁美得令人沉醉。鄭温温輕聲低語:“去蓬莫非瘋了!”她在浴室門口探頭,找到了抱着馬桶嘔吐的羽童。
“你不舒服,羽童?”
“我沒事。”走到盥洗台前漱口,羽童嘆了口氣。歐去蓬不但專橫並且明,以她的害喜現象,恐怕瞞不了多久。她的胃也不時發疼,吃不下又容易反胃,不疼才怪,想到這些苦全是那該死的男人害的,她愈發暴躁。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她回到卧房,着隱隱作痛的鬢邊,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她不討厭鄭温温,但誰教她有一個王八蛋表弟。
“羽童,你有沒有去看醫生?”
“你問這做什麼?我又沒生病!”她警覺地瞪着她。
“你食慾不振,又時常嘔吐…”
“我不必看醫生也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你何不回去問問你那偉大的表弟對我做了什麼?一想到我吃的東西全是他的錢買的,我就想吐!今天他又想用錢來壓死我,真令我噁心…”羽童用手壓住口,大口氣。
“他送你一件禮物並不表示他以錢驕人。”
“他就是,我太清楚了。如果是一件禮物,為何不敢親自送給我?他認為用一件珠寶就足以將他説過的話一筆抹掉,他本不在乎我也有自尊。”淚水湧上她的眼眶,她用雙臂好好摟住自己發顫的身軀。
“你可以傳達我的意思給歐去蓬知道,就説我不會跟他計較,受氣受辱本來就是婦情的義務之一,他不必送什麼珠寶賠禮,我不希罕。”鄭温温終於明白這事嚴重得不是她該出面調解的。該死的去蓬竟要她來當緩衝人,卻又不將真相表明清楚。
羽童佇立柔軟的地毯上,富麗堂皇的表象下其實是難堪的恥辱。她突然恨極了這個地方,尤其那排珠簾,彷似象徵着歐去蓬的富貴枷鎖,她衝動之下翻箱倒櫃找到一把剪刀,衝到珠簾前,一手捉住一束,從當中剪了下去,棄置於地,又去剪別排,圓珠迸散四處,滴溜溜似滾動着女人的淚珠。
鄭温温從她的動作中到一股深沉的悲哀,大氣也不敢一口。
羽童終於停下手,目睹她傑作下滿目的凌亂,拍手大笑,情緒顯得很不穩定。
“去蓬做了什麼使你如此憤恨?”鄭温温近乎耳語的問。
“他説我是女,被他包下來的高級女!”多的沉默一旦發出來,那是驚人的可怕。
“他説對了!是我自甘下、沒骨頭,才情願被男人包養,表面上風風光光宛如貴婦,説穿了不過是一個專門陪他上牀的高級女!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只有他甩掉我,我不可能自先離去。我太傻了,是我把自己陷入這等地步,我下賤,我沒人格,我不要臉…”眼淚很自然的下,身體不停打顫。
“為什麼要了我卻又這樣無情的輕易踐踏我?他知道當初我為何甘心被他納為私寵,我要報復我的前夫和搶走我丈夫的女人,結果先遭到報復的人是我。我活該,我不該求助於他,但是我更恨他,歐去蓬,我恨死你…”掩臉哭泣不止。
鄭温温張嘴“噢”了一聲,險些喊出“我的天”!她受到的強烈驚駭是羽童無法瞭解的,眼見歐去蓬又犯下同樣的錯誤,她為他到驚悸,然後開始怒火中燒。怎麼?歐去蓬你已忘了你母親的遭遇所帶給你的教訓嗎?
她同時也悟到以歐去蓬的牛脾氣一時半刻誰也扭不過他的,她必須先在羽童面前彌補,使羽童受傷的自尊心複合。
“請你回去,我不願再見到跟他有關係的任何人。”
“你打算離開去蓬嗎?”
“是的,我無法再忍受跟他在一起。”
“既然恨他、決心離去,為什麼心裏痠痛、眼眶冒出了淚水?羽童,你喜歡去蓬所以才會這麼傷心是嗎?”
“我沒有,我恨他!像他那種男人有誰會喜歡他?”
“這點你倒説對了,在愛情面前,去蓬一直扮演着自大的白痴角,沒有機會學聰明,你曉得他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情人角?羽童。”鄭温温的話語中有種温柔的暗示,令羽童不覺屏息。鄭温温見已引起她的注意,牽了她手共坐在牀邊。
“我不是要你原諒他,只是把事實説給你明白,你會了解他其實並沒有輕侮你的意思。”鄭温温有一會兒顯得很莊嚴。
“我母親和去蓬的媽媽是親姐妹,情很要好,所以有些別人不知道的內情我知道,也請你聽見之後不要説出去。”羽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