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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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埋在女人堆裏真那麼開心的話,他又何必接近她?
她可以跟他保證,公司裏最不像女人的女人就是她了,隨便抓個女人,除了打掃的阿婆之外,每一個都比她亮眼。她不自卑,也不會妄自菲薄,她只是認清事實,知道自己在男人眼中是什麼模樣。但無所謂,彼此彼此,在她眼中,不能在工作上有所突破,只會仰仗女人的男人,倒貼給她也不要,她是寧缺毋濫,就算孤單一輩子也無妨。
她知道,她只是還沒有遇到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罷了。
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但那也無妨,至少比她一輩子都得對着那張逢諂媚的臉還來得好。
真是個混帳男人,説什麼對她一見傾心,結果還不是…“你生氣了?”鍾離楚站在她的辦公桌邊,斂下噙笑的魅眼,玩味着她不知打哪生出的不悦,在心底評估着自己蠶食鯨的計劃是否讓她有所改變。算算子,也該有點變化了,是不?
“誰在生氣?”她抬眼,有點莫名其妙。
這傢伙是何時晃到她身旁的?總是像個沒有腿的鬼,在她沒有防備時殺到她的身旁,端着一張蠱惑眾生的俊臉闖進她的腦海“你啊。”她連自個兒心情不佳都不知道嗎?
“瞧你氣得眉眼深鎖,一臉陰沉,像是在算計些什麼的模樣,嚇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打招呼,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當頭問你晚餐要吃什麼。”他頓了頓又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比如説看見他的身旁圍着一堆趕也趕不走的女人,讓她覺得心生不悦?比如説倘若他不在她的身邊,她就會開始思念?
“沒事。”她別過臉,用手輕觸着自己的眉心,頓覺自己的眉鎖得可深了。怪了,她在生氣嗎?為什麼卻不自覺呢?
唉,説起晚餐,這又是另一道難題。真不是他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他煮的各式料理雖説可能比不上五星級飯店大廚的絕佳廚藝,但絕對可以讓人難以割捨食物的誘惑。
去,他可真是得天獨厚,不只臉誘人,就連廚藝也勾人,真可推為新好男人的代表,這種男人若讓他跑了真是可惜。
但卻不對她的味,不知怎地就是不對味,也説不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儘管兩人的生活除去了夜晚,幾乎可以説是像夫一樣的相處了,可不知怎地,她就是直覺他倆格格不入。
“沒事就好,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他也不深究,綻開的笑顏毫不吝嗇的供與,而且是真誠的想討她歡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不過以往倒是都好用的。
可以往充其量也只能説是逢場作戲,心底沒有半點動和雀躍,只是純粹為了展現自己的廚藝罷了,不若現在只為了得到她淡淡的一笑。好貴的一笑啊,千金不賣。
席摩耶挑眉睨着他,眼角瞥見一旁的女同事們個個豎起了耳朵,不又嘆了一口氣。
“我今天晚上有約。”邦舍不了美味的晚餐也不行了,天天這樣耗下去對她而言是另一種沉重的負擔,她才不要過得不像自己,得在他的鉗制之下過活。就算真讓同事們知道兩人為鄰又如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算她説破了嘴,她們仍做此想,她也只好認了,她可不想擋住那羣女人前仆後繼地湊到他的身旁去。
“和誰?”心一凜,有點難以置信。
連來她皆乖乖地在家陪他,也沒有友人找上門來,亦沒有同事來訪,還會有誰約她一起用餐?
男的?女的?他不想揣測。
“你有權利知道嗎?我有義務告訴你嗎?”她不翻了翻白眼,漠視他的正以對,連帶着對開始竊竊私語的女同事們視若無睹。笑話,以為孤立她就可以打倒她嗎?
她沒有這麼脆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想談論就談論吧,反正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了,儘管她們把嘴説爛了,她還是一樣過着原本的生活,之於她本是不痛不癢。
“我想知道。”鍾離楚難得斂笑的俊臉冰冷懾人。
席摩耶錯愕不已,不敢相信他這一張愛笑的臉一旦不笑了,竟是憑地駭人,也難怪他總是笑不離了。
只是她和他充其量只能説是同事,是上司和下屬,她的行程不需要跟他報備吧,況且這是她捏造的。
“客户。”她孬好不好?就是怕了他吃人的眼神。
説真格的,除了客户會找她邊談帳款邊吃飯,還有誰敢找她?有,就是眼前這一個男人。
“哪一個客户?”他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是瞎了眼的男人才會發現不了她的美。不是沒有男人自動找上她,也不是其他男人不懂得欣賞她不同的美,只是她把城牆築得太高,安穩地住在城牆裏,住得壓兒不心虛,甚至還相當地理所當然,也難怪會嚇跑了追求她的男人。
然而他相信,他可以領着她走出她自個兒築起的高牆,不管那一堵牆到底是因何而築得那般高。
“喂,我不想在辦公室裏引發事端,麻煩你回座好嗎?”她是不在乎別人的閒言閒語,但截至目前為止,她還不太習慣那麼惡毒的目光直視着她;她不想霸佔了財務部之草…呃,不對,是北恆之草。
近來每到中午,圍在他身邊的女同事有一半以上來自其他部門,多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同事。據小道消息,連男人也拜倒在他的腳邊,可見他的魅力無遠弗屆。
他不在乎成為話題焦點,但她可在乎得很。
“摩耶,你大約幾點會回來呢?”他又湊近她一點,她可以覺到在她身上的目光幾乎快把她給烤了。
她抬眼對上,嗅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看着那一雙魅力十足、殺傷力強大的魅眸,心頓時怦然,他愈是靠近,她心跳得愈急,他愈是勾人,她愈是無措,覺快要休克了。
他、他、他管她幾點回來,她哪裏知道自己會幾點回家?她連今天晚上要晃到哪裏去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幾點回家?
“在公司請叫我副理,且請不要和我談論公事以外的事。”她咬牙。心跳得失控,他身上的香氣像是一種毒,嗅了難過,不嗅難受,儘管她都往後閃進角落裏了,氣味卻依然纏繞在她的鼻息之間。
“好。”他挑高了眉,又靠近她一點,在她的耳際輕喃着:“我等你。”語畢,鍾離楚立即轉身,再次投進前仆後繼的女人花中,令她再次傻眼。
他、他、他靠得那麼近,她甚至可以覺到他的在她耳際有意無意地拂掠,嚇出她一身冷汗,嚇得她的心臟快要不顧一切地跳出口。
好一個大膽的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活地放肆,他…好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