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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迴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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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峯道:“不錯,因為林政只是恆福銀行總行下一分行經理,而天涯市距離我們又比較遠,加上各方面的因素,所以我們並沒有十分重視對天涯市恆福集團上層進行調查。現在所有的線索都走到了頭,只剩下這一條線索了,我才想起來,去天涯市調查,才有可能揭開林政為什麼要把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給梁興盛和林政為什麼要走那條老路的謎。而且,天涯市出現在我們視野中的次數越來越多,第一次,我們懷疑是天涯市通部門的人攔截來往車輛;可他們被黑網的殺手殺掉了,線索就此中斷。第二次,林夫人告訴我們,林政每週要去天涯市一次,第三次,是丁一笑名下的五家公司中,他的成安鋼材有限公司是設立在天涯市的,因為時間原因,我們還一直沒能調查到那邊去。第四次,就是這成安公司的總經理出現在競拍現場,這也是完全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現在,我們不能按照老規矩,老是調查他們想做什麼,而要轉換思維,因該問問我們可以做什麼,還有哪些是我們沒有做的。”韓峯説着,走過去拍拍冷鏡寒的肩膀,道:“上次林凡他們回來,我就提出,讓你設法獲得對恆福銀行的調查權,你辦了沒有?”冷鏡寒道:“已經提了報告,可是沒有什麼有力的説詞,這件事就這麼拖着。你別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只需要耍耍嘴皮子,我們要做大量的實際工作。像這個事件,我要申請,先要填報表,説明原因,然後上級審批,上級的上級再審批,你沒有有力的證據表明他們公司有重大變故或是公司某領導人有重大嫌疑,這些受國家扶持的航母級企業,不是説動就能動的。恆福銀行,在我國銀行界的排名,已經進入前十,是國家重點培養企業,已經是民營股份制銀行的領頭羊,而且離我們隔了八百公里,我怎麼説服上級讓我們去調查?”韓峯道:“我有個辦法,我們就説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這家公司的某高管侵公司資產。”冷鏡寒咂舌道:“什麼!你扯什麼蛋!你有什麼證據?這不張嘴瞎説嗎?要是調查下來,沒有發現公司高管有嫌疑,而林政的死也與集團總部沒有關係,你讓我怎麼説,信息錯誤?”韓峯道:“你怕什麼?要進入恆福集團內部,並讓他們配合調查,總得找個理由吧。你看美國打伊拉克,還不是説它有核武器。”冷鏡寒搖頭否定,韓峯眼睛一閃,他已經有了好的主意。他笑道:“你負責想辦法,我去審問洪阿了。”韓峯開始獨自審問洪阿,他和洪阿單獨呆在房間裏,面對面的談,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甚至連冷鏡寒也不讓進。他們談了很久,龍佳他們調查結束了,韓峯都還沒出來。等韓峯出來時,他整個人全變了,就像一位掘金者,已經準確的找到了金脈,眼中的火苗,又開始燃燒起來。

冷鏡寒問道:“你問到了什麼?怎麼審了這麼久?龍佳他們都等你半天了。”韓峯道:“我想,我已經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現在,我們和對手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哼,既然知道了遊戲規則,那麼遊戲的主動權就在我們自己手上了,不必再聽命於人。”大家都傻眼了,沒有人知道韓峯在説些什麼。韓峯像是自言自語,又道:“小瞧我,會給你厲害嘗的。”他似乎突然回過神來,道:“哦,龍佳他們都回來啦,帶回什麼好消息?”龍佳道:“果然有問題,剛才我們都與冷處討論過了,事情實在太離奇。胡銀信在昨天下午就離開了我市,他的確是一人來的,但是沒有查到他的行程記錄,要麼是坐公車來的,要麼就如你和冷處推論的那樣,他本就一直都在我們市。最奇怪的還不是這個,據競拍參與者的透,説這是暗箱作,興盛公司本不值那麼多錢,成安鋼材公司之所以出到那麼高的價格,完全是惡搶拍,而且,它們一分錢也不用出。成安公司以丁一笑的名義,在恆福銀行貸款來着,他們用貸來的錢,來競拍興盛公司,這實在是太滑稽了。”冷鏡寒道:“誰都知道,興盛公司是欠了恆福銀行的錢,宣佈破產後恆福銀行才要將它拍賣來抵押壞帳,可它又貸款讓別的公司來收購這家破產企業,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用自己的錢買自己要賣的公司,這算怎麼回事?”龍佳道:“恆福銀行新任行長是總行調過來的,叫汪玉國,今年43歲,祖籍廣西人,一直在總部任業務經理一職,似乎與丁一笑從未發生過任何關係,我們就不明白,他怎麼會貸款給丁一笑?而且是無利息無抵押貸款。”韓峯冷冷笑道:“狐狸尾巴出來了。命令來自恆福銀行上層,是恆福銀行的上級與丁一笑有聯繫。就在剛才,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個幕後控者,極有可能真的是恆福銀行的高管層。”冷鏡寒面一變,道:“為什麼會突然聯繫到那裏去?”韓峯道:“第一,能着林政把股權轉讓並且想辦法讓丁一笑走老公路的,恆福銀行上層有這樣的機會;第二,拿到梁小童的那部分股權,無論是誰,要想出手拋售都必然引起懷疑,除了…”冷鏡寒接道:“除了恆福銀行高管本身,因為高層管理人員有不少都是大股東,他們就是持有公司股票最多的人,所以等到恆福銀行一進行股權分置,他們出售部分股票絲毫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冷鏡寒將手壓在額頭上,道:“竟然沒有早想到。”韓峯道:“第三,也只有他們才明確知道恆福銀行什麼時候進行股權改革,所以才會信心十足的與我們打時間戰。第四,以銀行作後盾,那麼他們自然可以財大氣,別説以丁一笑名義開設五家企業,就是開辦五十家企業也沒有問題。對了,現在是六家公司了。”冷鏡寒道:“我要馬上再擬一份報告,一定要説服上級給我們開綠燈,這件案子關係重大,不查不行。”韓峯笑道:“早該如此了,呵,聽林凡説那集團公司裏的女董事相當漂亮,一定要去拜訪拜訪。”龍佳本來很高興的聽着,突然臉一沉,哼了一聲,韓峯做了個鬼臉,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我們就可以去天涯市了,現在,我們因該好好吃一頓,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龍佳道:“案子這麼緊張,你還只想着吃了睡,小心撐死你。”冷鏡寒一笑,他知道,韓峯只有在有成竹的時候,才會是這個樣子。

韓峯嗤鼻道:“可惜,龍佳太窮了,不然倒可以往。”龍佳咬牙切齒道:“誰稀罕!”韓峯又道:“唉,這樣看來,只有和我的欣兒在一起,才能有飯吃啊。”龍佳捏起拳頭,道:“你存心想捱揍,是嗎?”韓峯道:“不要——”已經晚了一步。

龍佳看着韓峯頭頂好像高出來一塊,無辜道:“你怎麼不躲?”韓峯呲牙咧嘴道:“我躲了,可是沒躲過嘛。叫你不要每次都以打仇人的力量來打我,還打我頭,打壞了怎麼辦?”龍佳道:“對不起啦,我是故意的。誰叫你不躲的。”韓峯大聲道:“我躲啦!”林凡在一旁道:“他是躲了,可剛有躲的動作,你已經敲下去了。你出手也太狠了些。”龍佳…

冷鏡寒聽着這幾個年輕人打打鬧鬧,不釋然,旋即又想:“因該怎樣寫這份申請呢?”是夜,韓峯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非要自己回那破落小木樓去,理由是,冷鏡寒腳臭。冷鏡寒氣得七竅生煙,又沒法,只能替韓峯叫了輛出租,詳細的告訴了出租車司機韓峯那位置,才看着車開走了。林凡奇道:“冷處,你為什麼要給司機待得那麼詳細?他自己不知道麼?”冷鏡寒道:“他天天睡在那樓裏,本就沒出過門,他本不知道自己是住哪裏的。”林凡大奇。

晚上,韓峯睡得糊糊,覺什麼東西冰涼冰涼的,在被單裏動,他伸手一摸,抓出一條蛇來,他喃喃自語道:“好大一條蚯蚓,怎麼能在我牀上睡,你下去吧。”把蛇扔牀下去了。

第二天,九點韓峯還沒起牀,冷鏡寒親自找上門來,他十分動,踢開門就大聲道:“好消息,好消息!上面批覆下來了!”韓峯從被單裏探出頭來,惺忪道:“什麼批覆下來了?”冷鏡寒來回踱步,摩拳擦掌道:“我們調查恆福銀行的要求,已經被批准了,今早上電傳過來的。”韓峯道:“那吃了飯就走唄,這樣的小事情,不用這麼動吧?”冷鏡寒微笑道:“我沒有想到來得這樣快,真可謂是天意,我們剛剛想查什麼地方,馬上就開了綠燈。不過現在不行,我還要先回刑偵處佈置一下任務。”韓峯虛着眼道:“怎麼?你和我去?讓龍佳和我去就行了,你留下來主持大局吧。”冷鏡寒臉一沉,道:“想得美。這次案子這麼重大,我不親去怎麼行。不過我還是沒想明白,上面怎麼突然對這個案子又重視起來了?”韓峯伸了懶,爬起來,似笑非笑道:“過幾天你就明白了。”驀然牀下有聲響,冷鏡寒驚訝道:“什麼東西?”韓峯看也不看,將手伸到牀下去,摸呀摸,摸出昨天晚上那條蛇來,這時看清,是一條尺餘長的小蛇,渾身透着一種翡翠的碧,淡淡的,三角頭,吐着信子,有股神秘的恐怖。不過韓峯並不怕它,用手指撥着蛇頭,舉起蛇對冷鏡寒道:“看,我捉住條綠的黃鱔。”冷鏡寒臉都綠了,道:“快,快死它,什麼黃鱔,這是蛇,毒蛇。”韓峯看看蛇頭部分,又將蛇嘴掰開,道:“真是毒蛇,還有毒牙的。”他手指將蛇盤繞幾圈,卻不殺蛇,道:“留着,養來玩兒唄。”冷鏡寒驚出一身汗來,確也不明白,那蛇從哪兒來的?那蛇為什麼不咬他呢?他驚道:“你還留着玩兒!這毒蛇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看來他們也想對付你!”韓峯用幾摞書圍成一個四方圈,將綠蛇放入其中,又用一本厚書蓋上,讓蛇無法逃出,道:“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這蛇顏很好看,我先留下了。”樓下,屈燕道:“昨天是有一人來過,一位女警啊,她説你委託她來拿什麼東西,我就讓她上去了。”冷鏡寒一愣,問道:“長什麼樣阿?”屈燕道:“不知道啊,帶着警帽呢,帽沿壓得低的,短頭髮。”韓峯指着冷鏡寒鼻子道:“潘可欣,我説是她吧。我的龍佳可是長頭髮的。”冷鏡寒道:“別瞎説,沒憑沒據的,哦,就短頭髮能斷定是她?”韓峯道:“她才知道我住這裏啊。”屈燕又用手比了比,道:“這麼高。”冷鏡寒和韓峯都將頭往後一仰,誰都知道啊,潘可欣沒這麼高,身高和龍佳倒差不多。韓峯又指着冷鏡寒鼻子道:“高跟鞋,肯定穿了高跟鞋。”冷鏡寒苦笑,問屈燕道:“你可看清楚了,真是女的?”屈燕道:“喲,冷處長,瞧你説的,我屈姐也混了這麼多年了,你説我連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啊。”冷鏡寒道:“這件事,我們回來再查,現在本就沒有什麼具體線索,如果真是我們那兒有他們的人,他們隨便派一個人喬裝警察就可以了,何必非派我們認識的人呢,你無非就是想替龍佳洗嫌疑吧,我還不知道你!”路上,冷鏡寒疑惑道:“不過?這次他們怎麼會專門來對付你呢?”韓峯得意一笑,道:“如果按照我的內説,那麼就很好解釋了。看來,他們已經把握住我入這個案件的重要了,你已經不再是他們的第一目標了呢?哈哈!”冷鏡寒面一變,怒道:“你還笑得出來!就你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説不定真的會中招啊。哎,話又説回來,知道你住在這裏的,又在我們刑偵處裏的,會是誰呢?”韓峯側目笑道:“你呀!你常往這裏跑,地皮早就踩了,連燕姐都知道,你經常光顧她的生意。”冷鏡寒頓道:“你——”韓峯哈哈一笑,跑遠去了。

回到刑偵處,冷鏡寒剛進門就聽到專線電話響了,趕忙去接。這次,他的神比上次還嚴肅,明顯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冷鏡寒還握着話筒,半天説不出話來。

冷鏡寒放下電話,沉着道:“是商務部長親自打來的電話,他説,恆福銀行是國家重點扶持的民營企業,現在已經不再是普通的銀行了,它已經發展壯大到可以左右人民生計的程度了,讓我們調查這件案子時要小心,要低調,不要有過大動靜,這是動一發而牽全身的案件。他還説已經和天涯市公安部門,檢查部分聯繫過了,要求他們全力配合我們調查,儘可能多的給與我們方便。”他看着韓峯,喃喃道:“這件案子,怎麼會驚動到商務部長的?這到底怎麼回事?”韓峯咧嘴一笑,道:“管他那麼多呢,人家讓你查,你就查唄。快,把你要安排的事都安排了,我們就出發!”冷鏡寒將剩下的組員召集起來,分配道:“李響,你和林凡繼續監視丁一笑,有什麼情況電話聯繫,你負責通知到林凡。定強要繼續他的分析和試驗,對了,定強,醫院説如果再觀察一兩天,夏末沒什麼大礙就可以出來幫你了。但是如果他有什麼地方忘記了,你一定要有耐心,他可能有間歇遺忘。龍佳,龍佳!你在做什麼呢?”龍佳回過頭來,道:“我在北京的朋友給我發來一個木馬,他們告訴我,昨天深夜至今天凌晨,就是這個木馬,把央視的網站給黑了,發佈虛假消息,説恆福銀行的董事長攜鉅款潛逃,恆福銀行瀕臨破產;我在北京的同事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把木馬刪除,雖然及時關閉了服務器,但是消息還是傳了出去,現在網上開始鬧騰了。他們發了個樣本過來,讓我幫着研究,這木馬是怎麼通過防火牆把文本文檔給粘貼上去的。”冷鏡寒一愣,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他聲音一變,冷冷叫道:“韓——峯——”韓峯在劉定強的試驗室裏看着儀器,扭頭道:“我在這兒,走了嗎?”冷鏡寒道:“少跟我裝作沒聽見,剛才龍佳説的,是不是你做的?”韓峯傻眼道:“你説什麼?什麼是我做的?我不懂電腦。”冷鏡寒鼻息一哼,暗自好笑,搖頭心道:“這小子,總是不按規矩辦事,卻又總能辦成,哼。”龍佳也幫着韓峯道:“不可能是他,這是個專業高手做的。這是我見過的用最簡單的程序破解最複雜的防火牆。”冷鏡寒心道:“那是你還不太瞭解這個傢伙。哎。”隨着心中嘆息,冷鏡寒又道:“龍佳,你上次對丁一笑的企業只有個初步調查,現在你去調查取證,可能花的時間要長一些,不過不要急,要多走訪,細細詢問,相關部門我已經打了招呼了。”龍佳道:“是。”冷鏡寒道:“那,我們走吧。”韓峯走向龍佳,含情脈脈的看着她,突然想伸手去摸龍佳的臉,他手緩緩伸出,説道:“這次去天涯市,凶多吉少,前途渺茫,可能,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就不多了。你…”他湊近了些,道:“能不能讓我親一下。”龍佳臉一紅,怒視韓峯,也不答話,待韓峯手伸近了,突然雙手一架,返身用肩一頂,同時腳向後一靠,雙手一沉,這樣一拉一摜,韓峯就不用走路出刑偵處了。龍佳拍拍手道:“你好像忘記了,我是柔道五段。”韓峯爬起來道:“每次都欺負我,小心我一定報復。”冷鏡寒拍着他肩道:“走吧,在你眼裏,這案子已經破了,是不是?又開始玩世不恭了麼?”韓峯“嘿嘿”一笑,道:“沒破,也快了。”天涯市,比海角市更大,也更繁華,大街上車水馬龍,韓峯趴在車窗前,就像個鄉下孩子剛進城一般,四處張望,不住發出驚呼聲,不過他看的,多半是街上短裙薄衣的妙齡女子。他不住叫道:“哦!這個正點!哇,那個不錯,那個不錯!”動時,指揮司機道:“朝那邊開,朝那邊開,我看不太清楚。”司機哪裏聽他的,徑直向天涯市車站駛去。冷鏡寒閉目養神,只當沒聽見。

天涯市公安局內,局長姓陳,叫勇軍,也是五十歲開外了,一頭銀髮,神采奕奕,眉目嚴肅,不怒自威,是冷鏡寒同級同學;副局長江浩卻只有三十左右,看上去肌彷彿要從文化衫裏脹裂出來,雖然面慈目善的,但卻是局裏的笑面虎,對部下非常嚴格。這兩位局長親自接見了冷鏡寒和韓峯。

陳勇軍笑道:“哈哈,老冷,好久不見啊!你的神還是那麼好啊。”冷鏡寒握手道:“老啦,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啊,都是在退休第一線的嘍!”陳勇軍道:“今天早上,沈廳就打電話找我,説你們要來,讓我們準備準備,還讓我們不要過多的過問案情,只是給你們方便就行。我冒昧的問一句,這個案子,究竟是涉及哪些方面?”冷鏡寒道:“涉及很多,金融,武器,非法組織,走私,還不知道有沒有毒品和賄賂在裏面。”陳勇軍道:“涉及面這麼廣,難怪沈廳要我們嚴格保密。哦,這位是我們局的江浩,就是破3。11毒品案那位,現在已經是副局了,後生可謂啊。”冷鏡寒道:“這位是韓峯,我的…助手。”他只能這樣介紹了。

江浩伸手笑道:“早聽説海角市有一位刑偵典範,曾破獲不少重案大案,只可惜一直無緣以見,上次冷處到我們市講學,我也因在雲南追擊毒梟而錯過了,一直為生平憾事。今天能與冷處攜手合作,實在是非常榮幸。”冷鏡寒道:“哪裏哪裏,大家相互學習,這次就要靠你們大力支持了。”韓峯也伸手與江浩握在一起,也笑道:“我早聽説過,天涯市美女如雲,以前衞時尚著稱,今一見,才知所言非假。哎,早知道我就在天涯市安家了。”江浩與陳勇軍不由互望一眼,均想:“老冷處事幹淨利落,對下屬也是要求極嚴,他再哪裏找來這麼一位助手?”再看韓峯面,身體單薄,怎麼也不像一名幹警,也許是新人吧?

江浩道:“聽説冷處手下強將如雲,特警的教員李響,炸彈方面的專家夏末,曾經拒絕了中科院邀請,我國第一批經培訓的談判專家張藝,知名法醫劉定強,電腦天才女專家龍佳,還有微機械加工研究員林凡,都是冷處的干將,不知這位韓兄弟又是什麼專業的才子?”韓峯不待冷鏡寒説話,便道:“我是研究人的專家。”

“研究人的專家?”陳勇軍重複了一遍,好像自己從來沒聽説有這麼個專業?

韓峯侃侃而談道:“不錯,不管女人穿什麼型號的內衣褲,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陳勇軍尷尬道:“這…這種專業,倒是比較冷僻。”冷鏡寒忍不住暗罵道:“這個傢伙!”他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海角市刑偵處的顏面就讓韓峯給丟光了。於是起身道:“這個案子,受到多方關注,而且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所以我們想先去恆福銀行了解一下情況,儘快摸清楚事實。”陳勇軍道:“好吧。那江浩,你帶着他們去一趟恆福銀行總部,説明情況,要他們全力配合調查。關於上次你們來查那個警孟青的案子——”他搖搖頭道:“我們查了通部門,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那名警員與別人取得聯繫的,那天出車的時候呢,他也沒説明情況,所以查不出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而他被殺之後,案子移國際刑警,更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成了懸案了。”冷鏡寒道:“不用太灰心,我們現在查的這個案子,已經有四五起懸案了,總會有線索的。”陳勇軍道:“我們也希望早破案,好對你們那樁大案有幫助嘛。好了,我還有點事,我就不能送你們了,記住,晚上吃飯!”冷鏡寒看了韓峯一眼,歉意笑道:“今天晚上可能不行,我們可能要調查很久。改天,我請客。”陳勇軍道:“好,你説哪天就哪天,但是地主之誼我一定要盡,只是到時候不要推説公務繁忙就行。對了,你們住哪裏?”冷鏡寒道:“我們自己有地方住,好,就這麼説定了。”江浩先要帶二人去下榻的酒店,但冷鏡寒説先去恆福銀行。

路,有十七家金銀玉器鋪,三家證券易所,天涯市的五大銀行也都集中在這裏,儼然是天涯市的華爾街。恆福銀行總部大樓,高三十四層,曾拱瓦直立形,在烈下熠熠生輝。

江浩將二人帶到總部的待賓室,給恆福銀行職員待了幾句,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也離開了,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只是提供方便,而上級要求他們儘可能少的手這件案子。

在這裏,他們見到了客户經理于成龍,瘦青年,兩道明眉,一雙炯眼,鼻修中正,齒分明,年紀不會超過三十五歲。但韓峯看他面帶假笑,一臉奴相,對他非常厭惡。

冷鏡寒還沒有開口,于成龍進門就媚笑道:“你們來了就好了,昨天那消息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説我們公司高管侵公司資產。我們公司一定要查出事端的製造者,這簡直就是污衊,是誹謗。希望公安同志一定要替我們陳清事實。”冷鏡寒看了韓峯一眼,後者一臉茫然,冷鏡寒道:“於經理,我想你錯了,我們不是來調查你説的消息的,我們是海角市來的。”于成龍“哦”了一聲,情緒穩定下來,笑容不再,道:“上次我們不是已經和你們的兩位警官過了嗎?你們還要查什麼呢?”冷鏡寒道:“可是據我們的工作人員回報,你們並沒有給他們提供多少關於林政的資料,相反,你們將我們的工作人員拒之門外。”于成龍冷冷道:“是這樣的,我們的大公司,有我們公司自己的章程,在沒有接到省一級領導通知的情況下,我們有權不對任何單位和個人透公司內部的消息。何況林政只是我們公司一分區經理,他在他自己的區域出現了意外,和我們總公司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就不明白,你們不在你們當地找線索,卻眼巴巴跑到這千里之外的地方來查案?所以我很懷疑,你們到底是來查林政的,還是來調查我們公司的?”冷鏡寒道:“話不能這麼説,我們只是想從更多方面瞭解林政的情況,他不是你們公司十大股東之一麼,而且也在你們總公司工作了很長的時間,他…”于成龍不耐煩的打斷道:“是,林政以前是公司十大股東,現在不是了,因為他沒有專門立遺囑,所以他的股權已經被公司收回,除了他私自轉讓的那百分之五,這件事情,我們如果查到什麼線索,自然會通知你們警方。”冷鏡寒道:“什麼!他的股權被公司收回?他不是還有子女嗎?他的親屬也都健在。這是…”于成龍已經站起身來,客氣道:“對不起,我作為客户經理,只能向你們透這麼多消息,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哦,對了,因為昨天晚上那事兒,今天審計部門的同志也要來查帳,你們瞧瞧,不知道是誰把事情搞得這麼大,你們警方就應該管管這樣的事情。這才是關係國計民生的大事,不要老是為了芝麻大小的事情往這裏跑。”他抬腕看錶道:“喲,他們該到了,我去看看。你們稍等一會兒,不好意思。”説完轉身就走,不給冷鏡寒問話的時間,冷鏡寒與不少人打過道,前後變化如此之大,態度這樣冷淡的,還是第一回,他氣得把記錄文件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摔,道:“難怪林凡和張藝回來帶了一肚子氣,他們的態度實在是太…,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客户經理?”韓峯笑道:“這只是開始,這點氣你都受不了,今後的工作你怎麼做。哈哈!”冷鏡寒見韓峯沒有一句安,反而幸災樂禍的樣子,為之氣結道:“你——”這時門外有人道:“莊經理。”另一個聲音道:“聽説海角市來了兩名警務人員,董事會派我來接待他們,他們人呢?”門外另一人道:“在裏面,於經理離開…”莊經理道:“知道了。”聽聲音那叫莊經理的人非常年輕,進門後道:“對不起,於叔子急了些,昨天晚上公司出了件大事,於叔忙得焦頭爛額,多有怠慢,還希望二位不要介意。”那莊經理一副文質彬彬的學生模樣,穿了一聲筆的西服,看樣子不會超過二十歲,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他也從冷鏡寒他們的目光中讀出了詫異,自我介紹道:“我叫莊曉軍,今年高中畢業就來這裏了,再過兩個月就滿十八歲。還有很多地方不成,如果做得不好或是安排不周到,還請兩位多多包涵。”冷鏡寒做了個介紹。

韓峯對這個年輕經理頗有好,讚道:“哇,那不是剛畢業。高中畢業就應聘經理,太厲害了吧。”莊曉軍不善言談,還有些靦腆,他找張沙發,與冷鏡寒對坐了,輕咳一聲道:“不,不是這樣的。是我父親,我父親叫莊慶隆,是恆福銀行的十大股東之一,他死的時候將公司的股權轉讓給我了,所以我也就成了這家機構的大股東。江伯伯又是我父親的好友,我這份工作,算是暑假打工,增長一些人生閲歷,下半年開學後我將直接到英國去學習。後勤經理也就是個閒職,我不用做什麼事情的。”韓峯道:“哦,原來是這樣,你父親是怎麼死的?”莊曉軍道:“我父親心臟病,去世好幾年了,我想和你們調查的案子沒有關係的。”冷鏡寒怕韓峯囉裏囉唆,和人家話起家常來,便直接問道:“那你剛到公司,對公司老員工的情況也就不十分了解嘍?”莊曉軍道:“是的,雖然我不十分了解,但是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人事部經理。公司員工的檔案都在人事部裏。雖説我是新來的,但是我是公司的十大股東之一,在董事會上有一席舉手權,所以…”他淺淺一笑道:“怎麼説呢,那些公司經理還是…算是巴結我吧。”冷鏡寒喜出望外,這個小夥子如此好説話,便道:“那好,我們先從你知道談起,然後再去人事部吧。林政的事,你一定有所耳聞,對他,你瞭解多少?”莊曉軍道:“其實,並不是公司每位員工都清楚這事的。我也是在公司董事會上才聽説。林叔叔呢,以前是我父親的下屬,常聽父親提起他,説這個人非常務實,辦事效率高,工作踏實。但是在生活上長期壓抑自己,説他後不注意,或許會因婚姻問題而身敗名裂。”韓峯道:“你父親很厲害啊,看人看得很透徹。”莊曉軍疑惑道:“是嗎?林叔叔是因婚姻問題而出事的嗎?不是説他出車禍死的嗎?”冷鏡寒道:“他是出車禍死的,但是死因我們還在調查,我們現在主要想聽聽你們公司對那百分之五股權轉讓的看法。”莊曉軍道:“我們諮詢過律師了,那份股權轉讓合同是合法的,所以我們就等着那一位大股東的出現了,他現在已經擁有我們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權,可以排的第九位。”冷鏡寒道:“對了,剛才你們於經理説,林政死後,他的股票被公司收回了?這是怎麼回事?”莊曉軍道:“這個,我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公司成立之初,好像有一份協定,如果公司大股東沒有在遺囑上明確標註將公司的股票轉讓給某合法繼承人的話,公司將收回他的股票,將按比例分派到每一位股民身上。”冷鏡寒道:“什麼!怎麼會有這樣一份協定呢?”莊曉軍微笑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並道:“如果不是我父親在去世前明確提出的話,我也是一份股票都沒有。哪天江伯伯有空了,我帶你們去見他,他和我父親一樣,也是公司建立的發起人之一。”説完,他起身拍一拍額頭,笑道:“你看我,真對不起。”説着,倒了兩杯水來:“請喝水。實在不好意思。”冷鏡寒接過水杯,道:“那麼林政死後,對你們公司有沒有什麼影響?”莊曉軍道:“沒有什麼影響吧,因為公司除息除權都要到年報公佈後才進行,林叔的死,公司低調處理,就像某部門分管經理生病那樣,你們説能有多大影響呢。”韓峯道:“公司就讓你獨自擔任後勤經理?不怕你出什麼事情來?”莊曉軍忙道:“哪裏哪裏,我是副經理,我跟着秦姐做事的,她才是公司的後勤經理呢。待會兒先帶你們去見她吧,有她幫忙,你們查什麼都會方便的。”隨後壓低聲音,崇敬道:“她才是真正的女強人呢,初中就出來打工了,在打工時自學完成了工商管理學的本科教材,現在也是公司董事之一。”

“哦!”韓峯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問道:“你管她叫姐,那她年紀不大啊,叫什麼名字。”莊曉軍道:“24,25吧?叫秦怡,名字和人倒是蠻配的,就是做事風格與名字不大相符。”韓峯道:“那她在公司一定很忙吧,怎麼顧得到家裏呢?她老公可也在公司?”莊曉軍不明就裏,道:“哪兒的話,秦姐還沒有往男朋友呢。”

“是嗎!”韓峯已經站起來了,道:“那我們去看看她吧。”冷鏡寒暗道不好,知道要壞事,忙道:“我們先去人事部查林政在公司的檔案吧。”韓峯道:“先看過秦經理,讓她帶我們去人事部,不是要省事得多麼。”莊曉軍道:“是啊,秦姐帶你們去,比我帶你們去好。而且秦姐來的時間比我長,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説不定她知道。”冷鏡寒剜了韓峯一眼,低聲道:“你就不可以收斂點嗎?”韓峯將頭並過去,也低聲道:“人不風枉少年。”經理辦公室,秦怡一身職業裝,果然的儀態萬千,不可方物,韓峯就差沒口水了。韓峯眼中,秦怡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染了一頭金捲髮,戴的是——嗯!好像沒穿內衣!

可是人家對他似乎沒多注意,聽明冷鏡寒道明來意後,秦怡道:“我知道了,我將手裏的事處理完,親自帶你們去人事部,好吧?曉軍,先帶冷先生和這位小兄弟到隔壁等一下,我馬上就來。”她看了看錶道:“等我十分鐘。”旁邊是會客廳,冷鏡寒笑道:“果然辦事雷厲風行,很有女強人作風。”韓峯則失望道:“為什麼叫我小兄弟?”他盯着冷鏡寒道:“你説,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小嗎?”冷鏡寒仔細端倪了韓峯,隨後肯定的點點頭,道:“你現在看起來,不會超過二十歲。”

“是嗎?”韓峯失望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為什麼還是光禿禿的呢。

莊曉軍又倒了兩杯茶來,道:“請喝茶,秦姐説十分鐘,那麼十分鐘她一定來。”秦怡在門裏道:“曉軍啊,先通知一下人事部,讓他們把檔案調出來,不要耽擱公安同志太久時間。”曉軍應了一聲,撥通了電話,道:“喂,人事部嗎。我是莊曉軍,你們孫經理在不在?讓他接電話。什麼!出去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哦,哦,好,把他手機號給我,等我。”他找了只筆,道:“説吧,我記着。239…2343,好了,我記住了,239…2343對了吧。好的,好的。”莊曉軍道:“人事部經理出去了,我給他打個手機。”冷鏡寒道:“不用了,不麻煩經理回來,就讓員工給我們調出林政的檔案就可以了。”莊曉軍道:“哎呀,你們不知道啊,林叔是公司董事,公司的關鍵人物都是加密了檔案的,普通員工本就不知道密碼,打不開他們的檔案。我們的電腦設定有程序,每天更換密碼,一定要人事部經理才有密碼,別的董事都沒有密碼的。而且,不知道程序的人,無法破解密碼。”冷鏡寒道:“這樣啊,那打個電話也好。”莊曉軍打電話道:“喂,孫經理啊,是我,莊曉軍啊!你現在在哪裏?在路上?哦,你馬上就回公司了。好好,是啊,有要緊事找你呢。好的好的。”莊曉軍放下電話,道:“孫經理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他馬上就到。”冷鏡寒放下心來,韓峯道:“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莊曉軍道:“他離這裏很近了,不會出什麼事吧?”冷鏡寒低聲責罵道:“你怎麼説話的。”韓峯冷冷一笑,道:“我也希望我説錯了。”冷鏡寒面一變,道:“有什麼問題?”韓峯話題一轉,問曉軍道:“怎麼樣,你受這個社會,受得怎麼樣?”莊曉軍靦腆一笑,道:“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啦,只是每天要面對不同的人。嗯,説話前呢,要先想一想,要是丟了公司的聲譽,就不好了。”韓峯道:“裏面那位秦經理,是哪一年來的?”莊曉軍道:“不知道啊,反正比我先來,有幾年了吧。”韓峯又道:“你爸爸是公司的董事,那你是在公司裏從小長大的嘍,對裏面的董事,你認識的有多少?”莊曉軍道:“跟我父親要好的幾位伯伯,就是公司成立之初的那幾位我都認識,後來他們有些走了,有些去世了,新來的我認識得不多,我也剛來1個多月,江伯伯我悉點之外,卓伯伯我也認識,其他董事我就不怎麼了。現在呢,在公司裏和我最的就是秦怡姐姐了,她很和藹可親的,就像幼兒園老師一樣,呵呵,或許這樣説有些誇張了——”這時,秦怡推開門出來,道:“我們可以下去了,請。”秦怡比莊曉軍高出半個頭,細身的職業裝更突出女人風味,韓峯自然多看了幾眼。

四人來到人事部,人事部職員一見來了兩個董事,都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招呼了。他們又等了約十分鐘,韓峯一直問莊曉軍學習,生活,盡是些不沾邊的家常。秦怡一向視時間為生命,她摸出手機,開始撥號,在耳邊聽了一會兒,疑惑道:“孫向賢關機了?”莊曉軍道:“不會吧,剛才我打給他,他還説都到了秋喜路,這會兒因該到了啊?”秦怡起身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們和他聯繫一下,很快的。”説着,她撥通座機,顯然是在詢問什麼人,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突然聲音變調,道:“什麼!現在在什麼地方?好的。”她將話筒捂住,自己閉上眼睛,很快情緒就平靜下來,又拿起話筒道:“我這裏還有點事,先這樣,讓于成龍過去,平安醫院怎麼行!先在平安醫院進行急救,待情況穩定了馬上轉院。費用在公司財務部支取…”冷鏡寒聽到這兒,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看看韓峯,那小子若無其事,好像早就知道要出現這種情況似的。秦怡放下電話,輕咬住下,目光卻十分堅毅,隨後勉強笑道:“實在是對不起,剛剛接到電話,我們的孫經理出了車禍,現在被送往醫院急救。”莊曉軍一驚,隨即難過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打電話催促,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韓峯突然急道:“那林政的材料我們就調不出來了?”秦怡歉意道:“實在是沒有辦法,電腦的密碼我也不知道,公司裏只有孫經理知道密碼的設定程序。”韓峯道:“那我們因該去看看孫經理,看他傷得怎麼樣了。”莊曉軍道:“我也去。”秦怡道:“好的,現在他們在最近的平安醫院進行搶救,曉軍帶兩位警察同志過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安排,待會兒過去。”她囑咐莊曉軍道:“到了醫院,瞭解清楚情況,給我打個電話,知道嗎?”莊曉軍點點頭,秦怡在莊曉軍頭上撫摸了一下,就像媽媽撫做了錯事的孩子那樣,莊曉軍的表情很是受用,看來在他心裏,秦怡就像是親姐姐一樣。韓峯默默的看在眼裏,心中説不出的妒忌。

出門時,冷鏡寒留意到,韓峯嘴角掛着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他看見韓峯的這種笑容,心裏踏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