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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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言:“王西北,必居關中;營東南,必守建康”可見建康地理位置的重要。建康山環水饒,附近一帶多山峯丘陵,具有代表的就有龍脖子山,富貴山,覆舟山和雞籠山;長江和秦淮河是建康最主要的兩條河,推動了整個建康經濟的展。建康的地理形勢得天獨厚“前據大江,南連重嶺,憑高據深,形勢獨勝”形成多道天然的屏障。任憑敵人如何強大,一時半刻也難以攻下。建康的重要還在於它不但利於防守,而且利於進攻。只要一路揮軍渡江北上,即可越過一馬平川的江淮平原,直指黃河域。可惜,自從孫吳定都建康以後,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北定中原,一統天下。
整個建康都城北依覆舟山,雞籠山和玄武湖,東憑鐘山西麓和東渠青溪,南近秦淮,西隔五台山與外圍軍事重地石頭城遙相呼應。謝芳菲隨着眾人在秦淮河畔的長幹裏下了船,便是十里繁華的秦淮一帶了。東南形勝,自古繁華,碼頭上人來人往,穿梭不絕,一片熱鬧興盛的景象。秦淮河畔有一條長達七里的南北大道直通向建康的宮城,大家都稱呼為苑路。苑路將整個建康都城分為南北兩段,成為一道人為的中軸線。路的兩側分佈着許多官署和軍營。而秦淮河畔的長幹裏和大市一帶,乃是密集的居民區和商市所在。所以建康的繁華和熱鬧全部都集中在秦淮河的兩岸。
謝芳菲早就抱着小文跳下船來,和容情站在岸上看着眾人6陸續續的下船。來接的馬車早就停在岸邊上了。不等蕭衍這一眾人上車,不遠處忽然騷動起來。一大批的官兵井然有序的開進碼頭,旗幟鮮明,威風八面,後面赫然是高踞馬上的始安王蕭遙光,旁邊是在戰場上率先棄械投降的崔慧景。看這個架勢,當是要接某位重要的人物的到來。謝芳菲自然不會以為他們是特意前來接蕭衍等眾人的。謝芳菲將手上的小文給身邊的容情,悄悄走到蕭衍的身邊,低聲説:“大哥,你看蕭遙光和崔慧景要接的人究竟是誰?竟然這麼大的排場!”蕭衍慢慢的搖了搖頭,面凝重起來。謝芳菲也沒有再説話。
過了半晌,見到一艘華麗高大的大船慢慢的泊在了特意清空出來的航道上。許多兵士模樣的人先下船,一列列站好後,才見到一個四五十來歲的人走下來,身穿軍服,體形拔,眼神鋭利,給人果斷狠辣的覺。謝芳菲聽的旁邊的蕭衍低聲驚呼:“竟然是平西將軍王敬則!”謝芳菲心神一跳,想到那句“漢北有失地之象,浙東有急兵之徵”沒有想到王敬則也到建康來了。建康的形勢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的多。
蕭衍這邊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排場,可是眾多的人數和高大的戰船卻引起了站在船梯上的王敬則的注意。他眼睛漫不經心的向這邊瞟了一下,忽然就看見了站在人羣中間的蕭衍。走下來低頭和蕭遙光説了幾句話,蕭遙光和崔慧景有些驚訝的朝這邊看過來。過了一會兒,三人同時向蕭衍這邊走過來。
蕭衍連忙笑着上去,裝作欣喜的説:“沒有想到王將軍也來了建康了。真是意外的驚喜啊!”王敬則也笑着説:“蕭大人不也是一路從雍州趕來了嗎!”蕭衍笑着敷衍了兩句,忽然聽的崔慧景在一邊有些陰森森的説:“沒有想到蕭大人居然放下冗繁的公務,到建康來了。”蕭衍立刻轉頭對旁邊的兩個人説:“王爺,崔將軍,自從雍州後,別來無恙乎?今見到王爺和崔將軍風采更勝從前,心裏實在高興的很。”兩人自從雍州戰敗後,子當然不怎麼好過。崔慧景眼中出憤怒的神,只有蕭遙光依然不動聲,微笑着説:“真是託了蕭大人的福,一切安好。不知蕭大人此番前來是有什麼重要的軍情嗎?”蕭衍肅然説:“聽聞皇上龍體欠安,想起下官當年和皇上縱橫沙場的子,心裏實在放心不下。因此特地前來看望看望皇上。”又對王敬則説:“不知王將軍此次從浙東一路趕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上達天顏嗎?”王敬則回答:“本將軍一來關心皇上的龍體:二來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向朝廷稟報。”顯然不願多加透,轉開話題説:“今晚王爺親自為本將軍設宴接風洗塵。不知蕭大人可否賞光前來呢?就算本將軍順帶也替大人接風洗塵好了。這個順水的人情,蕭大人若是能來,王某實在是不盡。怕只怕蕭大人見怪,説王某小氣,不肯前來呢。”他這麼一説,蕭衍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答應下來。王敬則又邀請蕭衍一同登車,蕭衍連忙找個藉口拒絕了。王敬則也沒有強求,説了幾句話後,和蕭遙光等人告辭先行離開了。
謝芳菲心裏冷笑,好大的膽子,就這樣公然勾結起來,蕭鸞還沒有死呢,遲早要你的狗命。走上前有些疑惑的對蕭衍説:“王敬則此次來建康到底有什麼企圖?還有他力邀大人蔘加他那個什麼接風洗塵宴究竟是什麼意思?”蕭衍眼冷峻,沒有説話,跨上馬背,率先離開了。
謝芳菲嘆氣,還沒有進入建康,言辭上你來我往的先就較量了一番。看來前路多舛啊。整個建康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台下面卻是暗洶湧,各方人馬正斗的你死我活,不亦樂乎。看着熙熙攘攘的碼頭人羣,無奈的搖了搖頭。正要爬上馬車的時候,又走了回來,四處看了看,然後問:“陶大師呢?怎麼沒有見陶大師他老人家的馬車?”容情笑着説:“你還陶大師呢!大師懶的理會世俗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早就走了。現在説不定已經到了呢。”謝芳菲氣的説:“大師怎麼就走了呢!我還要將小文送到他那裏去呀。”想了想,叫來一個侍衞吩咐説:“你去告訴一聲王長史,就説我先不回府了。和容公子先去陶大師那裏走一趟。”然後對容情説:“我們先上馬車吧。”岔開路,往甘禪寺去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通往甘禪寺的一條大街上早就已經擠的水不通,更不用説妄想通過馬車了。謝芳菲奇怪的看着突然間這麼多的老百姓,似乎萬人空巷,全部都到街上來了。容情“哎呀”一聲説:“今天竟然是‘浴佛節’,居然忘記了!”對謝芳菲説:“芳菲若想坐着馬車過去的話,恐怕是行不通了。”謝芳菲苦笑:“不是恐怕,是一定。”只得下車。謝芳菲吩咐車伕:“你先回去吧。我們慢慢走過去就行了。”説着抱着小文跳下車來,和容情擠到人羣裏,一步一步往前面挪。
容情緩緩道來:“每年的四月初八相傳是佛祖誕生的子。所以每次到了這一天,所有的佛寺和四眾信徒都要舉行‘浴佛法會’。在佛堂中或天下淨地設灌佛盤,在盤中的蓮台上安置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釋迦牟尼太子的金像。全寺的僧侶以及眾多的信徒都要以香湯沐浴釋迦牟尼太子的金像,作為佛陀誕生的紀念。並且眾多的寺院都要設齋以五水浴佛共作龍華會,也是紀念的意思。”謝芳菲好奇的問:“五水?究竟是什麼水?”容情微笑説:“並不是真的五種顏的水。以都梁香為青水,鬱金香為赤水,丘隆香為白水,附子香為黃水,安息香為黑水,用來灌佛頂。每到這一天,許多得道的高僧都會出來開設佛壇,大講佛經,弘揚佛法。前來的民眾常常擠的水不通。還有一些富貴人家在路邊擺上酒菜,設水席,連綿數十里,前來觀看以及就食的老百姓上萬人,花費不計其數。所以今天才會這麼的熱鬧。”謝芳菲無言以對,只能大嘆奢侈費。天下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呢,為了一尊佛像,這樣大肆鋪張。想起杜牧曾經就嘆過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不心有慼慼然。自從佛教傳入中土以後,最盛莫過於南朝時期了,就連皇帝都要出家當和尚呢。謝芳菲想都不敢想這以後的事情。將來,將來一定是要走的,越遠越好。
小文看見這麼多人,興奮的一直動來動去。睜着漆黑的小眼珠到處東張西望,小手小腳也不肯停歇。他人雖然小,這樣一來,謝芳菲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了。示意容情將他接收過去。容情將身子傾過來,挨着謝芳菲將小文抱在手裏。謝芳菲突然間似有所,猛然回頭,仔細搜尋,看見的依然是茫茫的人海,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容情詫異的看着謝芳菲,問:“芳菲,怎麼了?”謝芳菲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説:“容情,你有沒有覺到被人盯着的覺?”容情凝聲問:“芳菲是説,有人在跟蹤我們?”謝芳菲努力尋思着説:“不是跟蹤。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有人狠狠的盯着你一樣,心裏怪怪的覺。”容情一臉擔心的看着謝芳菲,然後四處仔細的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現,神情更加嚴肅了。
謝芳菲抬頭看了看身邊的陌生人,兩眼相對,人家友好的衝她笑了一笑。謝芳菲怕是自己神經過,況且見容情這麼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怕他擔心過頭,故意嘆息説:“唉,可能是因為人多了,所以神上有些緊張兮兮的。剛才我看見人家友好的對我笑,我還心驚膽戰的呢。看來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説完自嘲的笑了一笑。容情聽她這麼一説,神情也緩和下來。拉着謝芳菲説:“我們還是趕快走吧。”謝芳菲點點頭。
倆人經過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前的時候,小文伸出手咿咿呀呀,口舌不清的説:“姐姐,姐姐…”謝芳菲明白過來,忍不住敲他的頭,白了小文一眼。小文仍然不停的唧唧咕咕,將大半個身子都從容情那裏探出去了。容情笑了一下,將小文在謝芳菲的懷裏,説:“你就站在這裏別動,我去買。”寵溺的摸了摸小文的臉,走到小販跟前去了。因為人太多,謝芳菲被擠的後退了好幾步。隔着人羣大聲喊:“記得多買幾串呀。”容情本來已經要回來了,聽到她的話,只得又擠進去。謝芳菲在某些事情上,有時候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這時候,謝芳菲心中那種不安的覺越來越強烈了,可是絲毫都覺不到危險,並不覺得害怕。她努力的張望,眼睛裏全是無邊無際的人海,什麼都看不到。謝芳菲突然一個轉身,仍然沒有現什麼特殊的情況。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強烈的覺,已經不能當作是自己神經過了。謝芳菲嘆氣,可惜周圍不是玻璃櫥窗,不然就可以從裏面偷偷的看見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蹤了。
容情已經走了過來,謝芳菲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將冰糖葫蘆拿過來,和小文一人一半。想了一下,將自己手裏的分了一給容情,笑着説:“本小姐賞給你的,不要錢。”容情笑了一下,接在手裏,卻沒有吃。謝芳菲其實並不是很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可是那是一種懷念。倒是小文吃的滿嘴都是黏糊糊的,似乎高興的很。謝芳菲只得停下來,幫小文擦乾淨一臉的口水。容情看着這樣貼近自己的謝芳菲,心跳加,頭一低,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香氣。縱然此刻謝芳菲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在他鼻子裏的還是他記憶中記在心上的味道,一點一滴,本不在現實裏。
謝芳菲一無所覺,擦完後,低聲呵斥了幾句。小文哪裏聽的懂,依然吃的不亦樂乎,什麼都不知道。她只能搖搖頭,嘆氣的對容情説:“我們還是快走吧。怎麼這麼多的人!整個建康不是才二十幾萬户人家嗎,我怎麼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擠到這裏來了似的。啊,照這樣下去,天黑了也到不了甘禪寺呀。”謝芳菲和容情回到蕭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蕭衍正準備出門赴王敬則的接風洗塵的宴會。看見謝芳菲和容情進來,於是説:“你們回來了,那就太好了也隨我一起去吧。我只怕這次是宴無好宴啊。”謝芳菲一路上舟車勞頓,也只得跟着蕭衍出門。
眾人在秦淮河畔的“雨後閣”停了下來,謝芳菲還以為蕭遙光會在自己的府邸接風呢,沒有想到會是這種風月場所。由此可見,南朝大多數人的放誕不羈。堂堂一個始安王也是絲毫沒有顧忌。抬眼望去,依然是漿聲燈影裏的秦淮河,依然是車如水馬如龍,花月正風的“雨後閣”世事想起來總是帶一點宿命似的奇妙,總是存在某些難以預料的不可思議。
容情一向很排斥院,這次居然沒有擺什麼臉,一聲不吭的跟着大夥就進去了。謝芳菲的身份雖然今時不同往,可是來這種地方,還是遮掩一些好。早就換好了衣服,大搖大擺的跟在蕭衍的身後。
蕭遙光先站起來接,笑説:“蕭大人,你可是來遲了。你看王將軍早就來了。必須先罰你一杯才行。”蕭衍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殷勤起來,暫且敷衍的説:“好説,好説。王爺的話,下官哪裏敢不聽從。”王敬則也走過來笑着説:“蕭大人肯賞光前來,真是給了本將軍莫大的面子呀。待會兒一定要不醉不歸才行!”就連崔慧景也説:“聽説明月心剛從外地演出回來了,説不定還可以見到她呢。蕭大人這次可來的正巧。”顯然對明月心的美垂涎不已。這些人個個笑裏藏刀,口腹劍,不懷好意。
謝芳菲聽的明月心居然還留在“雨後閣”頗為吃驚。沒想到她仍然做回了她的“天下第一名”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人給揭穿。其實知曉她真正身份的也沒有幾個人。就是謝芳菲跑到大街上大聲呼喊“明月心是水雲宮的雲右使”恐怕別人都不會相信,只當謝芳菲是瘋了。何況謝芳菲也不會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如今還是不是水雲宮的右使。想到水雲宮,自然就想到秋開雨。謝芳菲暗自詛咒了一聲,努力回過心神,仔細聽他們説話。
蕭遙光笑着説:“我讓人叫了幾個姑娘進來伺候,大家可要盡興呀。”眾人聽的暗示都不約而同的曖昧的笑起來。果然進來幾個膚白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跪在席上殷勤的伺候。嬌聲軟語,眼波含,怪不得這個時候的人都喜歡上院,誰能不醉倒在這一片温柔富貴鄉里?幸虧她們並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只是有意無意的出滿室的風情。可是越是這樣,席上的人越是心癢難騷。
院的老闆進來諂媚的笑説:“幸虧王爺的面子大,明月姑娘她梳洗一番後就來。還請大家多等一會才是。”崔慧景連忙説:“明月姑娘肯來,就是等到天亮也心甘情願呀。整個建康的人誰不想一睹明月姑娘的風采呢。”王敬則微笑説:“早就聞得明月姑娘的大名,今能夠得見,我等於願足矣。”蕭遙光也説:“既然如此,再等等又何妨呢。”蕭衍也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沒有説話。
眾人繼續喝了幾輪酒,明月心才千呼萬喚始出來。一出場,光芒四,果然就像天上的明月,壓的眾人星光黯淡,幾乎不可直視。就連謝芳菲都有幾分失神,更不用説席上的其他人了。謝芳菲看着她這麼一個豔冠羣芳的大美人,身世卻是那樣的悽慘,以前的仇恨不由得減了幾分。可是等到明月心故意驚呼的説:“原來芳菲竟然也來了。芳菲這些時候心口的老病沒有再犯了吧?還痛不痛?明月一直都惦記着呢。自從雍州一別後,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芳菲了呢。”謝芳菲臉上有一瞬的僵硬,半晌,只能搖頭,剛才只是一時同情心氾濫而已。這個女人,想必早就知道秋開雨和自己之間的來龍去脈了,還是要故意揭自己的傷疤,真是可惡。就算明知道秋開雨已經放棄了,還是不肯輕易的就這麼放過自己。謝芳菲好不容易結了疤的心讓她當眾刺的滲出血絲來,容情悄悄的往她身邊挪了挪,謝芳菲的看了他一眼。
王敬則好奇的説:“沒有想到兩位原來早就認識明月姑娘了。”謝芳菲趁大家不注意,低頭恨恨的瞪了明月心一眼,連忙彎身解釋説:“只是在雍州見過明月姑娘彩絕倫的表演,至今都難以忘懷啊!”蕭遙光趁機也在一旁説:“王將軍,這兩位可是蕭大人手下的得意手下呢。我等真是羨慕蕭大人有如此人才傾力相助啊。”蕭衍舉重若輕的撥開説:“大人誇獎了。王爺和王將軍手下那才叫人才濟濟,數不勝數啊。”幾個人言語上又是一番切磋。
明月心只是出來走了一個過場,然後就以舟車勞頓,身體不適的理由退下去了。自然沒有人敢為難她。謝芳菲懷疑她出來敷衍的目的就是為了當眾羞辱自己一番,以往的情仇。可是她現在和自己還有什麼仇呢,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自己恐怕比她還悽慘。這是本就沒有必要的事情。
明月心既然都走了,眾人也就失去了喝酒的興致,紛紛起身告辭。來到樓下,王敬則叫住正要離開的蕭衍,微笑着説:“蕭大人是聰明人,如今形勢即將鉅變,大人不是看不出來。我們身為人臣的應該為國分憂解難才是。不知蕭大人怎麼看呢?”蕭衍早就有所準備,説:“王將軍説的對,身為人臣就應該替皇上分憂解難才是。”王敬則眼中的冷狠一閃而過,繼續若無其事的説:“蕭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説是不是?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等待大人仔細想清楚的。”説完就和蕭遙光等人一起離開了。
蕭衍憂心忡忡的看着王敬則和蕭遙光等人離去的方向,嘆氣説:“芳菲,你叫我一口回絕了王敬則的邀請,只怕他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謝芳菲冷靜的説:“王敬則的不軌之心遲早是要失敗的。大人還是徹底和他劃清界線比較好,免得將來因他而受牽連。目前縱然艱難一些,也是為了以後着想。”蕭衍點點頭説:“我也明白芳菲的良苦用心。眼下重要的是如何熬過目前的難關才是。”謝芳菲點頭,嘆氣的説:“我們也只能見招拆招,隨機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