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宮規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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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誰會來這死氣沉沉的皇宮?”一雲大師淡淡道,彷彿在説着,我能來已經是讓這皇宮蓬蓽生輝,快來謝我!
不出古畫扇所料,純淵帝也彷彿聽到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一般,那眉梢眼角也平淡的恍若默認。
“今老朽來,是想帶走這個臭小子和臭丫頭的!”一雲大師平聲道,上前一步將古唯空的利劍移開,在看到古畫扇手中的軟劍上斑斑血跡時,暗暗搖頭。抬眸看向風輕雲淡的純淵藍慕,又暗暗嘆息。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瓷瓶,將其中藥粉撒向純淵藍慕的傷口。那不停出的血,立刻被止住。
古畫扇顫抖着雙手,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二人,一雲大師不能帶走!”純淵帝沉聲道。
“怎麼?”一雲大師問道。
“他們二人犯了宮規!”純淵帝沉聲道。
正在瞪着古唯空的一雲大師聞言,看了眼純淵帝,驀地奇異的笑了笑,重重的嘆了嘆,道:“宮規,宮規。宮規究竟為何物?你一個如此通透的人,竟然被這宮規三番五次的束縛。曾經那年是如此,今又是如此!”這莫名的嘆息,別人聽不懂。卻是令純淵帝神一變,掩在衣袖內的手驀地輕顫。
“罷了,對於曾經的事老衲不想多提。可今,這二人老衲必須帶走,也免得再釀成又一個曾經!”一雲大師無頭無尾的自顧自説着。
隨即。一把將古畫扇手中的軟劍拿出,在純淵藍慕旁側的雪地裏,劍上鮮血滑落沒入雪中。
一雲大師一手一個抓住古畫扇與古唯空。轉頭向暗夜中走去,卻聽得純淵帝倏地急聲道:“一雲大師,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能為我解惑嗎!她竟然如此狠心,如此狠心!”這句話也着實嘆息了無頭無尾,可純淵帝蒼涼的聲音卻久久迴盪。
古畫扇回頭看他,卻見那漫天紛飛的大雪中。純淵帝的身影搖搖墜,瞬間彷彿又蒼老了幾歲。
她一直知道純淵帝心中藏着一個人。可她不知道究竟那是怎樣的過往。如同一雲大師所説,一個如此通透的人竟被折磨如斯,那究竟是怎樣一段曾經。
即便是如此的質問,一雲大師依然未曾回眸。徑直拉着二人的手走向暗夜。
古畫扇看着漫天大雪中,純淵藍慕已經可以動作的身子,眸子朦朧。
他在垂首看劍,不曾轉身看她一眼————又是那樣讓人撕心裂肺的夢境,那浮浮沉沉間的茫然與嘆息,也早已銘心刻骨。
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簡潔淡雅的屋子,沒有多餘的擺設,那屋中嫋嫋的靜心香散發着淡淡的平靜。
一幕幕畫面再次充斥着腦海。最後只定格在那人垂首看劍的寂寥身影。
驀地,閉上雙眸,他脖頸處那一滴滴鮮紅的血。到現在依舊模糊着她的心。
開門聲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隨即身側的牀陷下去一些,應該是有人坐了下來。
驀地,眼角被一冰涼的手指覆上,古畫扇這才驚覺不知何時。淚水已經濕透枕巾。
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一襲青衣的古唯空眉頭微蹙的模樣。
這個是她的哥哥。血濃於水的哥哥,捨身護她的哥哥。
“是傷口疼嗎?莫哭了。很快就會好了。”古唯空輕聲道。
“哥哥,對不起。”古畫扇眉頭微蹙輕聲道。
古唯空卻是輕笑,道:“既然覺得對不起,那就趕緊好起來。這才是對哥哥最大的回報。”看他笑得如此温潤,古畫扇的腦中再次浮現那人温潤如玉的面龐,心一一的疼痛。
“好好歇息吧!以後也不用擔心受怕,安心的在這裏養傷。”古唯空輕聲道。
古畫扇點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旁側之人這才輕嘆着站起身緩步離開。直到門被開啓又被重新關閉,古畫扇這才伸手捂住眼睛,低聲噎。
——來到這清泉寺已經半月,算算子,明便是除夕。只是這清心寡慾的寺廟裏並沒有絲毫的即將要過年的覺。依舊按部就班,與平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