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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但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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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無情的純淵帝,這樣不留情面的純淵帝。古畫扇一直都知道身為皇帝的他從不完全是平裏那個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長輩。可,如此絕情的事情就擺在眼前,她依舊覺得如此心寒。

轉頭看向正在廝殺成一片的古唯空,只覺得一瞬間思緒萬千,心漸漸地變得平靜。不吵不鬧,就連掙扎也不再。

“六殿下,你是喜歡我的是嗎?”一聲輕喃從古畫扇口中傳出,被廝殺聲掩埋,卻一字不漏的被純淵藍慕與純淵藍栩聽入耳中。

看着她平靜異常的神,二人皆皺眉。

古畫扇看着純淵藍慕緊緊注視着自己的雙眸,再次開口:“六殿下,我的手好痛。”許是被她那一句詢問恍了心神,純淵藍慕聞言立刻低頭查看,卻瞧見她的左手慘不忍睹的模樣。立刻鬆開她的胳膊,伸手去抓她的手。

可就在純淵藍栩還沒來得及制止的呼聲中,就在純淵藍慕鬆手的空檔,古畫扇看着面前清風一般拂過她心的人,輕聲呢喃。

“對不起。”古畫扇伸手抱住純淵藍慕的身,就在那輕柔的笑意中,那雙眸子中的光彩卻是暗沉如海,讓人琢磨不透。

身子被攬住,純淵藍慕有瞬間的失神,但轉瞬便臉一變,伸手去抓古畫扇的手。

卻只覺得道被點住,身子驀地一僵。只聽得利劍出鞘的聲音在間響起,立時,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緊緊的抵在純淵藍慕的脖頸上。

間軟劍是他的護身之物。也是他的絕招。本不會被任何人如此輕易的便能奪取?可此刻看着自己的脖頸間橫着自己的軟劍,而執劍之人竟然便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子,純淵藍慕僵住的雙手,緩緩垂下,嘴角的弧度讓人琢磨不透。

古畫扇傾盡全力的將這把利劍緊緊的握住,也緊緊的抵在這個男子的喉嚨上。

這一刻,她只想肆意妄為一次。

“都住手!”一聲凌厲的喝止聲傳出。

正在廝殺的三位統領見狀。驀地停下招式,直直的望向純淵帝。

古唯空見狀卻是身影一閃。向古畫扇而去。

純淵帝凝眉直直的望向古畫扇,眸中神暗沉如海,讓所有人都看不懂。

一直暗暗擔憂的李修文見狀卻是一聲驚呼,看着古畫扇直皺眉嘆息。搖頭。

古畫扇定定的看着純淵帝,平聲道:“皇上,請您放過奴婢的哥哥。”

“你在威脅朕!”純淵帝沉聲道。

“奴婢不敢,可今,奴婢不得不做出這樣做,只請皇上放過奴婢的哥哥吧。”驀地,加渡在軟劍上的力度加重,純淵藍慕的脖頸處立刻滲出血跡,順着浸透他潔白無瑕的衣領。

而純淵藍慕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道已經被點住,此時的他無力還手。可若是道沒有被點,那他會怎麼做?

古畫扇。你終究是怕的。儘管你知道我的心意,你依舊是怕的,因為你從不曾對我放下戒心。

他也怕,若是他真的行動自由,他真的怕自己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所以古畫扇,儘管你如此對我。我依然想好好的謝你。

“住手,古畫扇你瘋了嗎?快住手!”李修文見狀急聲制止着。

“放過他?你可知。今你也犯下了死罪!”純淵帝重重的一哼,沉聲道。

古唯空驀地冷眸看着純淵帝,手指再次收緊劍柄。

古畫扇聞言平平的笑了笑,卻依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鮮血滲出的速度更加快速。不過瞬息間,純淵藍慕的臉便有些蒼白。

“皇上,六殿下的命如此金貴,換得我們螻蟻百姓的命又有何難?”

“朕平待你如何,你可曾記在心裏?今你做出那種事,在此又説出此話,你可心安!”純淵帝驀地厲聲斥責。一如白那般,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的模樣。

“皇上,奴婢會一輩子記得皇上的恩典。奴婢從未求過皇上任何事,今只求皇上放過奴婢哥哥的一條命!奴婢辜負了皇上的厚望,觸犯了宮規挾持傷害了的六殿下。已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得皇上的饒恕,可奴婢的哥哥是無辜的,他是被奴婢連累的——”

“小妹!莫再多言於他!”古唯空驀地沉聲制止,一把攬過古畫扇,將她手中利劍移開。倏地將手中染血的利劍放在純淵藍慕的脖頸,冷聲道:“皇帝,莫要再多言,休想再讓我的妹妹對你低聲下氣如此苦苦哀求,若你不想要你兒子,我今便順手幫你解決。”純淵帝一聲冷哼,道:“朕,從不受人威脅!”這句話着實無情,聽得在場所有的人都心底發寒。

古畫扇聞言立刻覺得莫名的寒冷,驀地看向依舊風輕雲淡的純淵藍慕,顫抖的雙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勇氣。她方才如此利用他,只會讓他更加心寒。

“這都幾十年了,你還是沒有變!”驀地,一聲似嘆似憐的聲音從黑暗的天空中響起,一道黑身影瞬間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古畫扇立時回頭看去。卻見一身黑僧袍,滿頭鶴髮,卻雙目明。不是一雲大師又是誰?

“一雲大師。”古畫扇輕聲道。不知為何,她一看到一雲大師便覺得心安,儘管一直以來他都那麼不着調。可此刻她卻覺得一雲大師猶如一顆定心丸。

“你個臭丫頭!和那個臭丫頭一樣就是會惹事!惹完事還得老朽每次跟在後面擦股!”一雲大師鼻孔朝天的哼了哼。可眸中卻一絲責怪也無。

古畫扇嘴角再次,可心裏卻是平靜不少,一雲大師就應該是這樣的打開方式。

餘光掃到一旁的純淵藍栩,卻見他緊皺的眉頭驀地一送,彷彿送了一口氣的神。一種奇異的猜測的圍繞在心頭,隨即又覺得不可置信搖頭。

純淵藍栩驀地看向她,那眸中神她讀不懂,也不想再讀。將頭轉開,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不應該讓任何事擾亂了心神。

“一雲大師到此,可有何事?”純淵帝皺眉問道。

古畫扇看着純淵帝驀然消失的戾氣,不知為何總覺得身為君王的他,只要遇到一雲大師便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絲毫沒有了上位者的架勢。這不是伏低做小,也無關姿態問題。這是一種心態上的轉變,一如半輩子的好友見面一般,千言萬語只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