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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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守賢幹民辦已經25個年頭了。當他36歲時,縣未改市時舉辦過一次民辦轉公辦的試考,卻規定報考年齡在35歲以內。等到他41歲了,報考年齡倒是放寬到了40歲,方守賢終又因一歲之差不能報考。對此方守賢也只能苦笑着説都是命運使然!
曾亮聲極為同情他的遭遇,便問説:“民師生活很苦,你擺攤賣砧板是在搞第二職業吧?”方守賢搖着頭説“我們鄉下不比城裏,還搞啥子第二職業,我賣砧板也是為了學校。”方守賢説,山裏孩子上學路遠難跑,學生中午放學不能回家都在學校搭夥,每帶來糧食鹹菜都是他幫助燒煮。他還兼幹打鈴掃地挑水等雜務活,村裏老年人都叫我老校工,這説明我的工作人家都看在眼裏,這心裏就高興,心裏高興了就少生些煩惱,轉不轉公辦也就不去想他了。
“方老師,你家是在香楓村嗎?”
“我家在山外,老伴長年有病,大女兒前年嫁到山後的五里屯,小女兒上學讀到高二,去年物價猛漲學雜費增加一倍,小女兒見我太困難,就退學回家種田了。我就常年住在學校,正好夜晚守守校。”
“你們學校有幾位老師?”
“還有校教務處王部長,她雖是公辦的,也強不了我多少。鄉財政常常拖欠教師工資,她還有一個兒子念初中一個女兒念小學,老伴早逝,也難為她一個婦道人家。你説苦不苦?”
“是苦,是苦。”曾亮聲聽到這裏,才知道,原來沈教務處王部長是女人。
“方老師,你還要替學校下海經商賣砧板嗎?”
“嘿嘿,下什麼海,這事説來也很苦口。香楓村田地收入少,一些窮户不讓子女上學,每學期總要登門磨嘴皮。勉強磨來了又不齊學雜費書本費。學費還好説,不起就欠着。大不了老師上課粉筆自備,燈油費老師自己開支。但書本費就難了,墊不起。教務處王部長情急無奈就打楓香樹的主意了。用這楓樹做砧板,有天然香味,殺菌力又強,最合衞生。”山路越來越陡。曾亮聲的腳下也越來越沉,心裏也不泛起苦來“怪不得我們班上同學都不想到這裏來,果真太苦了。”方守賢點了點頭“世事也怪,香楓村雖然很窮苦,但每一個到過這兒的人都無不稱讚這兒的景。滿山遍野的楓香樹,夏天綠得油,秋天紅得醉人。還有一種叮噹鳥,一天到晚飛來跳去的專吃楓樹上的小蟲子,鳴叫聲就像我上下課的搖鈴聲一樣叮叮噹噹好聽。”大楓樹的枝椏上綴滿了鴨掌狀的綠葉子,在天的晨風中把温暖的陽光抖落到窗口上,斑斑斕斕閃閃耀耀。樹梢上的幾隻從遠古時代就棲息在這方土地上的叮噹鳥以它們亙古不變的啼鳴將那蠻荒古樸的歡快灌進睡夢中的曾亮聲的耳朵裏。
被鳥聲喚醒的曾亮聲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教的唐詩名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此時,他靜靜躺在方守賢為他臨時搭起的楓板牀上,腦海裏浮想聯翩,想着這世界如果沒有大樹鳥兒,不知少卻多少趣情,也更談不上什麼詩的意境了。
他和母親生活在城裏的那個家,是在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裏。巷道兩側是陳舊烏黑的磚牆和一户户黑寂寂的門,樹啊鳥啊跟這條小巷的住户們是絕對無緣的,一年四季連鳥影樹影也看不見。當然,也就沒有人能窺見小巷深處的種種滋生的陰暗。
偷窺父親去世的那一年,曾亮聲剛好十四歲。他記得很清楚,父親臨死前神智清醒,躺在牀上找他要了一張白紙、一支鉛筆,顫抖着枯乾的手指在白紙上寫了兩行字:寧存淡泊心,不可媚塵俗。父親生怕他不理解,又使盡最後一點氣力説,做人要有骨氣,活要活得有價值。當時,曾亮聲跪在地上,向他的父親發誓,永遠不會忘了父親的遺囑。
那一天,老家來了好多人,祖父和大伯都來了。祖父撕心裂肺的哭喊使曾亮聲到了親情與血脈的緊密相連,那種不捨和痛楚是旁人難以受的,特別是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時刻。
送喪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祖父因為過於傷心,心神瘁下竟昏倒了。大伯原本想當天就趕回去的,也只好留下來照料他。房間不夠,母親木蘭讓曾亮聲把房子給祖父養病,然後在自己房裏用板凳支了張牀給他睡。
那晚,夜黯淡,下起了零星小雨。曾亮聲從自己房裏搬出一些課本到父親的書桌上,過幾天就要半期考,他想,準備充足一點,好歹要考出個名堂告父親的在天之靈。
木蘭從廚房裏打了些熱水“阿聲,你也洗一洗吧,今天也夠累的了。”她的聲音乾澀,喉音略顯沙啞,少了平的幾分明快,多了幾分的疲憊。
“媽,你先洗吧。我看一下書,過會兒我到廚房洗就好了。”曾亮聲抬眼看了下木蘭,原本麗輕靈的眼睛失去了生氣,臉部的輪廓在昏黃的燈光下模糊一片。聰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成為了一個寡婦。
“唉。你別轉身喲,媽要洗澡。”木蘭關上房門。
失去丈夫的陰影在她的眼裏迅速擴散,雖然有燈光,屋子仍像是陰暗的。眼前,兒子稍顯削瘦的身子恍若丈夫初戀時的背影,真實而有希望,這或許是我最後的藉吧,她想。身上的喪服早已褪下,但軀體並沒有得到放鬆,她仍覺到中的緊迫和壓抑,淚早已哭幹,可生活還得繼續。
木蘭是美的。纖瘦的體在夜的燈下朦朧若水,披着一層輕紗般的霧。她轉過身,儘管兒子是背對她,她仍到有些羞澀和拘謹。股像兩顆渾圓的皮球,在拼擠下,呈現兩個膨脹的半圓,並且微微上翹,就像部的房一樣聳立,飽滿的形狀寥落着一些萎頓和倦怠。
她輕輕地撫摸着自己下身那叢烏黑的陰,整齊纖細,莽莽蒼蒼地生長在潔白的陰上。中指在瓣開的褶皺處撥數下,快意連連,她竟到了掌心的火焰在燃燒着枯黃的陰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麼這般不要臉,在自己的兒子身邊?
她抬眼,兒子正坐在平裏他父親常坐的那張老椅子上,認真的複習功課,嘴裏喃喃地念着。她到欣,這是她最後的依靠了!
曾亮聲喃喃地咒罵着自己,怎麼可以這樣?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鏡子中的母親柔美清麗,澄澈如水,皎潔若月,就連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優美諧和。木蘭正蹲在臉盆上,用手掬着水往陰牝上澆,輕輕地用手指澆洗着半開的片,殷紅潔白,就像田間蓮荷的花瓣。
曾亮聲的下體膨脹了,雄的素刺着他的剛強,他想象母親雪白的玉手握着自己的陽莖,幸福而温馨。桌子上的《桃花源記》生動地告訴他,什麼是夾岸的桃花落英繽紛,自己什麼時候成為武陵漁人,步入那桃源深處?
木蘭站了起來,巾在臉盆裏淘洗數下,擰乾了,然後細細地在身上擦拭。
她並沒有察覺出兒子的異樣,支開着大腿,用巾着陰牝,然後沿着大腿向腿彎裏擦。就在她彎時,曾亮聲猛然轉過頭來,看見了母親的部中間,那夾雜髮的陰牝,細細長長,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狹長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頭就要炸了似的,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歡愉,淒涼,幸福亦或是痛苦。慾望像山洪爆發,川不息地在體內奔湧。他回過頭來,鏡子中的母親瀰漫着恬靜之美,神態優雅靜穆,是一幅美麗的圖騰。
木蘭的堅強出乎許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離去並沒有人們所料想的那樣將她擊垮。甚至於在喪禮上,她也沒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過,然而,也沒有任何人懷疑過她與丈夫的情。
傷心是難免的。但木蘭還是迅速地接受了這樣殘酷的現實,或許自己將孤單而淒涼地度過人生漫長而寂寞的四季,雖然有一個兒子相伴,但總歸,也僅僅是個兒子。
她抬眼望着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的水墨畫,濛濛的雨幕裏隱藏着多少不可知的未來?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這人生的道路呀…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媽,你怎麼了?”曾亮聲聽見了母親的嘆息,還有巾掉落臉盆時水花濺的聲音,他真想回過頭來。
“哦,沒…沒什麼…你,你讀書吧。我過去看看你爺爺。”木蘭恍過神來,粉壁剝落的牆上掛着丈夫的黑鏡框,戴着眼鏡的他目光慈祥,充滿憐意地看着木蘭窈窕白晰的體。最後,在穿好褲子後,她慢慢地在罩外套上一件灰短袖襯衫,掩蓋了她翹的雙峯。
曾亮聲注意到,鏡子中的母親穿着的底褲是碎花繫帶的,寬敞鬆弛,是白天他從屋後晾衣架上收回來的那條。他想,晚上母親可能就要穿這條內褲睡覺吧,頓時腎上腺急劇分泌,一股濃冽的快意從下體發,呈沛然之勢。
“爸,要不明天我先回家。你這病也不是三天兩天就會好的,我放心不下家裏頭。”大伯幫父親穿好衣服,順手把臉盆水往窗外一潑,見木蘭正好推開廚房的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