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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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和有的人説不清。
“你竟然來了。”趙玉戒備的看着蓉卿“這麼點時間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了?”一頓冷笑“沒想到你這麼沒自信。”坐了下來。
蓉卿笑笑和齊宵坐在一起:“公主多慮了,臣妾只是覺得五爺一向與女子相處不善言辭,怕招待不周,所以過來瞧瞧才放心,只是有些冒昧,還望公主勿怪。”齊宵是男人,這打嘴仗耍太極的事兒本不通。
“那倒是你有心了。”趙玉盯着蓉卿,蓉卿笑笑“臣妾應該的。”趙玉不由想到初識蓉卿時的情景,她和蘇太夫人並肩坐在炕頭上,眼見着進來一個小姑娘,長的水靈靈的,她瞧着年紀很小卻沒有想到比她大,她瞧着對方既沒過出門遠遊,整困在內在大約不懂人情世故,卻沒有想到她安排華嬤嬤休息,派人守着慈心湖周圍,拿了爐子烘着火,想的很周到。她以為她只擅於內宅手段,卻沒有想到她轉了臉就離家出走,在北平過的風生水起,她以為她丟去了世俗就不會重回內宅,沒想到她一回身跟着齊宵安安穩穩的開始過子…
蓉卿也看着她,這大約是趙玉和她翻臉後,第一次正式説話,以前即便是碰上了她也是頭一昂就走,對於趙玉她説不上討厭,至少不像她討厭自己這樣討厭。
歐家的婚事,她要嫁她也攔不住,也不想攔,只是想着能提醒一下總不會是壞事,與她們彼此的恩怨比起來,趙玉一生的幸福更加重要。
“你們的意思是,歐家的事並非你們有意如此?”趙玉顯然不相信,蓉卿點着頭“這事兒真假公主自可辨證。”一頓又道“至於歐鳴,公主瞭解多少?”趙玉眯了眼睛看着蓉卿,蓉卿側目看了眼齊宵,見他沒有反對,蓉卿道:“歐鳴只怕是不如公主想的那般簡單,成親是大事,還請公主三思再定奪。”
“你在勸我?”趙玉看着她,就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你擔心我生活不順?”蓉卿點頭,很認真的點頭:“是!不單是臣妾,五爺,包括太子妃娘娘,許多人都關心您的幸福。”趙玉捧腹哈哈大笑,指着蓉卿眼淚都笑了出來…
蓉卿端茶自飲,又提了壺給齊宵續茶,夫兩人並肩坐着慢條斯理的喝茶,對面趙玉笑聲不斷。
畫面很詭異。
“這是我的事。”趙玉忽然收了笑容,冷冷的看着蓉卿“他怎麼樣以後我會調教,用不着你心,再説,你看着我過的不好,難道不該暗自高興才對,如今竟假惺惺的來擔心我?怎麼,是你和齊宵子過的太順遂,所以就打算裝聖人調劑生活了?”
“公主多想了,每個人的子都過的很匆忙,即便如臣妾,家中也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主持,鄰里親友要應酬際,實在是無暇管別人過的好壞,也沒有力去笑話別人。”她是想告訴趙玉,你以為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實際上呢,別人都在過自己的子,本沒有人去注意你,你好壞與否別人也本不關心“婚事是公主的,有聖上和皇后娘娘把關,怎麼也輪不到五爺和臣妾去幹預的可能,再説,歐氏是太后娘娘的外家,動一發牽全身的道理,若無準備視線又怎麼會落在歐氏之上呢。”趙玉其實心裏已經有了譜,只是瞧着對面兩個人坐着那樣的和諧,她平時看不見就罷了,現在瞧着就覺得刺眼,那鈍鈍的遺憾的痛,自眼底一直扎進心口,她無話可説更不想説,一刻也不想繼續留着,可蓉卿的話讓她心裏頭一震…你以為所有人都在看你,實際上呢,本沒有人注意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若非深仇大恨算計利益,誰會關注誰呢。
她站了起來,哼了一聲道:“是與不是,我會去確認,若真是你們主使,此事定不會罷休。”話落拂袖出門去。
蓉卿跟着齊宵起身,送趙玉出去,站在門口微微行禮:“恭送公主。”趙玉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她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蓉卿轉頭去看齊宵,齊宵微微頷首,把趙玉前面説的話説了一遍,蓉卿皺眉嘆道“…難道真的看上歐鳴了?”齊宵並不關心,所以沒有搭話。
蓉卿就挑眉看他,笑着打趣道:“有沒有少許的失落?”齊宵失笑,捏着她的鼻子道“腦子裏整都想着什麼呢。”蓉卿拍掉他的手,用手着鼻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兩人説鬧了一陣,又雙雙去看空空的院子裏,趙玉這麼回去,不會和聖上鬧騰起來吧?有的事情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隔着一層不説透,就永遠停留在猜測上,若是點透了也就沒有意思了。
夫兩人攜手回了內院。
這邊趙玉一路闖去了御書房,聖上正與太子在議事,汪公公敲門回了一句,聖上還沒有答覆趙玉已經推開汪公公進了門,聖上嘆了口氣放了手裏的摺子問道:“這麼急匆匆的,有什麼事要和朕説?”趙玉敷衍的朝聖上和趙均瑞行了禮,又回頭去看汪公公,汪公公識趣的退了出去關了門,親自守在門口。
“父皇,您真的打算讓歐澤勇退下去?那歐澤通呢詹事府是不是也不用待了,歐昊呢,東城兵馬司是不是也要撤?歐鳴您是不是也打算削了他的官?”趙玉開門見上,聖上聞言就皺了皺眉頭,理所當然的道“他要與你成親,這官位自然而然也就不用留了,怎麼,你又有什麼想法?”
“我不是這個意思。”趙玉擺着手“我覺着您這次的事分明就是針對歐氏的,女兒不明白,所以想來問問您,到底什麼意思。”聖上臉沉了下來,趙均瑞便開口道:“兒,你怎麼和父皇説話的,再説,這是朝堂的事你一個女子管這麼多作甚。”
“不關我的事,我才不會多事。”趙玉回道“可父皇這樣做讓我摸不着頭腦,他剛剛把我許給歐鳴,轉頭又來削歐家的勢力,這往後我嫁過去,歐家的人會怎麼看我,我還怎麼和人相處。”
“放肆。”聖上一拍桌子,喝道“這話你也説的出口,這親還沒有成,就知道向着外人了?”趙玉紅了眼圈,反駁道:“女兒不是向着外人,女兒只是想問清楚,若父皇不留歐家,那當初何必又把我推給歐鳴。”掏了帕子擦擦眼淚。
趙均瑞看着不忍,在聖上開口前立刻上去,哄着道:“你先回去,這件事稍後我去你宮中和你細説可好,彆氣着父皇了。”趙玉聽着就瞄了眼正在生氣的聖上,哦了一聲轉身而去。
趙均瑞看着她的背影心疼的嘆了口氣。
趙玉剛到殿中,就有小內侍遞了信過來,趙玉揮退了人拆開信,抬頭很親熱的含她,落款是歐鳴…這是自她從城外土地廟回來,歐鳴給她寫的第十封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稱呼自公主成了…
趙玉見慣不怪,匆匆瀏覽了一遍信的內容,大略是一些傾訴思念的言辭,外加照顧身體的話,令趙玉到欣的是,歐鳴對於歐家的事半個字未提。
她不由想到蓉卿説歐鳴的話,這個人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她笑笑,男人就是要聰明點,若無半點城府那豈不是無趣,再説,她貴為公主,歐鳴有幾個膽子敢違逆了她!
蓉卿看着十八學士嘆氣,和齊宵訴苦:“你説它到底什麼時候開呢,我都這麼伺候它了,它也不領情。”説完託着下巴看它,齊宵輕聲道“早知如此,不如將它丟在北平,省的搬回來你心。”蓉卿笑着道:“你不搬回來我也心,就想着它要是開花了我卻是錯過了,該多可惜。”齊宵哈哈笑了起來,無奈的道“豈不是左右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