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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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們有時候把茨威特科夫①總理叫做‘克里姆林宮的囚徒’。不管真假,總統是國會的囚徒。”【①作者杜撰的前蘇聯總理的名字。】“你是説圍會還沒有采取行動?”
“自從我們阻止了寄生蟲謀害總統的企圖,這些天裏,我一直在幫助總統説服國會。和國會的專門委員會打過道嗎,孩子?”我在思考。我們坐在這裏,蠢得就像渡渡鳥,沿着一條小路走啊走啊,筆直地走向寄生蟲——是啊,如果我們不行動起來,人類也一定會像渡渡鳥一樣滅絕的。
過了一會兒,老頭子説:“你也該瞭解瞭解現實生活中的政治了。國會面對比現在明顯得多的危險時,都拒絕採取行動。對他們來説,這一次還不算明顯。只有當你把寄生蟲放在他們面前,就像放在我們面前一樣,那時他們才能看見。證據不夠充分,很難令人信服。”
“那財政部部艮助理呢?他們不能忽視這一點吧。”
“不能?我們把部長助理背上那個抓下來了,就在東側樓。還打死了他的兩個秘情局保鏢。現在那位尊敬的先生就在沃爾特里德神病院,神崩潰了,對發生過的事情回憶不起來了。財政部對外説挫敗了一起暗殺總統的陰謀——這倒是真的,但跟他們的説法大不一樣。”
“總統對此保持沉默嗎?”
“他的顧問們建議他等待國會方面的支持。最樂觀的看法是,他未必能得到多數支持——參、眾兩院都有一些死硬派政客,恨不得砍下他的腦袋放在盤子裏。黨派政治可不是温文爾雅的遊戲。”
“天哪,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黨派偏見!”老頭子斜了我一眼。
“跟你想像的不一樣,對嗎?”我終於找到機會,向他提出我到他辦公室去想問的問題:瑪麗在哪兒?
“這問題你提出來有點怪。”他不滿地咕嚕道。我聽之任之。他接着説“在她該在的地方。保衞總統。”我們先到了專門聯合委員會正住審查證據的房間。這是一次保密會議,但老頭子有各種各樣的通行證。我們進去時,他們正在播放錄像,我們悄悄找到座位,坐下來觀看。
影片上是我的那位類人猿朋友,拿破崙——一隻猿,片子上的它背上是泰坦星人,接着是泰坦星人的特寫鏡頭。看到它我就噁心。寄生蟲的樣子長得都差不多,但我知道這是哪一個,它死了,我由衷地到高興。
猿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我看到自己被固定在椅子上。我厭惡自己那副模樣;真實的恐懼確實不好看。屏幕上的伴音講述着正在發生的一切。
我看到他們把猿身上的泰坦星人取下來放到我赤的背上。然後我在畫面中昏了過去——我差點又昏過去。我不願意敍述這些。講述這件事,我心有餘悸。我看到電擊我背上的泰坦星人時,自己在痛苦地掙扎着——我又開始掙扎起來。有一刻我的右手從夾具中掙出來,我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我明白了我的手腕為什麼一直沒有癒合。
我看見那東西死了。能看到這個部分,坐在這兒看完其餘部分也值了。
影片放完了,主席説道“怎麼樣,先生們?”
“主席先生!”
“清印第安納的議員先生髮言。”
“我對這個問題毫無偏見,但我得説,好萊塢的特技比這個強多了。”他們都吃吃地笑了起來,有人喊道:“好啊!好啊!”我知道我們輸了。
我們的生物實驗室主任作證,接着,我聽到讓我到證人席上。我説出了姓名、住址和職業,隨後,他們隨便問了我一些問題,有關我在泰坦星人控制下的經歷。
問題都是從一張紙上讀出來的。顯然,主席對這些問題也不悉。
我的覺是他們並不想聽我回答。有兩個人在看報紙。
議員席上只提出了兩個問題。一位參議員問道:“尼文斯先生——你姓尼文斯?”我回答説是。
“尼文斯先生,”他接着説道“你説你是個偵探?”
“對。”
“聯邦調查局的,不會錯吧?”
“錯了,我的上司直接向總統彙報。”參議員笑了。
“和我想像的一樣。尼文斯先生,你説你是個偵探——但實際上你是個演員,不足是嗎?”他好像一邊問,一邊查考自己的筆記。
我説了實話,但我説得太多了。我説我確實曾經在一輪夏季演出中當過一季的演員,但我確實是一個真正的、活生生的、貨真價實的偵探。我沒有機會。
“這就夠了,尼文斯先生。謝謝你。”另一個問題是一位年邁的參議員提出來的,我知道這位大人物的名字。他想知道我對用納税人的錢去武裝其他國家的看法——他利用這個問題大發議論,闡述自己的觀點。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很模糊,但這沒關係,因為我不必表述自己的觀點。接下來書記員就説:“退下,尼文斯先生。”我筆直地坐着。
“聽着,”我説道“你們都聽着。很明顯你們不相信我,覺得這都是編出來的。好吧,看在上帝份上,把測謊儀拿來吧!催眠測試也行。這個聽證會簡直是個笑話。”主席敲着手裏的木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