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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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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知道。我的槍瞄準它的時候,我知道我能行,這就足夠了。”

“我也這麼想。”我到一陣輕鬆,渾身暖洋洋的,好像我剛殺了一個人,或是剛剛佔有了一個女人——似乎我已經殺了它。我能夠面對老頭子,把自己的背對着它了。對於老頭子做的一切,我甚至沒有到憤怒;只到一股温暖。

“我知道你的把戲。當個手提木偶提線的傀儡主人是什麼覺?”他並沒有把我的嘲當作笑話,而是嚴肅地回答道:“傀儡主人不是我。我做的最多的只是把一個人引導到他想走的道路上。那裏才是傀儡主人。”他用大拇指指着寄生蟲。

我回頭看着寄生蟲。

“對,”我輕聲説道,‘傀儡主人’。你自己以為了解被它附體意味着什麼——其實你不瞭解。老闆…我希望你永遠也別了解。”

“我也希望如此,”他鄭重地回答説。

我看着那東西,不再發抖。我甚至可以把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裏,但是短褲沒有口袋。我仍然盯着那東西,繼續説道:“老闆,如果你用完了那東西,如果還剩下什麼,我就殺了它。”

“保證。”有人匆匆忙忙闖進放籠子的房間,打斷了我們。他穿着一條短褲,還穿了件實驗室的大褂,看上去傻乎乎的。我不認識他——他不是格雷夫斯;我再也沒有見過格雷夫斯;我想老頭子把他當午飯吃掉了。

“主任,”他一邊説,一邊快步走上前來“我不知道你們在這兒。我——”

“嗯,我在這兒。”老頭子打斷他的話“為什麼穿大褂?”老頭子的槍已經掏了出來,對準那人的膛。

那人盯着槍,好像這是場惡作劇。

“幹嗎啊,我當然是在工作。總有可能把什麼東西濺在自己身上吧,我們有些溶是非常——”

下來!”

“啊?”老頭子對他晃着手中的槍,對我説:“準備抓他。”那人下大褂。他站在那裏,舉着大褂,咬着嘴。他的後背和雙臂乾乾淨淨的,沒有説明問題的疹子。

“把那該死的大褂拿去燒了。”老頭子對他説“然後回去工作。”那人滿臉通紅,準備走開。隨後,他又遲疑了一下,瞟了我一眼,對老頭子説:“主任,你準備好,呃,進行那個程序了嗎?”

“馬上。我會告訴你的。”那人張開嘴,又合上了,接着離開了。老頭子疲倦地收起槍。

“我們公開張貼過一道命令。”他説“還大聲朗讀,讓每個人都簽字——簡直把命令文在他們狹隘的脯上了。可總有某個機靈鬼認為這道命令不適合他。科學家!”他説最後一個詞的神態就和多麗絲説“病人”時一樣。

我轉過身來看着我以前的主人。那東西仍然讓我到厭惡。還讓我有一種危險的覺,這種覺並不完全是令人討厭的——就像站在一個非常高的地方時的受一樣。

“老闆,”我問“你要拿這東西幹什麼?”他看着我,而不是鼻涕蟲。

“我打算和它談談。”

“打算幹什麼?可你怎麼能——我想説的是,猿猴不會説話,我的意思是——”

“不,猿不會説話。這是個麻煩。我們必須有一個志願者——一個人類志願者,”他的話音剛落,我就開始想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強烈的恐懼又一次籠罩了我。

“你不會是那個意思吧。你不能那樣做,不能對任何人那樣做。”

“我能,而且我就要這樣做了。該做的一定要做。”

“你找不到任何志願者!”

“我已經找到了一個。”

“已經找到了?誰?”

“但是我不想使用我找到的這個志願者。我仍然在尋找合適的人選。”我很反,而且表現了出來。

“你不應該找任何人,無論是不是志願者。就算你已經找到了一個,我敢肯定你找不到第二個——這種瘋子不可能有兩個。”

“或許吧。”他同意我的説法“可我仍然不願意用我已經找到的這一個。談話是必要的,孩子;我們正在進行一場完全搞不到軍事情報的戰爭。對於我們的敵人,我們什麼都不瞭解。我們不能和它談判,我們不知道它從哪裏來,也不知道它的動力是什麼。這些,我們必須找出來。我們種族的在以有賴於此。我們與這些生靈談話的惟一——睢一方式是通過人類志願者。所以必須這樣做。但我仍在尋找志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