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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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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娘痛得雙目睜凸,一雙手已抓得粱小福哇哇痛叫,甩又甩不掉,痛出淚水。

郝大見情況如此烈,馬上再將銀針邁進三寸,急道:“阿寶小心了!”他立即盡真氣,帶動血直衝天門,血已發出飈颼聲音,可看出花姑娘心臟噗噗亂跳,就快跳出脯似地,花姑娘不但覺得全身像燙針在刺,整個人像要爆烈開來,卻又埋於烈熱火山底中而炸不開。

‮物藥‬已化開,可見及血較為殷紅,郝大再次衝推真氣,只見血全往腦部衝去,花姑娘終於受不了而昏厥。

郝寶頓爺爺那股強大力量湧向刃鋒,也得運功穩住,只見得晶白刀身漸漸化為淡紅,此紅痕似也在運行,淡淡可見從左邊上升而右邊下降。

郝大目光一亮,心知寶刃有所生效,乃更加勁道推運血,花姑娘雖然昏愚,仍可見及身軀不停搐。

粱小福看得直害伯,心頭暗自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生病,實在太痛苦了。

不知過了多久,花姑娘臉轉為談紅,已較為好看,郝大趁機張開她眼皮,但覺綠斑雖減少卻仍十分清楚,心知要一次除,並非易事,時下花姑娘已轉為平靜,也該收手,太過於急躁反而不好。

他遂道:“阿貝放開她,並掉銀針。”郝貝習慣地點頭,也不敢大意,慢慢放開花姑娘,但覺她不再抖動,才敢鬆手,並拔掉她前銀針,問道:“爺爺,好了,她不再掙扎了。”郝大笑道:“待會兒就能知曉。”瞧向郝寶,慎重道:“阿寶你可要小心和爺爺功力相等,慢傻減弱,然後共同收手,省得花姑娘血亂衝,衝出頭頂、腳底,那就成功地收拾她了。”郝寶一身是汗,他仍努力撐着,聞言只是點點頭,連看也不看郝大一眼,因為他必須注意寶刃刀鋒,若有個偏差,花姑娘準沒命。這舉止就像半蹲坐在尖針上,只要稍微不小心多坐一分力,部可就百孔幹瘡了。

而那股維持不動的定力,才是最耗真力,難怪他暗自抱忿郝大丟了個苦差事給他。

兩人甚有默契地慢慢撤去功力,此時血運行也跟着轉慢,及至於快恢復正常,郝大一聲“撤”兩人同時刃、收手,完成醫治任務。

郝寶已懶坐於地,猛擦汗水:“要命,爺爺你真會整人。”郝大也一股坐在他身旁,大氣直:“你沒看爺爺也好不到哪兒去,算是平分秋。”郝寶白眼道:“可是我忍受死亡壓力。”晃着寶刃,很是不甘心。

郝大輕笑道:“好心會有代價的,像花姑娘這麼好的女孩,你打着燈籠走遍天下都找不着。”郝貝不竊笑。

郝寶瞪眼:“你還糗我?”郝大頻頻笑意:“爺爺是説她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這種女人並不多,至於美醜,看開點不就行了?”郝寶本想嘮叨兩句,但想及花姑娘實在可憐,也不再談論美醜之事,看着寶刃從談紅漸漸轉白,問道:“這樣,有效嗎?”郝大道:“長時間,爺爺不敢保證,但短時間內,她的病該不會再復發,等她身體較好些,多幾次,也許會治好她的病。”郝貝問道:“她體內還有毒?會不會再蔓延?”郝大道:“這是一定的,只要毒不去,愈久愈嚴重,花姑娘不就是如此病倒的?”郝貝同情地往花姑娘瞧去,她似乎安詳多了,心中也到一絲寬,終於暫時替她解除痛苦。

梁小福自覺得似乎等了很久,不見花姑娘醒來,乃急問道:“大爺爺,花姊姊為何還沒醒過來?”郝大聲回答:“她在睡覺,你如果要她醒,給她一巴掌就行了。”梁小福趕忙收起雙手:“我還是等花姊姊睡醒再説。”郝大及寶貝兄弟為之一笑。三人也找了清水擦洗一番,郝寶但覺得花姑娘也是滿身汗水,遂要梁小福幫她擦拭,梁小福正找不出如何儘儘愛護花姑娘之情,接過面巾、水盆,可擦得小心翼翼,像在繡花一樣。

郝寶想笑:“你這樣擦,要擦到明天,看我的!”他抓過樑小福手上面巾,輕輕鬆鬆而帶節奏地替花姑娘擦拭臉部。

他擦得並不用力,也不願醒花姑娘,然而花姑娘似乎是苦命人沒有被服侍的習慣,冷巾拭臉,她已細細張開眼睛,長長地睫微動,映出一張臉似乎是男的,他似乎專心地在做一件事,臉部覺得更涼了,嗯地一聲呻,眼睛也張得更大,也發現這男人是在替她擦臉,她怔住了。

郝寶也怔住了,他並不希望這女孩知道他在替她擦臉,這有點窘。

花姑娘只怔愣一下,立即恢復淡談輕愁眼神,她也不知該不該再瞧人家,兩人一時無話可説。

還好梁小福已發現花姑娘醒來,高興直跳腳:“花姊姊醒了,花姊姊醒了!”湊向花姑娘,親切喜悦萬分。

花姑娘出笑容,若非一排暴牙,必定非常動人:“阿福,這是哪裏…”.梁小福喜悦急道:“是神經醫的家,他們治好了你的病。”伸指往郝大及寶貝兄弟指去。

花姑娘瞧向三人“謝謝你們…”郝大、郝貝報以微笑,郝寶及時放下面巾,笑道:“不必客氣,你覺得如何?”花姑娘連做個覺的動作也沒有,已想坐起來,含笑道:“我覺得好多了。”郝大立即按着她:“花姑娘先躺着休息,待我點大補品讓你吃吃,提提神再起來不遲。”花姑娘乖巧地又躺回牀上道:“謝謝神醫…我不姓花,我叫曇花。”

“曇花?”郝大及郝寶兄弟同是觸:縣花一現,生命競是如此短促,這名字就和她的人一樣,充滿淡淡哀愁。

花姑娘地點頭:“我是曇花。”語調讓人聞之輕嘆。

郝大聲笑道:“曇姑娘別客氣,先休養一陣,待身體較舒適時,心情自然就會好轉。”

“多謝…”曇花又是一聲

隨後郝大要眾人別打擾她,讓她服下補充元氣補品,然後再點了她的唾,讓她安睡。

郝大、寶貝兄弟、梁小福等人亦退出房去。

一覺起來,已是第二天中午,曇花匆匆下牀覺得不好意思再打擾人家而求去,郝大及寶貝兄弟同情心使然,不忍拂祛她的意思而讓她為難,遂也答應。

郝大拿出一瓶藥丸,予縣花,笑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服下白藥丸,如果故病又發作,就服下黑藥丸,若發作太痛苦,裏邊有顆紅藥丸吃下去,它會減少你的痛苦;然後就得再回來,讓我瞧瞧了,知道了嗎?”他不但説給曇花聽,也説給梁小福聽,兩人同時點頭答謝,梁小福更是死盯着藥瓶,以免把藥搞錯了。

曇花接過藥瓶,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謝意,甚至離別的告別,她也不知要説什麼,因為她從來沒遇過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