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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就一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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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我。你就是郝冬梅吧?”王老五沒認出眼前這個女孩就是曾經電梯口碰到的人,所以聽見她問是你的時候,還以為她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要我做嚮導的人呢,而且郝冬梅的穿着變了,頭髮也剪成齊耳短髮,難怪王老五認不出她來。

“啊,俄是…是郝冬…冬梅。”她結巴着回答王老五的問話。

“哈哈!你怎麼有些緊張啊,都結巴了。”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説:“放鬆點,別那麼緊張,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説着走過去伸出右手:“握個手吧。”郝冬梅在衣服上擦了擦右手心裏的汗伸出來,和王老五的手握在一起,覺得那手好大,好厚實,也好暖和。王老五和郝冬梅握完手後説:“我們算是正式認識了。

其實我們早就認識的,只不過是在字條裏,現在才見上面。你東西都在哪?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沒想到你比我早到了。”

“哦,在樓下哩。”郝冬梅不再那麼緊張,説完拿上肩揹包背上跟着王老五出了公寓。

“你老家乾溝村是不是很缺水啊?”王老五在電梯裏問。

“可缺哩!天干的時候要走好幾里路才能取到水,還都是泥漿水哩。”郝冬梅正要告訴王老五在這裏睡覺的事情,沒想到稍猶豫,又沒説出口。

“哦,對了,這是這個月的工資獎金和這次請你做嚮導的費用。”王老五從手提包裏拿出個白紙信封,這是他昨晚就準備好的,心想她回家肯定需要花錢,連帶嚮導費一起給她。

郝冬梅有些不敢相信的接過來一看,大約有幾千元:“這麼多啊,俄收工錢就好,嚮導費和獎金不用給,你是去為咱村辦事情的,俄能做的就是帶你們去,再要嚮導費,那俄成甚人嘛。”郝冬梅要把錢還回給王老五。剛好電梯門開了“我們是為公司出公差,嚮導費不是我給的,是公司給,你還給我也沒用。”王老五先走出電梯,沒理會郝冬梅遞錢過來的手。王老五讓保安幫着把箱子和包抬到車上,給了那保安十元小費後就開上車朝機場方向開。

“你沒吃早餐吧?”王老五問。

“不用,俄一般不吃早餐的。”郝冬梅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很新奇的看着這車內裝飾。

“那好,要是餓了,到機場吃也可以的。”王老五覺得這個女孩似乎在那裏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王先生,你真不記得俄了嗎?”郝冬梅歪着頭看開着車的王老五問。

“這麼説我們見過面?”王老五的腦子迅速轉動着“手機,俄摔壞了你的手機,記得嗎?”

“哈哈!我説你怎麼這麼面呢,原來是你呀,沒看出來,你頭髮剪了,記得那天你是扎着兩個小辮,比現在看着還小很多。”

“想起來了吧,真是對不起,俄為那事愧疚了很長時間哩,你真是個好人,要是你那天讓俄賠手機,就是把俄賣了也賠不起你那個手機的。”

“瞎説,手機是什麼,那是東西,是用的東西,哪能與人相比。記住了,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沒有人重要,所以以後可千萬別作踐自己,拿自己和用的東西比。”

“俄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哩,你聽了可別生氣啊。”郝冬梅覺得這個男人很隨和,和楊匯音説的一樣,所以決定把昨晚睡在公寓的事實説出來,對這樣的好人,應該真誠面對。

“是嗎?”王老五看一眼郝冬梅:“你説吧,我不是容易生氣的人。”

“俄…俄昨晚…在你公寓睡哩。”郝冬梅説話聲,到最後一個‘哩’字時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

“就這事嗎?”王老五看了眼郝冬梅,見她很愧疚的低下頭:“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可以不説的,只要你不説,我就永遠都不知道。”

“俄不説出來,心裏總覺得象做了賊一樣難受,其實俄早應該告訴你的,對不起,你罵俄吧,或者下個月俄不要工錢,算是對俄的懲罰。”郝冬梅不敢抬頭看王老五。

“哈哈!我罵人可兇了,火上來了還會打人呢,你就不怕嗎?”王老五被這個女孩的誠實動了,現在這樣的人很少,都在千方百計尋求自保,可她沒這麼做。

“對不起,是俄錯了,俄再也不敢了,真的,俄向你保證!”郝冬梅抬起頭來,臉上帶着愧疚的説。

但她心裏舒服多了,因為終於有勇氣把自己犯的錯説了出來“你不必愧疚,以後你也可以睡的,反正我又不去睡,房子有人住才叫房子,而且那裏的書你可以看,電腦也可以用,還可以在那裏洗澡,我不會介意的。”王老五不是因為郝冬梅是個美麗的女孩才這麼説的,他是真的可憐這個窮山村出來的苦命女孩。

“你説的是真的嗎?你不怪罪俄?”郝冬梅還真是不敢相信他的話,瞪着吃驚的眼睛看着王老五,相信了楊匯音所説的,她接着有坦白:“俄昨晚還真的洗澡了呢。”

“哈哈!是嗎?我這個人有個缺點,就是從不拿自己開玩笑。”王老五哈哈的笑着,但沒看她。

“你真是太好哩!俄剛才可擔心哩,怕你以後不再要俄做這份工作呢。你真是好人!謝謝你!”郝冬梅的心情此時才得到徹底放鬆。

“與你相比,俄算不上好人,你就把俄當你親哥哥一樣看吧,妹妹住在哥家裏,天經地義哩!”王老五學着她的口音,他是想讓她不要那麼緊張。

“那俄以後就喊你哥哩!”郝冬梅把身子動了動,把剛才的彆扭姿勢給糾正過來,身心都完全放鬆了“好哩!”王老五笑着説:“那現在先叫俄一聲試試。”

“哥!”郝冬梅紅起臉來,她還是第一次叫男人哥呢。

“哎!”王老五大聲答應着,把車駛上機場高速。

李仕兵買的是電子客票,所以王老五把車停在飛機場的停機場後,用推車把郝冬梅的東西推到辦理頭等倉登機牌的地方。

而郝冬梅好奇的四處張望着,看到什麼都新鮮,跟在王老五後面,直到王老五讓她拿身份證,才回過神來。

辦完凳機牌和託運完行李,有專人領路去安檢,通過安檢後到頭等倉貴賓候機室,王老五拿出香煙,給郝冬梅要了杯咖啡和一塊蛋糕。

“哥,聽説在飛機場吃東西很貴的,報紙上和電視上都這麼説。”郝冬梅小聲給王老五提醒着。

“這個不要錢。餓了吧,等會飛機上也有吃的,你先吃點吧。”王老五微笑着説,她知道郝冬梅還沒坐過飛機。

“真的是免費的?”郝冬梅還是不相信。

“呵呵,不信你可以問這裏的服務員啊。”王老五朝站在對面的服務員看了一眼後説。於是郝冬梅真的喊了服務員過來,問:“請問咖啡和蛋糕是免費的嗎?”在沒搞清楚前,她不敢吃,擔心王老五被人給宰了。

“是的,小姐,請問還需要點什麼嗎?”那服務員很禮貌的微笑着回答。

“那能不能再給俄一塊蛋糕啊?”郝冬梅看着這蛋糕就覺得肚子餓了,反正是不要錢,那就再要一塊吧。王老五笑笑,沒説什麼,但他心裏卻開始覺得這個女孩的可愛了,並拿她與楊匯音作了比較,楊匯音是漂亮聰明,但也要世故些,而眼前的這個,雖然穿着有些土氣,但漂亮程度不比楊匯音差,她充滿天真淳樸,雖然有些無知,但這不是她的錯,是因為沒經歷過。

王老五看着她狼虎嚥的把兩塊蛋糕吃完,才一口氣把咖啡喝了,抹抹嘴後説:“真好吃!”説完看着王老五傻笑。

“為什麼等飛機的人這麼少?”郝冬梅見周圍沒幾個人,就問王老五。

“可能是還沒來吧?”王老五不想給她説這是頭等倉候機室,也沒必要説。

“坐飛機會頭暈吧?”郝冬梅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王老五答。

“俄看報紙説飛機常掉下來哩!”郝冬梅的話引來旁邊人的眼光。王老五給他們微笑着點頭,小聲給郝冬梅説:“不會的,飛機很安全。”

“先生,可以凳機了。”有個服務員過來微笑着給王老五説。王老五和郝冬梅站起來,和四個男人及兩個年輕女人一起跟着那服務員走上一輛中巴車。

“哥,怎麼還坐車啊?”郝冬梅的問題又引來其他人的目光,尤其是那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時髦女郎,用很鄙視的眼光看着王老五和郝冬梅。

“我們坐車去停飛機的地方,一會就到。”王老五微笑着與其他人點頭,並給郝冬梅耐心的解釋着,上了飛機,郝冬梅的問題就更多了。

“哥,就咱們這些人坐飛機嗎?怎麼後面的都空着哪?咱們坐的是不是比後面的還要高級啊?”郝冬梅坐在窗口邊那個座位上。

“是我們先上來了,他們還沒到。這裏是頭等倉,後面的是經濟倉。”王老五坐在走道邊的座位上。

他給李仕兵發了個短信就把手機關了,這是波音747客機,頭等倉有八個座位,左右各四個,王老五和郝冬梅後面坐着那兩個‘花姑娘’。

另一邊的四個座位上坐的是那四個男人,有兩個象是企業界的,另一個象政府官員,還有一個總是戴着墨鏡,有點象娛樂界的人,因為那身打扮玎玲打拽的,頭髮老長,脖子上的項鍊象套在狗脖子上的狗鏈一樣

“坐頭等倉要很多錢吧?都是公司出的錢嗎?”

“是,都是公司給買的。”頭等倉的人都坐好後,空姐把布簾拉上,和過道分隔開,不一會就聽見人聲和腳步聲走上飛機。

“哥,是不是後面的人上來了?”

“是。你緊張嗎?”

“不緊張,這座椅可舒服哩。”郝冬梅好奇的前後左右的看着椅子,此時後面的兩個‘花姑娘’咬着耳朵在説話:“這小土包子肯定是第一次傍上大款。看她那穿着打扮,就一土包子,哼!現在的有錢男人都喜歡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