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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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才聽文九淵道:“敢問李少俠,尊師容貌如何?”李無憂搖頭道:“那老傢伙雖然傳了我武術,卻是和我平輩論的。至於容貌,恩,着紅衣,個頭高,白髮很長,臉卻生得很是秀氣,愛繡花,若非有很小的喉結,我幾乎要懷疑他是個女的了!”眾人聽得這樣一個人,都是大驚,暗自狐疑那人莫非是個太監?卻不知當出山時,大荒四奇一再代李無憂莫要漏他們的行止,這才搞得李無憂於出身之事上狼狽不堪,受盡四大宗門的猜忌,於此李無憂一直耿耿於懷,之前還諸多隱藏,今索將四奇的容貌綜合到了一起,創造出了一個似男非女的怪物。四奇得知,不知會作何想。
文九淵、太虛子、燕飄飄和龍霄、陸可人等面面相覷了半晌,均覺匪夷所思。最後,龍霄道:“李兄,我四宗之中,玄宗和正氣立派都只在兩百年間,除蘇前輩外,其間並無出現過有人身兼四宗之長的特例,你説你夢到一人傳你四宗法術,這未免有些…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吧?”
“好!那你告訴我我是和誰學的法術?”李無憂反問“在…在站的各位大都是各門的成名人物,想來不會像某個沒見識的小丫頭一樣可笑地認為老子是偷了你四宗的秘笈吧?”他雖沒説那沒見識的小丫頭是誰,但眼光卻望向了陸可人,後者微微一笑,躬身道:“可人年輕識淺,上次確實是太冒失了,這裏給李兄賠罪了,還望李兄大人大量,莫與可人計較!”李無憂眯眯道:“不與你計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陸姑娘挑個晚上能夠好好地陪我…媽呀,有人謀殺親夫了!”卻是話音未落,已經被寒山碧在他股上狠狠踹了一腳,應勢飛到了太虛子和葉秋兒身前。
葉秋兒心疼地扶起李無憂,怒道:“碧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老公?”
“還是秋兒可愛啊!老子明天就將那兇巴巴的女人休了!”李無憂抓住葉秋兒的手,泣零。話音方落“乓”地一聲巨響,身體不由自主地再次飛了起來,再和神像再次親密接觸後,落到地上。
“這樣才對嘛!”葉秋兒輕輕拍手。
眼見李無憂一臉血污地在地上輕輕呻,達爾戈神像兀自顫抖不止,小丫頭卻一副輕描淡寫神情,場中諸人齊齊巨寒,冷汗不止。
寒山碧嘆了口氣,輕輕將李無憂攙將起來,笑道:“你現在終於知道究竟是誰對你最好了吧?”
“是…”李無憂趴在香肩上,輕輕吐了口氣,熱熱的氣息搞得寒山碧的脖子一陣酥麻,但下一刻她全身卻真的一麻,再不能動彈分毫,耳邊李無憂略帶歉意的聲音再次響起:“阿碧,你騙我一次,我也騙你一次,大家扯平了!”語聲一落,一隻熱熱的手掌已輕輕探進她懷裏。
當李無憂的右手再次從寒山碧懷裏出來的時候,已多了一隻三寸長一寸寬的五絃琴。
“呵呵,這麼小個玩意,莫非竟是那古琴蒼引嗎?”李無憂嬉笑着看了看寒山碧,見後者怒目而視,並不作聲,當即搖了搖頭“你不説難道我就不知道嗎?”將那五絃琴左右晃了一晃,那琴風變大,定下形狀時已比方才大了十倍,五琴絃依次變做了金綠藍紅黃五,神光湛然,琴身作白,璀璨奪目,卻似金非玉,看不出是何物所造,只是在背後有兩個龍飛鳳舞的古篆。
“蒼引!”不知是誰失聲驚呼了一聲,所有的人都羣情動,便要撲過來。
“都別動,否則我毀了它!”李無憂撇開寒山碧,舉起那琴作勢要朝神像上撞去,眾人齊聲驚呼“不可”腳下都是再不敢上前半寸。
李無憂將那古琴又晃了一晃,見那琴立刻便又變做了三寸,當即笑道:“古琴蒼引,因風而長,因風而藏,果然不假…”語聲至此,聲音陡地又是一高“任大哥,你若再上前一步,我立刻就將這琴捏碎,你信是不信?”任冷本打算衝上搶琴,卻足步方動已被李無憂悉,當即乾笑道:“嘿!李兄弟多心了,大哥我不過是想上前看得更仔細些罷了!只是兄弟你原來功力未失,固然可喜可賀,卻騙得哥哥我白擔心一場,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吧?”聽他這麼一説,眾人均是一怔,方才李無憂一招便制服了寒山碧,如今卻輕易發現了任冷的企圖,果然是功力未失模樣,都是心驚不已:“既然他功力猶在,蒼引落入他手中,要想奪來,豈非千難萬難?”正自沉,卻聽太虛子朗聲笑道:“各位,貧道已然完成任務,以下的就按原計劃執行如何?”
“啊!是天雨無!可人明白了!太虛師伯果然高明!”眾人不解之際,陸可人已率先叫了起來。
天雨無?傳説中一門可以借功力與他人的內功心法?場中眾人皆是見識非凡之輩,聽陸可人一呼,而葉秋兒更是暈倒在地被玄宗門下女弟子攙扶去救治,都迅疾明白過來,同時鬆了口氣。
原來太虛子早已勸服李無憂與他合作,而後者果然功力已失,方才葉秋兒踢他那一腳,卻已然用上了天雨無,借了功力給李無憂,後者才恃之點了寒山碧的。這種借功力的法子,固然厲害之極,接受的人甚至不需要有任何的武功基礎,只是借出去的功力最多能持續半刻鐘,迅疾便會消失,而對借出者本人也有莫大的損耗,輕者元氣大傷,重者功力大損,是以玄宗門下雖多有人通此法,卻均不敢輕易嘗試,而寒山碧也萬萬料不到葉秋兒竟敢用處此招,這才着了道。
寒山碧的眼光自太虛子和葉秋兒臉上依次掃過,最後落到李無憂臉上,不見喜怒道:“以牙還牙!無憂你果然不愧是我寒山碧選中的相公,很好,很好!”
“過獎,過獎!”李無憂嘻嘻一笑,回頭看了一眼太虛子和葉秋兒,復又轉過頭來,語重心長道“阿碧啊,我這也是為你好!這場中諸人除開燕姐姐、柳姐姐以及秋兒和可人等美女,其餘個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看什麼看,你們再用力瞪着我我也是這麼説!那個誰,説的就是你,任大哥,你躲什麼躲…好了,好了,別吐口水了,老子不説你還不成嗎…”
“廢話連篇,你到底想説什麼?”寒山碧微微皺眉。
李無憂收拾起嬉皮笑臉,正道:“阿碧,你是不是決定這一輩子非我不嫁?”寒山碧料不到如此節骨眼上他居然問出這句,不一呆,隨即卻肯定地點了點頭,清晰吐字説:“是。”李無憂點了點頭,目視蒼引緩緩説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既然決定以後要和我白頭到老,還要這勞甚子作什麼?既然大家都想要,我們何不作作好事成全大家?大夥兒説對不對?”
“對啊,對啊,李少俠高義!”頓時喝彩聲一片,神情振奮,便是四宗的掌門人眼中也都出異彩。
“你好得很!”眾人歡呼聲中,臉蒼白的寒山碧咬了咬玉牙,擠出這四個字,再沒出聲。
李無憂輕輕揮了揮手,見眾人立時靜了下來,當即舉起蒼引,朗聲道:“今到場的諸位,可説都是衝着這蒼引而來!太虛道長説了,只要我能讓寒姑娘出此物,諸位便將與我二人的怨仇一筆勾銷,是與不是?”
“是!”眾人知道此時乃是關節所在,斷不願意節外生枝,都是依次應聲點頭。
“那好,我相信諸位都是成名人物,説一不二,這蒼引我就與太虛道長,這就告辭了!”李無憂説完這句話,背起寒山碧,緩緩邁步朝太虛子處走去。
“且慢!”忽聽一人高聲喝止,同時李無憂腳前一道勁風滑過,地上石板上憑空多了一道深及三寸的鈎形長痕。
李無憂罵了聲娘,卻應聲止步,復又後退半步,回到神像旁,抬眼看時,説話那人卻是柳青青。
燕飄飄皺眉道:“柳青青,來之前大家明明講好了的,先由太虛兄來找李無憂和寒山碧,拿到蒼引之後大家再比試決定歸誰,現在莫非你後悔了要強奪嗎?”此言一出,場中正兩道均是一驚,各自劍拔弩張,便要動手。
柳青青笑道:“燕妹子想錯了,我魔門的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斷不會像各位名門一樣言而無信,食言而肥的事我柳青青還是不屑做的!”李無憂心道:“説得真是漂亮,你就帶那麼幾個人來,以寡敵眾的蠢事你當然不會做了。”卻嘻嘻笑道:“那柳家妹子又想如何?”眾人聽他一會稱呼柳青青為前輩,後又變做姐姐,現在卻又換作了妹子,都是暗暗好笑,太虛子、燕飄飄等人卻都是微微皺眉,柳青青卻不以為忤,笑道:“高見是説不上了。只不過麼,今天四大宗門的人英盡出,而我魔門除了小妹的手下外,便只有任大哥一人,一旦蒼引到了四宗的人手裏,他們先來個攘外再安內,我們還不吃不了兜着走?”四宗的人聞言齊齊皺眉,臉上都有了怒,倒是文九淵道:“柳門主雖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江湖險詐,謹慎些也不無道理。但不知柳門主有何高見?莫非要李少俠先將蒼引給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