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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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大概和很多人一樣,被她那出了名的冰山美人的外表所惑吧!以前找他被她得一頭霧水,但是,也只有我知道,身為一個女人所該有的温柔和温情,她是比任何人都氾濫!她只是不讓人看出來罷了,別人是不會懂的!”羅魁以一副“天下女子無一能逃過吾之俘虞”的口氣這麼説着,然而,對他有着相當瞭解的管成霄卻對此話半信半疑。
“成霄兄,如果我説邰家的兩姐妹都很難懂,相信你一定會很同意吧!雖然她們兩姐妹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再加上完全不同的第二天;但她們之令人難懂,則是一個不辯的事實。芷英的第二天就是掩飾情緒,所以除了她的丈夫之外,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真正想的是什麼!”魁説得洋洋得意、頭頭是道,看成霄聽得專注,繼續又説:“所以説,成霄兄,對於自己的老婆,你可要下工夫去了解!芷菱的第二天是演戲,這是她職業的影響,你得深入她的本去了解她!在我看來,她的本應該是善良而有真情的,只是她對人生有很大的野心,想要演出一生的傳奇和任而已。”
“魁兄,你倒是比我還了解她!”成霄略帶嘲諷地説。
“我當然瞭解她,因為她是我的大姨子兼工作夥伴,而且老實説:我今天大半也是為了當你們的和事老來的。你想,如果芷菱對你沒有真愛,怎麼會為了和你吵架而失魂落魄、無心工作?而她之所以和你吵架,只是為了嫉妒!老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一吃起醋來,其威力可相當於數以十百千萬噸的黃炸葯!”
“吃醋?為什麼吃醋?”
“她嫉妒芷英,認為你偏袒她!”魁的表情和聲音同樣詭譎,卻又裝出一副超然而不在乎的樣子,好像這件事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
“本無理取鬧!她自己人格偏差,不懂得反省,反而給別人亂扣帽子!”成霄雖然強為自己撇清,卻掩不住一股心虛的臉紅。
“成霄兄,不要矯枉過正嘛!女人總是心狹小的,像芷菱這樣勇於把自己的受表達出來,也是相當可愛的!想想你們在一起的甜、恩愛,難道還不夠去原諒她、包容她;她是你的未婚,是你滿心願意去認定的未婚呢!”能言善道的魁,一番義正辭嚴的口白把成霄説得心虛又心軟,守舊的道德觀念正是魁制伏他的要害。
“芷菱叫你來做説客?”成霄卸下了防禦力和攻擊垂,頹喪而乾澀地問。
“完全相反,是我主動找她談的。任何人看到她那副食不知味、魂不守舍的樣子都會不忍心的,多關心關心她吧!她並投有你想象中那樣壞。”談話中,兩個男人喝下了不少酒。而同樣的酒造成了不同樣的兩個男人,它使羅魁意氣昂揚,卻使管成霄怯弱沮喪。
這場會談,決定了成霄落敗、芷菱又一次獲勝的局面。
事實上,成霄自己明白,是自己的道義心和責任豎了白旗,他不忍心再一次傷害另一個女人,誤了她的青。他的良知告訴他,芷菱的確並不壞,她純粹為了嫉妒,因為她生來厭惡芷英。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確有一種心虛…
面對魁或芷菱,他管成霄的確免不了心虛…
他一下子回覆了平不苟言笑的沉默,顧不了魁在一旁冷言觀看,一口又一口地灌着伏特加。魁也毫不在意,兀自地享受他的美酒。
兩個男人各懷心事地沉浸在蓓蒂佩姬呻一般含糊的低調老歌中。
“我記得那個夜晚:我失去了很多東西,是的,我失去了我的小情人…:那美麗的田納西華爾滋。”聽到這裏,羅魁一躍而起,拉起微醺的成霄説:“走了吧!你回去陪女兒,我回去陪老婆,她們已下課很久了。”
“嗯,回去…已經聽不到琴聲了。”成霄的咕噥,只有自己聽得清。在騎樓下,他努力使自己站穩,看着魁昂首闊步離去。
魁是回去陪伴他的子的。他們的婚姻美滿,她的温柔與熱情如泛溢如同冰山一樣,只為他一人溶化。
魁的話使成霄的微醺一痛而醒。
好吧!就把那謎樣的女人從心頭拋開,不為她那幽怨的面容與眼淚而偶。
他們是恩愛而幸福的。
就任自己和另一個命定中的謎樣女子一同在人海中翻滾浮沉、放棄了自我:書廊裏,邰芷英專注地凝規牆上懸掛的每一幅畫作。
雖然各有大小不同的尺吋,畫面佈局卻呈現畫家一致的強烈個人風格,每一幅言都有豔紅的彩和乖異的佈局,無論是花卉、水果還是體人像,在藍、紫、綠、黃等的強烈背景襯托下,組合成不合選輯而又具奇異震撼力的美圖案。
邰芷英被一幅灰紫體女像那悽鈍頹廢之美深深引。
她看了又看,和那幅畫呈拉鋸狀態般定定地對立着。
而羅魁則只是散漫地在到處閒逛一般,他東看看、西餾餾的模樣顯然對這整個畫展沒有多少敬意和興趣。能引他的目光的物體倒不沒投有,他也會站着定定地盯着它看,彷佛為它深深着,然而,那不是任何一幅畫,而是他的子的美麗背影,在整個展覽場裏,唯一令他興趣的是他的子芷英。
耐心等到她終於有了離去的意思,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
魁攬着芷英的肩頭走向電梯,滿面笑容地問:“我們去哪裏吃晚飯?”
“回家吃吧!”芷英淡漠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