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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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開門客。

從外邊走進來五六個警察，前面領路的人，正是樊二。樊二後面跟着的，是一位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明漢子，一身警服，看起來明幹練，眼神犀利，嘴角緊抿成一道堅毅的弧線。

海冷靜的站着，嘴角帶着幾許笑意，望着健步走進的幾位，也不先説話。

樊二先説話的，他停下腳步，對身後的那個警察説:“這個人，就是海。”又對海説:“海，這是我們縣局刑警隊的大隊長，黃隊長。”樊二是有意和海拉開距離的，即不顯的太悉，也不顯得陌生，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

黃隊長犀利的眼神，從一進來，就盯在海的身上。黃隊長閲歷豐富，從海的氣度上，就看出來海是個首腦人物。

海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向黃隊長伸去，説:“噢，你好黃隊長，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黃隊長也伸出手來，和海握了握，盯着海的眼睛，淡淡的説:“你不知道我的來意嗎？”海眯起眼睛，笑着搖搖頭，説:“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嗎？”黃隊長不置可否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中的每一個人，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平靜，不卑不亢。黃隊長皺了皺眉頭，對海説:“今天下午，你一直在這裏嗎？”海説:“當然不是，我們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剛剛過來，不到半個小時吧。噢，婚禮上的朋友，都可以為我做證，我是…”看了看手錶，説:“我是三點鐘過來的，現在是三點二十八分。我來了二十八分了。”黃隊長笑了笑，莫測高深的説:“你很有時間觀念呀，掐時間掐的真準。”海也笑了，説:“我是個好學生，每天都按時上課，按時下課，所以一向都是按時間來的。”黃隊長説:“那就是説，你有不在場的證據了？”海笑道:“黃隊長這是啥意思，俺不懂，啥叫不在場的證據？”黃隊長知道海在打太極，也不説破，又問海:“下面那些人，是幹什麼的？”海説:“那些人，有朋友，有同學，都是剛從婚禮上回來的，在婚禮上沒喝足，又到我這裏來喝了。嘿嘿，人數是多了點，但可以保證，不是聚眾鬧事。”黃隊長盯着海，説:“聽説你是龍鳳會的會長？”海説:“這一定是謠言。黃隊長，你想，我是個學生，怎麼會幹那種拉幫結派違害社會的事哪？現在國家打擊黑社會，打擊黑幫，我是不會幹這事的。下面的那些確實是從婚禮上來的，這個，也是有證人的。”黃隊長點點頭，説:“你每一步都計劃的不錯，不但有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也有手下不在場的證據。”海一笑，説:“我還是不懂啥叫不在場證據。”黃隊長説:“聽説你有一百多個兄弟，怎麼下面只有五十多個？”海説:“在次申明一下下，那不是兄弟，是同學和朋友。我有五十多個朋友，都在樓下，一塊從婚禮上回來的，我的同學，都在上課，有的放假回家了。這個，你可以派人逐個調查。”黃隊長説:“我會的。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的調查。”海笑道:“我可以問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黃隊長笑了笑，説:“既然你説不知道，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吧。今天下午，在我們縣城的三個鄉上，發生了三起命案，在縣城開發區，更是發生了一次上百人的大火拼，火拼中有一人被槍殺，三十多人重傷，二十多人輕傷，現在都在醫院搶救。”海説:“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下午，我一直在婚禮上。”黃隊長説:“是呀，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哪？這個問題，要你來告訴你。走吧，乖乖的跟我們走，我也不會為難你，不要我動用武力。”海笑道:“不用動，我會乖乖的跟你走。做為一個秉公守法的好公民，協助警方破案，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和責任。”黃隊長淡淡一笑，擺了個請的手勢。

海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來，説:“等我一下。”説着舉步向酒桌走去。

黃隊長的臉凝重，説:“你最好不要玩花招，暴力抗警…”海走到酒桌前，伸手拿過一瓶啤酒，咕咕咚咚的一口氣喝乾，這才抹了抹嘴，笑道:“這次進去，不知什麼時侯能協助調查完，我先喝一杯，免得到了裏面沒有啤酒喝。”黃隊長笑了，説:“如果你沒有問題，很快就可以出來了。如果你有問題，這輩子可能也喝不到啤酒了。”海説:“幸好我沒有問題，這輩子還能喝的到啤酒。”又轉頭掃視了一眼凌晨和江姐米雪兒，説:“大家還是各忙各的，不要管我。我是清白的，我相信政府會很快放我出來的。”凌晨三人雖然知道海可能會沒事，但還是很擔心，尤其是江姐和米雪兒二人，更是深情的望着海，不知説什麼才好。

海微笑着走出這個房間，跟着黃隊長等人走下樓來。樓下的五十多個兄弟得到了海的吩咐，只能眼睜睜的望着海被帶走。幸好海沒有被扣上手銬，所以並不太狼狽。

停車場的外邊的馬路上，停了兩輛警車，一個警車裏面坐滿了荷槍實彈的武警。海暗自慶幸，沒有讓兄弟們亂動，要不然，這些警察上去，那些兄弟們只能乖乖就擒的份兒。

黃隊長打開了一輛警車的車門，請海進去，坐在後排，然後有兩個警察坐在海的兩邊。黃隊長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員的位置上，吩咐司機開車。

樊二是坐在另一輛車上的。

車輛開動之後，海好整以暇的笑道:“黃隊長，咱們這是要去那裏，是去縣局錄口供，還是直接送我去監獄？”黃隊長笑道:“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是不是你乾的，送你去監獄幹嘛？先去局裏錄口供。”

“噢…”海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説:“我對法律不太懂，咱們是不是也和香港電影上，演的一樣，只能扣留我四十八小時？”黃隊長説:“你香港電影看的太多了。那是香港，這是大陸，不一樣的。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你是清白，就是清白的，不要擔心。”海笑了笑，心想:才怪。不過，他也懶得再和對方貧嘴，乾脆閉上眼睛，把腦袋依在椅背，閉目養神。

黃隊長也不説話了。警車行駛了不到三分鐘，就來到了位於北關的縣公安局，車輛進入大院，在旁邊的一個停車場停了下來。

黃隊長忽然對司機和另兩個警察説:“你們先下去，我自己帶海進去就行了。”兩個警察和司機下了車。

海這才睜開眼睛，望着黃隊長，等黃隊長開口説話。海現在望着黃隊長的眼神，不卑不亢，鎮定自如，有一種智慧的光彩。

黃隊長回過頭來，對海説:“一會兒進到裏面，你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有會監控錄像在監察着，所以有些話，我在這裏對你説。”海看到黃隊長好像並沒有惡意，也很客氣的説:“請講。”黃隊長説:“我經常到鄭局長家裏去玩，聽鄭君説到過你，説你和別的黑社會分子有所不同，説你雖然是個黑道人物，但很講義氣。這次被殺的這幾個人，都是為害社會的敗類，我早就想抓他們了，只不過一直被孫副局長壓着，所以才沒有動。現在他們幾個人，被人幹掉了，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很高興。還有，朱建民和孫副局長的關係，很要好，如果朱建民用孫副長來打擊你，我是無能為力的，如果你有什麼關係，你最好是快想辦法。別的話我也不多説了，對你講的這些，就已經違揹我的職責了。”海説:“多謝你了。如果你方便，請幫我一個忙，對我手下的兄弟們的調查，輕一點，可以重點調查我，反正我是有不在場面的證據的。還有你説的這個孫副局長的事情，麻煩你對米老闆和凌晨説一下，讓他們想辦法把這個孫副局長搞定，不管是找關係，還是用錢。”黃隊長忽然笑了笑，説:“我這是在為虎作倀，知法犯法。好吧，我只幫你傳個話，別的事，我是不會手了，也算是我這個當叔叔的，幫鄭君了。話，我是不會直接對凌晨和米老闆説的，我只會告訴鄭君，他怎麼做，我不管了。”海笑道:“就是這樣，也是非常謝你了。”黃隊長説:“好了，現在進去吧。到了裏面，你知道什麼可以講，什麼不可以講的，不要説不利於自己的話。”海説:“我知道。”黃隊長先走下車，打開後車門，讓海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