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私授中文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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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確實在澳門帶回了一個犯人,不過,這人並不是他是被清廷派來常駐澳門,並負責澳門大小民刑事務的那位香山縣丞周克達抓到的。罪名也不是什麼搶劫、偷竊或者國家機密之類,而是“私自教授洋人中文”這可是一個很嚴重的罪名。因為,清廷曾經下令,不許洋人學習中文,但有擅自教授者,處斬!可惜,有令就有違反者,周克達就抓到了這麼一個。要不是何貴剛好就在澳門,臨走的時候又不願意讓洋人送,專門跑去找周克達要人,周克達便順口説起了這件事的話,這小子的腦袋那是丟定了。…“你叫什麼名字?”何貴也沒有大開公堂,反正他的布政使衙門也不是審案用的,沒有那種佈置。所以,只是在客廳審起了那個犯人。
“小…學,學生王亭之,香山縣人!”犯人也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很瘦弱,身上一件舊的灰長衫,耷拉着腦袋好像不敢見人似的。
“學生?那就是有功名在身了!既然如此,應當知書達禮,奉公守法才對,又為什麼要違反朝廷的令?”何貴又問道。
“大人,學生、學生只是買鞋去了,沒有違反朝廷的令啊!”王亭之抬起臉看了何貴一眼,急忙就跪了下去,一個勁的叩頭:“大人,學生説的是真地,絕對不敢有半句虛假呀!”
“好了!”王亭之磕得狠。沒兩下,額頭上就開始冒血,何貴示意站在外面的王棧陵把他拉住,又接着問道:“你真是買鞋去的?”
“是是是,學生真是買鞋去的!要不,學生身上怎麼會有兩雙新鞋?您説是不是?”一聽到何貴的話,王亭之又急忙磕了兩個頭,肯定地説道。
“呵呵。既然是買鞋。你又怎麼會買到那個迪亞克斯的家裏呢?難道。那個洋商是賣鞋的?”何貴笑道。
“不不不,大人,學、學生只是在那位迪先生家裏有位朋友,所以,買完鞋之後就順道過去見個面…”王亭之滿頭大汗地説道。
“哈哈哈,這理由不錯!香山人買完鞋順道都能逛到澳門去。”何貴大笑“那你袖子裏幹嘛還藏着一瓶鶴頂紅?難道。你想害死你那個朋友?”
“沒,沒有,絕對沒有!大人,學生絕沒有害人之心啊!”王亭之大叫。
“沒有?噢,對對,還真是這麼回事…周克達説,那些衙役抓到你的時候,你正想往嘴裏灌藥。卻好像又有些不敢…是不是這樣啊?你地説你這人。既然敢冒着殺頭地危險違反朝廷令,還隨身帶着毒藥,怎麼現在又是這麼一副怕事地樣子?膽子又跑哪兒去了?”何貴笑道。
“學生…”
“好啦!看你那滿頭大汗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説謊的料兒!”何貴突然開口打斷了王亭之的解釋“你是廣州人,沒事兒跑澳門去買鞋?當是遛彎兒呢?還找朋友?洋人不許僱傭中國勞役,你的朋友難道還是洋人不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不是違反朝廷令這麼簡單了,知道那是什麼罪嗎?告訴你,那叫‘裏通外國’,比殺頭的罪還嚴重,不好還要誅你個三族五族!
…
隨手還帶着一瓶鶴頂紅!哼,傻子都能猜出來你那是怕被逮住之後砍頭,打算用來自盡地!是不是?”
“大人,學生…學生知錯了,不該違反朝廷令。求您開恩,開恩呀!”被何貴這麼幾句痛喝,王亭之再也不敢狡辯,雖然他的狡辯也實在是沒有水準,只是一個勁兒的磕頭,那力度,要不是後面王棧陵拉住了他,恐怕連砍頭都不用,當場就能磕死。
“就知道磕頭!
…
你是讀過書的,難道不知道布政使衙門是不審案子的嗎?那是按察使衙門的差事!”看着王亭之的額頭一個勁兒的冒血,何貴也沒了繼續逗這小子地興趣。
“是是是,審案是按察使衙門地差使…”王亭之跪在那裏弓弓着背,似乎有些失神,只是不住地重複何貴的話。
“有膽做,沒膽受,王亭之啊,你還真夠慫的!”何貴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突然問道:“想活嗎?”
“活?”王亭之先是一愣,接着就劇烈反應起來,掙王棧陵抓住自己地手,膝行兩步,再次朝何貴叩下頭去:“想…想活,大人,學生想活!”
“那你就走吧。”何貴無聊地揮了揮手,説道。
“走?大人您要放我走?”王亭之又是一愣,他犯的可是殺頭的大罪,有這麼容易就被放嗎?
“廢話,我又不是按察使,幹嘛沒事兒自找麻煩?你以為你很香,老子很喜歡留下你是不是?”何貴斥罵道。
“不不不,學生很臭很臭,不值當的讓大人留下!”沒想到這樣就能自由了,王亭之大喜過望,再次向何貴叩頭:“謝大人,謝謝大人不罪之恩,再生之恩,謝謝…”
“行了行了,”何貴揮揮手,又問道:“回去之後,知道自己該幹嘛嗎?”
“知道,學生一定奉公守法,絕不再違反朝廷的令!”王亭之急忙答道。
“錯!你要繼續去教那些洋商中文,而且要多教,誰願意學你都教,當然了,不能光明正大,還是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至於香山縣那邊兒,你就説是我讓你以教授中文的名義去澳門探聽消息的,就是跟那個迪亞克斯,也這麼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