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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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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我之笑,押着我的侍衞像看怪物一般凝視着我。我沒有理會這異樣的目光,依舊自顧自的笑着。

忽然,我看見一個悉的身影面而來,他也見了我,行走的步伐放慢了許多。

“參見二王子殿下。”兩名侍衞一見他便恭敬的行禮。

“她?”夜翎奇怪的看我,我也看着他。放出來了嗎?一年了,終於還是被放出來了。看他臉雖然沒有當初的蒼白,但是目光中卻有明顯的疲倦,眉宇間的狂傲不羈早已不復在。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隻被去了爪子的狼。

侍衞答:“她在殿前冒犯王上,引得王上大怒,故而命奴才們將其押入天牢。”夜翎不語,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侍衞又道:“若二王子沒有其它吩咐,奴才便先行押她入天牢了。”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目光一轉,沒有再看我一眼。

或許,他還在怪我當初利用他的事吧,但是夜綰推我入水之事已經抵消了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兩不相欠。

或許未來的子,我與他會成為對手吧。

無可奈何花落去(5)踏入天牢三後,莫攸然來看我了,他是奉漣漪大妃之命來見我,詢問我李芙英到底是誰。我倦倦的坐在稻草上背倚靠在鐵欄,笑着凝望依稀是一身青衣的莫攸然,身側依舊配掛着那枚笛子,滿眼的憂傷。

“李芙英是我母親。”説完後他微微一怔,滿眼的疑惑:“你母親與王上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雙手抱膝道,輕微的迴音在陰暗的天牢中有些清冷。

“我也沒打算問個所以然。”莫攸然笑着半蹲在天牢前,隔着鐵欄與我平視。

“聽説你在王上面前毫無分寸的大鬧,這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未央。”聞言我輕嘆一聲:“不愧是莫攸然,還是你瞭解我。”他不予置否,繼續道:“卻不知大王子竟會如此相信你,讓我們不要管你任何的所作所為。”突然間我想起那夜鳶對我説: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我猛然口道:“因為我與他是同一類人。”他玩味的勾勾嘴角:“竟與殿下的答案是一樣的。”

“莫攸然,我一直都有個疑問,關於楚寰,他的身上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謎團。你可有興趣為我解開這些謎團?”

“噢?我怎麼不知道未央你對楚寰的興趣這樣大?”看出他對楚寰之事的迴避,我也不再追問,只道:“愛説不説,我自己有辦法查到。”才發現,現在與他説起話來竟是這樣輕鬆,也許擯去了仇恨真的能與他做朋友。

“你可知夜翎已被放出來了?”他也不與我繼續糾纏下去,反倒是談起了那個已經被人忽略了一年的人。

“為何被放?”

“王上以夜翎是嫡長子的身份為由下令釋放,我以為大王子會想盡辦法阻止,然而他卻不動聲,任由二王子重新回宮。莫不是已經認為他再也不具威脅,故而…”

“不會,夜鳶他不會放縱任何會威脅他的東西蔓延開,他一定是發覺了什麼,所以才不動聲的。”我立刻否定了莫攸然的定論。

只見他優雅的起身,用殤美的眸子俯視着我:“看來,最瞭解殿下的人是你呀。”

“他可是我的夫君大人。”我特意加重了‘夫君大人’四字。

他莞爾一笑:“好了,此處我也不便多留,你自行保重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丟下淡淡一聲語,悄無聲息的走出那條漆黑的過道,只聞腳步聲越來越遙遠,直到聲音消逝不見,整個天牢又陷入一片陰森的冷寂。

無可奈何花落去(6)不出五,一道聖旨便來到天牢將我接出了天牢,並送回了鳶王府。舉朝不解,甚至有一批以漣漪大妃為首的官員上書於王上,請求對我殺無赦,可是王上一一駁回。而夜鳶近來也對朝中之事顯得莫不關己,時常不去早朝,反倒是在府上陪我對弈品茶。在外人眼裏,我這個鳶王妃與大王子夫恩愛,珠聯璧合。

而我早在回府那一便移出小院,住入主屋,與夜鳶同起同卧。一府上下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更不敢有絲毫怠慢。

時近立冬,屋中的珠簾被北風吹的鏗鏘作響,冷氣直衣襟,我立刻將前後四扇微敞的窗關上。回首見夜鳶慵懶的靠在鋪滿狐皮的卧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孫子兵法》看的仔細認真。近來他挑燈夜燭,很晚才就寢。

看案旁的燭火即將燃盡,我忙換上一支,金光閃閃耀的滿屋輝煌,案上擺放的燕窩蓮子湯早已涼了去,他一口也未動。我隱約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他沒有多我細説,我也沒有多問。只是每陪他在房裏烘着暖爐,偶爾閒扯幾句廢話,但是絕口不提朝中之事。

也許是在等吧,等一個時機罷了。

我端起案前的燕窩蓮子湯清了清喉嚨:“起來喝燕窩蓮子湯了,你每夜必喝的,再不喝要涼了。”他順手翻過一頁,然後抬頭眯着眼望我,燭光映照在他的側臉,熠熠聲光,眸紅如鑽,更顯惑魅。

終於,他放下了收中的孫子兵法,接過我端來的那一碗早已經涼透了的燕窩蓮子羹微微蹙眉道:“怎麼做人子的,都涼了。”我輕笑:“早在案上擱着呢,你自個不喝。”他也沒多言,湯勺在裏邊攪了攪,一口氣喝下肚,隨手將碗一擱:“自你被放出天牢,這兩個月來,父王三次遣奴才過來傳你入宮,而你屢次拒絕,父王竟也沒怪罪。”

“愧疚吧。”

“愧疚?”他劍眉一挑,也不追問,只道:“你打算一直拒絕下去?”

“任何事都要拿捏得當,若不當,功虧一簣。一個帝王的愧疚之心能延續很久,但去的也快。依你對王上的瞭解,他的愧疚還能延續多長時間?”

“那就要看他愧疚的是什麼事了。”看他拐着彎在套我的話,不失笑,也罷,這事早該告訴他了。於是拉過一方圓凳坐在他面前:“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施暴,害其家務寧,還誅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夜鳶臉微變,顯然意識到什麼,冷聲道:“救命恩人是你母親,親生兒子是轅羲九。”其語氣森冷無比。

“大王子果然聰明,一點便通。”他的目光中漸漸閃過一抹傷痛,也不知為誰而傷。

“父王生自負,骨子裏卻也軟弱,瞻前顧後不夠果斷。他貴為一國之王,做出此等齷齪之事必為心中永遠的隱痛。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犯下的錯彌補時,又誅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將悔恨不已。”很快他便平復了眼底的傷,沉穩的分析着此時。

“你的母親他不愛,若愛,早早便會去尋。而那個親生兒子,亦素未謀面,真假難辨。他的愧疚頂多再延續一個月。”

“好,那就一個月後進宮見王上。”我的音方落,便聽聞外邊傳來紫衣與冰凌的低呼:“下雪啦。”無可奈何花落去(7)聽到這我忙推開窗,看黑夜中密密麻麻飄灑着淨白的雪花,屋中的燭光映照在已覆上一層薄薄的霜雪上,似染傷了一層金黃。-“未到臘月,北國已降雪,若是在南國怕還是暖陽高照吧。”接了幾片雪花,很快便融化於手心。去年,也是這個時候,那個無情的帝王在未央宮同我説起小時候的事,在説起此事的那一刻他千年冰凍的臉上出現了一層暖暖的笑意,很是好看。

夜鳶攏了攏覆蓋在身的貂裘,翻身而下,越過暖爐,與我並肩站在窗前賞雪。

看這他身上裹着的貂裘,我認真道:“夜鳶,你是否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怎麼説?”他頗又興趣的側首對上我的眼睛。

“你的子身着單薄站在窗前,不該體貼的為我披上一件貂裘嗎?”我一派認真的對他説着。

他眉目一閃,隨的笑笑:“這樣就算是憐香惜玉嗎?明白了。”他點點頭,又問:“那你可有當我是你的夫君?”

“一直都有當你是夫君。”他突然靠近我,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燻草香。我情不自的後退,卻被他一手攬了回來:“既當我是你的夫君,何故怕我。”緊貼在他温暖的身軀之上,我不服氣的笑道:“誰怕你了。”

“真的不怕?”他一寸寸的向我的靠近時,暖暖的氣息噴灑在臉上,我猛然閉上了眼睛。卻沒有想象中的吻,只是一陣輕微的觸若有若無的摩擦過我,呼頓時有些急促。

一直摟着我間的手突然鬆開,重心不穩,後退兩步。同時我也睜開了眼簾,正對上一雙火紅的眼瞳,裏面藴含這愠怒,我不明所以。

“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接受,我認識的未央可不是這樣的。”他的聲音似乎比窗外的寒風還要冷厲。

被他的話怒:“難道你不想要我嗎?”説罷,我上前兩步,踮起腳便吻上他的。

看着他無動於衷的接受着我稚青澀的吻,我不加重了幾分力氣,吻到我的有些疼痛,甚至於發麻,他都還是一個表情,沒有任何的回應。

在我深覺沒趣想要退開之時,沒料到一雙強健的手臂猛然托起我的,我一聲驚呼,整個人已經貼在他身上。

“讓我教你,什麼才是吻。”他濕濡火熱的舌溜進我的口中,輾轉

我瞪大了眼睛盯這他,呼早已經被他的吻全數走,險些窒息。

想要推開他,可是,我不能。

這兩個月來,我一直與他同處一室,但是他睡的一直都是那張卧椅從未碰我分毫。

他越是不碰我,我的心就越是不安,很怕,若是我對他沒有引力,我的一切計劃都無從下手。

當我開始回應他那炙熱如火的吻時,他再一次推開了我。

“連吻都不懂,還學風塵中人挑逗男人。”他的目光很冷,看這我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温度。

我垂眸,微着氣,不語。

“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你永遠是鳶王妃,這點沒人能改變。”他丟下這句話,徑自拉開了門扉離去。

看這那大敞未蔽的門扉,冷風呼嘯而進,捲起了我的髮絲。

夜鳶,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