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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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讓她描述描述自己姐姐的特徵,聽過之後,我努力的去回想曾經見到過的所有人。
連我都到驚訝。因為我發現我記憶裏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但是這個人的影子稍縱即逝。
我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容貌,但勉強記得她一些特徵。
我和那個同樣很像農村婦女的傢伙有着一面之緣。
那是一次血腥的碰面,地點就在京郊的小診所門口。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面具人首次正面與我們鋒的時候,曾在小診所門口空手誅殺四名圈內高手,其中有一個似乎還是柳問天的師兄還是親哥哥什麼的。還有一個警察,而當時和那名警察同行的,就是一個拿着羅盤的農村婦女,那個女人的形象,非常符合我面前這女人的描述。
我面前這女人叫盧選蘭,她姐姐叫盧月娥,是個神婆。
如果盧月娥真的就是那時候被面具人誅殺的拿着羅盤的農村女人的話,那麼有些事情也就好解釋了,只是我依然搞不懂,就算盧月娥認識我。就算她認識劉宏,她為什麼會在一年前就寄出那樣的信件去。
難道説,她和洛乾坤一樣,有着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
當時,很多事情似乎容不得我們多想,盧選蘭非常急切的讓我們去她村裏頭看看,還説自己沒有瞎説,説我們一旦到了村子裏頭看了她家裏的照片,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無奈之下,我們等着秦天展回來。商量之後,決定我和蕭玉兒兩個人跟着盧選蘭回到他們村子裏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秦天展和林一留下來等洛乾坤和他介紹的高人們。
可是等我們下樓準備坐大巴趕去那個小村莊的時候,林一卻跟了出來,死活要跟我們一起去,説是跟着他師父開不了眼界,因為洛乾坤實在太厲害了,什麼事兒都能揮揮手直接解決。他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
我們沒辦法,只好把林一也帶了過去。
一路上,我還是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兒神分裂,不管是人是鬼,都只能完蛋一次,哪兒有一會兒淹死一會兒被車撞死的。
但是,當我到她家裏看見那些“照片”之後,就徹底相信了,我又進入了一樁詭異的靈異事件之中。
女人的丈夫死了,但她卻沒有報警,而是自己為丈夫收屍,並且把兇案現場給拍了下來。
照片一共六張。六張照片上屍體死法各不相同。
第一張是被車撞死的,渾身血污,腦袋一分為二,腦漿從額頭中間的裂痕往下湧出,還和着粘稠的血。
第二張是吊死在一棵樹上,臉青紫,手腳繃直,五指如同鷹爪一般的勾着。
第三張很是慘烈。死在一個倉庫裏頭,整個人被鋸成了兩半,臟腑橫,鮮血濺滿了整個倉庫。
第四張是淹死的,人已經被跑得發白發脹,皮糾纏皺褶,看起來十分噁心詭異。
第五張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照片上甚至還有幾隻從屍體中鑽出來的老鼠,這張完全看不出來是怎麼死的,只能勉強辨認出面貌來。
第六張似乎是摔死的,手腳呈十分怪異的扭曲狀,癱軟在地,渾身似乎已經沒有骨架了。
讓人驚奇的是,這六張照片,死的是同一個人。
一個人怎麼可能連續死六次。
“這些屍體呢?都去哪兒了?”蕭玉兒問那個農村婦女盧選蘭。
“都是我收的屍體,都放在我屋頭的地窖裏了。”盧選蘭怯怯地説。
“這麼説,你的…你的六個丈夫,都有屍體?”我瞪眼問道“你丈夫有兄弟嗎?”
“我也這樣想過,但我記不到他有有兄弟了,應該是沒有的。”盧選蘭搖了搖頭,説“我姊姊會算命噶,如果他有兄弟,我姊姊也會告訴我噶,不可能什麼都不同我講。”我看了看蕭玉兒,蕭玉兒神凝重地讓女人帶我們去地窖裏頭看看,女人點了點頭。
我很是疑惑的問女人為什麼不報警,那女人卻嘆了口氣,説:“我們這個村子早就沒有警察慣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接着,她跟我們説了這村子的歷史,一段有些駭人聽聞的歷史。
據説這個村子在解放初期也曾想要融入時代的洪之中,但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被邊緣化,而且,自古就有傳聞,九宮嶺一片區域地脈錯,很可能是伏龍沉睡之所,龍脈不可破,所以這裏的人,雖然也想着要做黨領導下的社會主義新人,但是卻有一條底線,那就是絕對不從九宮嶺陰面的半山搬下來,寧願守着山窪過子,也絕對不踏入都市。這一點,使得當時想要在這裏修建盤山公路的鎮政府非常惱火,因為這個村子所處的位置,是九宮嶺一帶最高的一座山峯,若是能連通公路,算是一次造福民眾的大事。
因此,在幾次勸阻無果的情況下,政府採取了強制措施。
可是公路修建到一半,卻事故頻發,不是塌方就是機械故障,甚至有人硬生生的被攪拌機捲了進去,和着水泥漿一起被打碎鋪到了路面上。
那個女人,在帶我們前往地窖的時候,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山頭一條似乎修到一半就戛然斷裂的公路,説道“那條路上,還鋪着不少死人呢,死人都絞碎在水泥裏頭了。”我一時間不覺有些脊背發涼。
----也正是由於那些事故,施工不得不停止,修到一半的公路,直接斷層,上頭長出深深雜草來。
而當時,並不信鬼神的一幫鎮政府領導,心內懷恨,總覺得那些事情都是村民們不願意施工做的手腳,卻始終找不到證據。
於是,在十年動盪期間,居然莫名其妙的傳出了一條謠言,説這個村子盡出牛鬼蛇神,巫婆神漢遍地都是,早該打倒清算。
這件事情,對鎮子產生了極大的衝擊。
三四十年前的一個夜晚,一隊紅衞兵衝入了村莊,準備對鎮子裏的“封建殘餘”進行清算,但可怕的是,這些人一夜之間,居然全部消失了,一個不剩,之後調查組進入村莊,也沒能發現任何線索。接着,是第二波、第三波,越來越多的人在村莊裏頭消失。除了原住民之外,那些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只要是為了“清算”、“破壞”進入鎮子的人,就會離奇失蹤。
沒有人知道這幫人去了哪裏,只是有傳聞,有人在山間那條公路上見到過穿着綠軍裝,帶着紅肩章的人來回遊蕩。
那些人就像是已經失了方向,一直在原地徘徊。
那些人臉青灰,骨瘦如柴,眼神淡漠空,只要遇見人就會問自己在什麼地方,問回鎮子上的路怎麼走,但即便告訴他們怎麼走,他們依然會莫名其妙的往九宮嶺的深山裏頭沒頭沒腦的竄。
自那之後,沒有人再來管小村子的事情,政府不管、警察不管,一般人更是不敢管。即便是圈子裏的人,也好想是説好了似的,沒人過問這村子上的任何事情。
於是,這個地方變成了真正的“方外之地”共序廳亡。
聽着這可怕的傳説,我們也來到那地窖裏頭,地窖在村莊的中央,我們走進去的時候,我頓時覺得一陣深層的寒意,自腳底冒了上來。
我看見,我們的兩邊,居然都是大冰塊,冰塊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與地窖裏本生的陰寒之氣相結合,讓我不停地打哆嗦。
而我們要看的屍體,就在遞的中央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