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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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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坐在地上,雙手浸在粘稠的鮮血之中,但再掃視周圍,那掛在牆上的。棉花糖落在地上的,卻又都成了紙人,每一個紙人都帶着那種詭異的笑臉,而且也都淌着血,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鮮血,鮮血浸開了紙人的身體,身體中有掉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紙屑來,紙屑在地面上的鮮血中被慢慢泡化,那種詭異噁心的覺一時間無法形容。

我站起來,褲子上、鞋子上、手上衣服上到處都沾着粘稠的鮮血,走一步都似乎快要滑倒。

我努力扶着牆壁,一點點往窗户口移過去,同時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眼前的一切在不斷變化着。我一眨眼,眼前便是那屍橫遍地的人間地獄,再晃一眼,卻又成了一個個詭異的紙人,唯有鮮血是真實的,温柔粘稠,腥臭無比。

這裏肯定曾經發生過什麼。

我強忍着心裏的恐懼細想。

曾經那個被何彬撞死的鬼魂,也是利用幻象來告訴我曾經發生的一切。

惡鬼的怨氣。似乎總是容易形成這種特殊的景象,不斷重複自己死亡時的一切。

如果這就是當初的場景。那這些紙人中,哪一個代表那厲鬼?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麻煩會找上我們?

這個時候,我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滿手是血,顫抖着拿出手機來,接通電話。

“你是不是在鎮東頭的一家店鋪裏。”我當時嚇得七葷八素,本沒看電話號碼,只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也沒想那麼多,立刻説了聲“是”這一聲“是”剛説完,突然之間“咣噹”一聲,那扇剛才虛掩的窗子直接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道符紙從外頭飛了進來,打在我旁邊的牆上,接着是第二、第三、第四道。

連着來了七八道符紙。看樣子是直接把整個房間裏的陰氣給封嚴實了。

這時候,才有人悠悠走過來,站在窗户口,看着我,説:“自己爬出來。”我看到的是蕭玉兒的臉。

這貨也不説進來拉我一把。

我站在原地踟躕了好一會兒,蕭玉兒又説:“我再説一遍,自己爬出來,裏頭都是血,別髒了我的衣服。”我灰頭土臉的爬了出去,心裏各種草泥馬狂奔,的,這貨敢情和她那好朋友是一樣的,有潔癖?

我爬出去的過程中,她也完全沒有拉我一把的意思。

不過我身上也確實很髒,出去之後直接跌坐在地上,背後的牆上還沾上了大片血跡。

蕭玉兒一臉嫌棄地看着我,説:“説説吧,都看見什麼了?”共頁肝才。

我穿着氣,斷斷續續把我看到的情況都説了一遍。蕭玉兒卻説:“呵呵,我猜也是,還好你看到那血腥場景是一陣一陣的,如果你眼裏只能看到血腥的樣子,那説明你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

“啥?”我愣了一下。

但這個時候我立刻想起了南方別墅那事兒,我一下子明白了蕭玉兒的意思,剛才我的魂魄,一定也處於半離魂的狀態,不用説,如果不是蕭玉兒趕到及時,我恐怕要直接被錮在那個房間裏,變成所謂的囚魂,就像南方別墅的那個小女孩一樣,想到這裏,我不自覺的有些謝蕭玉兒。但蕭玉兒依然冷冷的,説道“看來源頭找到了,打電話叫別人都過來吧。”我當時有些茫然,説道:“現在,就打電話啊?”

“要不然你還想回去洗個澡麼?”蕭玉兒冷冷瞟了我一眼。

很快,我就把黑衣人他們全部叫了過來,我也沒管自己滿身的血污,跟秦天展、黑衣人和柳問天他們合力打開了那扇卷閘門。我注意到柳問天這貨開卷閘門的時候還特意戴上一雙白手套,這還不算,白手套戴上了,又拿了塊手帕墊着。

而且我渾身血污的時候,他看我的表情也是各種的厭惡。

至於那房間裏頭,和我剛才看到的差不多,滿地鮮血,各種懸掛着的紙人,還有浸泡着鮮血的紙屑。黑衣人説這鮮血是怨氣化成的,自古就有怨力換成鮮血的傳説,但這次這麼多鮮血,黑衣人説這種情況他也沒見過多少次,這樣的怨氣,必然是已經積攢了超過二十年。

二十年前的厲鬼,又怎麼會找上我們?而且還寄居到小安的體內。我不擔心起小安來,問黑衣人小安的情況如何,黑衣人只是讓我暫時先放寬心,最後卻讓柳問天先回去照顧小安,而我繼續留下來在扎紙鋪子裏調查。

我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當時我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酸溜溜的,但還是隻能應承。

那家扎紙鋪子並不大,我們在裏頭轉悠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個店子裏原來的主人,已經把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而這些紙人,似乎原來是壓在箱底的,可能主人覺得實在不吉利,又沒地方放,所以就全部留在了這裏,而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紙人被厲鬼煉化,居然成了害人的玩意兒,而且似乎厲鬼還能借助這些紙人來蒐集更多的陰氣,強化自身的陰之力。

“這個東西,可能是鎮上最厲害的鬼物了。”黑衣人説道“不過,倒不見得是這一片地方最厲害的鬼物。”我有些疑惑,不問道:“我記得你説過,這東西可能是害死鬼臉子們的兇手…”

“只是可能而已。”黑衣人説道“鬼臉子來鎮上的目的是為了蒐集陰屍和怨魂,煉化以為己所用,這種行為本來就危險,只要是有個厲害的怨鬼存在,就可能動手反噬他們,人不想死,鬼也不想魂飛魄散…”他頓了頓,説“但目前來看,能做到一次令那麼多鬼臉子們自相殘殺的厲鬼,恐怕也只有這一個了。”我心説,這些人本就沒跟我們一起來,但對鎮子上的事,比我們瞭解的還清楚。

這讓我很是害怕。

覺,實際上他們時時刻刻都在監視着我們,本沒有對我們絕對信任。

雖然我不奢求這些,但也害怕他們背後捅刀子,畢竟我到現在都搞不清蕭玉兒他們算是敵人還是朋友。

分析完之後,黑衣人又提示我説:“這個地方,還是先燒了吧,不過要清楚事情的源頭,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在這裏住了二十年以上的人,或者找到扎紙鋪子的原店主。”

“這裏的人都搬的差不多了,我們上哪兒找去?”我聽見秦天展低低説了一聲。

他這聲抱怨,讓我陷入了苦惱中,但沉思片刻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記得當時由於小安長期混跡網絡,把網店和實體店結合起來,開的風生水起,大有打壓另外幾家手工藝品店鋪的勢頭。所以那些人也跟風開過網店和微博什麼的。

想到這裏,我仔細看了看碎裂在地上的扎紙鋪子招牌,好一會兒才看清楚那幾個字的本來面目,接着立刻在百度上搜索。

不一會兒,居然果真有了結果。

這鋪子當時不止開了淘寶店,還開了微博。

而且,好像最後的結果是,淘寶店沒有開出什麼成績來,但微博卻一直在更新着,我廢了一會兒工夫,才搞清楚,原來那個微博後來改名了,由店鋪的官方微博變成了一個私人微博,應該是扎紙鋪子老闆小女兒在用。

我正有些興奮的想告訴依舊在沉思的黑衣人他們這一收穫,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柳問天來電話,説小安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