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血肉扎紙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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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放倒了那個人妖之後,他來到小安身邊,蹲下,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居然説道:“這事兒我也解決不了。”我和秦天展面面相覷。
黑衣人説道:“這厲鬼能把自己的怨力凝聚在小安這種至陰之體中,已經非常難得。現在看來卻不止,如此,她甚至可以寄居在小安體內,靠汲取陰氣恢復自身力量,從而再次控她的身體。而且現在的情況來看,小安已經被這厲鬼製造的幻象控制了心神,她現在已經墮入自己的意識深處,很難靠自己的意念醒來。”
“什麼?”我有些害怕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結果…”
“很簡單,厲鬼可以借屍還魂,想來,這也是奪舍的一種。”黑衣人説道。
“那現在怎麼辦?!”我頓時動了起來,我可不想小安的身體被一個厲鬼佔據。
“找到這厲鬼的來歷。源頭。”黑衣人站起來,説道“我看,這厲鬼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在這座鎮上盤踞而已,她的來歷,相信在這座鎮子裏就能發掘出來。”我説道:“鎮上的人都走光了,昨天剛來那一批圈子裏的,也死的死逃的逃了。”已上傳“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都是死在這厲鬼手中。”黑衣人説道。
“可他們的頭…”
“那是其他原因。”黑衣人並沒有解釋,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的情況,又看着秦天展,冷笑一聲,説:“哼,半吊子水準也學人佈陣,把四方圈得嚴嚴實實是想幹什麼?你難道沒有想過,這麼做雖然抑制了外部陰氣的闖入,但也同樣使得濕的地下室中,固有的陰煞之氣無法散去麼?你將這地下室看作一個大局,只要將八門中的七門封住,留下生門。同時在生門處施以鎮氣之術,不是更能夠抑制陰氣蔓延麼?你師傅從來沒有好好教過你這些?”秦天展肩膀聳了聳,説:“師傅。你也不是不知道,劉宏…哦,我師傅他,一直都‘那樣’。”這時候,黑衣人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大概意思是“哦,想起來了,你們好像已經知道真相了”接着,又説道:“你師傅怎麼教你的我管不了。但現在是命攸關的時候,你還這麼馬虎,只會害人。”他又看了一眼蕭玉兒和柳問天,説道“我們重新佈陣。”在他們的鄙視之下,地下室被重新佈置完畢後,天就已經亮了。
但是黑衣人依舊不允許z他們離開,要他們繼續在地下室裏待著,居然還讓我點兒吃的喝的下來,讓他們做長期呆在地下室的準備。
z當即就問上廁所怎麼辦,黑衣人冷冷説:“你要我給你們來幾個辟穀包子嗎?吃一個包個月你肚子都不餓。”他們連忙擺手。
黑衣人這才冷笑着説:“若是離開,必須從地下室正門走,走樓道的時候身子盡力往左,只能進左邊房門的廁所,而且,廁所之類的地方陰氣也很重,不要呆太久,最好兩人同行。最重要的是,你們不能離開這個旅館,否則,若是慘死,變成孤魂野鬼,那也跟我們無關。”我聽黑衣人的意思,好像是要把他們幾個單獨留在這裏的意思,果然,黑衣人讓我們幾個一起離開那房間,一起趁着天亮去打探整個鎮子。
按説這個鎮子我再悉不過了,但是現在整個鎮子空無一人,讓我去查那個厲鬼的源頭,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跟秦天展本來是一路的,但這貨走到一半説想去國道口看看,我也沒攔着他,就讓他自己去了,於是我一個人在街上走着,一個人容易靜下心來,很快,我居然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這座鎮子的東頭有一個扎紙鋪子。
所謂扎紙鋪子,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在這座鎮子還沒做什麼旅遊區進行規劃的時候,鎮上賣壽材的還是有幾家的,骨灰盒、花圈、壽衣什麼之類的店子在鎮子的角落裏開着,平時也有些生意,就差來一個買棺材的了。
還好國家不興土葬。
而這裏被規劃了之後,本地人口也越來越少,全是慕名來這附近旅遊的旅客以及幾里外的學校學生,那些鋪子倒是瞅準了商機,居然把鋪子都改成了做小玩意兒的店鋪。
那些店鋪,我記得,我剛來那會兒,一度成為小安的競爭對手。
不過那些傢伙畢竟是老頭老太太,不懂用淘寶、開網店啥的,所以最後賺的也還是沒小安多。
想着昨晚的一切,我不有些想去扎紙鋪子的地方看看,按説那地方應該也沒人了。
不得不説,當時的我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卻沒想過要去聯繫別人,自己一個人來到鎮子東頭。那個扎紙鋪子改成了個什麼xx手工藝品店,名字還文藝的我記得,但我到那的時候,招牌都掉下來一半,上面的字也看不清了。
我心説,尼瑪,上門倒招牌,要倒黴啊…但還是硬着頭皮走上前去。
扎紙鋪子是用的卷閘門,門我打不開,只能趴在窗户上往裏看,不看不要緊,我一往裏看,只覺得一陣陣的心理發。
那裏頭,橫七豎八的全是人影。
有人被釘在牆上、有人被掛在橫樑上,有人被截斷了倒在地上,還有的好幾個人被綁在一起靠在門邊上,跟一大串燒烤似的。
雖然我很快反應過來那些東西應該都是紙人,但還是覺得一陣陣的膽寒。
這家應該不再做這種壽材類型的玩意兒了,不是改做工藝品了麼?怎麼會堆一房子的紙人?!
我正這麼想着,突然,只聽見“啪”的一聲,一張臉忽然貼在了我面前的窗户上,離我近在咫尺。
那張臉眼睛圓睜,臉慘白,詭異的笑着,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聽着滑稽,看起來有種説不出的恐怖。
我嚇了一大跳,直接一股跌坐在地上。
等我緩過神來,我才想起來,面前這東西應該也是紙人。
我顫抖着站起身來,本能的想要伸手去試探那掛在窗户口的“紙人”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那“紙人”撞在窗户上的頭部,竟開始下一縷鮮血來,鮮血黏在窗户玻璃上,一直滴到窗台上,那紙人的笑臉這個時候更加有種説不出的詭異。
紙人的手腳也在這個時候忽然抬起來,看着是像被風吹的,但那房間不應該是封閉的麼?哪兒來的風?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但我已經不是半年前的那個劉洋了,這個時候我不能掉頭就跑。
我確信,我找到了那個厲鬼形成的源頭了,或許要救小安,必須從這裏開始,我出黑狗血匕首,又掣出符紙,可剛要靠近窗户,那紙人嘩啦一聲,直接飄落了下去,現實下半截身子落下,頭還懸掛在窗户上頭,懸吊吊的下頭還滴着血,接着整個頭也落了下去,落在窗户的下方。
與此同時,剛才還緊閉的窗户,莫名其妙的緩緩打開,窗户下的搭鎖好像也忽然崩了。
這看似是在引導我進去,這怎麼看都是個陷阱,可是這時候,我連打電話的時間大概都沒有了。
我索一咬牙,一個箭步攀到窗台上,翻身落進了屋子裏頭。
當我落在屋子裏的時候,我呆住了,胃裏開始一陣陣的翻江倒海起來。
這房間裏的人,哪裏是紙人,分明是一具具屍體!
上吊的掛在衡量上,有的因為靠牆太近,像是釘在牆壁上似的,還有幾個像是喝了毒藥,靠在牆邊。
最可怕的是兩個嬰兒,居然躺在地上,像是已經被野狗撕扯斷成了兩截。
我腳下,也再也沒有什麼斷頭的紙人了,有的只是一灘灘粘稠暗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