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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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兒…”馮氏一聲輕呵,語氣裏不無責怪:“你自小到大在我們羽翼之下成長,我們所居的柳家村也是民風質樸,你對人對事都是一片坦誠,這本沒錯,但江湖多險惡,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個防範之心總是應該的。”
“這個我懂,可那郝青兄…”宏又搶言道。
“此人雖然被你所救,卻從未講過自己是哪一門派,又是因何受此重傷…”
“他早對我説自己無門無派,閒雲散鶴般在江湖度。”
“笑話!”司徒海冷笑道:“閒雲散鶴能一人重傷落難於此,而且有不能言表的苦衷?再者我們雖然隱居在此,江湖上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從未聽説郝青的名字,看他年紀尚輕這也是情理之中,但以他的內力,我不信他沒拜於哪個師門之下,再看他言談的氣度,療傷的膽識意志,也絕不是初入江湖的小輩。”司徒宏被爹孃説得不再作聲,只聽馮淑秀又道:“你爹與我也不去遠處,過了魯封還沒有出翎川,就有一好去處,四面環山,地熱河又橫穿此地,所以如今依然温暖如。”
“娘也要去?”宏問。
“你爹一人去,我不放心。”馮氏説着與丈夫對視了片刻,那其中的柔情自是不必言表。
“心法修行十,我們有十四五必定能返回,想來那郝青的傷也大好了。你與他在家中好生相處。我們雖不全信他,但也不覺他會圖謀我們哪裏。”此時司徒夫婦已收拾停當,三人已出房門來到院中,司徒海想了想又對宏道:“我們出門便不打擾郝青,你對他講就是了。另外,自我被毒困擾,外面大小事宜都你一人擔當,我們走這幾,家中一切與你爹也放心。”宏聽着心頭一熱,答道:“其實這些沒能為爹孃排憂解難已是孩兒不孝,還請爹孃一路保重,破了妖毒早歸來。”送走父母,宏回到自己房中,想看看郝青是否睡得正酣,於是走到裏間門前,挑開棉簾,輕推房門,只見郝青早已穿戴整齊,端坐在牀榻上。宏笑道:“青哥起得早,我爹孃一早出門,恐是擾了青哥休息。”郝青也笑道:“哪裏,我早已醒來,知道兩位前輩不願太多繁文縟節,又想他們很快會歸來,便未與他們道別,恭敬不如從命了。”
“説得是,他們再回來時,我爹一定又與從前一樣體態康健,神攫爍了。”司徒宏面上帶着欣喜之然後又問:“青哥是何時看出我爹毒在身的?”
“從見前輩的第一面時就知道,但並不確定是那月毒,後前輩助我療傷,我見他皮膚之上有梅花狀紅潤才知曉的。”郝青説着停頓片刻,再道:“宏,看你這般信我,我自不會讓你失望,實不相瞞,這驅毒的心法我曾親自試過,你爹定會痊癒。”司徒宏見郝青説話時朱皓齒,面雖無紅潤,卻是有麥光澤,明眸沉靜又靈光遊動,笑容真誠友善。
一時間宏似受了某種蠱惑般望着郝青悠悠道:“郝青兄是錚錚鐵骨,血男兒,司徒宏不僅信你,景仰欽佩哥哥,也…”宏言又止。郝青此時一改方才的坦然神,二人目光相接,郝青似在審時度勢,又有温情綿綿,只聽他道:“宏,我想問你一句…”
“請講。”司徒宏説着也不迴避郝青犀利目光。
“你可願意與我好?”
“…”司徒宏神詫異,面帶桃紅,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再看郝青目光炯炯,一臉鄭重,無一絲戲謔之意,便鎮靜了開口:“我仰慕哥哥多時…只不知你是何意?”郝青一笑,頭微微一低復又抬起,朗朗道:“宏雖年少,卻是舉止落落坦蕩,一身豪氣,風度不凡,令郝青敬慕,但我知你心高氣傲,生怕折辱了你,故斗膽一問。”司徒宏聽着只站在那裏憨笑,二人都不言語,卻是心起伏,似等待爆發的一刻。
“師傅,請開門。”這時門外傳來聲響。
“是習武的學徒來了。”司徒宏面紅,無奈笑道。
“去開門吧。”郝青笑容裏盡是安之意。***光西沉,司徒宏打理過家中一切事宜,竟無一絲疲憊之,又到外面包了牛,打了兩壺酒回到家中,見郝青正在炕桌前習字,走近處細看,字雖寫得平平,但聚會神,專心用功的姿態卻是可親。
“讓你見笑…”郝青説着抬頭笑道:“我讀得書少,最多看看兵書戰冊,研習兵法佈陣,其實不過是識得幾個字罷了。”
“你這字看似不端倒有放蕩不羈的神韻,但筆力不足。不必太拘泥於筆劃的規整,氣力着於手腕處,再如舞劍般一揮而就。”郝青一邊左右看着自己的字,象是揣摩宏的話,然後沾了沾筆,屏氣寫下“司徒宏”三個字。宏看着笑道:“這字好!以青哥悟之高,早該請名師指點,定有不凡造詣。”郝青莞爾,邊配合司徒宏將桌子收拾幹勁,將飯菜擺上,邊道:不要説請名師指點,就是識得這些字也是偷學來的。
司徒宏聽着猜測郝青必是家境貧寒,又想到父親説這人武功是拜在哪個師門之下,於是問道:“在武功方面,哥哥應該是哪位名師的高徒吧?”
“沒有,我今生從沒拜過師,倒有一人我心中一直尊他為恩師,從他那裏學的不僅是劍法,還有為人之道,只是我們僅以朋友相待。”司徒宏與郝青分別落座炕桌兩頭,宏為郝青斟酒,自己也倒滿,然後舉杯道:“我敬哥哥一杯,祝青哥早康復。”説罷引領而進。郝青拿酒壺,再為司徒宏與自己斟上酒,道:“這第二杯我敬你,救命之恩,呵護之情永生不忘。”宏聽着會心一笑也隨之飲下。二人再次將酒斟滿,宏看郝青望着酒杯輕輕一笑,問:“因何發笑?”郝青答道:“此杯應該敬天。”
“為何?”
“為你我相識之緣分,此乃天意。”此話一出,郝青、司徒宏都有窘迫之態,欣喜中帶上羞。二人無言,默然舉杯,目光相接,款款深情,將杯中之酒一飲而進。之後二人似都不知如何自處,便只靜靜飲酒吃,郝青先開口道:“宏,我想對你講些實情…一來,我真名並非郝青,應是張澍青。
二來,我是綠林中人,此次因官府追殺才至此地,三來,我在江湖上仇家很多。”司徒宏聽着,放心手中竹筷,問:“可説完了?”見那人搖頭微笑,司徒宏也一笑,又道:“張澍青…好名字,我以後依然可以叫你青哥…綠林好漢,只要不濫殺無辜,仍令我敬重…至於仇家,後宏與青哥並肩行走江湖,定助哥哥滅了他們。”張澍青只靜靜看着司徒宏,目光中全然不見往的淡然鎮定,似有大悲大喜,異常心動。只見他雙用力一抿,並不答話,從桌上雙手端起酒杯,拱手,望定宏,杯至邊,仰頭,先幹為淨。
***牀榻間,錦被下,肌膚倚貼,香糾纏。司徒宏伏在張澍青身上,早已是心智亂,只任澍青舌在自己口中變換花樣。
澍青此時稍做停頓,舉目對宏輕笑。宏望見一張俊臉奕奕生輝,再想這幾來有種種丈夫之舉的男子竟在自己身下,頓覺熱血上湧,不可自控,他埋下頭在那人身上毫無章法地撕咬捏起來。
“宏”聽得澍青一聲輕喚,宏頓茫然停了下來,手腕也被澍青死死捏住,再看澍青的皮膚之上已被自己搞得多處青紫。
“我來教你。”澍青在他耳邊低聲笑語。宏先是一怔,然後也輕輕一笑:“不必,你怎知我不會?”
“好,那你來做。”司徒宏遲疑了片刻,雙手掙開澍青,又在澍青私處股間掐捏。澍青失笑着再次制止他,道:“你先等我閉了道,否則那傷瘓處多有不便。”宏恍然,緊忙道:“我竟將這事給忽略了,我們還是不做罷。”澍青搖頭:“無大礙。”再次歡愛,宏已被澍青壓至身下。澍青周到的動作令宏如被冷水到,猛的開啓雙,低起來。
他此時受心愛之人的手段,卻有瞬間酸澀,想張澍青從前定與他人有過這等歡愛,但宏很快釋然。再看澍青,雖也被慾所困,但眼光總不時望向自己,關愛之情盡顯其中。
司徒宏似有幻覺,他與青哥攜手飛向雲霄直達天庭,俯瞰世間,豪情無限,或是入地萬丈,共赴陰曹地府,千錘百煉,死而無憾。
宏放任自己受那生無門死無路之境界,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雖是生死輪迴,苦海無邊,卻又依依不捨,回味無窮。
一時間竟覺魂魄已出殼,四處混沌一片,睜開雙目,恍惚間,心愛之人一張俊臉盡收眼底,宏猛然起身抱住那人,火熱,細膩,堅實,壯碩,宏頓覺天崩地裂,熱血狂奔…
自有那番體驗,司徒宏這才醒悟,原來自己與小允他們玩耍這些年,卻從不知雲雨私情可以完全不同,歡愛的極樂竟是如此。***司徒家的小院內,澍青,宏分別盤坐在青石板上,只見二人均雙目微睜,面如止水,雙手落於膝處,手心向上,一旁是青龍寶劍,另一旁是司徒雙凌劍,都似隨意地擺放在身旁。
他們這樣的姿勢紋絲未動,已近兩個時晨。突然只見一個雙手輕擺,寶劍已經不知何時握在手中,接着上下翻飛,劍影在其周圍晃動,寒光四。
因他患處尚未痊癒,仍然席地而坐,只有上身隨着寶劍舞動的方向或前俯或後仰,身與劍早已混然一體。
而另一個此時也飛身騰躍,將地上的雙劍海底攬月般拾起,雙足空中踢踏,剎那間雙凌當一刺顯威猛,青龍着腳斜橫展妙玄。
三劍匯,頓時空中一聲脆響。再看那司徒宏依仗身子伶俐,已飛到澍青身後,鎖一劍鷹持雀。澍青早已仰面側身,手中護身寶劍舞動得柔韌如水,然後壓頂一擊螂撲蟬。
二人來來往往,反反覆覆有十幾個回合,澍青一個單劍輕挑,似滾滾星,不着邊際。宏不一驚,定睛去找那劍鋒,卻突然左手被震得一麻,寶劍手。司徒宏忙着去接,卻看澍青手中早已握住自己的一把雙凌寶劍。司徒宏騰身跳出一丈之外,笑道:“我輸了。”
“未必,你還有另一隻劍在手。”
“你靜我動本已是不公平之爭,待哥哥大好了,咱們再比。”司徒宏雖輸卻心裏喜歡,他知道自己與青哥能鬥上十幾個回合,自己用的是十分功力,而澍青恐怕不到兩分,自己的武功只怕沒有他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