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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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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跑出數十步。逍遙公主還是沒怎麼搞清楚狀況,只得挪步追上紫萱,一面跑一面焦急地問道:“發生何事?”紫萱心揪的緊緊的,顧不上回答,唯一剩在腦海中的念頭便是竭盡全力去奔跑。

離着事發地點越來越近,喧譁聲卻越來越明顯,卻是此起彼伏的讓人本聽不清楚。紫萱隨手拉住擦身跑過的兵士,急切道:“前面發生什麼事?”雖知這一問純屬明知故問,紫萱內心還是抱着一絲絲的幻想,希望魯王和朱棣其實早已離開了那個地方,現在的事發地點只不過很巧合地出現了另外一個突發狀況。雖然她心裏知道,期盼這種巧合不如期盼幾位王爺突然對皇位失去興趣。

兵士見了紫萱想要行禮,被紫萱快語攔住,忙道:“長孫殿下説有賊混進來,正命人四處搜查!”咯噔一聲,紫萱心下一緊,僅存的希望在一瞬間變成了泡影,轉而又重新燃起一線希望,問道:“抓到了沒?有沒有人看清賊長什麼樣?”那兵士雖見紫萱神緊張,也只以為她在擔心軍營的安危,並未多疑。老實答道:“夜太深看不清楚臉,只看見穿一身雅蘭族的衣服。”紫萱繃緊的神經總算稍有放鬆,誰知那兵士又補充道:“郡主放心,長孫殿下已經放了箭,那賊逃不遠!”説着又伸臂朝某個方向指了指,道:“就是往那邊去了!”放箭!紫萱呆呆地愣在那裏,呵呵,居然要我放心…要我怎麼放心?

只覺手腳一陣冰涼,眼前一黑,身子不知覺倒退了兩步,幸虧被趕上來的逍遙郡主扶住,範小遙疑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紫萱太陽沒有回答,範小遙又扯了扯她的衣角,擔心道:“你下午剛受了驚嚇,還是別在外面吹風了,抓賊是皇長孫的事情,咱們去了也是添亂!”紫萱這才回過神來,輕搖腦袋定了定心智,暗自鼓起道,現在不是昏倒的時候,兩條人命在等着你救!深了口氣,推開逍遙郡主又開始跑,逍遙郡主在後面喊了幾聲沒有效果,也跟着跑起來,一面跑一面嘀咕道:“這賊也夠聰明的,看來已經知道這次出征的的隊伍有一支是雅蘭族帶的,居然穿着雅蘭族的服裝混進來!”紫萱腦中一直想着朱允文出的箭到底有沒有中靶。朱棣和魯王有沒有成功分開,魯王能躲過朱允文的追兵嗎?一聽範小遙的嘀咕,狂奔的腳步忽地有些放慢,轉過身去朝範小遙問道:“我記得你就是雅蘭族血統,這次帶兵的雅蘭族將軍你認識嗎?”範小遙一頭霧水地瞪着紫萱,凝眉道:“當然,帶兵的是我堂叔。”紫萱聞言一喜,剛剛真是急瘋了,看來這事兒還沒到窮途末路的境地,反而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還有很大的希望!轉而又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盯着範小遙,心説這次若能幫魯王躲過一劫,説不定還能成全你們的好事!

範小遙被她盯的發,剛要開口卻被紫萱拉進了人羣,二人在人羣中穿來穿去,人影晃動,又在黑暗中,人人雖然拿着火把,然亮度終究有限,加之人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賊身上,並未注意她倆。

漸行進入雅蘭族的營地。紫萱不悉,只得拉着範小遙問道:“哪些地方最好藏人?”範小遙已經看出紫萱的表現有些異常,雖面存疑惑,卻很仗義地沒有多問,只是拉着紫萱在帳篷間轉來轉去。

找一處,一處地方沒有。朱允文的追兵已經和雅蘭族守衞溝通完畢,雅蘭族也不敢怠慢,紛紛集結兵士,仔細搜查起來。

紫萱心中越來越急,一時卻拿不出個像樣的注意,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尋找。範小遙見她臉越來越難看,不由地也加快了尋找的步伐,帶着紫萱一處一處仔細排查。

能藏人的地方都被翻了個差不多,卻絲毫沒有見到魯王的影子,一時説不上是喜是憂,情上自然希望魯王已經設法逃出了追兵的控制範圍,理智上卻明白營地之外離有人煙的地方還隔着一段距離,魯王即便想逃,也會因為沒有乾糧和水而受到阻攔。

紫萱心中焦躁難耐,忽覺手臂被人從後面拉住,緊接着被一人用力拉進了帳篷,心中先一驚,看清那人面孔之後又猛地一喜,壓抑着內心的動低叫道:“魯王!”魯王低低應了聲,紫萱的情緒總算有所緩和,又問道:“有沒有傷着?”黑暗中,紫萱只覺被魯王握着的手輕輕抖了抖,又聽魯王沉聲道:“沒有。”呼——。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氣,魯王卻又補充道:“四個替我擋了那一箭…”紫萱“啊”地驚叫出聲,隨即被魯王捂住嘴巴。只覺渾身上下在不停地發抖,魯王用力握着紫萱的手臂,安道:“只是傷在了在手臂,不至於丟命!”紫萱的手雖然緊緊握着,卻還還是一味地哆嗦不停,反手緊緊掐住魯王的手,魯王越發用力地回握着,被馬鬢勒傷的淤青泛起陣陣疼痛,卻像沒有察覺一般,只是在心中對自己狂吼着,冷靜,冷靜,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出魯王!朱棣只是傷在胳膊,不會有事情的!

心中念頭不停地轉,聽得範小遙帳篷外面低聲叫道:“萱兒,萱兒…”紫萱低聲朝魯王道:“逍遙郡主可信得過?”魯王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須臾回道:“應該可以。”紫萱定下心來,忙xian開簾子,見範小遙正四處張望,想必是一回身發覺紫萱突然不見了,正焦急地四下尋找。

紫萱低聲叫道:“小遙!”猛又察覺魯王手一緊。像又有些不放心,紫萱低聲道:“放心,她心裏有你,肯定會幫咱們!”黑暗中看不清魯王的臉,只聽他談到:“你這丫頭這時候還有心情取笑!”説話間,範小遙已經快步走進了營帳。

紫萱心中早已有了計較,一下拉住範小遙的胳膊,面誠懇地求道:“好妹妹,你得救姐姐一命!”範小遙不由地一驚,忙問道:“何事嚴重到了需要丟命的地步?你快告訴我,我若能幫一定幫!”魯王也是一驚。跟過來拉住紫萱。紫萱猛地把魯王向後一推,低聲斥道:“讓你不要跟來,你偏要跟來,現在可好,被皇長孫當成了賊人!這怎麼解釋得清楚?若解釋,你與逍遙的情不但無法得到祝福,又連累了我,誰也乾淨不了!若不解釋,你又肯定要被當賊處死!那小遙…小遙又怎地能安心?”聲淚俱下,紫萱內心藏着七分焦急,另外三分卻是擔心,擔心着朱棣的情況。

範小遙疑惑地盯着魯王看了片刻,忽地‘啊’了一聲,驚訝道:“賊是魯王?”紫萱忙應道:“正是!”隨即又猛地搖頭,蹙眉道:“他總想着好玩追到了這裏,卻不料竟被允文當成了賊人,不説出去會被處死,説出去驚動了皇上,免不了又是一個抗旨的死罪!”範小遙聽完愣了半響,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紫萱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心中不斷打鼓,範小遙卻拉起她的手道:“看來這忙無論看在誰的面上都得幫,你們放心吧,有我在,保管魯王無事!”紫萱總算得以鬆口氣,一面握住範小遙的手,內心一陣內疚。小遙,先利用你對魯王的情躲過一劫,後能幫你的我定會幫你!愛情中的女子總是心格外軟,尤其對自己的心上人。因為內心懷着‘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的美夢,自然不希望有什麼不美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魯王顯然早已反應過來紫萱的意思,也不説破,只朝範小遙地點了點頭致謝。範小遙領着他們一邊走着,一邊極其興趣地問魯王一些問題,什麼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有沒有吃好喝好睡好之類的瑣細。魯王心中有些動,自然而然地對範小遙lou出了恩戴德的樣子。範小遙心中很是歡喜。一路碰到的士兵有認識範小遙的,個個打了招呼,卻沒有人懷疑這個大大方方走在他們“好兄弟”身後的便是朱允文迫不及待要揪出來的大膽賊人!

三人走到岔路口,紫萱朝範小遙道:“我不和你們過去了,免得目標太大,容易引人注意。”範小遙笑道:“放心回吧!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的。”紫萱和魯王眼神複雜地對視了一眼,道了聲保重便匆匆離去。

外面雖鬧得天翻地覆,紫萱所在的營地附近卻很是安靜,因着旁邊不遠處便是朱元璋的營帳,想必朱允文雖有了疑心,卻也不敢在未有確鑿證據前驚動朱元璋。跑到自己營帳中猛灌了幾口茶,魯王算是暫時安全了,轉而想到朱棣,心裏卻更是急,只想快快地跑去看一看。出了營帳卻怕引來不必要的懷疑,只得壓着步伐,不緊不慢地走着。臉也得儘量不lou異常。

第六十章從未覺得自己營帳到朱棣營帳的路會如此漫長,臉上的焦急已經快要掩飾不住了,卻仍然未到朱棣的營帳。

看到朱棣的帳篷前一切如常,門口由兩名心腹守着,臉倒是平靜,看不出什麼。紫萱站了一會,深了口氣,微笑着上前,卻被侍衞擋在身前,一面請安一面道:“爺正休息,不便見人!”紫萱仍保持着平靜的微笑,正想如何讓朱棣的跟班朱宇出來答話,朱宇卻已打開簾子走出來,拱手道:“郡主請進!”兩名心腹侍衞眼含疑惑地對視一眼,忙讓開了路。

進去了營帳卻並未一眼看見朱棣,紫萱估摸他應該躺在屏風後的軟榻上,緊走了兩步,忽又覺得不妥,忙站定,躊躇着不知該不該過去。

朱棣從屏風後面叫道:“進來吧!”紫萱這才轉到屏風後,見朱棣果然側躺在榻上,上半身幷未穿衣服,大概因為紫萱來了,隨手搭了一條薄毯,膀子胳膊卻還是lou的。

紫萱幷不是沒有見朱棣“lou”過,當初在東方家的酒樓被店小二整蠱,火鍋湯潑到朱棣身前的時候曾看見朱棣扒開了前襟,可這樣“乾淨”的lou卻真是從未見過。再加上二人關係今時不同往,臉一下子有些燙,忙轉開了視線。心中卻擔心朱棣的傷口,只得又移回了視線,臉上火辣辣的。

朱棣低低笑了幾聲,幾乎是命令道:“過來!”紫萱沒有聽話,只是盯着朱棣左胳膊上的一片殷紅,心臟隨着一點點滲出的血一點點地痛着,眼中已有些泛酸。朱宇走來,跪在榻前道:“爺,屬下給您上藥。”朱棣沒有看他,反而仔細端詳着紫萱,索然無味地點了點頭。

朱宇拿走裹着的軟布,一面用棉布着血水,一面往傷口上撒藥粉,紫萱不又上前兩步,仔細朝傷口上望了望,還好,還不算深,只是血仍然不停地在,撒上去的藥粉竟好象沒有任何作用。忍不住抱怨頭問道:“這是什麼爛藥?怎麼一點也不管用?”朱宇一面手下不停,一面回道:“這已經是上好的創傷藥了!是長孫殿下花了重金從雲南買來,這次特地帶來備用的。”未及紫萱細細體會朱宇話裏的意思,朱棣含笑道:“怎麼比我還心急,再好的藥也要時間。”紫萱皺眉頭看着,埋怨着落後的古代醫療,埋怨着失去的仙術…早知道朱棣會遇此一劫,當初去太上老君那裏串門的時候應該多學一些藥方藥理,現在也不至於只能幹看着。

腦中念頭正在胡轉,視線落到朱宇手中的藥粉上,忽然一驚,長孫殿下特地帶來備用?允文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細心了?想明白之後心中一陣哀慟,龍椅,為了皇位,朱允文已經做好了血犧牲的準備!除了藥,他還做了什麼準備?還有多少陷阱等着幾位有實力的競爭者?!

正想着,朱棣出聲問道:“見過六弟了?”紫萱看着朱宇正拿軟布開始包紮傷口,一手要舉着朱棣的胳膊,另一隻手用來包紮,顯然不太夠用,忙上前幫他扶着朱棣的胳膊,嘴裏一面隨口應道:“見到了。”朱棣的胳膊微微一抖,紫萱的手心貼着他的肌膚,也猛地一燙,這才覺得孟,然朱宇已經鬆了手,正在專心包紮,現在總不能鬆手。只覺手心越來越燙,竟好象握着的是團火,臉上越來越燒,只怕連脖子都已經紅了,低着頭動也不敢動。

朱棣也是默默躺着,一動不動。朱宇卻是神態正常,只是手腳變得格外麻利,很快裹好傷口,收拾好東西,俯身靜靜打了個結,完畢之後便輕輕退了出去。

紫萱忙把手收回來,朱棣的胳膊猝不及防地落下,微微‘哼’了一聲。不由地暗歎,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此刻卻象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舉止如此失態。忙問道:“疼嗎?”朱棣笑着沒有説話,轉了轉身子,想要起來,紫萱忙尋了墊子給他kao好。朱棣身子一動,身上的薄毯滑了下來,紫萱正好俯身在幫他調整墊子,等起身時,觸目所及便是沒有任何遮擋的上半晌,只覺臉‘撲’的一下紅透!

猛地轉過身子,背對朱棣站着,紫萱反而覺得更是尷尬,心中懊悔應該裝着沒有看見,雲淡風輕的才對,怎麼能這麼反應呢?反倒更是落了行跡!

面上儘量平靜地道:“你既沒有大礙,那我走了!不必掛心魯王,他一切妥當!”一面説着,人一面向外走,卻被朱棣一下子抓住了手,紫萱揹着朱棣掙了幾下,只聽朱棣低聲道:“你再用力,我的傷口要重新包過了!”紫萱一驚,忙回過頭,卻發現朱棣是用右手拽着她,受傷的左手扶着毯子,雖不舒服,卻也不至於如他所説。不無奈地瞪了朱棣一眼,伸手幫他捏好毯子,讓他kao好。朱棣拖着紫萱坐在他身側,兩人一時間都沒什麼話説。

朱棣笑着看了會紫萱,緩緩開口道:“象是在做夢!有一次在夢中…”紫萱想起中秋那晚在馬車上被他強吻的一幕,忙打斷朱棣的話,沒話找話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見過魯王了?你不擔心他嗎?”也不知朱棣有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只是沒再將之前的話繼續下去,笑看着紫萱微微搖了搖頭,道:“你看到我受傷,幷沒有驚異,顯然早已知道,那隻能是六弟告訴你的。至於説到擔心,這裏可不全是允文的人,他的人能搜,我的人就不能從中作梗?一直沒有人來報信,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再説了,你既然見過六弟,卻面無憂,可見他肯定已經藏好了!”朱棣説的這些紫萱有的已經想到,有的卻沒想到,不又問道:“怎麼會被允文發現呢?”這次倒讓朱棣皺着眉頭想了會,緩緩道:“我和六弟出去時很小心,應該沒有人留意到。也許只是恰巧被人看到了。畢竟悉我和六弟的人很多。更有可能是允文這幾提防着我和京中互通消息,早派了人手在暗中監視。”紫萱心有餘悸地嘆口氣,暗鬥慢慢轉化成明爭了,自己夾在中間卻不願多想,於是又問道:“宮中發生什麼事情了?允文為何突然對你提防?”朱棣笑望着紫萱,耐心地解釋道:“父皇不准我和宮裏聯繫,顯然已將我列為重點防範的對象,允文做這個準備一則是為了抓我痛腳,到時辦我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命,二則父皇近期打算做一次大的官員調動,據六弟所言,大都是不利於我們的,允文自然不想我現在有所對應,等我跟着隊伍回宮,一切早已成定局。”紫萱若有所思地凝眉,琢磨一陣也沒徹底領會,略顯同情地嘆道:“皇上如果已經拿定主意,你們又能有什麼法子對應呢?”朱棣不以為然地笑笑:“這些説起來就話長了!總而言之,即使貴為天子,也不可能真的就能隨心所,你若真想知道,我倒是願意細細講給你聽。”紫萱努了努嘴,表示對這些勾心鬥角的東西不敢興趣。朱棣便問道:“你把六弟藏到哪裏了?”紫萱想着笑起來,調皮到:“你這麼厲害,何不自己猜一猜!”朱棣當真認真思考起來,一面嘀咕道:“你既然讓我猜,肯定是一個我不太輕易能想到的人。”思索一陣,不太確定地問道:“逍遙郡主嗎?”紫萱聽了頓時有些氣,蔫蔫地答道:“是。”這樣一來朱棣反倒有些驚異,蹙眉:“我只是隨口説説,沒想到真的是她,這可不是件小事!”原來朱棣還是不能肯定的,紫萱這才又有些開心,側着腦袋得意洋洋地説:“我當然有比你更高明的辦法!”朱棣不説話,只是寵溺地笑,又將紫萱看了個大紅臉。紫萱看了看朱棣的胳膊,有些後怕地道:“沒想到允文膽子這麼大,明明懷疑你們卻還敢拿剪你們。”朱棣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幽幽地道:“用箭賊,天經地義,藉此機會能除掉我們豈不更好?”紫萱心裏一個寒戰,剛才談笑時的安然心情再無,心中充滿悲傷,表情開始變得疏離。

朱棣覺察出紫萱的變化,一把將紫萱拉進懷中,紫萱要起身,卻被朱棣更緊地摟住,頭壓在她腦袋上低聲道:“你既想着來看我,説明心裏有我,我便不能讓你輕易離開。”紫萱掙扎幾下未遂,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出聲,朱棣又道:“你在想什麼,害怕嗎?放心,無論最後結局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正摟着紫萱低語,朱宇卻一下子跑進來,猛地看見二人,慌得跪在地上,只是不住地磕頭。朱棣緩緩放開紫萱,神如常地問道:“有什麼消息?”朱宇忙回道:“有人過來通報,長孫殿下在雅蘭族營帳,裏裏外外搜了三遍,四周也翻了個底朝天,沒有任何結果,這會子正打算搜這邊的營帳。”朱棣微微笑着嘆道:“他可真是豁出去了,也不怕驚動父皇。”轉而又若有所思地嘀咕道:“不過來得正好,幫我做個見證。”紫萱卻是一驚,看着他的胳膊上的傷口,想到這個可不好隱瞞,即使今夜能瞞過,明天、後天也瞞不過,傷口沒有癒合,一用力出血,怎麼可能瞞得過呢?要找什麼藉口才能不在皇上面前出現?

正自發愁,朱棣不慌不忙地朝朱宇吩咐道:“泡杯熱茶,記住,要滾燙的!”朱宇應了聲,沒多問便快速而去。紫萱仍然暗自琢磨着,卻見朱棣坐直了身子,朝她笑道:“幫我拿下衣服。”應了聲,起身拿了衣服遞給朱棣,朱棣站起自己要穿,紫萱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一面臉燙着,一面服侍他穿衣服。朱棣便靜靜的站着,任由紫萱幫他套衣服,係扣子,翻領子,紫萱仔細打量了一下,一切妥當並無破綻,才向朱棣點了點頭。

朱棣目視着紫萱,猛地伸出手,輕輕地撫了一下紫萱的臉,剛想説話,朱宇便在屏風外稟報道:“爺,茶泡好了。”朱棣這才收回了手,朝紫萱低聲道:“你先回去。”説完不等紫萱表態,又朝外面吩咐道:“進來!”言畢從屏風後面走了出去,紫萱也隨着跟了過去。想走,可又有點擔心待會朱允文來他怎麼應對。一時頗為躊躇。

之間朱棣在桌前坐好,隨手拿了本書,斜眼瞟了下紫萱,見她立着不動,隨意取笑道:“巴不得允文誤會咱們的關係!”紫萱聽了悻悻撇撇嘴,見朱棣端起茶試了下温度,蹙眉道:“不夠燙,我説的是滾燙。”朱宇聽了臉一緊,忙端起杯子出去,紫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臉上泛起一層層的疑惑。

過了一陣,朱宇去而復返,朱棣又試了試水温,意味深長地笑道:“今晚要委屈你了,聽好我的吩咐!”朱宇忙跪在地上,只聽朱棣不疾不徐地吩咐道:“過會皇長孫會進來,你要不小心把茶傾倒在我右胳膊上。一定要燙傷我。至於説怎麼做得自自然然,天衣無縫,你自個琢磨琢磨。”朱宇聽了當場愣在那裏,朱棣卻神泰然地問道:“聽明白了嗎?”朱宇忙點頭,應道:“屬下明白!”朱棣方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着擺手道:“下去吧!”屏風後面的紫萱卻是心中一驚,一整杯滾燙的茶?已經隱隱猜出朱棣的想法,一時覺得不妥,卻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低頭咬了咬嘴,轉身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