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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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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幽幽地醒轉,厭離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只覺得身子好虛弱,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稍一抬手,就發現背部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她咬着牙撐起殲臂,試圖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這裏是大都嗎?她看見了屋內華麗卻不失莊嚴的擺設,她應該是在宮廷之中吧!

只是,為何看似悉的陳設,卻又有些陌生呢?她究竟在哪裏?厭離忽覺使不上力,眼看就要整個人跌回炕上,這一摔不撕裂傷口才怪!她心裏暗驚,就在這時被一雙強壯的臂膀給攬住。

“小心一點!”低沉的男嗓音在她的上方揚起。

她怯怯地抬起眸,看見旭烈兀有些嚴厲的臉龐,心裏一震,不由得低聲驚叫:“是你…”他可以覺到懷裏人兒的害怕,“不要怕,我説過,我不會傷害你。”

“這裏是什麼地方?”就算有他的承諾,厭離還是無法不怕他,她別開美眸,顧左右而言他。

“上都,這裏是最靠近狩場的行官,你傷得太重,不能繼續待在狩場,所以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療傷。”旭烈兀坐到炕上,將她抱在懷裏,刻意不碰觸到她背部的傷口,以平淡的語氣介紹這個對青龍國而言極重要的地方。

“我沒死嗎?”一時間,她有些恍神。

聞言,旭烈兀狠狠地擰起眉心,忍不住叱喝道:“你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待在本汗身邊真的如此痛苦嗎?成天將死掛在嘴上,你就不怕真的小命不保?”

“我…”厭離愣愣地看着他,沒有想到自己説出的話,會引起他如此烈的反應,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凶,好像真的生氣。

“你你你!你給本汗好好療傷,既然一開始沒死成,現在就不允許你死,知道嗎?”如果她敢説不知道,他絕對不饒她!旭烈兀陰沉地瞇細黑眸,無法説明他的內心為何如此狂躁不安。

她幾乎死去的意外,就像一顆沉甸甸的大石頭般壓在他的心頭,難道,這就是他一直到不安的原因嗎?

“臣妾知道了。”她輕輕地點頭,不解他的狂怒為何而來,更不解他為何如此珍借地抱着自己,她怯怯地抬起美眸,沒預料自己會看見他的臉上除了惱怒之外,還另有一絲擔憂…

那擔憂,是為了她嗎?厭離隨即垂下眸子,苦澀一笑,怎麼可能呢?在這疆土廣大無垠的青龍國裏,誰會將她的生命安危真正掛在心上呢?

沒有人,包括他。

舊傷不去,新傷又來。

厭離覺得自從她和親嫁來青龍國之後,就連老天爺都存心與她作對,連續兩次受傷,傷口都在她觸碰不及的背部,教她只能認命地由旭烈兀替她換?,她就連抗議拒絕的立場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這件事,因為,除了擦藥之外,他總是有太多理由可以碰觸她的身子,他的撫摸總是教她心神盪漾,不能自已。

所以,她本不該説的…

不該讓他知道她難耐幾天不曾人浴,到一身黏膩、渴望好好泡個熱水浴,或許,就不會有眼前令人難為情的場面出現了!

厭離全身嬌luo地坐在玉石砌成的温泉池中,低垂着小臉,雙手緊緊地揪住單薄的絹巾遮在身前,不教前的一片被窺見。

“可汗,還是叫侍女進來吧!”厭離不敢轉過身子,只敢以背對他,她心裏還是希望他可以離開,讓她可以放輕鬆,她嬌顏通紅,已經不知道是泡着熱泉水或是難為情所致了!

“怎麼?你怕羞嗎?”旭烈兀和衣側坐在池畔,一身白單衣微微地敞健的褐膛,他以長指沾染泉水,漫不經心地劃在她赤luo的纖肩上。

他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明知故問?!

厭離心裏一惱,抿起不再説話,賭氣拿着絹巾大力擦拭身子,一個不小心扯動了傷口。

“痛…”她瑟縮了下身於,臉瞬間泛白。

看見她被疼痛折磨,旭烈兀心裏沒由來的一揪,忍不住敝罪了起來,“該死!你難道就不能小心一點,怎麼就這麼容易受傷?”聞言,厭離斂下美眸,久久不語,這個男人真是滿不講理,她哪裏是自己愛受傷呢?第一次的傷口分明就是他親手給予的,第二次則是為了救人,這全都不能怪她呀。

“你在心裏叨唸我什麼?”旭烈兀察覺她異樣的沉默,一針見血地指出她內心的想法。

“沒…沒有!”她連忙搖頭,對他的指控予以否認。

“我説你有,從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説!”他強硬地扳過她嬌的臉蛋,幽沉的眸子直勾住她。

“臣妾不敢説。”她斂眸緘口不語。

“你以為自己不説、我就不能你嗎了?”

“你就算迫,我也不説。”她堅定地瞅着他,曾經逝去的勇氣在她眸底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好氣魄!”他勾起一抹冷笑,大手利落地扯開單衣,縱身躍落水池中,一個閃身,正好與她面對面,毫不避諱地以眼光欣賞她美麗的身子。

“不——”厭離羞得想要將身子縮進泉水裏,但立刻被他揪了起來,還被狠狠地訓了一頓。

“你想找死嗎?傷口還沒全好,哪能讓你這麼做?”他輕哼了聲,使的臉龐看起來有些鐵青。

“我…”厭離一時啞口無言,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才會遭到他如此嚴厲對待引“怎麼不説話了?剛才敢與本汗頂嘴的好氣魄跑到哪兒去了?”他淡淡地挑起眉梢,深不見底的黑眸直勾勾地覷着她,“你不是説就算本汗你,也不肯把實話説出嗎?怎麼?現在統統不算數了?”厭離此刻心裏又羞又慌,別説是提起與他對抗的膽量,就連話都快説不出來了!她以手上的絹巾遮掩住自己袒房,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還能夠做什麼了!

“還是悶不吭聲就是你另一種對本汗的抵抗?”他嗓調微揚,沁着一絲氣,她以為如此單薄的遮蔽能夠替她擋護住什麼呢?

“不…”她身子一僵,驚呼了聲,羞怯地低斂美眸,卻不料將他在自己身上所做的挑逗舉動盡收入眼底,心兒又是一陣難捺的騷動。

她的默不作聲教他越來越放肆。

“住手…”厭離咬忍住美妙的呻,呼略顯困難地問道:“你不是已經對我的身子到厭倦了嗎?為什麼還會…”聞言,旭烈兀住了手,沒料到會從她的中聽到如此荒謬的事情,他眉心一擰!惡狠狠地説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知這個該死的結論?如果我厭倦了你的身子,還會碰你嗎?”

“所以,你並不是厭倦了我…是嗎?”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問出如此難以放齒的話,但心中泛起一絲竊喜,卻是她不能否認的。

“天殺的,這個蠢問題你到底要問幾次才夠?”他低吼了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吻住她嫣紅的小嘴。

“唔…”她輕輕地嚶嚀出聲,在他猿臂的強壯圈鎖中,她嬌luo的上身緊緊地貼靠在他同樣赤luo的偉岸膛上,温熱的泉水浸濡着他們,成為最好的潤滑,讓他們之間的接觸更加緊密。…比起格局宏掉的大都,上都道座行宮難然小巧了些,不通依舊有着外城、皇城、宮城的基本建築,另一部分是北方遊牧民族特有的宮帳,駐營在一個方圓二十多里的御花園上。

後來,厭離才從旭烈兀的口中得知,道座行宮是將了打仗而準備的,在這個地方所儲藏的兵力絕對不下於大都!

聽到他將如此極密的旱情告知自己,厭離到心慌,她並不想知道這些事情,那彷佛是他故意設在她身上的枷鎖,藉以試探她的忠誠。

今天?天大好,他到校場點閲軍隊,順道將她也一起帶上了。一路上、她發現下人們對她躬身時、臉上多了一點笑容。

來到上都的這些子來,厭離發現人們對待她的態度明顯改變了!他們不再那麼仇視她這個外來者,就連察必對待她的方式都温和了許多,以前替她梳頭時,總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最近卻會顧慮到她是否被梳疼,還會替她青龍國官婦們最好看的髮式,就連衣飾都是心挑選餅的。

博帖兒也來探望過她幾次,但都是匆匆來,也匆匆地離開,每次她都帶來一些養身子的補品,至今都還沒服食完呢!

這時,有一名將領上前在旭烈兀的跟前説了些話,只見他微微勾起角!命令道:“把東西拿過來吧!”

“是。”將領拱手領命,轉身離開了一會兒,就在厭離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他又回來了,這次他手上多了團茸茸的東西。

“可汗,您要的小兔在這裏上“嗯。”旭烈兀從侍衞的手裏接下小兔,白的兔子在他的大掌之中顯得有些弱小,與她一樣,身上都帶着傷,先前這隻小兔受了點傷,現在它傷好了,我把它送你。”

“送我?”她愣了半晌,一時無法反應。

“怎麼?你不喜歡嗎?”他挑起眉梢,心裏暗惱自己怎麼沒想到她可能會不喜歡兔子呢?!

“當然喜歡!”她點點頭,飛快地從他的手上捧過兔子,生怕他反悔似地,將兔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謝謝你,我會好好養它,把它當親人一樣對待,終於,我在這裏也有親人了!”聞言,他的臉一沉,卻沒有發作,僅是別過彷佛雕鑿般的俊臉龐,狀似漫不經心地看着校場上士兵們的練,其實心裏一點都不平靜。

她這該死的女人,口口聲聲説想要親人,卻似乎永遠沒想到,在這青龍國裏,與她最親的就是他這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