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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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小妮子對他昨晚的表現頗為在意,就因在意,才會對這疑問特別注意。
是嗎?聽完他的答案之後,司徒星若説不失望那本是假的。
就在一個一臉失望惆悵、一個一臉得意竊喜時,店小二終於把南宮宇所點的菜餚送上桌。
司徒姑娘,請用。喔!知道了。追查不到那人的行蹤,司徒星怎還有那個心情享受面前的美食,只是盛情難卻,她只得拿着兩筷子隨意撥桌上的菜餚,怎麼也提振不起食慾。
唉!想想這問題,還真是惱人啊!
一個在前頭急急而行,另一個則在背後緊緊地追。
心中自有目標的司徒星,一路探詢,急着想找出下一個可以讓她下手的對象。
只是…司徒姑娘,你別走那麼快啊!這樣在下會跟不上你的。這話乃那亦步亦趨緊跟在司徒星背後的南宮宇所説,他不只説得氣吁吁,還一副嬌弱得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暈倒的模樣。
煩啊!當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你既然跟不上,那就不要跟啊!她又沒邀他同行,若非他厚顏地不管她的意願,執意緊追,他何須如此勞累?簡直就是他受罪,她也難受嘛!
在下不過是想盡盡地主之誼,帶姑娘好好欣賞這洛陽之美,姑娘又何必如此拒我於千里之外呢?這樣可是會傷了他這顆純情的少男心呢!
謝啦!你的好意我心領就是。她可不像他,整天閒閒沒事,就只想着到處玩樂而已。只可惜姑娘我到洛陽來另有要事,實在沒有那個多餘的空閒時間陪你到處玩樂。耶!姑娘這話可説差了。在忙着與她對談之際,南宮宇不着痕跡的緩緩欺近她,更自作主張地與她並肩而行。就算姑娘再忙,也該找些空檔好好調劑一下,這樣才叫享受人生不是嗎?一生汲汲於富貴名利,這種人最是愚蠢。
他南宮宇雖不知這有趣的小姑娘為何執意要闖出個神偷之名,卻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啊!
他唯一怕的就是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個,會替她惹來什麼無妄之災。
就像前不久在客棧中,若非他及時出現,現在恐怕整個洛陽城都已經知道昨晚闖入他家的夜賊,就是身旁這個不怕死的女人。
享受人生?這是何等輕佻的詞句啊!
柳眉一擰,司徒星陡然煞住自己的腳步,雙手抱x,睥睨的瞇起雙眼直視着他,南宮宇,你知道我司徒星很看不起你嗎?她為人坦白,高興或喜歡,討厭或憎恨,向來分得清楚,更不屑與人玩那種文謅謅的遊戲,在我眼中,你本與紈▼子弟無異,你給我的覺就像個不事生產的公子哥兒,整天只懂得吃喝玩樂,這樣的男人最是讓我看不起,哼!一聲冷嗤,她也不管這番話是否會傷了他的心,直接提氣一縱,以輕功甩掉他的糾纏,説什麼也不願再與南宮家的人有任何牽扯。
她看不起他,還説他是個紈▼子弟!
就這兩句話,讓南宮宇整個人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相貌堂堂、卓爾温雅、為人沉穩幹的他,在自己心儀的女人心中,竟是個這麼不堪的男人。
她的話,對南宮宇來説,無疑是個最大的打擊!
唉!看這情況,他若真想征服佳人的芳心,首先要做的就是改掉一些懶散的病。
要不他與她之間,永遠只有不可能這三個字的結局了。
什麼?此話當真?一個蓄着八字鬍的男人,一臉驚訝的直近那長相奇醜無比的男子質問。
我的話豈有假的道理。雙手一背,長相奇醜的他看起來就像個極具身分地位的男子,那彪悍狠戾的氣勢,讓人見了不寒而慄。
你説最近常出沒的神偷,與十五年前那千手俠盜司馬空空的手法相同?這會不會只是巧合而已?司馬空空都已經失蹤那麼久的時間了,怎麼可能會再出現?更詭異的是他竟不用自己的名字,反而用這神偷司徒星的稱號,這可就有點説不過去了。
不會錯的!奇醜無比的他咬牙切齒的肯定着,對千手俠盜,他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的,當年若非是他…
想當年他原本也是個俊逸非凡的富家子弟,若非拜那可惡的司馬空空所賜,他又怎會過着這種不見天、仰他人鼻息生存的齷齪人生呢?
倘若他們真是同一人,你想怎麼做?若是你估計錯誤,那又該怎麼辦?他雖也恨司馬空空,但還不至於恨到想殺他、取他命的地步,畢竟當年他對他還算手下留情,沒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
倘若那名神偷當真是司馬空空,他可能會有的下場,相信我不説,你也能夠了解;倘若是我估計錯誤,那同樣還是照殺不誤。男子説得毫不留情。正所謂寧可錯殺,不可錯放,今天不管那名神偷是否是他都該死。看他滿臉憤恨,聽他説得咬牙切齒,他真是同身受,只是…唉!我同情你…你字方落,那奇醜無比的男子突然運功往他襲來一掌,霎時,他背後的石牆整個崩落,看得他心驚膽戰不説,還冷汗涔涔,用一雙盈滿驚恐的眼睛直睇那顯然已被仇恨給瘋的男人。
你應該曉得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同情,這次我給你機會,再有下一次…哼哼,我保證我會讓你嚐到方才那掌的威力。看自己的威脅已經收到應有的嚇阻作用,他神一整地開口:你不用擔心他會找不上你,更不用擔心他會認不得你,只要那個神偷是他的話,他早晚會找上門來的。
相信我,如果你還想要保住你這條老命以及你的財富,最好的方法就是提早做好防範,先來個﹃請君入甕﹄,才能保你一家平安,一輩子財源滾滾而進,哈哈哈!大笑三聲之後,那奇醜無比的男人立即傲慢地揚長而去。
單獨留在原地的他,依舊是一身的冷汗,全身猛犯哆嗦,一張老臉慘白得像死人。
這男人給他的威脅簡直比司馬空空更甚,只可惜他就是不敢違揹他,只因他握有他太多太多的弱點了。
今夜,司徒星又有了新的目標。
這次的對象乃洛陽城南的李員外。
聽一位被他得想上吊的老翁説,他是個以詐賭歛財出名的大壞蛋。
雖然他家財萬貫,卻全都不是靠自己能力賺來的。他開設賭坊,專門騙取一些老實的莊稼漢,不只用訛詐的方式騙取別人的錢財,還不時僱用打手催討賭債。
對這種壞蛋,同樣是壞人的司徒星自是不可能放過他。
她自詡這世間只要有她們三個師姊妹使壞,就已夠令天下大亂了,再來一個,只怕要死傷更多的無辜者。
因此,壞蛋要教訓壞蛋,應該是理所當然之事,這種好玩的事情,司徒星當然不肯落人之後。
就在司徒星忙着開始打扮、準備上工之際,客房門外突然傳來幾聲叩門的輕響。
是誰?一聽有人叩門,司徒星動作俐落地趕緊下剛穿戴上身的黑緊身衣,只裹着一件肚兜以及一條褻褲,俯趴在門上傾聽外頭的聲音。
是我,南宮宇。了口水,南宮宇回答的聲音顯得有幾分壓抑的瘖啞。
從門板上的身影看來,他可以想像裏頭的她現在穿得有多清涼誘人,這樣清涼的裝扮,真讓他差點衝動的想衝開房門,好好的欣賞一下她那美麗的體。
到今天,南宮宇方才知道自己的自制能力有多強,以及自己的思想有多齷齪,簡直已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討厭!竟又是這個討人厭的公子哥兒!很抱歉,本姑娘現在已經準備上牀就寢,你若有事可明再來,到時我定會撥出點時間給你。上牀就寢?騙誰啊!可是我替你帶來了好東西,我相信你對這東西定會非常的有興趣才是。好東西,而且還是個能令她產生興趣的好東西!那會是什麼東西呢?你等等,我稍後就幫你開門。因為好奇心的作祟,司徒星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反正長夜漫漫,她晚點出發也是無妨。
動作迅速的着上自己平時喜愛的青綠長褂,咿啞一聲,司徒星打開房門,哪知面而來的竟是帳簿。
這就是你説會讓我有興趣的好東西?帳簿?這種東西她會有興趣,那才真是怪事一件。
難道你沒興趣知道我已為你改變許多了嗎?你瞧,你來瞧瞧…南宮宇直邀她,也不等主人招呼就急着闖入她的房間,大剌剌的把自己手中的帳簿攤開在桌面上,你瞧,這些全都是我這些子努力下來的成果,這下子你總不會再説我是個不事生產的紈▼子弟了吧?鋭眸一掃,他意外的發現她壓在牀被裏頭的黑衣物。
看來今晚她又想出去辦事了,這下子他可得盯緊她。心中雖這麼打算,可南宮宇依舊維持着嘻皮笑臉的模樣。
你説你的改變是為了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的改變與她又有何種干係?
若是平常,以司徒星的好奇心來説,定會打破砂鍋問個徹底清楚。
只是…也不知怎地,司徒星就是不想去追究這個問題,直接把方才那句驚訝的問語跳過,冷着聲開口:你就算真把帳給記好了,要獻寶也該找你家的爹孃炫耀,不該找上我來。我現在唯一有興趣的就是上牀睡覺,所以,很抱歉,我不得不請你離開。她邊説邊拿起他攤在桌上的帳簿,不客氣的往他x前一推,更順手的把他推出自己的房間,再見,天已晚,恕不奉陪。話一説完,司徒星立即當着他的面將房門關上。
大腳一抬,南宮宇輕易的抵住她想關上的房門,任的開口:既然你對帳簿沒興趣,要不我們就下棋打發時間好嗎?很抱歉,我不會下棋。司徒星一臉冷淡的拒絕。
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啊!南宮宇更是熱情的建議,就希望能拖住她,別讓她有機會把自己的一條小命給玩掉。
真是氣死人了!不堪其擾的司徒星這次可真的發了火,她用一雙怒眸狠狠地瞪着他開口:你是真的聽不懂我的話,還是存心與我作對,不讓我有上牀休息的時間?以上皆非。看這女人怒氣騰騰的模樣,南宮宇還很不怕死的告訴她:我不過是不想讓你有出門的機會罷了。心猛然一跳,司徒星一臉心虛的反駁:胡説!誰説我要出門的?你壓在牀被裏頭的衣服説的。意思就是説,他早看到那個不該他看的東西了。
他才説完,司徒星隻手倏地往他頸項一掐,冷着臉問:回答我,你到底知道多少?難道他心裏對她早有防範,才故意藉機親近她,就為了想摸清她的底嗎?
我、我、我快不能呼了,你就算真要我回答,也該先鬆開手,讓我能…口氣,要不…這樣我怎麼説話?若非不想輕易底,他要掙開她的箝制,本就易如反掌。
該放開他嗎?該讓他有命走出這家客棧嗎?這兩個問題不停地在司徒星的腦子裏頭盤旋不去,她擰着眉,實在不知該怎麼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