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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貴婦茶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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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樓的生意向來火爆,林忘當幕後老闆,整只是統籌全局,要心的事情不少,但要説大事,還真沒有。

這一,一心樓來為特殊客人,那人穿着一身鵝黃絹袍,頭上簪朵粉牡丹,耳朵上綴着一對圓潤的珠子,笑盈盈走了過來,軟聲問道:“請問林老闆在嗎?”馬掌櫃將視線投向林忘,那位年輕小哥見狀,當即明白,這就將視線瞥了過去,微微挑起眉,歪着頭打量着林忘。

林忘見他穿着講究,但身上的首飾並不多,便猜測他應是哪個富户的下人,拱手見了禮。

那人這才開口:“我家夫人想於二十五那將你的酒樓包下半,邀請了一些夫人,在此舉辦茶會。”聽他説話口氣,便知他主家應是來頭不小,並非詢問,而是直接説出來,若是一般小門小户出來的下人,是養不出這種氣勢的。

看樣子,對方身份不低,能邀請來的夫人也非等閒,沒準還有官夫人,林忘倒是不介意就此再為一心樓宣傳一下,説不準又能疏通一條人脈呢。

他臉上表情已然有些鬆動,又問:“不知小哥家夫人是哪户人家。”那小哥仰了仰臉,眼中笑意更深,兩片薄輕輕勾起:“正是顧二爺家的,顧夫人。”林忘臉一變,笑容僵在臉上,瞪着眼睛看着對方,只覺耳邊嗡嗡作響。一旁的馬掌櫃聞言,又急又氣,抿着嘴巴,鬍子跟着顫了顫。

那小哥,剛剛表情若説是陽光明媚,那此刻就是耀武揚威,他見林忘一時説不出話,捏着帕子捂着嘴角輕笑出聲。

被一陣銀鈴般笑聲驚回了魂,林忘隨即淺笑,臉上重新掛上商業式表情,完美得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承蒙顧夫人看得上在下的一心樓,二十五那上午,自然沒有問題。”那小哥見林忘言笑自若,跟沒事人一般,臉上的表情反而淡了些,他下意識理了理鬢上的頭髮:“既如此,那價錢如何?”林忘沒回他,而是用眼神示意馬掌櫃。

馬掌櫃自然明白,應付這種府上的下人,壓不用林忘,沒得自降身份,馬掌櫃也是老油條,臉上的笑容又親切又熱情:“小哥,你們夫人若包下一心樓半天,至少這個數。”馬掌櫃伸出手指比了比。

那小哥這會看似在笑,可眼中卻冷冰冰的,且一直直視着林忘,然後九曲十八彎地哎呦一聲:“林老闆若是不想將酒樓包給我們夫人,何必口頭上又應下來,你們給的這個價碼可不實在。”馬掌櫃見對方無視自己,心中更覺拱火,見了下人是什麼樣的,就能猜出當主人的是什麼子,可他面上絲毫不顯,仍舊一團和氣,也不等林忘説話,立刻回道:“這位小哥,我們一心樓自開張以來,承蒙大家捧場,生意也算不錯,我報的價錢可是實實在在,你若不信,便去隔壁那條街的‘香十里’問問,便知我所言非虛了。”香十里是隔壁街的一家飯店,食物酒水也算緻,但整體檔次卻差一心樓許多,林忘滿意地點點頭,衝馬掌櫃投去讚賞的眼神,那小哥微微變了臉,不待他反駁,馬掌櫃又道:“而且顧二爺是虞城首富,他的夫人也不該跟咱們這小門生意計較許多,傳出去可不好聽,你説是不是這個理兒?”那小哥語,這會是真的變了臉,他若有似無掃了眼林忘,見後者更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兀自翻起了櫃枱上的賬本,心中更氣,反而還發不出來。

馬掌櫃報的價錢,確實比正常營業高了兩成,可他吃準那位新夫人是要和林忘打擂台來,所以無論價錢是多少,今天來的這人都要出言諷刺幾句,但最後也必定會同意那價錢。

果然,黃衣小哥哼了一聲:“我們夫人自然不在乎那點錢。”説完,就定了二十五上午,當然口説無憑,又讓他簽了契約,了四成的定金,才算正式敲定。

黃衣小哥臨走之前,又説:“我們夫人也是聽聞一心樓風評不錯,這才選的這裏開茶會,那還請貴樓的廚子多準備些拿手糕點果子,伺候好了自然有賞,可不要讓眾位夫人失望才好。”他故意咬重“伺候”那倆字,説完,轉身離去。

等他走後,馬掌櫃連忙看向林忘,聲音裏略有擔心:“林哥兒,你小心一些,我看來者不善。”就是傻子也能看的出來,那位新夫人,要是能帶着善意來才有鬼,挑釁林忘、讓他出醜都是輕的,保不齊要讓他遭罪一番。

畢竟,林忘曾是顧子青的原配男。換做一般的繼室,怕是避着還來不及,可是,以她那種身份養出來的子,肯定要把林忘踩在腳下才肯罷休的。

林忘自打來了這個世界,只接觸到三個女人,一是林似玉,一是沈夫人,還有一個是薛家大兒媳,拋開後者,林似玉和沈夫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但也比不上這位太師府的小姐,從之前爬上顧子青的牀一事來看,她手段並不高明,但架不住下作有用啊。估計之前顧子青守在虞城,她苦於找不着機會,一等顧子青離開,她立刻就忍不住了。

林忘頓覺有點鬧心,酒樓裏吵吵鬧鬧,心生煩躁,之後,他讓馬掌櫃照看着,自己帶着人回府了。

回了府,他心中反覆思考二十五宋小姐開茶會的事情,所幸他之前也參加過茶會,到知道具體程,鬥茶後便是聚在一起聊天,美其名曰聯絡情。

但即便知道程,也防不住對方出損招,林忘越想越頭疼,也只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乾脆拋開對宋小姐的揣測,專心研究幾樣女人愛吃的新鮮點心,他的背後到底有信王當靠山,若説宋小姐敢跟他叫板,就不信其他人也無所顧忌,這樣想來,林忘到有些釋懷了。

其實鑽研吃食正是林忘擅長,又説他原本就已經想了幾樣新鮮菜品,等着過過推新,很快,便敲定了幾樣。

二十五上午被人包下的公告早掛在了門外,來往客人見了,也都心照不宣知道定是有身份的人,並沒説什麼。

在此之前,又有不少準備,防人之心不可無,林忘在心中揣測有可能遇到的麻煩,又想到之前開“煲君滿意”時,遇見有潑皮無賴丟蟑螂鬧事,這個只能是派多的人盯住那些夫人,防止她們有小動作,不過話又説了,有些事防不勝防,若是真遇見蟑螂事件,林忘反而鬆口氣,大不了還用上次的藉口辯駁過去。

那顧夫人是太師女,有利就有弊,林忘身後畢竟有信王當靠山,宋小姐若是想以太師女身份來惹事,她也得掂量掂量,信王和宋太師是兩個派系,彼此間正愁找不到發作由頭呢。若她是以顧夫人身份來挑釁,其實倒也好辦。

林忘甚至都想到,宋小姐會不會找藉口砸了他的店,一想到這個可能,林忘臉都變了,這就立刻着人置辦了些禮物,去請了幾位衙門的官差,勞煩那輪休的,來店裏跑一趟,守半天。

林忘每每出手大方,那些官差得了好處,雖辛苦半天進不得店,但林忘承諾之後有好酒好菜招待,他們更是樂不得的,最後一商量,竟定了十人之多。

再一個,一心樓裏的小二全是“公子”那是不好出面招待夫人們,林忘便讓他們休息半,又調了府裏二十個伶俐的小哥兒在那於酒樓裏伺候,原本他府上是沒這麼多下人的,上次信王來,顧子青又給了他幾房人,這才能湊夠數。

林忘特意敲打了一番眾人,當然也是恩威並施,聲稱若那不出現紕漏,每人發百錢賞錢,眾人歡喜喜,信誓旦旦保證定不會出錯。

後,便到了二十五,馬掌櫃虎着臉再次給眾人警告一番,那二十個小哥兒雖沒當過小二,但之前也都被調/教過伺候人,一葱綠的衣裳,水靈靈地站在店裏,倒是好看,往來行人都要駐足向酒樓裏張望幾眼。

林忘站在櫃枱後,手心裏出了汗,很快,門外響起一陣喧譁,他和馬掌櫃對視一眼,四個負責賓的小哥立刻打起神,了出去。

門口停了一乘小轎,前後簇擁十來個人。

因一心樓門口敞亮,林忘在櫃枱前能清清楚楚看見外面,不容他多想,就見自轎子上走下一個衣着豪華的女子,女子戴着紫羅蓋頭。那黃衣小哥今天仍是一身黃,見女子下轎,連忙過去攙扶,林忘一看,便知這就是顧子青的新夫人——宋小姐。

林忘心中一緊,不自覺攥起拳頭,很快就又鬆開。

女子走進酒樓,林忘上前略一拱手,黃衣小哥一臉得意地介紹:“這位就是顧夫人!”酒樓裏的小哥如今皆是林忘的人,心裏自然向着他,聞言暗自咬牙,卻也謹記林忘警告,絲毫情緒都沒帶上。

這一,小昭和吳語自然也跟來了,倆人站在林忘身後,他們之前無緣得見宋小姐,尤其是小昭,若不是跟林忘出來,他留在顧府還指不定今如何呢,所以他心中十分微妙,更是將宋小姐視作了敵人,聽那黃衣小哥如斯説道,牙齒咬得咯吱一聲,便也朗聲道:“這位是一心樓老闆!”宋小姐輕輕點了點頭,一把磁的聲音從蓋頭下傳來:“林老闆,有禮了。”林忘見狀,暗想這人倒是比林似玉和沈夫人有外面,連忙做了個請的姿勢,將人讓進了靠着池子的最好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