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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上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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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尚阿等人趕到的時候,尼瑪善已經被果興阿打成了豬頭,從沒體會過打人快的果興阿玩的十分開心。果興阿這輩子只殺過人,從來沒有毆打過誰。

“輩子”一直是被人欺負,雖然也打過架,不過他的選項只有捱打和逃跑兩項而已。

尼瑪善還是練過的,果興阿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尼瑪善二十幾歲身體各方面素質都優於十三歲的果興阿。但世界有一種拉架方式叫拉偏架,尼瑪善身邊只有幾個家丁,而果興阿帶了十幾個警衞班的戰士。尼瑪善的家丁純粹是做家務的,果興阿的警衞班都是天天練殺人的。所以一個照面以後,尼瑪善的家丁都躺下了,十幾個警衞班的戰士按住了尼瑪善讓果興阿狂毆。

“果興阿你條瘋狗,你給老子等着,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恭王爺不會放過你的。”被賽尚阿等人救下來的尼瑪善,嘴依舊喝罵着。

“別等以後,老子這他媽摺子參你,恭王爺大啊!老子直接告御狀,看萬歲爺會不會放過你!”被慕順抱住的果興阿還沒忘了抄起桌子的茶碗,對着尼瑪善施放暗器。

顯德諸人一頓勸解,尼瑪善也看出來再留下來,他除了捱打也什麼都得不到了。只能讓家人收拾了東西,帶着一臉的傷準備回江南大營,至於以後如何報復果興阿,也只能回去再説了。

尼瑪善被果興阿揍的時候,江南大營來援的幾個軍官也正在惴惴不安。尼瑪善和果興阿商量的事也不好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近兩一直是尼瑪善和果興阿一對一的密談,但這些人哪個不是心思活泛的主,早打探到了風聲。吃過了全羊席無所事事的軍官們都呆在營地裏,盤算着果興阿這次會分多少功勞出來,自己又能獲得什麼樣的封賞。

不過今天風雲突變,早飯已經過去午飯還沒有來到的時候,大隊的果興阿系人馬卻來到了。他們也沒有帶着以往送來的食物和禮物,而是一個個都端着火槍,槍口的刺刀雪亮雪亮的,看得人心裏不住的發寒。

幾個軍官湊到一起商量了一下,覺得情況不對了,好吃好喝的兩天怕是一去不復返,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叫做包圍。讓幾個親兵去試了一下,真的止出入了。幾位軍官還想仗着身份硬闖,但白花花的刺刀真的頂在了口,果興阿手下士兵那從死人堆裏磨練出來的眼神一掃,幾位軍官當時蔫了。那眼神不再是喜壽諂媚的笑臉了,只要你敢闖,這些人真的會殺人。也過戰場的幾位軍官,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過他們提心吊膽的時間並不長,很快這些眼神可怕的士兵撤走了。笑面佛一樣的喜壽,又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而且一人給了二十兩的壓驚費,士兵們也一個人給了半斤壓驚的酒。士兵們有酒喝有吃,當然不在乎剛才來的那幫煞神是幹什麼的,可能走錯地方了吧!誰管他呢!可幾個軍官不能不在乎,紅白臉唱了一出,也沒從喜壽嘴裏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喜壽還算夠義氣,臨走的時候透了個底,尼瑪善和果興阿鬧翻了。

幾個軍官得了消息,暗暗埋怨尼瑪善貪得無厭,果興阿脾氣暴躁。果興阿肯分功勞出來,大家都有好處可拿,差不多得得了,尼瑪善肯定是獅子大張口,把果興阿給急了。果興阿也是年輕,有什麼事情不能談呢!怎麼搞到翻臉這麼嚴重了呢!

不過留給他們嘆錯失良機的時間並不多,尼瑪善已經頂着一臉的青紫出來了,惡狠狠的命令他們拔營起寨迴轉江南大營。雖然得了酒但還等着吃果興阿加料午餐的士兵們,個個怨聲載道,動作遲緩的好像都得了帕金森綜合症。心情非常不美麗的尼瑪善直接掄起了馬鞭,打着幾個漏了相的士兵,連一個前勸解的軍官都捱了兩鞭子。

軍官們雖然也是個個心懷怨憤,但現在也不是喧鬧的時候。剛撤走沒多長時間的煞神們又回來了,遠遠的又行成了包圍圈,把一干人圍在了當。而且這次可不只是火槍了,幾門火炮都給推了出來,對準了正在收拾東西的人們。這個時候如果和尼瑪善頂嘴,底下士兵再跟着起鬨,一旦亂起來讓對面的友軍誤會了,可是容易錯殺良民的。

餓着肚子路以後,援兵們也沒得到尼瑪善的好臉,稍有一點遲緩是一頓馬鞭和叱罵。而且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尼瑪善,總是懷疑幾個軍官在背後譏笑他,對這幾個軍官也是刻薄無,尋個由頭是一頓臭罵。被馬鞭驅趕着直走到頭偏西,這些在果興阿那享了幾天福的援兵們,才第一次能夠休息,不過還要安營紮寨,士兵們私下把尼瑪善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幾個軍官也不再提果興阿年輕了,知情識趣的果興阿能和尼瑪善翻臉,完全是這個瘋子的。本來能夠輕輕鬆鬆的出來溜達一圈,在果興阿那裏吃喝享受一番,臨走再收果興阿一份程儀,還有一份功勞到手,多美的事情,都被尼瑪善這個王八蛋給毀掉了。到手的功勞飛了,還要看這個小舅子的臉。援兵們正下一心,準備給尼瑪善製作個美的稻草人的時候,大路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

“全營戒備,敵襲!”尼瑪善也不是草包,第一時間下達了備戰的命令。

馬蹄聲到切近的時候,援兵們看清了來人,是三十幾名打着火把縱馬狂奔的騎兵。而且他們的火把照亮了自己,讓援兵們能夠看得清他們的服,不是太平軍而是清軍。藍鑲紅邊的綿甲讓眾人無悉,這些騎兵是果興阿的人。騎兵並沒有靠近援兵們,而是在大路呼嘯而過,直奔江南大營的方向。

“果興阿的人?這天都黑了,還這麼瘋跑幹什麼?不是又有緊急軍情了吧!”一名軍官疑惑道。

“胡扯,附近長也那點人,剛給打跑了,哪來的軍情。報捷的吧!”另一名軍官接口道。

“報捷至於這麼點燈熬油的嘛?”先前那名軍官不服氣道。

“夜長夢多,搶功唄!”軍官隨口説道,然後面帶譏笑的看着尼瑪善。

“老子摺子參你!”果興阿這句話一直迴盪在尼瑪善的腦袋裏,尤其是看到呼嘯而過的騎兵,尼瑪善更是好像幻聽一樣,耳不停的迴盪着這句話。

尼瑪善並不怕果興阿參奏他,朝有恭親王護着,果興阿告不倒他。但尼瑪善不想讓面幫他擺平這件事,這會給面留下他無能的印象。果興阿可以告他搶功,他一樣也可以告果興阿。這事無論是果興阿還是尼瑪善,都不能善罷甘休,所以尼瑪善一路一直在盤算着如何編排果興阿。

尼瑪善敢於這麼果興阿,是因為他打聽過,果興阿沒什麼後台。果興阿的阿瑪惠揚也是認識幾個京裏的破落户而已,更何況現在人走茶涼,朝廷里本不會有人替果興阿説話。只要自己回到江南大營去找和談一下,多少掏點實惠出來,衝着自己背後的恭王爺,和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和身處高位自然看得出果興阿和尼瑪善,哪個是不能得罪的。到時候只要和和自己統一口徑,這功勞還不是自己的,而且還能好好的修理修理果興阿這個小王八蛋。算果興阿真敢摺子告御狀,江南大營的頭面人物都統一口徑,你果興阿還不死,最輕也奪了你的世職。

但看來果興阿也不是二傻子,這些騎兵必然帶着果興阿告狀的摺子,這是果興阿要搶時間啊!他要搶在自己前面把摺子遞到江南大營,在和沒權衡好的時候,着和替他把摺子遞到御前,爭取在皇面前來個先入為主。

“太天真了!”尼瑪善輕蔑的笑道。果興阿是個小孩子,雖然心眼不少,但玩的還是小孩子的把戲。你果興阿當江寧將軍和是驛站的驛卒嗎?接了這樣的摺子,他和會不考慮清楚前因後果,權衡明白利弊得失,冒冒失失的把摺子替你遞去。

“全軍集合,拔營起寨,連夜行軍返回江南大營。”雖然不怕和會當冒失鬼,但尼瑪善還是覺得小心點好。果興阿可沒少在江南大營花錢,萬一出個萬一,自己還得多費一番口舌。

“大人,天已晚,我們…”幾名軍官一聽尼瑪善要連夜趕路心暗暗叫苦,這營寨剛搭建起來,兵丁們連口熱水都還沒喝呢!

“廢什麼話,膽敢抗命,衝老子的軍刀説話!”尼瑪善一頓子火氣又找到了出口,對着幾個軍官又是一頓臭罵。尼瑪善才不會在乎這些士兵們如何,這些又不是他的子弟兵,都是江南大營的人,累死了又能怎麼樣。要不是輕騎而行太過危險,尼瑪善才懶得帶着這些累贅一起趕路。

“大人,兵士們從午到現在水米沒打牙,又趕了這麼遠的路,算要走,是不是讓他們吃過晚飯再走啊!”軍官裏也有幾個硬脾氣的,這些士卒都是他們的子弟兵,尼瑪善可以隨意禍害,他們可捨不得。

“延誤了軍情你擔待得起嗎?讓他們邊走邊吃。”尼瑪善思慮着和可能提出的換條件,正是不耐煩的時候。

“大人,算邊走邊吃,我部也沒有準備燈球火把,這夜路難行走不得的。是不是緩一下,讓兵士們備齊了火把再出發吧!”幾個軍官無奈的哀求道。

“有幾隻火把不夠了,後面的人跟着前面的人走是了,少在這虛言拖延。”心正煩悶的尼瑪善回手是一鞭子。

捱了打的軍官們不敢再辯解,只能集合隊伍,連夜趕路。雖然走的是大路,但兵連禍結失修已久的道路,早已坎坷的不成樣子。十幾個人共用一支火把的清軍,時不時的便有人摔倒磕傷。絆絆磕磕蹣跚而行的清軍,一路是苦不堪言,對於尼瑪善的咒罵沒有停歇過。而四周點了幾隻火把,又人牽馬而行的尼瑪善,正端坐再馬思量着把和拉過來以後,該給果興阿安一個什麼樣的罪名,報了今天的一箭之仇。

尼瑪善的所部鍛鍊夜間行軍能力的時候,二十八名身穿藍綿甲的騎兵,乘着九十匹戰馬,衝進了江南大營。